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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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兵-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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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几十个汉人监工。手执着皮鞭,在联军的监视下,趾高气扬的不断驱赶着自己的同胞,还不时的讨好着身边的联军士兵,一副奴才模样。

“这些没有骨头的家伙。”看着这些汉奸如此的表现,条顿公国千夫长巴赫曼不屑的看着对自己谄媚有加的一个汉人监工。

作为一个条顿公国的骄傲的职业军人,巴赫曼其实对这些背叛自己祖宗,欺压自己同胞的人很反感。无论是什么理由,你可以不热爱这个国家的执政者,可以反对这个国家的上层,也可以以这个位借口拒绝为国家尽力、牺牲。但至少。在他眼里,一个国家的百姓,绝对不能做出卖国家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什么政见不同的问题了,而是一个人的基本道德原则。(此处明确针对——某些整天喊叫“我爱这个国家、不爱ZF”,然而却对人民和国家一点点贡献都没有,只会为国外干爹的一切都大声叫好、恨不得舔人家鞋底的狗精英或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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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艳阳分外炙热,这种天气就算一动不动的坐在树荫下都会觉得气闷,而在这阳光下弯腰弓背不断挥舞手臂收割稻谷,那简单机械的重复,与难耐的酷热,对人的体力和精神更是一种极大的消耗。

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不断挥舞着手臂,身后是一片倒伏的稻谷,但他的动作却越来越慢,终于他忍不住起身捶了捶腰骨。

“老东西,不许偷懒!”一个眼尖的监工看到他,立刻冲进稻田,一鞭子抽在老人的脊背上,单薄的短衫破裂开来,脊背上显现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老者像一株单薄的稻草一样,倒在了泥水之中。

“大人,我实在做不动了,容我休息下吧?”老者哀求道。

“滚你**,你个老不死的,你要休息,今天这几亩地谁来收割?告诉你,老家伙,你要不好好干活,你那看押在镇里的家人全部要死,你也活不成,我还要跟着你被拖累挨骂,不想死就赶快给我起来!”那监工狞笑着,又是狠狠几鞭子下去。

“大人,别打了,我干、我干……”老人疼的满地打滚,针尖一般的麦芒刺破了他干瘪的皮肤。

“现在知道求饶了,老不死的。让你给老子找麻烦!”那监工大吼着,不断挥舞着皮鞭,脸上因为异样的兴奋而变得通红。

这表情看在一旁的西方联军眼里,都是暗自咂舌,他们甚至无法理解,在这样一个以文化昌盛闻名大陆的帝国内,怎么会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

其实,在任何一个社会,都有这样的存在。这种因为自己不学无术或手高眼低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在得志后,尤其是在需要不断奉承践踏自身尊严而换取一点点权利之后,往往都会产生一种不健康的心态,极端的仇恨一切,只要你曾比他强,他就要把你踩在脚底,哪怕你没他我强,他也要用践踏你的尊严来换取他那一点可怜的权威。

无论古今,大抵如此,所以,切莫让那些因为好逸恶劳而产生弱势和投机取巧而诞生的精英得志,否则于国于民,都是一场灾难。眼前这些对自己同胞高举起皮鞭的汉奸,只是其中的一个缩影而已。

第四卷,天行健 第二百七十三章,战斗在前线(5)

“告诉那家伙,不要把人打死了。现在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眼看那汉人监工下手毫不留情,而那老者最后连哀号的声音都低沉下去了。

几十米外,条顿公国千夫长巴赫曼眉头微皱,对身边的亲兵道,让那汉人监工下手留点分寸。

“黄,千夫长大人告诉你不要打死人,现在缺人!”西方联军士兵跑了过去喝道。

“嗯,是,有劳大人您了;贱骨头,不打不干活,今天算你走运!看什么看,都皮子痒痒了么?”那姓黄的监工啐了一口吐沫,看老者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又恶狠狠的看了看四周或胆怯或仇视的看着自己的汉家奴隶,悻悻的转身离开。

“这个混蛋!”远处几百米的一座丘陵之上的灌木林中,一个汉兵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虽然没有听见他们那个的对话,但那汉奸监工的无耻模样,却还是成功激起了他的怒气。

而他身边的汉兵也无不是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立刻冲出去拽住那个忘记自己祖宗是谁的垃圾,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贱骨头,而当一个这样的贱骨头,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小子给我抓活的,我亲自告诉他道理!”荆展却是一直面无表情,语气却有些肃杀,一指那得意洋洋的黄姓监工。

“喏。”几个士兵心下忙道,心下却是恨不得能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这胡家镇的士兵进退有度,不比那些懒散的西寇,人数又超过三千,强行攻击下恐多有损伤,等一会入夜再行智取。”荆展道。

