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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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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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检身边,只比曹化淳慢了一丝而已。

“圣上!”

“护驾!来人,护驾!”所有人都赶过去,围在了朱由检的身边。朱由检一脸凄容,脸上的碎语扎破了皮肉,眼角的血也汩汩地流下来。两只已经鲜血淋漓的手,又想护住脸,有不敢去触碰。一直在哪里哀嚎着。

曹化淳扶着朱由检,道:“圣上,别碰。”在众人的掩护下。缓缓朝太庙之中退去。所有的大军哐哐哐地赶过来,将太庙重重包围。几个黑甲大将亮剑,喝道:“给我仔细搜!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

然而此事此刻。在皇宫的鼓楼上,很静。几乎没有什么戍卫去看,哪里究竟有何人上去了。整个午门前,都乱成了一团,听说圣上在太庙遇刺了,赶紧过去守候着。

风静,从端门的鼓楼望下去,太庙前黑压压的一片。杨帆拿着长狙,一只脚踏在窗口。蹲着,眼上的瞳焰作用下,底下的场面很清晰,连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看得到。杨帆的气息有些不稳,主要从太庙奔袭到端门鼓楼,这么短的时间,能够上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扫了一眼,。在太庙周围看了很久,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按道理将,能这样操控玉玺爆炸,离着太庙也不会太远。杨帆第一时间。就没有往太庙赶去。从小和尚那天说的老头,已经能够隔空操控物品爆裂的能力,杨帆明白。若是靠单纯的武力,自己或许还不够那人一招的实力。或许如传说中说的那样,三千大军可与一个先天上境匹敌。那也是拼得两败俱伤。

杨帆可不觉得这笔买卖有多划算,自己的命还是很值钱的,再说能不冒险,他何必冒这个风险呢?他的这柄黑枪,杀过的人,已经很多,但是真正朝疑似先天上境的高手开枪,还是第一次。这先天上境,也不是路边的萝卜白菜,有这么多,杨帆见过的,卜老道、夏末书这两个是板上钉钉的。

嘉福寺的老和尚、刚刚那个大红袍曹化淳以及小南北,只能说疑似,毕竟他只有后天上境的实力,根本无法估量出这些人的实力。而小和尚自己又是个类似白痴的存在,问他有多厉害,也说不灵清。

杨帆望下去,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太庙四周。

“哇!”

杨帆一侧头,看到一个穿着小黄袍的小屁孩,这个时候出现在了鼓楼之中,趴在窗子边上,痴痴地笑着,似乎下边那紧张的氛围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你怎么上来的?”杨帆继续看着镜筒,问这个出现在这里的小皇子,至于是朱由检哪个儿子,他不知道。

“我一直在这里呀。”小皇子双手垫在下巴下,趴在窗户上瞅着太庙前的近万的人,场面极为浩大。杨帆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个小皇子是来干什么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狙杀那个引爆传国玉玺的人。

然而即使是瞳焰的燃起,杨帆也没能够找出那个所谓的神秘人出来。他的瞳焰熄去,反正从镜筒望出去,依旧可以掌控住局面。如今太庙门口,被大军重重包围,一只鸟都飞不进太庙之中,那么,到底那个人藏身何处呢?

“哇!大黑鸟!小黄鸟!”小皇子的手指向外边,杨帆疑惑地朝太庙的上边挪去,瞳焰在一瞬间燃起,当看到那个在黑袍手中的人时,杨帆一瞬间什么都明白过来了。打从玉玺碎裂之后,这个神秘的黑袍人就根本没有打算要再对朱由检出手,而是趁着混乱的一瞬间,将朱慈烺给掳走了。他缓缓将枪放下来,这个时候开不开枪,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无所谓了。

因为开枪,即使是杀了黑衣人,落下来,太子也要死,到时候这个黑锅还得杨帆来背,若是开枪,打不死,万一黑衣人以此作为把柄,来要挟他,那就真的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所以他没有开枪,一边的小皇子却嚷嚷着,“打大鸟,打大鸟。”

杨帆拿起黑匣子,将重狙放入匣子中,静静地看着太庙上的黑点,沉默不语。一边的小皇子看见杨帆收起了枪,有些不高兴地拉扯着杨帆的衣角,道:“打大鸟。”

“你大哥在上边,打了大黑鸟,你大哥这只小黄鸟就要死了。”

小皇子灵性地又趴回到窗台见,呢喃道:“大哥在上边,小黄鸟。大哥会飞啊……”杨帆真不清楚,这五六岁的小皇子,为何会登到鼓楼上,这看管的宫女、太监都是瞎的吗。

“亘儿!我的亘儿呢?”太庙前,稍稍稳定之后,周氏忽然大呼起来。这时候,那些原本还将精力投注在朱由检身上的人才回过神来,太子不见了!

“在上边!”

“喂,那是怎么做到的!”

五大黑甲军纷纷凌空而起,警惕地盯着上边的那个黑点。能够凌空飞行,这几个黑甲的实力,至少已经是先天中境了。

就在这个时候,空中擒着皇太子的黑袍,举起一只手,喝道:“王玺自碎,大明无道,亡矣!”

