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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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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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欢和孙毅大吃一惊。还有人被雷劈了能好好活着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帆。“是的,爵爷。当时可把我吓着了。还好爵爷您吉人自有天相,没什么大碍,回来后,卜道长说了只要休养一日便能醒来。”

“哦——哦——”杨帆点了点头,忽的掐在卜老道的脖子上,吓得一旁三人头发都快掉了,这是闹哪一出。从未见过杨帆动手的三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惊了个呆。一个劲的劝道:“爵爷,冷静,冷静。”

“放开我,这个死老道,差点将老子的命都害了。什么鬼令牌,烫得老子手皮都秃噜气泡了,还有那铜像,妖异得根本就是邪物,非要扔过来。害得老子差点被雷劈死!”

老道整了整衣领。看到一旁被拉开的杨帆,淡定道:“多大点事儿,又劈不死你,大惊小怪。”

“废话。劈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慌。”

“你们几个先出去,老道和爵爷单独谈一谈。”卜老道一扫眼。看着几个有些为难样子,拉下脸。道:“怎么?不愿意?还想和老道切磋牌艺?”

“呵呵。哪里敢,我等这就离去。爵爷。冷静,冷静。”老道的手段,几个人都清楚,自然惹不起,还是赶紧溜走的好。三人出营之后,杨帆坐下来,看着自己的这双手,奇怪的是,不仅仅是烫伤,连之前留下的刀疤,都不见了,实在有些奇怪。

“现在你已经是修士子了,就要有责任担负起除魔卫道的责任。”

杨帆看都不看老道一眼,“见鬼去吧。你真当我被雷劈傻了?告诉你,江湖事可不再那约法三章之内。我只答应过你,六个月,只做六个月的徒弟,六个月后你我两清之后,谁也不欠谁的。”

“成,六个月就六个月。以后你会明白的,江湖,无处不在。即使你不入,还是会免不了碰到。但是你必须得修成引雷术。”

“凭什么?”

老道眯着眼,道:“难道你不想长生吗?”

“你喝多了?”

“才三两,不多。”

“那就是在金顶的时候,你也被雷劈了。”

“为何这么说?”卜老道反问道。

“你活了一百多岁了,还不知足?”

“差不多了。但是有些东西,太早说破,不好。反正你想练还是不想练,都由不得你了。”卜老道呵呵一笑。

杨帆一怔,“凭什么!”

“你感觉到了你丹田中的那团火了吗?”

杨帆低下头,似乎……有那么点意思?卜老道捻须笑道:“现在你也只能觉得有那么点意思,等你把十段锦练会了,体内生出了内力,那这意思就足了。”他将手上的扑克一张张叠起来,问道:“你说大王和小王能够一起打出来吗?”

“王炸!”

老道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然后撇了撇嘴道:“既然伤好了,等明日开始,你就跟老道每日三遍十段锦吧!”杨帆眼皮一跳,缓缓躺了下来,“我感觉还差那么点意思,先睡会儿。”

老道眯着眼一笑,手中的扑克摊开来,“王炸是吗?”他看向帘子外,那盏青灯下共话的,何止是江湖夜雨,更是一抹离愁。老道经历百年,看尽了世间事,也生了些许的感慨。

罗一飞站在营帐外,眼神愤怒地看着在山上和他打架的那个人,怒道:“你们这些坏人,还我师父!”他只能这么干喊着,因为他打不过陈王廷,骂不过孙毅,连装沉稳,也比不过李郁欢,所以只能这么天真的叫喊着。

“这小道士哪里来的?”

一边收着营帐的锦衣卫笑着道:“谁知道呢。还还他师父。他师父长着腿,谁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位小道长,敢问你师父是谁?”李郁欢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便问道。

“我师父是德山道人。”罗一飞看着陈王廷,道:“大胡子,你一定知道,说,把我师父藏哪里了?”

“你师父下山云游了。”卜老道走出来,“一飞是吧。德山和我说了,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这个小徒弟了。”

“他……真的走了吗?”罗一飞有些失落道。

“走了。”卜老道走过来,“他想明白了。之前的事,是他做错了。所以便下山云游悟道去了。你怎么下山来了?”

“青牛道长让我回去。我回了道观,师父不在了,便下山来找师父。”罗一飞声音有些低沉道。卜算子问道:“往后作何打算?”

“没打算。”罗一飞蹲下来,小声道:“师父他去哪了?老道长,能告诉我吗?”

“他去哪里了,这个我真不好说。不过,既然你是全真派的弟子,也算是和贫道有缘分。你的根骨,适合修行。只要你能够重振随山派,相信有朝一日,你师父在某个地方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真的?”

