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无爱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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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无爱不欢-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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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着实吓了一大跳,再一回想刚才那些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曹操和季川上早就笑的没型了。
旁边的江流宛说道:“我真替老徐的新同桌担心。”
我满脸黑线,极不情愿地说:“我可能就是老徐的新同桌。”之所以用了可能这个词,是因为我对我的新同桌,除了他显眼的锅盖头之外,一无所知。上午在教室里的时候,因为老师把我安排在季川上对角线的位置,郁闷了一上午,连同桌友好的微笑都自动忽略了,一上午我都没和他说一句话,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什么可能,就是。甜沫儿,你出名了。”
江流宛听了这些话,微微一愣,微微张了张嘴,又没闭上了。
季川上眯着眼睛道:“陈小沫,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你羞涩啊。哈哈哈……”末了还带了一串笑声。
“讨厌,走了。”我真的有点生气,有点突然被从人群里揪出来,扔到台上被批判的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笑话。
我走出食堂门,季川上已经跟了上来,倒不见曹操,不过这正合我心意。“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我不说话,绕到食堂西边的小路上,陈小春狂放的歌声一路跟来,他唱:“外人叫我们大豆应该一起去奋斗……”
“我和他又不熟,他干嘛这么作弄我?”
“作弄?你上午跟他说什么了?”
“我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
“怪不得他觉得你羞涩。老徐其实人很好,他应该是真心实意希望你不要那么羞涩。”季川上强忍着笑意,把这句话说完,我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背上。
他身子往边上一躲,又接着说:“我说的是实话,他开学之后一直没有同桌,终于把你盼来了,估计特激动。”
“关我什么事,不过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同桌。”
“因为他话唠,上课下课都爱说,刚好班上人数为单数,所以班主任一直不给他安排同桌。”
“啊……”我努力回忆同桌的样子,可是除了锅盖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好不容易混上同桌了,你却不和他说话,他肯定是憋坏了。”
“那也不能在大喇叭上说这个啊。”
正说着,已经绕到小湖边,正是春末,湖边的杨柳细叶初长成,还是那种嫩嫩的绿色,色调轻柔,学生三五成群穿梭在柳绿这种,处处都是青蓝色的校服,对面的亭子早已经被人占了去,湖边有女生聚在那里喂鱼,时不时传来一声“这里有一条,好大”。陈小春的歌声也一直跟到了这里,已经是最末一句:“只要我们同步走明天世界是黄豆。”
“你被人念叨一次就不高兴了。我可是天天被你念叨。”季川上说着,拽了我一把,让我避开差点撞到的人。我吃了一惊,仰头看他,他没有什么表情,嘴角上翘,却没有笑意。
我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依旧气呼呼地说:“我也没拿着大喇叭念叨啊。”
本来低垂着眼睑的他,突然抬起眼来,眼里的闪亮让我的心里“噗”地开出一朵小花,这样的情绪那样微妙,让人无法捕捉与控制。
在我的心底,我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我会和季川上永远在一起,从来没有过质疑,也从没有细想过为什么。与他结婚的家家酒,从小到大扮了不知多少次,总觉得这样的游戏会不停地进行下去。我死乞白赖,我无理取闹,我“造谣生事”,我“为非作歹”,我在自以为的游戏中,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我心突然加速跃动的一瞬,我突然明白,现在不是游戏,我是真的喜欢上季川上了。
童年的时光一去不复返,我在懵懵懂懂中触碰了爱的情绪。
我的肠子绕了十八弯,曾未有过的纠结,最终吐出一句话:“我以后不说了,你以为我爱说。”
当明白游戏不再是游戏,就没了之前的坦然与轻松。
季川上咧嘴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随手扯了一根细柳枝扫了一下我的脖子,痒痒的,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是某棵种子破土而出了吗?

