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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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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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看了一眼得意忘形的洛尊,道:“我认识宫里的一位公公,要不要介绍你认识认识?”洛尊一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刷得白了一片,“咱们走着瞧!”

龚不破抱拳一礼,道:“爵爷,多有得罪了。这是吃饭的碗,在下不得不全力而为。”杨帆双手负背,笑了笑,并未说什么。走出公堂之后,便看见章尧的马车停在不远处。掀开帘子便坐了进去,“回铺子。”

今日被人阴了,总得找回些场子,不然杨一枪的名号真的是白叫了!

吁!

马车外的小黑,有些失控的嘶鸣了一声,听在章尧耳朵里,却有些惊悚。这特么还是马叫吗?

第九十八章总有人在混江湖

这一日,杨帆一直蹲在利民当后院的一块石板上,拿着炭笔写着那些看不懂的符号。一旁的小白,趁着王絮儿午间小憩,溜了出来。在杨帆的身旁安静地坐着。拿前爪梳理着自己的脸。这只小白,也成了精似的,整天不睡觉,到处瞎逛,好在没有在半夜鬼叫。

“爵爷可是有烦心事?”一旁传来轱辘声。苏青的腿脚不便,如今坐的那把手摇轮椅,便是杨帆设计的成品。木头做的齿轮,加上一条铁皮圈凿而成的链条,苏青只要那手摇那把手便是,很方便。

“苏先生,轮椅还好用吗?”

苏青用了几天,如今驾驶起轮椅来,早已经轻车熟路,笑道:“好用,好用。以前还得有人搀着,走起路来和蜗牛无二,多谢了爵爷这轮椅。”

杨帆一笑,道:“好用就好。”苏青叫轮椅摇至杨帆的一侧,小白听到那咯吱的声音,立马就跳下石板跑开了。“看爵爷这面色,莫非是吃了官司?”

“官司倒是小事,只是被狐狸咬了一口,心里不爽罢了。”杨帆手中的炭笔一直未停。苏青瞥了一眼青石板上的符文,道:“前日要了爵爷的八字,命中大富大贵,亦有大凶大险。这种八字,在下不敢深测下去。”

杨帆暗自腹诽道,能够有这样奇葩穿越的,当然测不出来,凶险?老子怕死就不出山躲在村里,喝酒吃肉,老婆热炕头了。

苏青见杨帆没说话,话锋一转,道:“爵爷,您知道庙堂之外是什么吗?”

“庙堂之外?是什么?”

苏青摸着手上的那个扳指,“那便是江湖了。无论哪朝哪代,无论太平盛世还是烽火狼烟,总有人在混江湖。”

杨帆不知道苏青要说什么,便没有接话,那脚将青石板上的笔迹抹去,又继续重写。

“江湖,少了些尔虞我诈,多了些快意恩仇。这也是这么多人喜欢走江湖的原因。走上仕途,进入庙堂,难免要勾心斗角。爵爷既不想按规矩来,又要试图掌控这个规矩。这按规矩来办事的狐狸,能不咬你?”

“那苏先生的意思是……”

“交由江湖来办。”苏青的话语中透露着豪气。杨帆眉头一挑,暗想不会也是个老江湖吧。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想法。“我麻衣一派,术数本就属于走江湖一类,还记得我苏青名号的,恐怕不多了。还记得的,恐怕也半只脚踏在棺材里,隐退了。”

杨帆问道:“苏先生实在感慨峥嵘岁月吗?”

阳光铺洒在苏青那张褶皱的脸上,显得那样慈祥。他笑道:“我实在珍惜如今的生活。原先我总是在想,要么等朝堂,要么混江湖,反正总要选择一个地方。

等我混久了江湖,才发现,原来绝大多数人都不在我说的这两个地方。他们就静静地耕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早出晚归。只要有饭吃,就够了。还有一些人,走街串巷、开门营业,赚着点小钱。不知怎的,越到老,对于那样的生活越是向往。”

他的枯手伸进袖子中,掏出一个木牌来,上边的字,只能依稀见到,是个“甲”。也许代表着老人的身份,混江湖,总有个论资排辈,这个甲,或许放在衙门,放在朝堂上,是个屁。但对于老人,对于江湖来说,这个木牌的意义,只有他们自己能明白。

“我老了,终究要死的。江湖上,有个规矩。持甲字木牌的老人,只要将木牌挂在任何一个角落,看到的人便会明白,是那老人要死了,会为他最最后的一件事。但是前提,是不能涉及朝廷。至于洛家,老夫算过一卦,是该亡矣。”

苏青的轮椅离去,杨帆拿着手中那木牌,摩挲着。

……

——————洛家——————

“哈哈,爹。今天你是没看见杨帆那脸色铁青的样子,孩儿想想心里就痛快。”洛家酒席间,张至发坐在尊位,一边是都察院右御史于泽成,另一边这是郭有恒。

“还不快谢谢两位大人,和你姑父!”洛青川脸色稍缓,自己的独苗走出阴影,心里自然送了一口气。于泽成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他杨帆太嫩了,以为仗着圣上撑腰,靠着那张嘴皮子,就能把天翻过来。”

张至发点点头,将菜塞进嘴中,“朝廷有朝廷的规矩,他要不守规矩,那我们只好拿他办规矩了。”

“御史大人说的正是。那杨帆就是个刺头,如今被这么摆了一道,估计也蹦跶不了多久了。听说六科的给事中听闻此事之后,那弹劾的奏章,都快堆成山了。”于泽成笑着将酒斟满。

家丁上来,道:“老爷,那关着的管家还有那女子该如何处置?”