“老道不骗人。”李郁欢三人齐齐地看向卜算子,被卜老道回瞪了回去,“怎么,老道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将老道打牌威胁、出老千的事情,深深地埋在了心里边……()

第206章场面(上)

马车内,杨帆看着罗一飞,咂摸着下巴,“难怪我说武当的人下来所要石像的赔钱,下手这么狠,竟然要了老子一千两。这要是在京师,说不定老子就和他们拼命了。感情是买一送一,把你这偷食小贼给送过来了。这回武当可是大出血了。”

罗一飞憋着一股气,如今明白这人是爵爷,寄人篱下,连老道人自从下了金顶,对杨帆都是好言好语,自己再怎么气,也只能憋着。

“爵爷,到顺德了,明儿个就到太原了。”马车外,陈王廷说道。杨帆探出窗子,看了看前边的城池,道:“吩咐锦衣卫,分散开来,便衣入城。”这么多锦衣卫若是入城,一定会有所怀疑的。德顺边上就是杨帆此行要去的太原,他呢喃道:“也不知道章尧、刘晖如何了。”这次的卧底,派出去的,是杨帆最信任的几个,杨帆相信这次将是一网大鱼。

这次杨帆来得低调,丝毫没有惊动任何官员。马车缓缓驶入顺德府,所有的锦衣卫,也各自分散在了不同的客栈之中。杨帆派出的另外五十名探子,连夜便赶往太原府,联络章尧、刘晖的人马。锦衣卫自己有自己的联络方式,这个杨帆自然不会担心。

他现在担心的,倒是潜伏在金州地方的杨川几人,万一暴露了,那必然就是乱马分尸了。那地方的东将军,本来就是不讲什么规矩,类似军阀的一伙儿混子,即使再怎么有秩序。只要触及利益,还是一样杀人不眨眼。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哪儿都鱼龙混杂,善恶忠奸难辨。是非曲直不分。面摊上支了个棚,这年头,生意难做也得做。不做,那就是坐等吃山空。面师父左手托着面团,右手的弧刀刷刷刷地将面条削如锅中,一片都没有落到锅外。

用这刀削出的面,中间厚两边薄,形似柳叶,入口外滑内筋。配上酸溜溜的臊子,一大碗的面,吃的杨帆牙齿都打咯了,确实舒爽。老道人吃了面,便和罗一飞不知道去了哪里。杨帆带着李郁欢孙毅进了澡堂子。

这种公共浴室,杨帆小时候经常和自己的老娘去洗过。那时候,一对对大白兔在自己眼前飘过的时候,似乎不清楚为什么那些那姐姐的胸部会肿起来。杨帆经常是被自己的老娘抓紧单间里头,洗干净后。穿这个小裤衩便放到外边,然后自己在里边洗。

杨帆便坐在小凳子上,路过的大姐姐挺着傲人的胸脯,有时候路过。看着小孩子水灵,以为是个未发育的小姑娘,捏了捏脸。那时候杨帆就被科普了什么女人。什么是男人。等到年纪大了点,再想要混迹在女浴室。即使杨帆想,他老娘也不肯带他去了。而是和一群大男人一起泡澡堂。那个时候也只能从模糊的回忆中,享受那些年轻大姐姐的大白兔模样了。

还要被那些熟识的大爷、大叔唤去做免费的搓澡工。

三个人各自领了条白毛巾便往池子走去。孙毅盯着杨帆的下半身,那条三角裤,道:“爵……杨爷,你这亵裤倒是新奇,这么点布片,能舒服嘛?”

“当然。”古代的那**,杨帆委实穿不惯,就跟没穿似的,坠得慌。杨帆看了看身后的两人。李郁欢似乎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澡堂子,有些害羞的那毛巾裹着上身。孙毅则没这个害羞劲儿。那条毛巾和杨帆一样,搭在肩上,露出一身的腱子肉。才十四岁,长成这样确实有些夸张了,杨帆不知道这小子是吃啥长大的。孙毅和李郁欢站一起,那就跟大熊边上站了只猴子一样。

三人刚走到池子边上,便看见个胖老头拿脚尖试了试水温,赶紧缩了回来。杨帆明白,准是刚刚加了热水,这水温还没中和过来,便道:“老爷子,刚加的水吧?”

“烫着呢。”老头那肚子上的膘,整整有三指厚,一看就是个富家翁。杨帆一个鱼跃,跳进池子,这么上下一翻腾,池子上立马泛起水雾。老头儿再拿脚试了试,正好,便窜了进去,喊了一声舒服。

杨帆靠在池子边,享受着雾气缭绕带来的舒适感。老头子游了过来,拿毛巾抹了把脸,笑道:“听小兄弟的口音,也不像是山西人,做什么营生的?”对于这个小伙子,老头看着顺眼,便上来闲聊几句。

杨帆无所谓地说道:“我啊?刚卖粮食回来。”

“原来是粮商啊。怎么样,生意好做吗?”老头笑问道。

“没个准儿。这年头,粮食难收,运粮又危险。到处都是强盗土匪,有时候一个不小心,便钱粮两空,难啊。”

老头点点头,道:“也是。世道不太平,最苦的还是我们商人。前几个月,那帮从陕西溜过来的闯贼,可把我们给坑苦了。老朽家中的几间坊市,被洗劫一空,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他将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擦了擦脖子。

“陕西过来的闯贼?”

