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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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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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到底是军人,等级观念在他们日常的生活中已经被灌输得非常彻底了。这一次,老兵一发话,那几个士官立马就老实了起来,一个个站成立定的姿势。

老兵也没有过多理会,转而向我们的司机老幺说道:“车子检查完了,没什么事,你们走吧。”

随后,老兵一摆手,摆在道中间的军用吉普向两侧退去,让出了一条路。

我们几个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多少有些不敢相信我们就这样被放行了。不过,我仔细想了一下也确实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们的车上没有任何的武器装备,一行人当中也没有通缉犯或者是偷运毒品,牌照、驾驶证一应俱全,他们虽然是军方,但是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随意扣留我们的车辆,当然,除非他们是组织的人。组织的行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们几个人重新回到了面包车里面。老兵命令刚才那几个与宝爷发生冲突的年轻时关跟我们道歉,那几个年轻士官倒也很听话,他们几个人站在我们车子的左侧同意行了一个军礼,这对于军人来说已经够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当我们的面包车穿过军用吉普的夹缝中的时候,我仍然有一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的车子顺利地通过了军用吉普。经过的时候,我发现刚才那个老兵正在跟坐在军用吉普里的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在交谈着什么,应该算是交付任务吧,我也没有过多在意。

面包车往前开了大约几百米的距离以后,司机老幺不停地利用后视镜向后面张望,见那几辆军用吉普始终没有追上来,心里放松了不少,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们看来应该是抓毒品贩子的。”

还没等其他人说出自己的看法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张贺方突然冷哼了一声,说道:“嗯。”但是,令我多少有些不解的是,张贺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却把手猛地向前一挥。

张贺方的这个举动,众人除了卜瑾这个面瘫女神和我以外,其他的人多少都有些惊讶,但是,按照张贺方所说的,这面包车里的人都是他手下的精英人员,虽然其中一部分已经被安排去帮助秦爷前往北方调查红山文明,但是,留在这车子里的人也都是南巫的个中好手,而且应该平时常常跟张贺方在一起执行任务。大家都没有多问,司机老幺听了这话更是想都没想,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车子突然向前一窜,我整个人一下子都撞在了靠背上。

面包车的发动机发出阵阵轰鸣,张贺方提醒道:“慢点开,小心路。”

不过,老幺就好像根本没有听懂张贺方的话一样,面包车继续朝前猛开。

所幸这一条公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车子,在大多数时候,甚至只有我们一辆车子在前行,再加上道路壁纸宽阔,车子就如同离玄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一路无话,等到快黄昏的时候,老幺才说了一句,道:“老板,得停一下了,这车子快没有汽油了。”

张贺方始终注意着沿路的田野和我们车子的上空,听了老幺的话之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停下来,下车。”

张贺方的话总是能得到老幺的第一时间的执行,车子立马停在了路边。老幺刚要下车,张贺方却说了一句,“全部都下车,车子上不要留人。”

车上的人闻言,全部都走了下来。

下车以后,我问宝爷道:“我们的车上有汽油么?如果没油了,我们怎么办?”

可是,这一次,宝爷却没有理会我,准确地说,张贺方带来的南巫的那几个人都没有理会我,他们下车以后,分成了两伙人,一伙开始检查面包车的外表,另一伙人重新钻进了面包车上下翻查。

大约半支烟的功夫,我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宝爷和那个古铜色皮肤的斌子就都从车内走了出来,令我惊讶的是,他们的手里各自拿了一块硬币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张贺方默不作声地接了过来,然后丢在地上,一脚踩碎。随后,小夏还有老蟒也走了过来,他们手里也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只不过这一个的块头稍微有点大。张贺方接了过来,做了同样的事情。

见此情况,就算是傻子也都能猜出个一二三,我磕巴地说道

第十章老鬼【感谢ppee1123的皇冠】

第十章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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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言,老鬼年轻的时候有一个略显文雅一点的名号叫做鬼先生。而老鬼之所以被宝爷等人称之为叛徒,就是因为这个老鬼曾经是南巫集团中的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当然,论资历、辈分,他远远超过张贺方等人,甚至就算是阿姝娜和那个制蛊老村长也只勉强高出老鬼一点点的辈分,而至于老巫术法之间的比较,老鬼却未必输给这两个人。

