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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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大黄袍-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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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微微抿了口茶,“难道徐伯伯是想来劝我?”

徐骥摇摇头,道:“你的能力,老爷子当年都晓得。我岂会看不到?只是你做得太不聪明了。你以为将满朝文臣都得罪个遍,很威风?说到底,还是不成熟。这样的莽撞,你叫我如何相信你能够独当一面,继任蓟辽总督?”

杨帆点头称是。徐骥数落道:“你也是家父看好的兴国之才,老爷子临死前,都将你叫到身边,托以农书。可走不得什么歪门邪道。”

“徐伯伯可是在说我攀附蒙古一事?”这件事,杨帆也是提前考虑好的。就是要将察哈尔部和自己绑在一起,让皇太极加紧出兵剿灭察哈尔部。这样才能将林丹巴图尔逼得破釜沉舟。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他林丹巴图尔是什么人?见钱眼开,忘恩负义之徒,当初山西大同。被杀了近一万平民,都这他这厮干出来的,你现在还和他做交易。当心吃得连你的骨头都不剩。”

杨帆一笑,继续喝茶。

徐骥又痛数一大摞这蒙古人的罪行。反正,说得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杨帆不在听时,咳嗽了几声,话锋一转,道:“接下来,还是说一说蓉儿的事情。”

“恩。徐伯伯您尽管说。”这应该算是私事了,杨帆放下手中茶盏。

“你也清楚,蓉儿也是该出嫁的年纪了。”

“清楚。”

“我呢,一直很疼爱她。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希望她幸福。”徐骥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

“这个,小侄明白。”

徐骥眉头一挑,“不,你不明白。你所做的事情,让我都觉得,你这是在走钢丝,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深渊,然后万劫不复。我已经替她找好了一户人家。礼部侍郎于泽成府上的三公子,和蓉儿年纪相仿。”

杨帆的脸色一沉,这是要……

“所以,我的意思……你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杨帆态度立马降到了冰点,“徐大人,敢问蓉儿她愿意吗?”

“我作为他父亲,这点主都做不了吗?”徐骥一滞,感受到杨帆话中寒意,也有些怒意,立刻反驳道。

“怪我无礼,敢问徐大人,这桩婚事蓉儿同意吗?”

“她必须同意!”徐骥的声音高了那么一个调,“于家婚书都交换了,就差把日子定下来,然后下聘礼,将蓉儿娶过去了。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可能我话说得是有些重了一点,爵爷你莫要见怪。”

杨帆眉头一皱,那就是没得商量了?他冷笑一声,让徐骥心里都感觉有些毛毛的。这竹帘不再隔,这人的面孔也撕了下来,说话终于敞亮了。

“我还以为徐大人今日叫本侯前来,是有什么要事。若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不住了,本侯今夜还有应酬,就不陪徐大人您再喝下去了。”杨帆站起来,弓着身,刻意压在徐骥的耳边,笑道:“既然徐大人有本事这么一意孤行,操办婚事,那么在下,也就有本事让这婚事办不成。”

杨帆掀开帘子,阔步往外边走去。

“你!”

徐骥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袖口一甩,原本弹起来的身子有愤怒地坐了下去,喝着闷茶,刚刚还说人家不成熟,自己这也不是怒气上了头。怎么可以如此刺激杨帆呢,若是好声好语地说,也就没有这桩子事了。

……

杨帆走出茶馆,脸色依旧是难看的很。他托人去了封书信,给利民当的福伯他们,请了个安,说明天在聚。然后,马车匆匆回了鸿胪寺,穿上了他那身拉风的紫金蟒袍,赶了下来。

恰好碰见了骆养性,抱着刀站在马车边上。

“有事吗?”

看到杨帆这架势,骆养性反问道:“我是该问侯爷您有事吗?”

“有话快说。”

“你猜得没错,时光亨被你当庭羞辱,今夜差点在家里上吊自尽了。还好我们蹲点蹲着早,救了下来。请到锦衣卫喝了几杯茶。”

“他现在人呢?”

“怕他又上吊,还在指挥使司压着呢。要不你去见见他?”

“圣上怎么说?”