老头子道:“是呵。不过小兄弟别担心,朝廷派兵早就镇压了,现在山西境内几乎没了,那群泥腿子都被赶到南边去了,听说这次朝廷是下了狠心,一定要围剿住这群冥顽不灵的流民。出动了好几个总兵。”

“朝廷年前不是刚在陕西赈过灾吗?怎么又乱了?”杨帆不知道,平乱还是靠着铁骑的碾压。那万石粮饷,仅仅是充当了军饷罢了。

“赈灾?呵呵,小兄弟真能想。朝廷哪来的银子,粮食赈灾?说起年前,你说是陕西平乱吧。洪承畴总兵带兵平的乱,听说在西澳那边激战了数十次,这乱民扛不住了,才逃到山西地界上来兴风作浪。”

杨帆沉默了,朦胧的雾气下,静静地在思索着什么。他丹田处的那撮阳火,不停地跳动着,东华帝君的道像不断地隐现。老头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呢喃道:“今儿个怎么回事,又热起来了。”()

第207章场面(中)

老头那臂膀搅了搅水,将那毛巾披在肩上后,花的一下坐在了澡堂池子沿上,努了努嘴,“那两个小伙子是你儿子?”

“哪能啊。”杨帆丝毫没感觉到这边池子上的水是因为他那丹田内的阳火所致,眼睛呆滞地望着雾气,想着其他东西,“那俩个是我小弟。”

“哦?”老头轻疑一声,“不知小兄弟这次走生意去的是哪儿?这南粮北卖如今可是被朝廷限制了,难不成小兄弟在西北有路子?”

杨帆总算是听到了一丝欣慰的消息,这南粮严禁北卖,也就卡主了商人哄抬粮价的源头。这样,朝廷是要定价收购上来,在运往西北,就减少了当中的开支。“路子倒是没有,不过是自家田上的一点粮食罢了。不知老翁做得是什么生意?”

“哈哈,我这生意,一般人可是做不来。里头的门道,说与你听,也是听不得要领,不说也罢。”天气凉了,似乎身上水汽干了有些凉,老头又下了水,道:“这澡堂子洗个澡就是舒服,家里可没这么舒服。待会儿叫上个搓澡师傅,那才舒服。”

“都说晋地商人会做买卖,山里的煤炭地里的粮,什么都卖,莫非老翁是卖煤炭的吧?”杨帆问道。一边的老者呵呵一笑,道:“你说对了一般,这矿山确实有那么一座,不过卖煤能赚几个钱。这多数人家还是烧得柴火,烧煤多贵。”

“那老翁是做什么的?”

看到杨帆好奇的询问,老头也有些轻浮反正各自也没有互报家门。权当闲聊,也不忌口。道:“也罢,告诉你也无妨。刚刚老夫说你猜对了一般。确实,我家祖上是靠着矿山发的家。不过如今,这山西的几个大户,都是靠卖火器给那些野猪皮,发的财。”

“哦,原来是走私军火。”

“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买卖。”老头伸出一指头,拧了拧发痒的鼻子。道:“怎么样,羡慕吧?”老翁得意地搓了搓臂膀。

“确实有些羡慕。”杨帆摸了摸鼻子。

“羡慕,也就只能是羡慕罢了。这里头的门道,若是没有人领进门,硬要干这笔生意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老头子挑了挑眉,“小伙子,和你瞎扯也这么长时间了,我上去找人搓背了。”老头爬起来。将毛巾披在背上,屁颠地往稍远处的地方走过去。

孙毅和李郁欢过来,看着那个老头,问道:“爵爷您又认识?”李郁欢跟着杨帆。愈加觉得仰之弥高,每每到一处地方,都能够遇到奇人异事实在是太多了。也许是他自己见识短浅。但是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认识。”杨帆继续躺着。

“不认识,爵爷都能跟他聊这么欢?”孙毅疑问道。

杨帆起身。那薄薄的小**凸显身材,两人抬头。呵呵一笑。李郁欢赶紧撇过头去。只有孙毅贱贱地笑道:“爵爷胯下很是壮观啊。”

杨帆也不害臊,揶揄道:“小孩子,多吃点,晚上少干坏事,不然以后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小兄弟,那就尴尬了。”他站起来,往西南角走去。杨帆那毛巾擦干了身体,赤果果的蹲在哪里,翻找着自己的包袱。

“爵爷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声音从杨帆背后幽幽地传来。杨帆顿时感觉下身一紧,不由自主地两腿一夹,拿过那个包袱,赶紧穿好衣服,回过头去,想着到底是那个老变态,澡堂还要拿别人衣服。不过想到那人喊的是爵爷,让他心里一警惕,盯着那人的眼睛,道:“你是何人?”

男子肤色白皙,看上去有些病态,眼窝凹陷,像是很久没有睡好觉的样子,道:“宗人府,朱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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