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无爱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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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无爱不欢-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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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失落着,另一边有姐姐拉我过去一起玩,我便去了。他们玩的是真心话大冒险,一共十一个人,每人编了个号,只是空过一号。轮流摇色子,摇到几号,就可以问那个人问题。我是12号,我想这一定是个不容易被摇到得号码,可是我刚坐定,就有人就摇到了我。
那个哥哥问:“你是不是处女?”
我一听这话,耳根发烧。然后就有姐姐在那里替我说。“你瞎问什么呢?没看见是未成年呢。”
“哎呀,没看到是小沫妹妹,换个问题。”
“你有男朋友吗?”这个倒能接受
“没有。”季川上算吗?
又摇了几轮,问题五花八门,比如你做过最糗的一件事,你的上一段恋情,你现在穿的内裤的颜色……也有选大冒险的,那个姐姐被要求与在座的一位男生接吻,真是一个豪迈的姐姐,她毫不犹豫地选了最帅的男生,吻了上去,一片起哄声。
轮到我摇了,我摇到的刚好是刚才被吻的那个男生,于是我问:“你刚才被吻是什么感觉,要求回答五十字以上,不能重复使用同一个词,所有语句都要围绕着感觉来说。”
那人叹了口气说:“小沫妹妹,犀利啊。”
大家就起哄,等着看好戏。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听好了。我刚才其实很吃惊,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亲吻,虽然只是游戏,但是我还是激动了一下,我想下山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刚才未完的故事,我叫蒋逸。”他说得落落大方,在场的人都为他鼓掌。
我被他的坦然直接震撼到了。突然想如果不是蒋逸,而是季川上,他会怎么做?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因为我的设想不成立,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在16岁的我们身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表现得那样坦然?这大概就是年龄带来的差异。
又玩了几轮,摇色权落到了蒋逸的手里,他说:“小沫妹妹,我可不会把你当未成年了。这次我一定摇到你。”熊熊火光下,他说话的样子很神奇,眉眼很像当下红得一塌糊涂的《仙剑奇侠传》里的唐钰,只是人可没那么单纯。
唐钰能永永远远爱着阿奴,可是蒋逸肯定不会永永远远爱着谁,不知怎么了,我就是对他没好印象。
想到唐钰,我又在心里默默地想,我也要永永远远喜欢着季川上。
正想着,蒋逸已经摇完了,正在那里故弄玄虚。
我是12呀,怎么会那么巧,说摇到就摇到。
可偏偏就摇到了我。
“你有没有想象过和男生……”他停顿了一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接吻。那个人是谁?”
我松了一口气,明显他嘴下留情了。虽然我喜欢季川上,可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件事,我只是想要和季川上天天在一起,斗斗嘴,一起吃东西,逛街,玩游戏,看电视……最多不过是想想牵牵手,可是我们从幼儿园就总手拉着手上学,拉手也没什么特别的。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没有?”蒋逸显然不信。“你就没有喜欢的人?”
“有。”我小声应道,说这个字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季川上的脸,心里那么甜蜜。
“那怎么可能没想过?”
“真没想过。”我有点急了。“为什么一定要想那个?”
“那个是哪个?”蒋逸不放过我。我并不知道我的一个代词已经在他们那里衍生出特别的意思。
“我16岁的时候也没想过。”有姐姐替我解围。
“我也没想过。”又有姐姐说。
男生那边起哄了:“你们要不要这么单纯?小沫妹妹,你这样可找不到男朋友。”
这一起哄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又想到季川上,他有没有想过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好了,信你了。”最终蒋逸说道。
这么一闹,大家开始讨论起男女性认识的差异,很显然我不适合再待下去,就起身往小溪边走去。
山里的夜空真蓝,莹莹的深蓝,那么广袤渺远,那么净澈温润,像是色泽深沉的蓝宝石。我仰头看天空,薄冰一仰晶莹地月牙儿挂在天上,远离月亮的地方,点缀着大片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这是在城市夜空里见不到的。
真美。
一个身影靠近了我,回头一看是陈家和。
他指着北斗七星,说:“斗柄西指;天下皆秋。你看,秋天到了,时间过得真快。”
这是我唯一认识的星座,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他又指着天空说:“看那里有四颗很亮的星。”
我看过去,果然,有四颗很亮,一眼就能看得到,形成一个四边形。“那是秋季四边形,有三颗是飞马座,有一颗是仙女座的……”
陈家和正要说下去,我的手机响起,他便停了下来。
我马上拿起手机看,是季川上。他只回复了一个字:“累。”
搞不懂他怎么会那么累。连回短信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很想把今晚的事说给他听,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对着手机思着了半天,就回了六个字:“记得活着回来。”
陈家和一直在身边静静地立着,仰视天空。
等我发完短息,他才低头问我:“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嗯?”
