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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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兵-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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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经过了十几日的争吵,总算形成一个初步的协议,即成立以赵辉城、诸葛宇华、曹乾龙、关博文、诸葛庭、吕胜之、田松仁、张光远、太史铮、张枫等十人为首的帝国临时政务军事管理委员会。

二是颁布帝国动员令,全力募兵,同时抓紧对江南行省附近几个行省的增兵力度。

三是暂时由吕胜之胞弟吕连之率领百胜军、镇北侯张光远带领近卫军团、曹乾龙胞弟曹坤虎率领飞龙军团南下。其中以镇北侯张光远为统领,其余两人为副统领。

至于雷东风的问题,因为暂时证据不足,暂时对各行省督守发出协助抓捕的文书,但不再对四民公布,也不再对外宣称其为刺杀元首的凶手。

当然,这一切,都是漂流在海上的雷东风所不清楚的。

~~~~~~~

帝国纪元999年7月3日,帝国西南行省首府——镇南关。

镇南关是帝国西南边境最重要关卡,建于帝国纪元一十五年。

时年,太祖手下大将前锋军团军团长、前锋侯张合自请平定南疆,太祖派时任帝国枢密院枢密、武侯诸葛亮协助。前锋军前后历经十余年,大小数百战,分化安抚,恩威并施,终使南疆各族归心。

其后,诸葛武侯回帝都复命,而张合却请永镇南疆。太祖程云允许,封前锋侯张合为南疆大都统,统领南疆各族,并辖管西南边陲各属国。

其后,太祖下令建造镇南关,张合亲自都建。历经七年,镇南关始成。

关城紧邻边境,背依青山,前拥波涛汹涌的澜沧江,地势易守难攻,成为帝国西南的不落屏障。

而世代镇守这西南雄关的前锋军团,更是帝国四民心中不是十大军团的十大军团。

与一般诸省军团驻扎在行省首府不一样,前锋军从抵达南疆开始就驻扎在镇南关所在的区域,直至镇南关建成,更是搬进镇南关内。

因为扼守帝国和南部属国的陆路交通要道,历经千年的发展。镇南关方圆百里,繁荣无比。此后,帝国索性将西南行省的首府迁徙至镇南关,镇南关也成为帝国内陆少有的将首府建在边境位置的城市。

而相比之其他军团五年至十年才有一次轮换戍边的机会,前锋军千年戍边,历经千百战,可以说是一支铁血熔铸的强军。

但千年后的今日,镇南关城头之上却旌旗晦暗,兵少将稀。

几个精神萎靡的老卒正聚集在城门前,冷漠的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偶尔才有气无力的吆喝一声,检查一下进出商旅、山民的行囊车辆。

雷东风几人在两天前,经过一个多月的航行后,在镇南关以东的北海府附近顺利靠岸登陆,而这些秘密的海湾都是这些年海蛇帮所搜集的。

登陆后,雷东风将人马分成了两部,许还宗、王建堂、大部分海盗和汉兵,以及雷哈格尔和全部的雷骑都暂时留在了岸边一处山坳内驻扎。

雷东风则带着江筑英、李若曦、林清平、阿尔斯以及罗兰等人,直奔镇南关。

在来时的路上,遇到的几个乡民都说这几个月镇南关内军事疲惫,野外更有盗贼拦路抢劫,而且城内据说发生过一次驻军的内讧。

若不是帝国中原和江南都在发生战争,这些边民早就选择离开此地,前往国内。

而且,路上所见所闻也的确如那些乡民所讲,不断有盗匪半路抢劫雷东风等人。

不过这些不长眼的匪徒,还未雷东风等人出手,就被陈重这个海盗头子单槊匹马杀得溃不成军。

偶尔抓到一个审问,却得到一个叫人惊讶的事实,这些强盗竟然多是安南人,这些人越境骚扰劫掠已有一年多时间,众人惊怒下,将这些强盗杀了个精光。

雷东风等人一路行至镇南,越发感到镇南关内有变,几十人快马赶来,本来怕引起别人怀疑,特意选择分批进城。

但在看见到关前兵将颓废的景象后。雷东风虽然坚定了心中的猜想,却也有些为前锋军而产生的失落感。千年强军,千年雄关,如今却这幅模样,怎能不叫身为汉家之兵的雷东风心伤。

第四卷,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五章,镇南关(2)

“这就是传说中可比拟我吕家百胜军的前锋军?”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不屑道。正是少年吕贞之。

“还不是因为有人作祟,否则以前锋之军力不下十大军团。”关怒白道。