“罗兰姑娘那边的情报传回来了么?”荆展又问身边士兵道。

“还没有,好像这次是罗拉圣女亲自带那些弑神军的兄弟侦骑混进城去的,罗兰姑娘带暗组的兄弟也跟了进去,说起来他们还真比我们危险呢。”一个汉兵钦佩道。

“是啊,雷头能用人不疑,将这西陆的人马拿来为自己所用,我荆明扬就是佩服。”荆展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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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快到五点了,今日这一片地却是收割不完了。”两个时辰后,一个监工的头目小跑着来到坐在柳荫下休息的西方联军士兵身前,一脸谄媚的笑意。

那士兵又跑到巴赫曼身前,将汉人监工的话转达了一番。

“嗯,回城吧,明天再继续!格林,你一定要带好队,看好这些粮草,知道么?”巴赫曼一指不远处的打谷场上平摊的稻谷。对一个百夫叮嘱道。

由于刚打下来的新粮的水分还很多,需要简单的晾晒才能运进仓库保存,而胡家镇内并没有如此大的空场,加之为了方便,西方联军就近在稻田旁的一片百余丈的空地上建起了临时的打谷场,等粮草全部收割完毕,晾晒后再全部运送到淮南府府城保存。

而这打谷场旁,平日里驻有一只百人队和监工。至于那些被掳来的汉人则要被关进附近一个临时搭建的囚牢内,由几十名西方联军士兵看管。

今日从清早五点,一直到晚间五点,这些百姓劳碌了整整一天,只吃了一碗稀粥,此刻又在联军士兵和监工的押送下,迈动疲惫不堪的脚步向囚牢走去。

“再等两个时辰,天一黑就动手,镇内的敌人一出来,南海江你就带人放火,我带人设伏,让他们有去无回。”荆展一回挥手,对手下一个营长道,十几个汉兵立刻如幽灵一般消失在灌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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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沉如水,一片薄云遮盖住了如钩的弯月。

稻田之中,蛙声一片,几个通亮的火油灯挂在打谷场边,无数的小飞虫不断的扑向这黑暗中的明亮,有若秋雨打窗一般,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黄皮子,你下手那么狠,就不怕将来遭报应么?”几个监工围坐在火堆旁,这些监工尽管再自己的同胞面前威风凛凛,其实不过是西方联军的一条狗,不但白天要负责监工,晚上还要轮班负责协助联军的岗哨值夜,那个白日里痛殴无辜老者的黄姓监工赫然在列。

“林衰星,你不用说我,你婆娘都他**的被西人干了,还有脸说我?现在这世道,能活命,能有钱花,能骑在别人头上撒尿,就是大爷,想那么多没用的干啥?”黄皮子不屑道。

“你——”那监工听黄皮子如此揭自己的伤疤,心生怒气,但却知道这黄皮子是监工头目眼中的红人,不想轻易得罪他。

“我什么我,这几个月,老子至少白上了十几个大姑娘、小媳妇,你小子也不用哭丧脸。你婆娘没了不正好,那囚牢里有几个白白净净的娘们。明日我和头给你说说,给你弄一个泄泻火,你就知道我黄皮子的好了。想那老高家的小娘平日里正眼都不看我一眼,这次老子寻个由头,要告他老爹有罪、要带西陆的爷爷去抄她的家,结果当天夜里她就乖乖的上了我的床,那个皮肤都能掐出水来,老子是没留情,给她弄的……哈哈,什么叫好日子,这就是好日子……”黄皮子得意洋洋的吹嘘着。

“是么?看来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好’日子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两人耳边想起。

下一刻,没等那黄皮子说话,脖子后一阵剧痛,身子就软了下去,接着就被人拖拽进了附近的树林里。

“这家伙给我留着!”树林内,几个黑衣黑甲,脸上用黑色油彩涂抹成鬼脸一般的汉兵异口同声道。

“荆头已经瞧中他了,没你们的份!”那抓人的汉兵不屑道。

几个汉兵看向那晕倒的黄皮子监工的眼光顿时变得有了几分同情:“安心的去吧,谁让你小子坏事做尽了呢。”

“都磨蹭个屁,马上给我把所有屋子内的人都控制住,有棘手的当场斩杀!若跑了一个,拿你们的人头来顶!”一个汉兵大队长怒道。

“喏!”树林内的汉兵在前边触动的侦骑发出“一切顺利”的信号后,如暗夜中的鬼神一般扑向了场地四周的屋子。

很快。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闷声吼叫,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从屋子的门窗中传出。