“你喜欢的那一个。”
我没料到他刚刚听到了我游戏里说的话,也没料到他会问我。季川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呢?这个问题,我没有考虑过。我在脑子里努力地搜索词语,组织语言。一个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的孩子,一个我总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孩子……
还没等我组织好,他又说话了“想着那时候你才那么一点,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爸爸觉得越来越不放心了。”
“为什么?”
“怕你被人骗走。”
“这个你别怕,我喜欢的是季川上,住我家对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嘴巴一溜,便全盘托出。
“是他啊……”陈家和还要说什么,那边领队喊了他一声,他走了过去,我也跟着过去了。
半夜,大家都进了自己的帐篷,钻进睡袋。没了人声喧闹,那些自然地声音清晰起来,远处汩汩咚咚的小溪流水声,岩间滴水声,秋虫嘶鸣声,鸟梦游般地咕咕声,听着听着便被催眠了。
我的帐篷夹在陈家和的和蒋逸的中间。我朦朦胧胧中听见蒋逸轻声喊我:“小沫妹妹。”
其实我对他是有点怕的,总怕他拿男女之事来吓唬我,我没敢应声。他又说:“你的帐篷外有个影子啊。看起来很像山妖,听说啊,这一带有山妖,专收童女,捉回去喝她的血。哎呀那个影子晃到帐篷背面了……”
明明知道他是在骗我,可是我还是怕的要命,抬头看帐篷,果然有影子,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哆嗦,再也睡不着了,总觉得有东西在我头顶上晃悠,凉意爬上后背,连滚带爬地起来,从睡袋里钻出来,抱着睡袋去敲陈家和的帐篷。
陈家和打开帐篷,我进了去,毫不客气地把睡袋铺好,钻进去了,帐篷不大,两个人睡有点挤。陈家和好像被我弄懵了,坐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没动。
没有光,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是害怕极了,在他身边总是没错的。
这一觉睡得极安稳。
早上醒来,看见自己正侧身冲着陈家和,他被自己挤得紧靠边,正睁着眼看我,已经不是昨天晚上害怕的时候,现在看见他,有些不自在了。
外面已经鸟鸣阵阵,叽叽喳喳,听着像是赛歌会儿似的。
“昨天晚上,蒋逸给我讲鬼故事,我害怕,所以……”
“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又怎样?”陈家和已经坐了起来,阴暗的光线下,表情有点伤感。“小沫,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坐我膝盖上,让我用胡子扎你,那时候你又怕又想试。”
说起往事,我不禁又冷了下来。“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摔门而去的背影。”
“好了,起床了,一会儿可以看到日出。”他依旧不解释。
这么多年,不管我怎么无礼,怎么闹,他都不给多一句的解释,最多就是那句,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对我们很好,说是怨恨,不如说赌气的成分多。我想知道答案。我不想把他当做坏人,谁会希望自己的爸爸是坏人呢?可是他偏偏要做坏人。
他自己出了帐篷,我自己在帐篷里生闷气。
蒋逸的脑袋探进来:“小沫妹妹,我还以为你被山妖抓走了,没想到是钻你爸爸帐篷里来了。”
听到爸爸这个字眼,真是刺耳,我把头往睡袋里钻了钻,不理他。
陈家和的大手按住了蒋逸的肩膀,说道:“蒋逸,这半年,你别想有一天假了。”
“不是吧?老大。我错了。”
我这才知道,蒋逸原来是陈家和公司的。
又听见陈家和说:“快点出来,看日出了。”
我慢悠悠地从睡袋里爬出来,等我来到帐篷外,抬头看太阳的时候,太阳已经完整地挂在了山头,天色已经大亮。
我终究没有看到这日的日出。
下山,回城,我一句话都没和陈家和说,陈家和的情绪好像也很不好。
送到家,我下车,没有一丝留恋。我想我真是个别扭的人,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别扭,明明和他玩得很开心,却要故意惹他生气似的。
“小沫。”他在身后叫我。“你的。十一快乐。”快步走上前来,把一个盒子塞到我手里。默默地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就回车上了。
等我回头,他的车已经驶出了小区。

良辰美景,你和谁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妈妈的咖啡店就是招不来年轻人,都是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当然也有看上去像三十岁的人,但实际上他们确实已经四五十岁了。
来这里的人都不太爱说话,又或者是他们是为了不说话才来这里的。他们要上一杯咖啡,有时就会坐上一下午。一边细啜咖啡,一边看书,看报,看杂志,甚至只是静静地看外面阳光静好的街道,眸子里总似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我这个年纪,真的不太理解这样的生活状态。如果我有这样一个下午,我宁愿在家里抱着蜜枣看日本动漫或者韩国狗血剧,当然我更愿意和季川上在一起四处瞎逛,胡搅蛮缠。
只是不幸的是,在假期的剩下几天,我被妈妈捉了去,做招待小妹。
她说,我要是想在家里有饭吃,就得去帮忙。
因为放假,咖啡店里的人比先前多了一些,还有一些误入其中的年轻人,二十几岁的小情侣,只是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留下来的还是那些四五十岁,经历了岁月沧桑的人。
妈妈烘焙的咖啡豆很特别,只有懂得它的人才品出味道来,这是陈家和告诉我的。他甚至都能从咖啡里品出妈妈的心情,不过我觉得这多半是他在骗我。不过是一杯咖啡,就算黑点,怎么可能藏得下那么多东西。
被困了四天,直假期的最后一天,我终于得以告假。
一觉睡到天大亮,看看时间已经是10:05,季川上说他今天上午到家,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打电话给季川上,电话已经关机,想必还在飞机上。
然后又拨了曹操的号码,好一会儿,曹操才接。
“甜沫儿。”曹操的声音响起。
“你干嘛呢?”