“你说什么关小刀?难道觉得前锋军比百胜军更强么?”吕贞之一瞪眼。

“喔……还好吧。”关怒白却不回应,这吕贞之一路之上没少找他毛病,本来吕贞之一直和雷东风作对,但江筑英表明态度后,吕贞之转移了目标,可是这船上之人年纪基本都比他大,和他年纪一样的只有关怒白和李若曦。

而李若曦为人清冷,吕贞之又见识过她出谋划策时的神鬼手段,却不敢招惹,也就剩下个关怒白可让他“欺负”。

应该说,关怒白是个性子很好的人,尤其对这样并无恶意的玩笑,基本毫无抵抗。

见关怒白不再说话,吕贞之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

“唉,好不容易脱离了小辣椒的折磨,又来了这么一个家伙。”关怒白心里暗叹。

“看来登陆后遇到的那些乡民的确没有说谎,这镇南关的情势的确有些不妙。”雷东风也是连连摇头。

“前锋侯张震素有治军之名,可这镇南关军事如此疲惫,怎能镇守南疆平安?”吕贞之又道。

“张震老军团这些年身体不好,七年前就请病于军部。就连每年的国民议会例会都不曾去参加,这些年我们远离帝国,却是不知张震到底怎么样了?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身体已经是撑不住了。”江筑英道。

“不管怎样,都要先进城再做打算,至少不能让这边关沦落敌手,否则怎能对得起当年在南疆浴血的将士。”雷东风道。

“雷小子,进关后,我可以先去见一人,此人是我之旧友。”林清平道。

“哦,何人?”雷东风忙问。

“现任镇南关关守陈任陈守信。”林清平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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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西南行省督守府内,帝国委派的西南行省督守兼镇南关关守陈任看着堂下哭诉的官吏,心下一阵恼怒。

“大人,小的带人去收税,可那熙字号不但不配合,还要将我的属下拘禁起来,小的上前阻拦,他们就打伤了小的。”那官员说完,失声痛哭。

“好了,好了,你且起来,先去找医者看病,我自会去给你讨回公道的。”陈任扶起那税务官,安抚道。

“唉,如此下去,民不聊生,久必将生变。此地消息业已发出两月有余,帝都却不见回信,这却如何是好?难道飞澜公在顾及什么?”那税务官下去后,陈任来回在屋子内踱步,自言自语道。

陈任,帝国湘北行省人,帝国西南行省督守。

帝国人皆称天上九头鸟,地上湘北佬,而湘江之地古属楚国,民风彪悍而不失文雅、经济商贸发达,人杰地灵,乃是帝国一等一富裕发达的行省。

从湘江两省出来的官员在帝国官场也是有名的精明强悍。

不过,这位陈任大人身上儒雅气似乎过多了一些,性格在镇南关更是有名的温和。

平日里几乎不闻军务之事,只是管好自己负责的税收和文官的考核。

但今日,陈任却真的愤怒了,自己大小也是一省之诸侯,手下却被某些有后台的商家任意欺凌,实在是触动了他的底线。

若不是因为手下兵力有限,加之帝都情势不明,陈任早就亲自上门问罪了。

“守信兄为何惆怅?”正在陈任在大堂上来回踱步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谁?”陈任抬起头,有些憔悴的脸上浮出一丝惊讶。

只见大堂一侧的窗户旁露出半张脸来,接着一个人影翻身而入。

“我都不认识了么?”林清平笑嘻嘻道。

“林道长,你怎么在这里?”陈任激动的走到林清平身前。

“呵呵,某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怎么陈兄要抓我去见官么?这一别七年了,陈兄可好?”林清平少有的正色道。

“道长莫要取笑陈任了,我如今却是正面临难题啊。”陈任自是了解林清平高飞低走的本事,也知道老道不拘小节的性子,无奈的摇摇头,将林清平让到主位。

原来,七年前,陈任从帝都赶赴镇南关就认西南行省督守,行至山区之时,路遇山洪,随身家将皆被冲走,自己也在即将被激流吞没。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他遇到了老道林清平。

林清平其时正在西南边境游历,同时也是按照英国侯赵辉城的嘱托,侦察西南诸属国动向。

老道艺高人胆大,凭借几条藤蔓的支撑,飞身将陈任从滚滚洪水和山石下救出。

陈任本是中间派系,不隶属于任何一人,这才被人打发到西南行省这种经济不发达,而且军人主政的行省当督守。但也因老道救了他一命的关系,陈任最后竟然和赵辉城成为一系。

因此,林清平和陈任两人虽然多年未见,关系却非比寻常。

