《弃妇的极致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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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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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她脸上涂了这么多脂粉,她又大哭了一会儿,脸上的脂粉和泪水混在了一起,弄得她很不舒服

赵妈妈立在一旁服侍,正接了温热的帕子准备给大夫人净面,忽而听到门外小丫鬟回禀,说是崔幼伯夫妇前来拜会

一听儿子把儿媳妇‘揪,来了,而且极有可能是来给她赔罪的,大夫人挥手拍开湿帕子,重新躺会榻上

赵妈妈也机灵,连忙摆手示意小丫鬟把水盆等物什撤下去,自己则顺势将那湿帕子拧干,叠好,搭放在大夫人的额上

做完这一些,萧南两口子也走了进来

赵妈妈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用沾了姜汁的帕子抹着眼角,眼泪哗哗的往外流,她一边哭,一边低声诉说:“呜呜,我可怜的夫人呀,为了儿孙操了半辈子的心,临老临老的,却连个小小的心愿都达不成……”

声音极低似是害怕吵到榻上休息的大夫人,却偏偏能让室内的人听到

至少,一脚踏进屋门的萧南和崔幼伯都听到了

萧南还好,崔幼伯一听赵妈妈刻意压抑的低声哭泣他的心里也满是酸楚是呀,阿娘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为了他们兄弟几个更是操碎了心,尤其是他,早些年不懂事,着实让阿娘费了心神呢

心里想着,崔幼伯轻手轻脚的来到榻前弯腰看了看大夫人不甚舒服的睡容,心疼的叹了口气,才退后两步,压低声音对赵妈妈说:“阿娘睡了?”现在还不到正午,阿娘怎么就困倦了?!

赵妈妈早在萧南夫妇进来的时候,她就规矩的跪在地上行礼,这会儿听了崔幼伯的话,忙回道:“夫人毕竟上了岁数刚才又太过伤心,哭了一会儿,觉得困倦所以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说到这里,赵妈妈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向崔幼伯身边的萧南,似是在无声的提醒崔幼伯,到底是谁惹得夫人‘伤心,

赵妈妈的动作太过明显了,萧南岂能看不到,她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不显,轻轻扯了扯崔幼伯的衣袖,扭头往外一点,示意他出来

崔幼伯会意暂时将赵妈妈丢在一边,跟着萧南出了屋子

走出寝室,萧南故意领着崔幼伯站在南窗下,低声说道:“郎君,大伯母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当年阿婆去世前,也是这般容易困倦有时说着说着话就能睡过去……”

萧南的语气很沉重,她长长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请太医好好给大伯母诊治一番,千万别耽误了病情呀还有,大堂兄和大堂嫂是荣康堂的未来家主和主母,又是大伯母的长子长媳,如今大伯母的身子不适,咱们遇到了,也该知会他们一声,免得让他们误会了咱们”

言下之意,还是在提醒崔幼伯,他现在跟大夫人只是隔房的堂亲,并不是血亲,人家大夫人还有正儿八经的嫡子嫡孙呢

他们即便是要帮忙,也要在崔彦伯夫妇知道的前提下进行,否则不但有越俎代庖之嫌,而且还有指责崔彦伯夫妇失职的嫌疑

崔幼伯并不傻,听萧南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所不妥,心里虽然别扭,但还是点头:“嗯,娘子说的是,来人,快去迎晖院请大郎君和大娘子”

一群小丫鬟里,有个伶俐的,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便快步朝正堂一侧的迎晖院跑去

寝室里躺着的窒心里着急,她想出声拦住崔幼伯,可又的被萧南看出破绽,只急得她不停摇头,将额上的帕子都抖掉了

窒倒不是怕大儿子和大儿媳,她是的此事若是被长子夫妇知道了,自家郎君和避居荣康居的老相公会听到风声,届时,老相公定会怪她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再罚她个‘静养,,她估计近年内都出不了正堂了

赵妈妈见窒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子,还以为她又有什么不舒服了呢,为了加重渲染窒的病情,赵妈妈一分真九分假的连声询问,“夫人,您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哎呀,夫人,您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中暑了?”

隔着南窗,萧南听得非冲楚,心里忍不住吐槽:中暑?拜托,房间里放着两大盆冰,温度绝对不超过二十度,居然还敢说中暑?我看是伤风还差不多

不过,表面上,萧南异常的的说道:“郎君,您听到了吗?大伯母似又有什么不妥呢,咱们赶紧进对了,憨,你去外头催催,看看卢太医到底来了没有若是到了,赶紧把他迎到这里”

据萧南所知,这位卢太医的诸多坏脾气里还有一项,那就是最讨厌病人家属死催活催,仿佛迟了一刻,天就会塌下来一般

每每遇到这样的病人家属,卢太医倒不会当场发作,而是看病人病情的轻重,分别处理若是病人真的病重,卢太医顶多事后多要些诊金若是病人只是装铂那卢太医的毒舌将重现江湖,不把病人及家属挤兑的想自粳他就不姓卢