“这个好办,等事情风头过去了,发配充军便是,反正如今暴民这么多,这多上一个两个的也不是问题。”郭有恒道,“这红袖招的姑娘太多,一下子不见了说不过去。你这天字陆号的东家可要打点打点,不要露出馅来。”

洛青川笑道:“这个自然。来人,把酒坛子端上来。俩位大人辛苦了,这两坛子酒,就犒劳犒劳两位,不成敬意。”

“还挺沉的,东家有心了。哈哈,来来来,干杯!”

……

朱由检看着周延儒递过来的一大推奏折,一语不发。看开每一本,都是弹劾凌河伯杨帆,看得他头都胀了。洛养性悄然而至,跪在殿下。

“养性啊,如何了?”

“回禀圣上,似乎是凌河伯占了劣势。”

“朕就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些六科的喷子一定是受了那些人的教唆。你先下去吧,等来,把这些奏折拿走。”

洛养性菱角分明的脸庞抬起来,剑眉星目,生得十分俊朗,问道:“圣上,拿到哪里去?”朱由检喝了口茶,道:“扔了烧了都可以,就是不要让朕在看见这些。”

洛养性走出乾清宫,缓缓地将朱门关上。朱由检的桌上多出了几封密信。他一一拆开,看着。看了很久,拆了一封又一封,将其扔在桌上,靠在椅背轻语:“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鬼画符吗?”他又拿起来,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些符号。

“来人,请教堂的西洋人入宫。”朱由检放下那张符号,拆开最后的一封信,呢喃自语道:“杨帆,这次朕不帮你,看你如何能过得了这一关!”

第九十九章易如反掌

下午开始,天就阴沉沉的,显得有些幽悴。风刮在脸上,如刀子一般疼。入冬后的第一场雪,有些小,雪花刚覆在地上、瓦上,便被夹杂着的雨丝融去了。仙居楼的灯笼早早地挂了起来,坐在厢房中的杨帆,脱去了那件羊皮裘,屋里点了火炉,烧着炭火,有些暖和,那是一份独特的祥和。

吱!

木窗被杨帆推开了一角。看着窗外洋洋洒洒飘着的细雪,一阵冷冽的风从那狭小的窗口挤进来,刮在他单薄的衫子上,不觉打了个寒颤,将窗子又关上了。小二端上来一些酒菜,杨帆感觉有些好笑,这卖到仙居楼的英雄泪,又一次卖给了他自己。不过,这么几两银子,他也不在乎了。总不能拎着酒来仙居楼吧。

酒没有烫过,杨帆特地吩咐的。喝道嘴里,别有一番滋味。祖润泽推开门进来,头上粘着点雪花。他向来不喜做马车,更不喜做轿子,马,便是他代步的工具。进了屋,先喝了口酒,又夹了口菜,等到把那眼泪辣出来,才狂呼过瘾。

杨帆喝了口酒,问道:“最近什么事这么忙,总是看不见人影?”

“别提了。山东那边又出事了。”祖润泽坐了下来,“毛文龙死后,这皮岛找不到个镇场子的,才安分了一年,出来的孔有德和耿仲明就跑到山东闹事了。占了登州城,把登莱巡抚孙元化赶了出来。”

杨帆一惊,道:“现在孙元化人呢?”

祖润泽吃了口菜,道:“最近忙,就是忙这个呢。圣上刚刚得知了此事,龙颜大怒,竟然被一个土匪兵霸占了这么大的一座城,说是要斩了孙元化。”杨帆想起这个喜欢搞化学、物理,专门研究洋枪火炮的奇葩知识分子,这特么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嘛,便道:“你去告诉你大爷,让他奏明圣上,把孙元化保下来,不要声张地保下来。那人对我造那样东西很重要。”

“啊?你都没见过人家,就敢出面保一个必死之人?杨子你莫不是疯了吧。对了,今天的官司如何了?”祖润泽话锋一转,问道。

杨帆正想着那个孙元化,随口道:“被那几只老狐狸摆了一道,有些棘手了。”

“我早就说过,杨子,你是斗不过那些老狐狸的。你还不听,前几次都没搞死你,那是有圣上压着。这次圣上似乎都不管你了,有你喝一壶的。”

杨帆回过神,道:“这事你别管了。我只有我的打算,那个孙元化,你一定要给我要过来。”他站起来,稍稍推开了一丝窗户。冷与热交汇着,杨帆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察觉的笑意。他转过身,重新坐回到桌子上。

“杨子,你又再贱笑什么?”

杨帆喝了口酒,道:“我有吗?”