新宿舍

晚上,陈家和给我打电话,恰好是下晚自习时间,我知道他为了我还是做了一些功课的,至少知道我什么时间下晚自习。
他问东问西,无非是适不适应新学校生活,却絮絮叨叨了半天,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陈家和。
“陈家和,你怎么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事。”
“你喝酒了?”
“……”
“喝酒了就睡觉。”我挂了电话,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这样的陈家和。
我发短信给陈小朵,我说,你爸喝醉了。我知道陈小朵会处理的很好。
刚合上手机,手机又响起来,是川上。
“你跟谁打电话呢?打了好几次,都在通话中。”
“陈家和,你找我干嘛?”
“我耳朵痒,你是不是又说我什么了?”
我听了这话,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了,明明知道这是季川上的玩笑。在我发现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之后,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电话中沉默了几秒钟,季川上那边传来曹操的鬼嚎,唱的是《黄豆》。
“告诉曹操,他可以去死了。”
季川上直接转达了。然后就听见电话那头一阵骚乱。曹操在那里夸张得喊道:“甜沫儿,你太狠了。”
闹了一会儿,突然安静了下来,听见“蹬蹬蹬”上楼梯的声音。
“终于逃出来了,曹操抽风了。”应该是在楼顶的楼梯间里,很静,似有回音。“宿舍里习惯吗?”
原来打电话是问这个,心里不禁涌起小浪花,从小到大,他总是在照顾自己的,却又常常显得那么不在意。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还是仅仅只是习惯。突然之间,我捕风捉影的意识也一下子冒了出来。
喜欢,是不是真的这么有力量?
“我还没回宿舍呢。”
“嗯?不是和我一起出的教室吗?又到哪里逛荡去了?”
“还说呢,都是你们一个一个的电话打给我,我就一直在走廊接电话。”
“那挂了。”
“好。”自己这个音刚冒出,那边已经传来嘟嘟声。站在走廊的窗口向外看,对面的男生楼,灯火通明,却不知道哪一间住的是季川上。
夜风吹着我的头发,细碎的发梢打在我的脸上,凉意中,第一次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低着头向宿舍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她说:“怎么垂头丧气了?”
一回头,原来是江流宛。
“哪有?”
她浅浅一笑:“那就好。你和季川上很熟?”
“还好。”若在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可是现在,我却突然想遮掩。
她刚刚洗过头发,头发湿湿地贴在头皮上,又是另一种味道。她一边用毛巾揉着头发,一边说道。我抬头看门牌号,607,是这一间了。“我住这一间。”
“我也是。”
我这才想起来,我住的是混合宿舍,七个人却来自四个不同的班级。
我进了宿舍,和大家打了招呼,匆匆洗刷了一下,就窝到床上。
熄了灯,大家随便自我介绍了一下,就开始聊五花八门的话题。这个说说自己班的事情,那个说说他们班的事情,混合宿舍就是有这样好处,消息灵通,资源共享。
六班的何小荷是舍长,个子小小地,嗓门却很大,说话也巨爽快。她说:“我们这里还真是少个一班的,一班那么多帅哥,不安排个眼线就可惜了。一班的事以后就交给你了,陈小沫。”
她话音刚落,门突然被粗暴地敲响,宿舍里的人都噤了声。外面宿管老师说道:“再说话就扣分了。”
大家开始小声地嗤笑,过了一会儿,正在门口蹲着洗衣服的于珊,小声说道:“走了,走了。”
然后何小荷又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行不行啊?陈小沫。”
“行啊。”
“你格外关注一下季川上……”
季川上?一下子便想起了他亮亮的眼睛,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好像是藏了小秘密,生怕被发现。
“还有张皓、曹操。”杜娇娇补充道。
“别忘了陈希。”蓝盈盈说道。
“我今天刚来,好多人都不认得呢,慢慢来吧。”
“别慢慢来啊。老徐不是说了嘛,让你快点融入新环境。”何小荷说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恰好她的嗓门又把宿管老师招来了,宿管老师毫不留情地宣布道:“607扣一分。”
何小荷上床的杜娇娇轻声埋怨道:“老大,你声音就不能小点。”
“我没使劲啊。”何小荷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却不想又招来宿管老师的训斥:“怎么还说话呢?”
房间里的人开始捂着被子笑,没有人再说话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老徐,徐志摩

