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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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大将军-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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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有个主意。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睡大屋我也睡大屋。反正屋子里的榻够大,足够咱俩挺在上边了!”徐胜利继续不怀好意的笑着。脑子里却寻思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赵燕跟他回去,自己得先回去看看,那个女人若还在家里,赶快把讨来的夜明珠交给她,让她滚蛋。

“徐哥哥,我虽在南越住了十多年,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赵燕绯红着脸,把头垂的很低,心中直跳,犹如小鹿乱撞。

“我也没把你当成随便地人。跟你开个玩笑!”徐胜利呵呵而笑。摸了摸赵燕地脑袋。道:“很长时间没回去了。家里边也没个仆人。不知乱成什么样。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你先在客栈留宿一晚。赶明我把家收拾好了。请你回家去住。而且住大屋。我睡小黑屋如何?”

“我才不去客栈睡呢!”赵燕把脑袋抬起。道:“家里再乱也是家。趁现在天还没黑。咱俩回去收拾一下不就行了?别寻思了。快走!”

被赵燕拉着。徐胜利十分不情愿地往家地方向走。每遇到一个巷口。赵燕便问:“左拐。右拐!”半推半就之间。赶在天完全黑了下来。终于来到了里口。

离里口还有五十步远。里正未卜先知地就迎了出来。好像闻到腥地猫儿。呵呵直笑。道:“徐侍中。许久未见。又去哪里替陛下办事了?”

“我已不是侍中了。如今混个中郎将当当!”徐胜利把腰挺地笔直。寻思着那个女人在不在屋子。眼前这个里正最清楚不过。得找个机会问问。

“那以后小地就得改称你为将军了!”里正单膝下跪。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瞄赵燕。道:“徐将军。小地给你请安了!”

“请什么安,快起来吧!”徐胜利给里正使了个眼色,对赵燕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问他点事!”说完,拉着里正走到僻处,问道:“我家里有人吗?”

“有人!”里正点了点头!

“那个骚娘们,我都走了那么久,她怎么还赖在家里不走?”徐胜利恨得直跺脚,心中暗叹周冲说的有理,惹上了那娘们,麻烦真地不断。这不,麻烦就找上门来,一会该如何跟赵燕解释那个女人是他什么人?

“哦,原来徐将军是担心夫人在家里,心中害必小夫人与大夫人打起来啊!回将军,自从夫人那天被人拐跑之后,一直就没回来过!”里正在心中羡慕的不得了。在徐胜利未回来之前,他还恨恨的咒骂那个被夫人拐跑的人,此时见徐胜利又领回来一个更年青漂亮的,除了羡慕之外也不再咒骂那个拐跑夫人的孙王金了,反而暗骂起徐胜利来,诸如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之类地屁话。

“我说你。怎么几天不见,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起来!你刚才不是说家里有人吗。现在又怎么说她被人拐跑之后一直就没有回来过?”徐胜利脸上显得有些生气,心里边却乐开了花,终于无需再愁着给赵燕如何解释。

“小的是说将军地府上有人,可小的并没说过是将军的夫人啊。自从将军走了之后,那个周羽林隔三差五的就来你家喝酒。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小的估摸着都快把你藏地好酒喝完了。还有,”里正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咒骂道:“那个拐走夫人的孙王金,也真是吃了熊胆豹子心,胆大妄为的令人发指。拐走了夫人竟还敢来找将军,一天来上好几趟。嘿嘿,他以为自己换了身衣服我就不认识他了,就是挫骨扬灰小的也能认出他来。徐将军,不是小的非要说周羽林的坏话,而是周羽林真不够朋友,小地悄悄把这事都透露给他了。可他呢,还是和那个孙什么金的成了朋友,这不,两个人正在你屋里喝酒呢……”

在得知。楚楚不在屋里,徐胜利就想离开。不过看着里正讲得呛然泪下、义愤填膺,他也只有耐着性子听着。要是置对方于不顾,拂袖而去。也太对不起里正的愤愤不平了。等到赵燕找来,问道:“徐哥哥,说什么话呢,还没说完?”他才算找到一个离去的理由,道:“敢喝光我的酒,我这就找他算帐去!”摆脱了里正的纠缠,领着赵燕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推开门,周冲与孙王金正喝得七分糊涂三分清醒,看到徐胜利进来,孙王金连忙起身行了个礼,道:“大人!”周冲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冲徐胜利点了点头,自顾自地继续喝起了酒。

“徐哥哥,这两位是谁?”赵燕见家里边还有其他外人,问道。

“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周冲周大哥!这位呢,是马邑县的县尉,孙王金!”介绍完正在喝酒的周冲与惶恐不安地孙王金后,徐胜利拉过赵燕,清清嗓子道:“这位是南越国的公主,赵燕赵公主,将来很可能成为小弟地媳妇,还请两位兄长多多照

周冲仍没起身,冲着赵燕点了点头,黑着的脸难得地笑了笑。孙王金却跪在地上叩了个头,道:“小的给公主请安了!”

