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无爱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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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无爱不欢-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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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跟着哭:“小朵,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大姨刚好来堂屋拿东西,看到这幅情景知道我和蓝岚又打架了,厉声道:“你们俩一天不打就手痒,哪有个女孩子的样。”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小朵说:“这是谁弄得?小朵,你没事吧?”说着就去扶陈小朵。
蓝岚指指我。
陈小朵突然抬起头,眼中是从未见过的凛冽,她恶狠狠地对蓝岚说:“蓝岚你给我听着,你要是再敢骂一次刚才那样的话,我绝不饶你。”
蓝岚估计也被陈小朵的样子吓着了,半张着嘴,坐在那里。
“小沫,走啊。”我愣愣地被陈小朵拉进了里屋。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陈小朵,她却不理我,自己钻进被子里。我坐在床边,在被子外面说了好一会儿对不起,她才露出头来说:“小沫,你太沉不住气,才总被她欺负。”
我听了小朵的话,心里很感动,她还是向着我的。“那也不能怪我,这么多人当中,只有我比她小,她老针对我。”
陈小朵摸了摸额头,我也伸手去摸,硬邦邦的一个包,热热的。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她骂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说:“没事,陈家和又没有真不要我们。”
陈小朵一副放心了的样子,摸着我有点肿的脸说:“笨蛋,你打不过她,就别打嘛。”
年夜饭依旧热热闹闹地吃,吃过饭,大姨、二姨因为家近,都开着车回自己家去了,只留我们和三姨家在姥姥家过夜。
晚上我和妈妈睡挤一张床。本应该是我、妈妈和陈小朵睡一起的,只是陈小朵一直跟妈妈不亲,每次都去跟姥姥睡。大概每家都这样,总有一个孩子跟妈妈亲,一个孩子跟爸爸亲。
睡前我去看了一下陈小朵的伤,微暗的灯光下,陈小朵的额头有一团乌紫,我心里很内疚,陈小朵皮肤本来就白,那团乌紫显得触目惊心。
姥姥看了看说:“这下打得也够狠的,估计得过些日子才能消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些惴惴不安。
“知道,去睡觉吧。”陈小朵拍拍我的肩膀。
回到房间,妈妈已经进了被窝,我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拉住妈妈的胳膊枕着,又温暖又舒服,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妈妈伸手捋了捋我的头发,又摸摸我有点肿的脸。
渐渐地,我有点迷迷糊糊的了,朦胧中想起去看画展那天看见一个很像妈妈的人,便随口问道:“那天我看见一个很像你的人,和唐如轩在一起。”
妈妈的手停止了动作,我睁开眼看她,她垂着眼睑,若有所思。
“你不会是和唐如轩……”
“我们是老朋友。”妈妈说道。
“老朋友?”我有些疑惑,因为从来都没有听她提起过。
“我们是校友。”
“你和陈家和不也是校友吗?”我更加疑惑了,陈家和也不曾提起过。
就连那天我把唐如轩的画拿回去,两人也默契地保持了缄默,没有人提起自己认识唐如轩。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一直告诉我,离婚的事不怪陈家和,难道是怪妈妈,那么,难道……
“你别瞎想了。”妈妈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安了,把带着浓浓木柜味道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关了灯。“好好睡吧。”
“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什么都不跟我说。”
妈妈没有再吭声,呼吸匀称,好像是睡着了。
“我会瞎想的。”
依旧没有回声,只有窗外时不时传来的爆竹声,狗不安的吠叫声。

欢喜与空欢喜

如果不是蓝岚的存在,我一定会在姥姥家多住上几日。
只可惜,三姨硬要把蓝岚留在姥姥家,我只好跟着妈妈回家了。
家里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很显然大年初一便回来的陈小朵并没有在家住,那么她一定是去陈家和那里住了。
我这才想起给陈家和打电话拜年,陈小朵说得没错,我是最没有良心的了。需要陈家和的时候,颐指气使;不需要他的时候,便忘的一干二净。
电话接通,陈家和那边吵吵嚷嚷的,好像有许多人在说话,模糊中听到有人促销烟酒的声音,心里了然:“你在超市?”眼前晃动着陈家和西装革履,推着购物车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一如春风吹过,心里暖暖的,痒痒的,一片清明。
“对啊,今天过来玩吧,我买好吃的给你。”
“什么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清脆的女声:“我要那个。”声音高扬,带着娃娃声色,大概离陈家和很近,在话筒里听得很清楚。
“好。”陈家和应了一声,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话筒里只是听见很微弱的尾音,接着陈家和的声音又重新清楚起来:“小沫,你要吃什么?”