第447章一人之力

杨帆看着那五个黑甲,春风吹在鼓楼上,有些暖。这五军都督府,果然卧虎藏龙,可以知道的是,朝廷并不是没有防备那些江湖人士的后手,至少这五个先天中境的高手,加上朱启便已经可以匹敌大多数的宗门了。

至于为何朝廷不动手,想必也是有其他的因素在当中的。比如说信仰、还有一些朝廷无暇去处理的地方,江湖,便是另一个助力。

周氏半跪在太庙前,哭喊着,“还我的亘儿!”

一边的太监扶着周氏,道:“娘娘,凤体要紧。太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眼下朱由检在太庙中,这里能够做主的,恐怕也就周氏了。

“不要伤害我的亘儿!”

黑袍声音沙哑,却传得很远,这个皇宫都听得到,那沙哑如九幽亡音般的声音,让人听得肝儿颤。“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大明亡,大顺兴!”

“何妨宵小,还不将太子放了,跪下认罪!”黑甲都督铁面下,一双锐利的眼睛时刻盯着那黑袍。

“呵呵。汝等都是亡国之臣,有何资格和老夫这般说话!不想这个龙子死的,就别跟过来,若是再敢上前一步,别怪老夫手底下没个轻重!”黑袍看了一眼鼓楼的那个窗口,隐藏在黑袍下的嘴,划过一丝弧度,便转身飞去。众人哗然,竟然还有能够飞在天上的神仙?那么刚刚说的那些话……还焦急地候在太庙前的文武百官瞳孔深处划过一个恐惧。

太庙中响过一声哀嚎,“抓住那个歹人!朕……朕要将他碎尸万段!”太庙空旷,即便是普通人的声音,在这回声下显得异常响亮。五大黑甲都督也听到了朱由检的哀嚎,相互看了一眼,立刻追了上去。

“圣上?圣上!快传太医!”曹化淳也不敢将那些碎语取出。生怕血流得太多,只能等太医过来。朱由检昏迷过去,所有人都跪下来,吓得不敢说什么话,万一这次朱由检真的翘了,这礼部、都督府估计都免不了责任。可以说,罪责是肯定得担着了。这太子都被掳走了,这样被掳走太子、皇帝的事情,在大明几百年,也仅仅当初土木堡之变才发生过一次,而在门禁森严的皇宫中发生,这是第一次。

鼓楼上的杨帆将黑匣子被在身后,抱起三皇子,道:“走吧。我们下去了。”这是一场有布局的。杨帆给人设局设多了,也明白,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聪明,其他人都是蠢人。这方玉玺会出事,杨帆没有想到。他明白会有事情要发生,但是并不知道为何玉玺会爆炸,更加不会知道,当玉玺碎了之后。那人下手的对象竟然是当朝太子。这样的手段,杨帆没想到。

杨帆抱着小皇子。下了鼓楼,看到早就在端门附近急得慌不择路的宫女太监,一见杨帆手中的小皇子,长舒了一口气。宫女接过小皇子,一边的几个太监宫女都围过来,连连下跪叩礼。“谢侯爷,谢侯爷。”

一边赶过来的王瑞也大舒了一口气,“你们要好好谢谢杨侯,要不是他,你们今儿个一个个狗命都得死!真是的。连皇子都看不好。”

一听到王瑞那尖声厉喝,在宫女怀中的小皇子哇地哭了起来,以为王瑞是在责罚他。

“哎呦,三皇子莫哭,莫哭。咱家不是说您,咱家哪敢说您。”王瑞走过去,一边掌自己嘴,一边道:“掌嘴,掌嘴!”

一见到王瑞自己掴掌,刚刚还在哭的三皇子一下子又笑起来,伸手轻轻地在王瑞脸上一拍,痴痴道:“该屎。”

惹得抱着三皇子的宫女噗嗤一笑,王瑞讪讪一笑,刮了宫女一样,道:“还不将三皇子抱回去。娘娘准是急了。”

“是。”几个小太监和宫女匆匆离去。

“真是办事不靠谱,多谢爵爷您嘞。”王瑞拱了拱手,“杨侯,眼下宫中乱成一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王瑞是内宫的副总管,自然没有出现在太庙外。不过当诸将匆匆将人带过来,送入养心殿,随后皇后、太医匆匆赶来,王瑞也估摸着明白什么了,但不敢说什么。

周氏完全处于崩溃的状态,一回来就急着要见三皇子,他便赶紧来寻来了。平时,这三皇子顶多就是在御花园玩玩,今日被带出紫禁城内,竟然想偷偷看春祭大典,所以才有后边那一出。

“多的事情就别问了,你先回去吧。”

“那咱家就不恭送爵爷了。”王瑞也急着回去。杨帆转过身,缓缓出宫。现在宫中不是久留之地,自己也得早点离开。眼下百官都被留在太庙之中,连那三千百姓都被滞留在了广场上自己盘问,生怕还混入了奸细。不过很快,这些平民都被带出了宫,因为天快要黑了,留在这边越多,宫内存在的不稳定因素越多。

杨帆走出宫门时,日头已淡,那肩上的黑匣子,让已经严防的门禁多看了几眼,不过如今的杨帆,没有人敢去问他,这里边到底是何物。然而才走了没几步,后边传来声音,有些疑惑,“敢问侯爷,您肩上的匣子……”

杨帆侧过头,眼睛一扫,是那黑五将之一,便问道:“太子追回来没有?”