憨跟着萧南几年,又有几个玉字辈的大丫鬟调教,远比当初要懂事能干的多,听了萧南的话,又悄悄扫了眼萧南的表情,见她虽是一脸焦急,但眼中却无丝毫的,便知道这件差事该怎么办了

憨躬身行礼应了差事,脚步匆匆的往外院赶去

屋子里的窒一听萧南还请了太医,心里更急,她她这是装病呀,万一萧南串通了那太医,故意诊她一个‘重铂,家里人再顺势继续让她‘静养,,她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妈妈正哀声叫着,听到‘太医,两字,也愣了愣,别人不知道今天这事儿的真相,她可是知道呀

而且装病这一招,还是赵妈妈提醒窒的呢

倘或因此惹出了事端,事后大夫人还不定怎么找算赵妈妈呢

一想到这里,赵妈妈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她真是老糊涂了呀,竟撺掇着大夫人装病陷害萧南如今,人家萧南没被郎君记恨,大夫人却面临穿帮的危险,而她赵妈妈,也极有可能被大夫人事后清算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后悔也晚了,赵妈妈咬咬牙,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没有外人,忙爬到大夫人耳边嘀咕了一句

话音方落,崔幼伯和萧南又赶了进来,崔幼伯坐在榻边,拉起大夫人的手,心疼的看着亲娘虚弱的样子

萧南看到大夫人满头的汗珠,以及微微颤抖的睫毛,她就知道,大夫人是在装睡

而且走得近了,萧南还隐隐闻到了一股奇特的脂粉香味儿

轻轻抽动了下鼻子,萧南觉得这香味很熟悉,再仔细一想,终于记起这是东市一家脂粉店的招牌香粉之一这种香粉,不似传统的香粉那般雪白,反而带着一种小麦色的微黄,是为了化妆时平衡肤色用的,但也有人用这种香粉装病

微黄的香粉涂多了,就会营造出一种蜡黄的感觉,看着像是身染重疴的病人

发现了这一点,萧南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抽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崔幼伯,轻声道:“郎君,你看大伯母满头的大汗,快帮她擦擦吧”

崔幼伯也看到了母亲额上的汗珠,听了萧南的话,他也没有多想,直接接过帕子,仔细的帮大夫人擦拭着层层汗珠

“郎君,别~~”

赵妈妈惊呼一声,见崔幼伯扭头看她,才怏怏的说:“额,老奴是怕郎君吵醒了夫人”

萧南故意冷笑道:“哼,好个刁钻的老奴,方才你在大伯母榻前又是哭又是絮叨的,怎么不怕吵醒了大伯母?郎君是大伯母的挚亲,伺候大伯母也是应当的,你竟敢拦着郎君尽孝不成?!”

拿崔幼伯与大夫人的亲生母子关系说事儿,这不是你们主仆常用的招数吗,现在本郡主就都还给你!

赵妈妈不敢跟萧南对视,低着头,小声的嘀咕:“奴奴只是想着郎君是贵人,不擅长服侍人,这才的……再说了,夫人身体不适,也是有原因的,郎君真若是孝顺,就该顺着夫人的心意,把小二娘抱来给夫人养有了可爱的孙女,夫人的精神也会好起来,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萧南冷哼两句,“顺?好个顺字?你个刁奴,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顺字害了大伯母?!”

ps:重磅推了,好激动,可偏偏有点儿卡文,某萨那个纠结呀,一更奉上,爬去码字!

第014章 郑氏吃瘪(二)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谋害阿娘?”

王氏站在门口,目光不善的扫向跪在地上的赵妈妈,心里暗骂:这一个两个都是个不省心的,婆婆不省心她认了,谁让婆婆是长辈呢可赵妈妈一介奴婢,竟然也敢在主人间挑唆,真是可恶,这次,她定要好好惩戒赵妈妈一回

崔幼伯夫妇见王氏进来了,齐齐迎上前见礼

王氏也忙回礼,笑道:“早就听说大郎和大娘子回来了,原想着你们刚回来要收拾家务,也就没去打扰”

王氏这话说得很亲切,但若是仔细分析,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深意――你们刚回来就跑到荣寿堂,还正好遇到大夫人‘生病’,这这未免太巧了吧?!你们是想表示自己的孝顺?还是想暗示他们大房不关心亲娘?!

崔幼伯刚得到萧南的提醒,这会儿听了王氏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回道:“都是我们思虑不周,刚回来就叨扰大嫂”

王氏双眉微微一挑,她没想到三年不见,这个最纨绔的小叔子竟然也懂得看人脸色听人话音了不错不错,总算有长进了

既然人家小夫妻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王氏也不好再深究,转移话题道:“方才听丫鬟说,阿娘的旧疾‘又’犯了”

萧南没有忽略王氏进来时看向赵妈妈的眼神,她就知道,王氏接手荣康堂的中馈好几年,自是习惯了当家做主的感觉,偏大夫人和她的几个贴身妈妈总时不时的给她找点儿事儿,估计王氏心中早就不耐烦了,正想着找个由头敲打敲打那几个刁奴呢