“医院里躺着呢。”
“啊。”我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昨天被自行车撞了一下,居然小腿骨折,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语气倒是很欢快。
“真的?”我不禁有些怀疑。
“这还有假,你要不要坐着飞机过来看看。”
“切,你也太脆弱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向着客厅走去。“你千万别告诉别人,你这是自行车撞的。”
“医生说了,不是我的问题,是那个骑自行的技术太好,撞得角度很适合骨折。“
“哈哈,你也太衰了……”我被逗乐了,突然听见门外有声响,就跑到猫眼,往外一看,看见季家三口已经回来了,季爸爸正在开门,季妈妈站在一旁看着,季川上穿着格子衬衣,手里提着两个大包。“川上,回来了。”我一边在电话里跟曹操说,一边开门,季川上回过头来,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是好像黑了一些。
“把电话给他。”
我把电话递给季川上,他放下一个包,接过电话。那边季爸爸已经开了门,季妈妈看对我说:“小沫,没出去玩?“
“没有啊,季妈妈,你们可回来了,想死你们了。”
季妈妈拍拍我的头,说:“我也想你,走,进去吧。”
估计曹操正给季川上讲他的悲惨遭遇,他脸上笑出了声音,然后说:“等我给你寄几根猪骨头,给你补补。”
我正要跟着季妈妈要往屋里走,身后季川上说:“陈小沫,把这个包提进去。”
季妈妈说:“不用管,让他自己提。”
季川上冲我瞪了瞪眼,我朝他撇撇嘴,走过去,把那个包提进了屋里。
季川上和曹操讲完,我又接过来和曹操胡扯了几句,听见曹操那边有个细细柔柔的女声叫他名字,敏锐如我,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曹操,你女朋友?”
“你现在胡说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那是什么?我都听见了。”
“哦,那个是撞我的那个人。我先挂了,记得常打电话慰问我。”
“哦,好。拜拜。”
季川上换好家居服,从房间里走出来,问我:“曹操有女朋友了?”
“他说不是。”
“这小子……我去洗澡。”说着就走进了洗澡间。
季妈妈和我坐在沙发上。“累死了,东西一会儿在收拾吧。小沫,削苹果吃。”
我就拿起刀和苹果来,一边削,一边听季妈妈讲他们的经历,季妈妈说:“一开始就打算去周庄那一带玩一玩,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川上的同学家里自驾游,他们除了上海,周庄,还要去景德镇,你季爸爸就也想去那边玩。他们家开的是商务车,刚好能坐开,我们就结伴了。先在上海玩了一天,又连夜开车赶往周庄,玩了一天,又开往景德镇,可真是累死了。”
怪不得季川上那晚就给我回了一个字:“累。”
“同学?”我把削好的苹果切了一半给季妈妈,自己吃剩下的那一半。
“嗯。对了,照了好多照片。我给你看。”
说着季妈妈就去把笔记本搬了过来,把相机里的照片传到电脑上。“挺漂亮一小姑娘,和川上一个班。对了,她还说认识你。”季妈妈双击了一张照片。“喏,就是她。”
果然和我预感的一样,是江流宛。
照片是自拍照,季川上和江流宛坐在车的最后排,相机应该是江流宛举着,虽然只照了季川上半张脸,但能明显看出季川上的身子向江流宛的方向微倾,两人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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