“孙大人可不敢行这么大地礼,我只是个蛮夷的公主,又不是大汉的公主,岂敢受你这么大的礼!”赵燕连忙去拉孙王金,孙王金赖在地上不起来,又叩起了头:“徐大人,我对不起你啊!那日,前来找你,你不在家,家里的楚楚姑娘突然跟我走了,问我找你什么事。我就把我的事说了。她说这事好办,包在她的身上了,第二天就不知通过什么路子入了宫,至今没从宫里出来,也不知是死是活!”

“死了好,死了好!”周冲突然仰天大笑一声,撒着酒疯尖叫道:“死了一了百了,可她这种人就跟猫一样,有九条的性命,永远也死不了。听说,皇后身边新近去了一个巫师,被人唤做楚巫师,我想就是她了。”

孙王金与周冲的话,赵燕完全没有听懂,不过对楚楚姑娘这四个字异常的敏感,问道:“楚楚姑娘是谁?”

“哦,她是我从匈奴救的一个奴隶,无亲无故的,我就领在府上养了几日!”徐胜利故作轻松的道,眼睛被赵燕盯的极其不自在,左右闪了两下。

“你常对我说,不要解释,解释便是掩饰,掩饰便是编故事。今天怎么跟我解释起来了?”赵燕咯咯而笑,把徐胜利笑得极其不自在,不过除了不自在之外,什么事也没发生。

徐胜利想像中,如果赵燕知道了楚楚的事,一定会大发雷霆,像一只丢了崽子的母熊,要跟他拼命。这个世界上,你说世上真的有鬼他或许会信,你说女人不吃醋,他压根就不信。所以,他想把楚楚这件事情当成一件秘密,隐藏的越深越好,越不为人知越好。可是,孙王金却出其不意的把这件事抖了出来,毫无防备,拦都拦不住。但,让徐胜利略有些奇怪的是。抖出来就抖出来了,并没狂风暴雨。也没电闪雷鸣,有地只是赵燕略显奇怪的咯咯笑声。

就算赵燕吃醋又怎么了,她又能把他怎么样,说到天边也是他先认识地楚楚,然后才认识的赵燕。就算先认识赵燕后认识楚楚又能怎样?此时是古代。当官的,家里有几个臭钱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不是两千多年之后的一夫一妻时代,乱搞男女关系是件不道德地事情。

徐胜利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有些多虑了,随着赵燕咯咯的笑也呵呵傻笑了两声。突然对孙王金告诉楚楚的事情有了兴趣,道:“你都跟楚楚姑娘说了什么事!”

“她不叫什么楚楚,她叫张楚,一个祸水,一个狐狸精,一个只会带来灾祸的不祥女人!”周冲端起酒樽,猛灌了一大口酒。把樽往几案上狠狠一惯,道。徐胜利有把握,凭今天周冲的状态,那些一直隐藏在周冲心底的秘密很可能将被抖露出来。周冲心中究竟有何秘密?一直以来都是徐胜利心头地一个悬案。如同吊在驴前边的胡罗卜,吊足了他的胃口。于是先把孙王金的事撇在旁边不谈,笑道:“看来周大哥跟楚楚姑娘很熟啊!”

“我说过。她不叫楚楚,叫张楚!”周冲血红着眼。语气凶狠的道,充满了杀气,把赵燕吓得紧紧拽住徐胜利的胳膊,只往后边躲。

“怪小弟粗心大意!”徐胜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周大哥跟张楚姑娘很熟

“岂止熟那么简单!”周冲仰天大笑,笑罢,低下头时,满脸全是泪水,表情被痛苦与后悔纠绞着,看起来异常狰狞,尖着嗓子问道:“知道我天天来你这里喝酒为什么

“我这酒多呗!”徐胜利开玩笑。

“不是!我在等张楚回来,一剑杀了这个贱人!”周冲把腰间地剑拔出,往几案上一砸,道。

徐胜利大吃一惊,他估摸周冲跟楚楚有恩怨,可是没想到两人的恩怨竟大到要杀了对方的地步。赵燕大吃一惊,不明白徐胜利怎会有这样没有教养的朋友,而且心眼如此之小,竟要杀一个女子。

孙王金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他常来徐胜利门前徘徊,一是想等楚楚,问一问事情办地怎么样了。二是想等徐胜利,除了给徐胜利赔罪之外,还想让徐胜利帮着把这件事情给办了。来的次数多了,碰到周冲地次数也就多了,后来还被对方邀请进屋饮酒。所以,在他内心深处觉得周冲这人虽不爱说话,时常黑着一张脸,可这人不错,是个好人。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人虽然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目地却是如此不同,一个为了问事情,一个是为了杀对方。

三个人还在吃惊之中,周冲接着又问道:“知道我是谁徐胜利拍了拍周冲地肩膀,道:“小弟别人不认识,还能不认识你吗?你姓周名冲,是我的大哥,小弟可有说错?”