“哦,那人的实力不容小觑,我等怕太子有恙,不敢多追,见他离京师远了,也就不敢追了。”他打量了一番,道:“侯爷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无论官运还是实力,都不容小觑啊。”

“这位都督此话何意?”

黑甲下的面孔嘴角一扬,道:“没什么。听说这次的玉玺,是您献给圣上的?”

杨帆转身欲走。

“侯爷,您还没有回答在下,这黑匣子里边,究竟是何物呢?这样在下不好交代。”

杨帆侧过头,道:“希望都督留些情面,有些东西,圣上明白清楚,那便好。至于你,不应该问的,少问。这次,你们都督府和礼部罪责不小吧,还是担心担心你们自己的好。”说完,便走出正阳门。

第448章坐两人

杨帆快到老铺街的时候,余辉将尽,晒在黑瓦上,金灿灿的。他看到了那个蹲在墙角的身影,问道:“怎么蹲在这里?”

愁眉不展的南北听到杨帆的声音,立马裂开嘴笑了,用那大眼睛扑闪着,道:“大哥哥你回来了啊。来了个大师傅,挡住了南北前几天和你说的那个坏老伯,还说大哥哥在皇宫有事情,要南北过去帮忙。可是南北不认识路,跑了好久还是不知道。”

杨帆拉着南北的手,道:“南北啊。”

“恩?”

“那个坏老伯没把你怎么样吧?”杨帆低头看了看小南北的小光头,很亮很干净,稍稍有黛色,应该是有些日子没刮了。

小南北似乎天生就和杨帆很投缘,眼睛眯缝地像月牙儿一样,一蹦一跳的,“南北可厉害啦。要不是大师傅过来,南北也可以打趴坏老伯。”

“哦?这么厉害?”

南北嘎嘎笑了两声,“老伯伯要挂了,南北看得出来,所以不和他计较罢了。”

两人走在老铺街上,今日的老铺街格外的安静,两人越靠近利民当,越感觉天亮了。连走在脚下的青砖都是散发着金黄。杨帆朝前边看了一眼,才抽出新叶的大榕树,当然刚抽出新芽只是杨帆前几天印象中的样子。如今看去,那绿意浓了,更浓了。

两边的街铺,已经打烊的格外早。若在平时,利民当隔壁铺的坩埚张准还坐在门槛上,拿着麻绳绑坩埚呢。还有对面的那间灯笼铺子,刘老汉总要趁着天还能见着光,多糊几只灯笼。宫里边的采办看在杨帆的面子上,明白杨帆很照顾街坊邻里。这灯笼、坩埚什么的,也是特地跑到老铺街来买。

然而今天,所有还在老铺街的商铺,都打烊了,有些不正常。杨帆看过去,不正常。皆因树下坐着两人。即使是远远看过去,一僧一老叟,身上的金光,不是那种耀眼的金,而是那种日薄西山的灿黄。

老叟姓夏,夏末书的夏。

老僧姓僧,僧不语的僧。

两人的脸上,是一种莫名的蜡黄。夏末书枯木逢春,然而这第二春。终究是第二春,强弩之末,其余力殆尽,那就不可能如卜老道那般,再入夏,至秋,临冬一回,而是直接的跌入寒谷。

“你何必要陪我作死?我的寿元本就到了头。来京完了心愿,就走了。你又何必如此行事?”夏末书的声音有些沉。他不知道说什么。却很泰然的看着杨帆,话是对着老和尚说的。

“阿弥陀佛,贫僧在已经活够了岁数,三年五年的,也就不计较了。能死在这边,有老友作陪。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老和尚背对着杨帆,并没有看到两人的过来,不过能感觉到。

“你来了?”

“是你做的?”杨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末书,他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实在不想要往那边去想。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但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事实告诉他,没有错。“那玉玺,是你做的?”玉能够称作玉,说明它够硬。他不相信,即使一个先天境高手,也不能够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将物体爆碎,不然,那个黑袍人完全有能力捏碎朱由检的心脏,唯一的可能,便是玉玺被人做过手脚。

在玉玺递送到京师之前,能够知道里边有玉玺,而且能够接触到的,最大的嫌疑,便是一路跟过来的老农夏末书了。杨帆在鼓楼上的时候,便怀疑,那个黑袍就是夏末书,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够理清这一路来发生的这么多蹊跷的事情。

“是我。”夏末书笑容惨淡,“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四个字到了杨帆的耳中,是那么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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