我们一行十个人,一边穿行在幽暗宽阔的田野间,一边听着张贺方讲述着有关于老鬼的年轻的时候的事迹。但是,在讲述之前,张贺方也对我说过,老鬼这个人,他的身世一向都很神秘,即便是到了如今这样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依然没有能够准确地了解到老鬼的真实身份,我们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多半都是同道之人口口相传的信息,是否真有其事,谁也不得而知。

传闻,老鬼九岁便入行开始沿袭老巫术、黑巫术。师从何人?未知。但有一点所有的人都认可,那就是老鬼这个人,天分绝对是百十年才出一个的惊世天才。之所以称他为鬼先生,主要是由于他所修习的黑巫术的种类——养鬼术。

按照同道中人的介绍,养鬼之术,不难,但大多数人在这方面的成就大多都是浮于皮毛,真正高深的养鬼之术,在现世之中,恐怕只有老鬼能说出个一二三。

当然,真正高深的养鬼之术之所以失传于江湖,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许多巫师并不愿意去休息这样的术法。首先,养鬼之术是黑巫术无疑,它不像湘西赶尸,赶尸之术是为了帮助死者回到自己的家乡,落叶归根,这是好事。而养鬼之术却往往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擅自将死者的灵魂禁锢起来,为自己所用,术法得当时,会有十分巨大的效果,而术法稍有不对劲的地方,便会被鬼反噬。如今,除了南洋如马来西亚这样的地方有一些养鬼人以外,内地已经很少有从事这方面事情的人了。其次,养鬼之术有违道德人伦,有传闻说是施术者会折尽阳寿而死。

术法危险且还容易死亡,单单是这两方面的原因就足以让许多巫师退避三舍了。然而,老鬼从小却偏偏钟情于此道。这与老鬼的性格多少有些关系。据说老鬼这个人,心思极为缜密,而且心狠手辣,即便是对他有恩之人,只要稍稍妨碍到他的切身利益,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杀害。而且,老鬼这个人,虽然名义上是南巫的一份子,但实际上,他完全是一个脱离与任何南巫团伙的一个**的一份子。老鬼特立独行,胆量极大,常常独自行走于许多阴邪凶险的地方。他也干过许多很不道德的事情,比如,盗取死婴,挖坟偷尸等等等等。

但是,张贺方的另一点描述让我多少有些意外,那就是,这个老鬼虽然是南巫,但是,他却并不是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巫宗的存在。而对于老鬼这样的天才,许多南巫的人自然都想将其收入麾下,为巫宗的复生贡献力量,甚至还有很多人看好他会成为新一届的六御侍者之一。但是,老鬼却始终不愿意这样做,他只关心于他自己的研究。他最后投奔组织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长久以来,老鬼对于阴兵借道这样的诡异之事一直都非常感兴趣,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在几起偷尸案之后,他已经成为了通缉犯,并且受到了组织的注意。而阴兵借道往往发生在许多大灾大难之后,这个时候,军区却往往会严格封锁消息,外人很难真正地看到阴兵借道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也有些奇怪,这个老鬼虽然并不相信巫宗的存在,但是却对阴间的存在深信不疑。据传言,他自三十岁起,便开始研究一个名为“阴兵鬼阵”的术法,这一研究整整持续了二十三年之久,但是,其进展如何,却没有人真正知晓。老鬼始终相信,“阴兵鬼阵”的术法的突破之处在于参透阴兵借道这一回事。为此,他不顾风险,毅然决然地背叛了南巫(这么说其实也并不恰当,因为,这个老鬼他本身就从来也不认为自己属于南巫)转而加入了政府的组织。组织对于这样的一位人才自然十分重视,据传言,当时汶川地震之后,四川也曾经发生过大规模的阴兵借道的事情,老鬼如愿以偿地亲眼目睹了阴兵借道,并为自己的“阴兵鬼阵”术法的研究中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不过,这样的做法显然不能够得到其他同行的赞许,而老鬼与组织的交换条件就是向政府泄露大批量的南巫集团的绝密事件,为此,老鬼在几年前便开始遭遇到南巫集团的人的暗杀追击。虽然,老鬼能力很强,但是,猛虎敌不过地头蛇,有几次,老鬼还真的差点命丧黄泉。老鬼是怕死的,因为他当了一辈子的养鬼人,如果他死了,那些冤魂自然不会放过他。为此,老鬼早在几年以前就已经逃退到香港避难,从此以后,几年的时间里,他杳无音讯。这一次的归来,也着实出乎张贺方等人的意料之外。