我心中微凉,没了兴致,说道:“没什么想吃的,没事,我就挂了。”
正要挂线,突然听见陈家和说:“丫头,爸爸想见你。”
我没有说话,陈家和接着说:“可乐鸡翅、红烧排骨、糖醋里脊、炸鱿鱼圈的原料我都买好了,蜜枣、葡萄干、水果糖、巧克力我在家里也准备了,你来不来?”
陈家和说的每一样都是我爱吃的,我鼓鼓嘴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为了这些东西去找你呢。”
陈家和在那边笑了几声,让我觉得有说不出的宠溺,我喜欢这种感觉,整个人放松下来,伸手拿起桌上的蜜枣,往嘴里填了一个,甜腻腻的。
“你要是不来,我可把这些都给楚楚了。”
“谁说我不去。”我声音里有点急。陈家和还是了解我的,小时候每每哄我收他的礼物,他总这么说“你要是不要,我就给小朵了。”我一听立马就会一把夺过来。话一出口,就觉得中了陈家和的圈套。
在陈家和家吃过午饭,我就跑进自己的房间,看见楚楚的东西放在我的床上,我气冲冲地走出卧室,看见陈家和在和唐阿姨在餐厅收拾碗筷,陈家和正接过唐阿姨手中的碗,与自己面前的碗摞在一起,两人隔着木色的餐桌立在那里,低着的头隔得很近,笑语盈盈,心中突然觉得无力,这好像已经是他们的家了。
陈小朵看我这副样子,把我扯回卧室,瞪着眼睛,严肃地说:“陈小沫,你别找事啊。”
陈家和探过头来说“怎么了?”
陈小朵摇摇手说:“没事。”
“我的房间。”我伸手一指床上的东西,却被陈小朵的手打回去了,很重的一下,手背一麻,接着泛起疼意。“喂……”
“还是你的。”陈家和走进房间。
“我不想在我的房间里看到她的一点东西。”
陈小朵掐了我一把,说“爸,你还不知道她。不用老这么惯着她。”
陈家和笑了笑,有点无奈地说道:“小沫,你是姐姐。”
“我不是姐姐,我也不要让着谁。”
“那我也不是你姐姐,我以后也不让着你。”陈小朵有些生气了。“你整天就知道闹,在家里闹,在姥姥家闹,跑这里来还要闹,你这样很讨厌。”
陈家和拍拍陈小朵的胳膊,说:“没事,这一定不是小沫的本意。你别怪她,你出去帮你唐阿姨收拾一下,我和她说说话。”
陈小朵走出去,合上门。房间里只有我、陈家和与静静流淌的媚好的正午阳光,陈家和拉我坐在小地台上,我们一起看着窗外的城市。17楼的高度,眼界很开阔,陈家和安静地看着窗外,在灿烂的阳光里,微眯着眼睛,没有说话。
陈家和的平静让我懊恼,明明上一次,自己是同意了的,为什么现在又想反悔,自己怎么总是这么反复无常。
“我和你唐阿姨决定领证了。”
我抬头看了陈家和一眼,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心里那样的复杂,自己多年的愿望被彻底地被撕毁了,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不可能”这三个字的力量,心里涌起一股苦涩,却也知道,这已是定局。
“好啊,我恭喜你。”好像是应该说这样一句话的。
“可是在此之前,我想听你叫我一声爸爸。”小时候,他总拿东西哄骗我叫他爸爸,再大一些的时候,便不再要求了。他说过,我三岁之前,不管遇到什么事,嘴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总是“爸爸”,而现在我却觉得这个词很生涩。
我的嘴唇动了两下,试着发爸爸这两个音,最终冒出来的音还是“陈家和”。接着又说:“如果你想让我叫你,你得告诉我,你和妈妈为什么离婚。”
“因为不相爱了。”
“你骗人。”
“你很爱妈妈,是不是因为妈妈爱上其他人了?”我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推测全说了出来。“那个人是唐如轩。”
陈家和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说这些,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
“小沫,你何必这么执着。不论原因是什么,我和你妈妈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可你们都知道为什么,小朵也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自己不知道?你们要是都不给我说,我就直接去问唐如轩。”
“不是因为他。”
“我现在就去问唐如轩。”我的情绪有些激动,站起来要往外走。
“回来。”陈家和拉住我的手。“不管任何人的事,只是爸爸妈妈感情出现了问题,我们真的不想爱了。”他说得那样认真,言之凿凿。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是你一直把这件事想复杂了。”
不会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陈家和与妈妈的感情明明就是很好。“那天我看见妈妈和唐如轩在一起。”
陈家和想了一下说:“他们是朋友。小沫,别再想这件事了。”
我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只是点点头,心中依旧有大大的疑问,只是现在即使弄清楚到底为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了。那么弄清楚,又有什么意义呢。
“出去一起玩?”陈家和注视着我问。
“不要,我想要午睡了。”
“那好。”陈家和站起来,走到床前,拿起床上楚楚的东西,说:“睡吧,这个房间我一直给你留着,你想来住就来住。”等我上床躺好,他帮我掩了掩被子,走出去。
我躺在床上,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渐渐睡了过去。
一阵音乐响起,我朦朦胧胧中伸手摸到手机,放在耳边,那边静静地,没有声音,我也尚停留在半梦半醒的状态,眼皮始终抬不起来,只想再睡过去。伸手把手机放在枕头上,侧头把耳朵压在手机上,接着睡。
电话里传来含含糊糊地声音,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嗯嗯啊啊地应着,耳朵被硌得疼,想要把脑袋移开,却听见里面很清晰地唤道:“小沫。”
我猛地醒了过来,拿起手机来一看,居然是季川上打来的。我把手机放在耳边试探地说了一声:“川上?”