~~~~~~~

“这么说,张震军团的确病重不起了?”林清平皱眉道。

“正是。自从三年前张震老军团长突发疾病,就一直卧床不起,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而军中事务本是交给副军团长姜开山处理,并要求其尽力培养孙儿张煜,可几年下来,军中将校多为姜开山亲信,无人肯听已经升为旅团长的张煜号令;而张煜自然不甘心前锋军落入他人之手,隐忍了多年,终于在两月前突然发难,奈何双方势力相差不多,现在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竟然在这镇南关分城而治,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亡,可毕竟是引得关内关外一片哗然,就连军卒也不再尽心,如今关备松弛,防务几若无物。你看,上午我派人去收取上月的税收,却被人打了回来,而打人的那家熙字号的老板叫马熙荣,却是按姜开山妻子的内弟。我有心惩之,奈何手下并不过千,维持这一关治安都有些勉为其难,如今却不敢和那姜开山等人轻易翻脸。”陈任无奈道。

“既然镇南关已经发生如此大事,那为什么不向帝都汇报?”林清平奇怪道。

“怎么没有,事发当晚我就放出飞鸽,如今两月过去,却无反应。”陈任忙道。

“嗯,看来有人是不想这里的消息传出去。你府内应该有人监视你的动向,而你那飞鸽已经被人射杀。不过这姜开山也是前锋军老将,为何会突然和张家的人争权?”老道不解道。

“道长。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这姜开山是帝都姜家的后人,和帝都的那位大佬有些关系。”陈任放低了声音道。

“又是诸葛家!”老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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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纪元999年7月3日,帝国西南行省首府镇南关。

街道上来往的居民和商旅皆形色匆匆,镇南关如今虽然看似平静,但街道上不时走过的一队队肃杀的士兵,还是提醒着众人,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战斗。

如今的镇南关以东西城为界,分为两部,东部是前锋军团军团长张震的孙子张煜为首的一批年轻军官,加之一批对张家忠心耿耿的老部下;西城却是锋军团副军团长姜开山为首的实力派,手下多为各旅团的高级军官。

而姜开山虽然人数占优,手下足有两万多人,几乎是张煜的两倍半,但是因为张震老军团余威犹在的关系,姜开山也不敢保证这些人在自己真的和张煜翻脸的时候,会帮助自己。

也正是基于这些,两边都保持着克制。但明眼人却知道,这只是因为两边都无法一口吃掉对方,而又不想被第三者得利,只要实力发生一点微妙的改变,那么这种平衡必然会被打破,镇南关也将成为一个新的战场。

不过随着雷东风等人的到来,这份平衡已经在不经意间出现了转移。

是夜,帝国西南行省督守兼镇南关关守陈任乔装打扮后,在林清平的带领,翻出后墙,来到了位于城西的一个大车通铺。

这种大通铺,在帝都或者帝国其他行省首府基本已经不多见,因为其条件实在太差。

但在镇南关这种边境城市,来往的四民和商旅并非都是家产万贯,而且西南多山,很多地方骡马都不能翻越而上,只能依靠脚夫肩挑背扛,而脚夫虽不愁温饱,但身家金银却是却苏澳,因此很多脚夫也多选择在这种大车通铺落脚。

总之。这样的一个客栈,南来的、北往的,帝国的、属国的,小买卖的,车队的,乃至最受累的脚夫、流民,都拥挤在一个近似四方的大院落里,中间却是停靠着各种货物、车马,好不热闹。

环境虽乱,却胜在便宜,每夜只需五个帝国铜圆,而这些钱放在帝都江山,却只能买两个包子,可见起价格低廉。

而且,这种大通铺更无正规客栈那般需要帝国户政司颁发的户籍证来登记,更不要什么边境贸易证明,只需出示在进入镇南关之时办理的通关证,即可入住。

“怎么住在这等地方,你究竟要带我见何人?”陈任下意识的轻轻抽*动了下鼻子。

“见一个喜欢热闹却很吝啬的小子。”老道不屑道。

到不是老道不满意住在这种地方,常年在帝国各地游历的他,连山洞树顶都睡过,何况这里,只是最近雷东风对他金钱限制的极严,从龙城起欠着他的金币更是不见踪影。

“雷小子,你不还完我的债,我就一直跟着你。”老道暗自腹诽着,却也狠狠抽*动了下鼻子,满意得嗅着空气中那股俗世温馨的味道。

第四卷,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六章,镇南关(3)

西南行省地处南疆。气候高温湿润,此时又值盛夏,空气中的汗臭味、地上车马遗留的粪便味道以及饭菜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叫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而那些行商和脚夫却毫不在乎这些,有位置的就坐在粗木桌椅上,划拳喝酒;位置都没有的,就席地而坐大口的咀嚼着;有人甚至干脆坐在马车和货物上,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满意的打量着四周,仿佛吃道嘴里的就是山珍海味一般。

“帝国四民,但能有一份温饱,就会满足不已,而他们正是支撑这个庞大帝国的基础,如今战乱又起,首当其冲受伤害的却还是他们,前些日子,我从《西南舆情》上看到他们转载帝都的《江山舆情》的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陈某深以为然,而这话据说是那名满天下的雷东风所言,说完这话不几日,他却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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