“你说地只是表面上的我,你们知道我到底是谁吗?”周冲推开徐胜利拍在肩头上的手,问道。

这话问的让徐胜利无法回答,莫非周冲只是对方的化名,于是把头摇了摇。孙王金认识周冲没几天,两人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超过十句,也把头摇了摇。赵燕今天更是第一次见到周冲,看到周冲醉斜着眼盯着自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其实我叫周冲与不叫周冲又有什么区另,周冲只是一个代号,你也可以叫周冲,他也可以叫周冲,又何必在这些没意义的事上纠缠。你知道我爹爹是谁吗?”周冲摇摇晃晃站起身,道:“我爹是大名鼎鼎,连皇帝老子的帐都不买的周亚夫,周太尉!也是大汉的败类,私藏兵械,意图谋反,活活在监牢里饿死的周亚夫,周丞相。而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忤逆不孝儿子害的,归根结底都是张楚那个臭婊子害的!徐兄弟,她累死我爹,又把我害到如此地步,你说该杀不该杀!”

“该杀!”徐胜利附合了一句,马上感到背上被人狠狠掐了一把。又问道:“周大哥,她究竟是如何累死你爹。又是如何害你地?”

“唉,一言难尽啊!”周冲叹了口气,目光空洞的盯着檐头,半天无语。

徐胜利打小地时候,老是听父亲讲周亚夫如何如何。周亚夫如何如何,是他最佩服的人。长大后,受他爹的影响,有意识无意识的开始细心收罗有关周亚夫的一切传闻,所以对周亚夫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地。

周亚夫是名将周勃的次子,因不是嫡子。所以无法继承周勃绛侯候位的资格。他很有自知之明,从不去想封侯之类的事情,靠着老爹的人脉关系,老老实实做着官,当了个郡守。有一天,也是周亚夫闲来无事,听说郡里边有个老太太很会看面相。就派人把老太太请到府里,让老太太给他观面。老太太当即说:“您的命相比较尊贵,三年之后可以封侯,再过八年。就可以做丞相,位极人臣。但您再过九年。就会因饥饿而死地!”

周亚夫不信,也不怪那个老太太胡说八道。随便给了点钱打发走了。这事莫说聪明的周亚夫不信,搁在谁身上谁也不会信啊。即位极人臣,又怎么会饿死呢?也难怪周亚夫会以为那个老太太胡说八道。

这一段故事,徐胜利觉得很演义,天底下哪有预知未来的人,就算有也肯定跟他一样是穿越过来的,而且熟知大汉历史。但,既然熟知历史,为何到了行将就木的年纪还一无所成,靠相面为生?所以徐胜利觉得这绝对是周亚夫死后,有人演义出来的,觉得周亚夫不是凡人,于是给他披上一层不凡的外衣。

根据演义地说法,过了三年,周亚夫的哥哥因杀人被剥了侯位,文帝念周勃诛杀吕后一党有功,把侯位赏给了周亚夫。过了几年,七国叛乱,周亚夫顶太尉之职平乱有功,当了丞相。又过了几年,周亚夫因为私藏军械,被人告发,以阴谋造反的罪给丢到了监狱,活活被饿死了。

演义的故事不说,根据这些年徐胜利经过多方面地打听,发现周亚夫为人所知的事情不外乎下边三件罢了。

第一:周亚夫曾屯兵细柳,先帝为了鼓舞士气,亲自前去探望将士。其它营中地将领,不等陛下到,早早就迎了出去,唯独周亚夫营盘紧闭,陛下都到了门口还不开营门,只到使者持着节杖进去,才开了营门。开了营门,见了陛下,周亚夫也不行大礼,仅行了个将礼。

第二:七国之乱时,先帝封周亚夫为太尉,率军平叛。周亚夫仅用三个月的时间便把七国之乱平复,斩下吴王地头颅。

第三:周亚夫年纪大了,他的儿子便给他买了废弃地盾甲,可能是儿子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没有及时把佣工的钱结算,于是被人告发,以图谋造反罪丢入牢里。对于这件事情,人们提起来往往很是挽惜,认为周亚夫的儿子如果不乱买盾甲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连累到周亚夫了。所以,都对这个不懂事,又嚣张跋扈的儿子恨得牙痒痒。

周冲自称是周亚夫之子,又对自己深深的自责,徐胜利马上联想到周冲便是周亚夫那个乱买盾甲的儿子。果不其然,盯着檐头发了半天呆后,周冲哽咽着,如同祥林嫂他大兄弟一样,道:

“都怪我!我明知道那几天佣工们群情激愤的讨要工钱,估摸着要出事,所以东挪西借的凑够了钱,准备等天明就去给佣工们发钱。可是张楚这个贱人,趁我睡熟了拿了钱就去买东西,衣服啊,手饰啊,金银珠宝啊,把钱挥霍一空,早上起来还在我面前转来转去,问我她美不美啊,漂亮不漂亮的怪话。果真,没钱给佣工们发工钱,他们就去衙门举报,说我父亲私自购买五百副盾甲,图谋造反。你们知道的,朝廷上有规定,不得私自买卖兵器盾甲,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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