我们一行人继续在田野间奔走,眺望长空,月黑风高,几乎没有星尘。在走动的过程中,我们的周围不时有许多奇怪的动静,若是我自己一个人行走在这里,恐怕会感到很害怕,不过,现在我身边的这几个人,一个个都是巫师,别说是妖魔鬼怪,就是阎王老爷来了,我恐怕也未必觉得害怕。饶是如此,田野之中仍然会不时窜出个黑影,也不知是田鼠还是黄鼠狼一类的东西。

我们几乎走了一夜的路程,大约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们才在远方依稀地看见几处微弱的灯火。

但是,对我而言,在辽阔空旷的田野中,忽然在远方的山脚下看见了几处灯火,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显得十分诡异。倒不是因为那灯火飘忽不定,时明时暗,而是因为这灯火出现的时间不对劲。

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二分,谁会在这个时间在田野之中点灯呢?

我向张贺方说出了我的疑虑,张贺方却呵呵一笑,说道:“放心,这是我们南巫之间的秘密约定,我在来之前,已经跟这里的线人打过招呼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跟着众人走上前去,进入了那个小村庄以后,四周常常能听到咕咕的鸡叫声,这也让我的心里多少平静了许多。

村子里大约住了十几户人家,而只有其中一户人家点上了灯火。我自然下意识地就朝那个房子走去,但是,令我吃惊的是,我刚要奔那个方向走去,张贺方却突然拉住了我的肩膀,说道:“范先生,你走错方向了。”

我一愣,说道:“这里只有这一家亮着灯啊?”

张贺方笑而不语,反而带着我继续长前走,过了这一户亮着灯的人家以后,隔了三座平房,在第四间简陋的平房门口站住了脚步。我恍然大悟,这一招虽然看似很平常,但是却往往能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例如,张贺方的线人如果在亮着灯的房间里装上了一些感应器之类的东西,而线人自己却呆在其他的房子里,这个时候,如果有外来人闯入亮灯的房间,那么,线人就会得到讯息,从而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这个原理很简单,但却很实用。

我们几个人来到门前,大门是被漆成蓝色的对开门。

张贺方用手指扣了扣门,我发觉,那是一种很有节奏的敲门声,我细听之下,发觉是先敲三下,空一下,而后敲五下,我心里偷笑,这是否有必要呢?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夜深门外何人?”

张贺方如数答道:“破晓远山归客。”

屋内冷哼了一声,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贺方又答道:“答不出你所问什么。”

屋内低声骂了一句,“真是作孽,大晚上的,滚开吧。”

张贺方道:“我明天再来。”

之后,过了很长时间,房间内都没有任何的声音。我还以为张贺方对暗号的时候出了问题,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张贺方又重新扣了扣门,还是

第十一章仇恨

第十一章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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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老头儿将我们十个人请进屋内之后,用着剩下的一只想灯笼一样冒着绿光的眼睛向外面张望了一圈才小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小平房内的设施很简陋,屋内只有四把椅子,张贺方让我和卜瑾都坐下,他和独眼老头儿坐在另外两把椅子上,其余的人清一水地都站在我们的身边。我看李忠凯教授年纪颇大,连走了一整夜的路程,此刻已经气喘吁吁了,便将我的座位让给他,他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客气了一番之后便坐了下来。

独眼老头儿把煤油灯调的非常暗,他并没有先开口,而是等着让张贺方先说话。

张贺方道:“陈叔,最近没出什么问题吧?”

独眼老头儿目光炯炯,发出的声音就好像喉咙里含着一口浓痰一样,听起来怪恶心的。他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怪事倒也发生了许多。”

张贺方一听这话,不禁抬了抬眉毛,说道:“怪事?”

独眼老头儿并没有着急先告诉张贺方发生了什么怪事,而是反问张贺方道:“你老实告诉我,老鬼是不是回来了。”

一听这话,我们在场的十个人全部心里都咯噔一声。按照张贺方的说法,若不是他刚才留了一个心眼,打量了一下那个坐在军用吉普里的人的脸,他恐怕也并不知道老鬼已经从香港返回了内地。

张贺方道:“陈叔,为什么这样问?”

独眼老头儿不耐烦地摇了摇头,道:“你就直说,他是不是回来了。”

独眼老头儿对张贺方的态度算不上是客气,这也让我对他的身份地位引起了种种猜测。

张贺方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是的,我也是才知道不久的。”

我发现,独眼老头儿听了这话,原本放在木桌上的双手竟然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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