众所周知,老徐是徐静蕾,徐志摩是张幼仪的前夫、陆小曼的丈夫,两个人虽然都姓徐,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然而眼下,这两个名字却指的是同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同桌。
当我知道我的同桌的名字的时候,我只觉得太阳斜坠入山,一片乌鸦飞过。先是曹操,后是徐志摩,我不知道我的新学校会不会还有孔子、孟子、秦始皇。
看见我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我的同桌摇晃着他的锅盖头,一脸无辜地说道:“这也不能怪我,这得怪我爸,也没问我同意不同意,就给我安了这么个名号,还说什么这是个名人,叫出去很响亮,将来肯定很有出息。”
“你爸知不知道徐志摩怎么死的?”
“别提这茬,你还是叫我老徐吧。其实现在听到有人叫我徐志摩,我自己都肝颤。在我领身份证之前,我一定要把这名字给改了。”
我嘻嘻笑道:“其实不改也可以,等我以后毕业了,可以跟人说,徐志摩是我同桌。多牛气。”
“人家恐怕会觉得你是穿越来的呢,到时候,把你绑了,逼问你时光隧道的秘密,那你可就惨了。”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本来已经做好了不理老徐的准备,但是受到他名字的刺激,我忍不住和他说起话来。结果一说话就刹不住了,因为老徐真的是话唠,一句话的事儿,他总爱扯出两句三句四句以致无穷多句。
每堂课,我听到他说话的数目绝对多过老师说话的数目,虽然我并不热衷于学习,但是老徐所说的话实在没有什么营养,多半就是昨天晚上在宿舍里做了什么,今天早晨吃了什么,走路的时候遇见了谁,不过他就是有本事把这么简单的事情,说得又长又复杂,还总能插上疑问句,用非常热烈的目光注视着你,让你不得不回答他。
比如说,他讲中午吃了肉包子。
他就会这么说:“陈小沫,你知道我今天吃了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就得意的说:“你猜不到吧。我吃的这么大的皮厚肉少的肉包子。”
肉包子就肉包子吧,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继续不搭理他。他却还能继续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肉包子。咱们学校的肉包子可是大有学问。你猜是什么学问?”
我一不小心看了他一眼,这好似给他了莫大的鼓舞,他接着说:“我问过食堂阿姨了,咱学校的肉包子都是食堂阿姨自己包的,肉都是其中一个阿姨家里供过来的,那个阿姨家里就是杀猪的,杀了十几年了,在这一片还挺有名的。所以咱学校的肉还算可以,至少不是乱七八糟的肉,要不然我怎么敢去买那肉包子。你觉得咱学校的肉包子味道怎么样?”
那么热切的目光,我有些不忍了,我想他也是孤寂了大半年了,所以才会这么多话吧。于是我微微点了点头。他说道:“我也觉得不错,虽然皮厚点,馅少点。咱学校的包子馅是食堂老板的独家配方,这食堂老板是开包子铺起家的,城西小吃街上,现在还有他家的包子铺呢。有空去尝尝。”
……
我着实好奇,他为什么会对一个肉包子抱着这么大的兴趣,能由内到外、彻彻底底地探究一只包子,可我也不敢问,怕他更是刹不住车。
就这样,拖了老徐的福,我从转校的第二天开始,总有那么几节课,我和老徐被撵到走廊上去看风景。鉴于这种情形,我和老徐的同桌关系只维持了一个周,便被分开了。
班主任决定把我和老徐分成对角线,以绝后患。班主任显然由于老徐的原因迁怒到了我,把我和老徐归为同类,其实我连打酱油的也算不上。
然而我还是很感谢班主任的决定,因为她让我搬着桌子坐到季川上的后面。
老徐很是惋惜,为此还在做广播的时候,又特意给我点了一首歌,他说,虽然我和陈小沫的同桌生涯很短暂,但我会永远记住她,在我为数不多的同桌中,她是最特别的。虽然她常常反应很慢,常常跟不上我的节奏,可是她总在很认真的听我讲话。下面我就把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送个她。
像上次一样,我听到他的广播的时候正在食堂吃饭,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跟家里杀猪的那个阿姨借一把杀猪刀冲进广播站,把老徐的舌头给割了,顺便把他的大脑解剖了,看看他的大脑结构到底是怎样的。
季川上用他笑得颤抖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小沫,反应慢不是你的错,你不用为此内疚地五官扭曲。”
我拍掉他的手,愤怒地吼到:“我哪里反应慢?我那是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曹操已经笑得想要往桌子底下钻。“甜沫儿,老徐成就了你人生的悲喜剧呀。”
我,陈小沫就此彻底成名,一段时间里,走在校园里,总会被各种目光注视。而我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哎,那不是小黄豆吗?”

突如其来的小烦恼

本以为坐在季川上的后面会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难耐心里住了个小恶魔,总觉得这样的距离不够近,可是又怕靠得太近。
常常看着季川上的后脑勺发呆,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季川上一回头,自己就会被吓一跳,耳根突得发热,像是做了亏心事似的。
季川上显然发现了我的异样,他说:“陈小沫,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这么怪呢?”
“哪有?”说着句话的时候,我低垂了眼,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心里一激动,居然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咳了起来。
季川上长长的手臂绕到我的背后,给我捶起来,每一下都好像捶在我的心上,“咚咚咚……”我觉得我的心要跳出了胸膛。
“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季川上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温热的气息扑到我的皮肤上,我的心跳得太快,眼前一切飘渺虚幻起来。
此时是不是应该花红柳绿,笙歌阵阵,巧笑嫣然,眉目传情。
然后不巧的是,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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