“太有了,你那贱笑的样子,每次看见一次,便总有人要倒霉。”祖润泽将耳朵凑过去,“快告诉老子,让老子也乐一乐。”

“老狐狸要摘了我的爵位,要费尽周折,而我要搞他们,就只要这样。”

祖润泽缩了回来,“就只要怎样?”

杨帆的手翻了过来。

“易如反掌。”

……

……

夜幕,飞雪,蓑衣回。街巷的一处破屋之中,燃起一抹油灯。蓑衣人拿下斗笠,微弱灯光下,男子的脸有些恐怖,一条蜈蚣般的刀疤从耳垂到嘴角。他开腔时,那条“蜈蚣”也跟着蠕动着,“这是长老木牌。”

阴影之中走出三个人来。“长老木牌?真的是长老木牌?拿了这木牌,老官斋或许就能够安分点了。”另一个男子走近油灯边上,是个粗野大汉,结实的肌肉暴凸,看上去和头熊一般。

“老官斋如今手持的长老木牌有四枚,金蝉、龙华、三阳如今有我们三个话事人,只是芊妹无生这支脉,没有长老木牌,若是芊妹拿稳了这长老木牌,我们这几支也就可以和老官斋抗衡了。至少不必再收他们摆布了。”蓑衣男子喃喃自语。

“说的轻巧,那也得拿稳了。这交出木牌的长老,哪一位不是辈分极高的老人。上次老官斋为了拿到罗八子的那木牌,在老鹰山损失了多少人,才把那几箱金子抢回来。”瘦得和竹竿一般的男子靠在门框上,两手环抱着,一脸嘲讽。

女子长得不算好看,尤其是那颧骨凸出地太明显,加上略宽的眉骨,让她的整张脸看起来有些变形。知道这是给她收的木牌,便仔细地问道:“姚大哥,那这次是什么要求?”

“去洛家找到两个人。”蓑衣男子眼睛虚眯着,“一个老头子也许是具尸体了,还有个青|楼女子,估计就藏在洛家。”

“洛家?天桥陆号的那个洛家?”女子询问道。小破屋烛光暗淡了,大汉将一根稻草折了折,稍稍将灯芯挑了点出来,“就这么简单?”

“简单?要是杀两个人,我就直接去杀了,都不回来找你们商量了。关键得留活口,明日辰时得带到大理寺衙门口,这才难办。”蓑衣男子皱着眉,缓缓带上斗笠。

“姚大哥,你……”女子惊呼道。

斗笠男子笑道:“既然没有这样那样的要求,那规则就有随我们来订。芊妹留下,锤子、瘦猴,我们三个人去洛家走一遭。遇见不是那两人的就杀,好在不是在京师,我们动作麻利点,估计子时就能完事。”

门被打开,冷风吹了进来,油灯被吹得扑棱了几下,瘦猴点点头,露出一抹凶光,“这洛家就祈祷我们第一个找到的便是那俩人吧,或者第一个就知道那俩人的藏身处,不然……”

雪夜无声,油灯灭。三抹黑影悄然而出。与此同时,仙居楼的杨帆,跟着祖润泽,乘着马车辘辘而归。在渐渐积起的薄雪上留下两道明显的车辙痕迹。杨帆准备回去就烫个脚,然后早早地钻进那暖和的被窝中。

天气冷得有些不像话,刚回到老铺子,连平时乱窜的小白,都蜷缩在东向的一个角落,不再乱蹦跶。任凭杨帆怎么挑逗,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了兴致的杨帆起身回屋。

临走时不忘那脚揉了揉小白的肚子,惹得小白喵呜地哀叫一声……

第一百章风雪夜杀人

大雪夜,耐不住寂寞。油纸伞缓缓靠近一处偏僻的柴房,紧接着便是烛光亮起。洛青川拿着烛灯,看向被捆绑在一边的花魁如儿。感觉到光线在靠近,昏睡过去的如儿忽地将叫一缩,慌慌张张地支支吾吾起来。

洛青川掏出冰凉的匕首,放在女子白皙的脖子上,笑道:“别乱动。不想死的话就别乱动。”感受到那冰冷而又锋利的匕首,就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女子呼吸都变得局促了,蒙在眼眶上的黑布渐渐湿了。

感觉女子不再动弹了,洛青川道:“这样就对了。”他的匕首缓缓下移,挑开那原本就有些单薄的衣衫。女子的身体一颤,似乎有些挣扎。

“啧啧,难怪我儿对你爱不释手,这副好身子,毁了真是可惜了。唉,别乱动,匕首不长眼,万一划破了你这身子,那老爷我只能摧残地更加厉害了。”洛青川的匕首已经探入了深深的山沟之中,正在逐渐往下划去。

似乎感觉到力道不够,难以将衣衫刺破,洛青川将烛台放在了一旁的地上,腾出来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拎起那衣襟,小匕首顺利地往下滑下去。女子已经停止了反抗,反正以前都是任人蹂|躏的烂货,现在还要装清高吗?她瘫软在柴火堆上,任凭那双手在她身体上游荡着,旁边的烛光,变得有些燥热起来。

……

雪在灯笼旁,变得静而慢,斜斜地落下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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