“嗯。”浓重的鼻音,像是在梦中的呓语。
“川上?”我的心跳到了喉头,“扑通扑通”,像是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这是放假后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小沫。你怎么还不回来?”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我屏住呼吸仔细地辨认着。“我有些想你了。”
“嘭。”胸腔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礼物盒里跳出了小丑,烟花腾空而起,乐队奏起了交响乐,火车拉响了汽笛,我被这句话推入了从未到达过的梦幻世界,已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与呼吸。
“我也想你。”我回道,那边却没了声音。
“喂?”
“喂?”
“喂?”
“嘟嘟嘟嘟……”电话里传来了忙音,脑海中欢快地调子戛然而止,我被拉回现实世界。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算不上匀称的呼吸声。
是梦吗?我翻出通话记录,又按下拨号键,响了好一阵,电话那头才有人接起:“小沫,什么事?”
“季妈妈。”
“从你姥姥家回来了?”
“嗯,今天早上回来的。”
“找川上啊?这浑小子,出去聚会喝得烂醉,刚睡过去,现在叫都叫不起来。你在哪里?要不要过来玩?”
“我在陈家和这里呢。晚上再说吧。”
“嗯,好。”
我抱着被子愣了好一会儿神,像是停在一场梦中,良久不能回神。
喝醉了?哼,只有喝醉了的时候,才想起我。他是把我当陈小沫,还是把我当江流宛呢?
可是他明明是在叫……“小沫”。
我的思维已经被季川上的声音彻底弄乱了,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是傻坐在床上,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觉得这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我的最进步奖

曹操本来寒假要回来,可是等到要开学的时候,他却打来电话说,要帮老何顾店,走不开。
我大骂他没良心。他在那边说:“等你和季川上摆喜酒,我肯定回去喝。”估计一定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呸了他一顿,说道:“到时候,你不来试试。”心思盘旋在“你和季川上摆喜酒”这几个字上。眼前晃动着自己穿着小旗袍、季川上穿着西服,俩人在婚宴上敬酒的模样,乐得自己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好像已经要被拖出泥潭了,季川上只在身后说了一句话,我就又乖乖地退了回去。令人气闷的是,季川上酒醒之后,完全忘记了他自己说过的话,依旧对我冷冷淡淡,我真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录音。
他可真是个随便的人,难道他有喝醉了就到处说想念对方的毛病?
我越想越气,在某天早晨冲进了他的卧室。时隔四个月,我第一次冲进他的房间,用他床边的玩具狗旺财,狠砸了他一顿,他被我打得莫名其妙。
“你发什么风?”他一边拽我手中的旺财,一边问道。还没睡醒的他,头发乱糟糟的,他最近在换头型,原来短短的毛寸,突然要留成流川枫的发型,人显得成熟了不少。
“谁让你乱说话的。”我用力拽住旺财不让他抢过去。
“我怎么乱说话了。”
“你就是乱说话,说完了还不认账。”我连同旺财一起被他拽了过去,压倒在他身上,他拿着旺财,不断地打着我的头,说:“起来,起来,告你非礼。”
“呸。我还告你非礼呢。”我连滚带爬地从他的床上起来,顺手把他的被子给掀开了,没想到今天他只穿了小新的四角裤。我瞥了一眼,好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也搞不懂是哪里不一样,正要仔细研究一下,却被他掷过来的旺财撞了个趔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了被子。
“陈小沫,你是个女的吗?”也不知他脸上的表情是恼怒还是羞赧,只看到他耳根红红的,表情有些僵硬。
季妈妈听见他的怒吼,走过来看:“怎么了?”
我抱着旺财冲着季妈妈笑笑,季川上抱着被子,眉头紧锁地看着季妈妈。
季妈妈很是欢快地说:“好久没看你们俩闹了。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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