“你们几个,说,囚牢那边有多少西寇!”等黄皮子等人被人用马尿泼醒的时候,面前一个满脸油墨,只露出两个白生生眼睛的汉子轻喝道。

“爷爷饶命,饶命啊。”那黄皮子眼珠连转,哀求道,而那个林姓喉头咕噜一声,竟然再次吓昏过去。

“饶命?谁人都可饶,惟你不能饶!”那人怒道。

“左近都是一死。那老子什么都不会说!”见难逃一死,黄皮子到升起几分泼皮气势来。

“呵呵,死也有很多种!你们几个睁大眼睛看看,我叫你们看看这忘记自己祖宗,欺压自己同胞的家伙是怎么死的!”那人闻言不怒反笑,手中变戏法一样出现一柄锋利的匕首。

“把他绑柱子上,打烂他的狗嘴!”那人长身而起,拿着小刀走近黄皮子,比量几下,猛然一刀划下。

一刻钟后,一干被驱赶到一起的监工,眼睁睁的看着在这一刻内,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场活剐,那个自命会审时度势,一副贱奴模样的黄皮子,身上已经再无一块完整的皮肤,暴露在火油灯下的血管和血淋淋的肌肉,为防止其咬舌自尽而将其弄得下颌脱臼,更让其狗眼圆睁的面目显得有些狰狞,而那口水、鼻涕、眼泪、屎尿横流的凄惨模样,立刻让这些监工跪倒在地,有一说一。

而他们,跟本没有勇气自杀,如果有勇气自杀,他们也不会去当汉奸的。

但是,就如那汉兵将领所言的,就算是死,也有不同,如黄皮子这样生不如死,还不如什么都说出来,只求眼前的汉兵爷爷能给个痛快。

谁让,你们助纣为虐,残害同胞了。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天地有私,那么荆展不介意做一把残忍如斯、斩奸锄恶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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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摸清了囚牢内和城内的西方联军底细后,片刻,离这里更远一些的囚牢处传来阵阵喧哗之音。这声音却是汉兵特意放出来的,为就是是吸引那胡家镇内的西方联军上钩。

而胡家镇内的哨兵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敲响了警钟,接着镇内的西方联军士兵就在军官的吆喝下纷纷爬起,聚集在镇内的空地上,有些惶恐的看着眼前的黑夜。

负责胡家镇的西方联军千夫长统领,福尔斯王国勋爵修格。德。巴托满脸怒意的在城中大吼着。

这个体重超过了二百斤的胖子是这一次跟随教宗亲征后,爆发起来的福尔斯亲教廷派代表人物,他本来不过是某个乡下的土财主,却因为投靠了当地的主教,组织了一批当地的流氓地痞、欺骗了一批佃农,组织了一个所谓的护教圣徒团,又跟随那主教来到帝国。

因为这个关系,竟然被伦勃朗大主教赏识,不但混上了勋爵身份,还花大价钱从教廷王子朱里奥哪里买来个贵族的姓氏“德”。最后又依靠上下贿赂,还当上了掌控数千兵力的实权千夫长统领,指挥着胡家镇的这三千精兵。

巴托却不知道,今夜即将是他“人生”一个新的转折。

第四卷,天行健 第二百七十四章,战斗在前线(6)

面对这以其为首的一镇,我们的巴托老爷明显对眼前的一切十分不满,他一直认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应该在更好的城市当城守,而不是呆在这样一个破落的小镇,和一群浑身散发着臭气的汉人奴隶打交道。

但他却没想过,这些他眼中臭气熏天的汉人曾经是多么的高贵,比之他这个在西陆住着石头屋子,啃着干面包,偶尔喝点牛肉汤、葡萄酒就满足,浑身散发着膻气的的西方贵族要文明多少倍。

正是因为他们野蛮的入侵。才造成了这伟大文明的中断。

但不管怎样,巴托却是将看管汉人奴隶种地的事情完全交给了副镇守、条顿公国千夫长巴赫曼,而且严禁汉人奴隶进城过夜,而是集中囚禁在城外靠近稻田的囚牢中。

也只有这样,这个胖子才能感觉到一丝掌控人命运的满足感。

今夜,这巴托大人正在梦乡中左拥右抱、数着金币的时候,却被镇外传来的阵阵喊杀声惊醒。

“巴赫曼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情?”巴托气咻咻的站在城墙上指着远处囚牢的方向,对刚刚睡下不久,却又被惊醒的巴赫曼道。

“阁下,想来是那些汉人监工对下过苛刻,激起他们暴动了。”巴赫曼看了看,犹疑道。

“巴赫曼大人,你不是说这些汉人奴隶饿的都没什么力气了么?昨**还要我给他们加餐,你看看,现在这些卑贱的奴隶竟然都有力气暴动了?巴赫曼啊巴赫曼,你的脑袋都想些什么?幸好我没有听你的建议!”巴托不屑道。

“阁下英明,那现在您说该怎么办?”巴赫曼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道。

“很简单,派兵去抓住他们中间带头的,杀死几个人,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巴托挥着手臂道。

“大人,奴隶到没什么,我担心城外的粮草,恐怕是有汉兵混过来了……”巴赫曼犹豫了下,心中军人的刚直占据了上风,进言道。

“粮草?难道还能有汉兵来动我的粮食么?好吧。我给你五百人,你先去看看奴隶,再帮我照看下粮草……”巴托冷哼道。

“我们走!”巴赫曼脸色一沉,一甩胳膊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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