这一点,与萧南的计划不谋而合

想到这些,萧南敛住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嫂,我正想给你说这件事呢之前总听说大伯母的身子不好可又不肯叫太医今日一见,我才知道,大伯母的身体都是被这些刁奴耽误了老人家讳疾忌医是有的,可也不能因此延误了病情呀一味的顺着大伯母,知道的说大堂兄大堂嫂是孝顺大伯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表面‘顺’着大伯母,实则不关心她老人家呢”

王氏脸色一变萧南这么说,就是暗指他们夫妻只顺不孝,罔顾大夫人生病却不肯请太医咯

萧南却话头一转,一手指向地上跪着的赵妈妈:“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堂兄和堂嫂最是明理孝顺的人,也不是那种只顾顺着老人,却不肯真心为她好的愚孝之人定是你这刁奴,为了讨好大伯母,故意在堂兄堂嫂面前说谎,隐瞒大伯母的病情,这才致使大伯母由微恙延误成了重病此等只知媚主,却不思真心侍奉主人的刁奴实在可恶”

“老老奴冤枉呀,夫人患铂还不是因为――”赵妈妈心里暗道不好,萧南这是要拿她开刀呀,她用力磕了几个头,大声喊冤

萧南却根本不给她辩驳的机会,直接打断她的话“住口,刚才郎君给大伯母擦一下汗,你都冤枉郎君会吵醒大伯母如今你又在她老人家的榻前鬼号,难道就不怕惊扰大伯母了?哼,黑的是你,白的也是你,我们这些崔家的主人,竟被你个刁奴玩在股掌之中?!”

“没有老奴哪敢呀,呜呜,郡主娘子,你可不能冤枉老奴呀”

赵妈妈惊觉自己失态,压低了声音,哀声祈求并巧言诡辩道:“明明是你气病了夫人,怎么说是我延误了夫人的病情?”

这次,不等萧南开口,王氏便先斥责了一声:“住口,什么叫弟妹气病了夫人?弟妹刚刚返京,诸事繁杂之余还不忘来给大伯母请安,孝心可见一斑倒是你,主人面前,你也敢浑说,弟妹乃堂堂郡主,也是你这等贱奴能非议的?”

说完这话,王氏转头看向萧南,很是感慨的说道:“弟妹说的没错,我原想着这几个老婆子侍奉阿娘几十年,终归是有功劳的人,平日里才多加优待,没想到,我的一时宽容,竟纵出了个祖宗来,不但在阿娘面前挑唆是非,还敢非议主人,简直就是该死来人呀,还不把赵妈妈给我拖出去,按照家法,杖责二十?!”

赵妈妈一听这话,吓得面无人色,她她怎么忘了,王氏跟自家夫人也不是很对付,看她们几个老妈妈更是不顺眼,如今有了现成的机会,王氏怎么会放过

赵妈妈猜得没错,对于王氏而言,她才不关心大夫人是为何‘生病’,她只关心她如何震慑内宅,扫除那几个刺儿头

王氏的话音一落,门外便进来几个壮硕的婆子,匆匆给萧南夫妇行了礼,走上前就要捉赵妈妈

赵妈妈见情况不好,也顾不得演戏,凄厉的喊道:“夫人,夫人,快醒醒呀,老奴就要被人治死了,您快救救老奴呀!”

大夫人早就听不下去了,她就知道,她这几个儿媳妇,一个两个的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尤其是王氏和萧氏,一个从她手里抢走管家权,一个抢走了她的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下,她们更是欺负到了她跟前,竟要拿她的贴身妈妈开刀

难道这两个不孝的东西不知道赵妈妈是她最得力的人吗?

“住手,我看谁敢带走赵妈妈!”

窒腾地从榻上坐起来,一指指向赵妈妈,中气十足的喊道

崔幼伯默默的站在角落里,方才萧南提到‘擦汗’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看手上的帕子,不料却看到雪白的绢帕上染上了一道道的黄色痕迹

起初崔幼伯以为是汗渍,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汗渍应该不是这个颜色

于是他悄悄拿起帕子放在鼻端一闻,竟是熟悉的脂粉香味儿――萧南不施粉黛,但几个美婢却是用的

而且崔幼伯还曾听最擅长化妆的金枝提过,市面上有一种香粉,颜色微黄,许多善化妆的女子,用它来调和脂粉的颜色,使那些白色的香粉看起来更自然些

当然,金枝也告诉了崔幼伯一些趣闻,比如谁家贵妇喜欢用这种香粉装病

装部

阿娘竟是装部

崔幼伯不是个天真孩童,他只稍稍一想,便猜到了阿娘为何在他面前装铂无非就是想逼他去找娘子问罪,进而达成她的心愿罢了

说实话,崔幼伯可以理解阿娘为何这么做,但他却不能原谅阿娘骗他利用他

因为,发现阿娘装病的事实后,崔幼伯会不住猜想,刚才阿娘口口声声说想他,这是不是也在骗他?

崔幼伯也感觉到了,自从他过继到荣寿堂后,大夫人对他就不似过去那般百分百的疼爱了,他回洛阳那几年,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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