骆养性摇摇头,道:“还能怎么说,他要执意寻死,圣上也拦不住。而且这次是救了他,不代表此次都能将这老头子救了。”

杨帆点点头,道:“有事明天再说。”

“这么晚了,你要去干嘛?”

“抢老婆!”()

第416章撕破脸

正到饭点,于府的人围在一桌上。正房二房,三姨四娘的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围坐在一大桌上,等着于泽成出来。

于泽成的年纪并不大,比起徐骥还要年小七八岁的样子,早几年,于家老爷子走了,他也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才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还是朱由检看在于老爷子鞠躬尽瘁,死前还在写奏折,一口血吐在奏折上的面子,破格提拔上来的。

于泽成坐下,拿起筷子之后,一桌子人才敢都筷子。

“野芳,詹事府的职务如何?”

“回父亲大人,一切安好。”

于泽成点了点头,道:“恩,那就好。这与徐家四女的婚事,也该定下日子了。”

一边的三姨娘说道:“老妇人都挑好了,下个月二十五,良辰吉日,说是老爷将聘礼下了,下月二十五就拜堂成亲,给野芳操办婚事来着。”

于泽成点了点头,道:“恩。等你这婚事办了啊,为父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你们一个个都成家立业,这样便好,这样便好。野芳我跟你说,这徐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和我们于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等娶了人家,可得好好待人家,不然为父与你未来老丈同朝为官,可就拉不下这脸面来。”

“可是爹,孩儿只是听说,这徐家的四女和最近刚刚到京师的杨帆似乎有些情愫,您看着这……”

“嗯?”于泽成筷子放在晚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爹说?”这书香门第的,最讲究的就是脸面问题。要是新进门的儿媳妇,就被传出什么有损门面的事情来,那还不得丢尽脸面。

一向老实的于野芳小声道:“这本来就是空穴来风。当初杨帆和徐家走得近,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孩儿也没有太当回事情。何况那时候杨帆不是被打落下马了,那徐蓉确实长得好看,孩儿喜欢得紧,也就没有多说。”

“糊涂。你想想当初你小叔子家的那酒庄,被整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要是这杨帆真与徐家女子又什么牵连,你想想,他能放得了我们吗?如今他被重新启用,贵为蓟辽总督,宁国侯,若是坐实,这京中还有比他显赫之人吗?”

“到时候。这婚事办得,估计连敢来喝喜酒的人,都没有啊!”

砰!

于府的大门被扣响。

“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管家,开门。”

大门还没有打开多少,直接被一只手一巴掌推开来。吓得管家一个踉跄,往后边退了几步,“你……你……”他看着杨帆身上的那身紫金蟒袍。还有那手上的那柄刀,一下就坐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看到杨帆怒气冲冲的样子,于泽成暗道一声不好。这顿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于泽成?”

杨帆看见主位上的那个中年男子,似乎想起什么来,连声冷笑,“于泽成,原来是你啊。当初洛青川的那件事。我查到就有你在幕后,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

“杨帆……你……”

杨帆刀一拄地,笑道:“于少卿没有看见本侯爷这一身紫金蟒袍吗?还是说。这年头,连圣上的话,都不起作用了?”

于泽成赶紧带着一家老小见礼,问道:“那侯爷到访,所谓何事?”

“别废话,与徐府的婚书,拿来吧。”

“这……侯爷您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这徐家与我们于家结亲,那是朝中尽知的事情,怎么能够……”

“啊!”

“杀人了!”

杨帆笑道:“慌什么?我没有那么不讲道理。”他一抽刀,于泽成身后的那帮娘们就叫起来。

“我说于大人,这聘礼下了吗?”

“没有。”

“拜堂了吗?”

“没有。”

“洞房了吗?”

“没有。”

“那还不赶紧的,将婚书拿出来。”

于泽成的脸一黑,道:“侯爷不要太过分了。”

“婚书,我再说一边。不然,若是你也想要你儿子落得洛青川那样的下场,你就自己作死吧。”杨帆放下话,等着于泽成的回应。

于泽成挥了挥手,大房妇人从袖口拿出了那喜庆的红色书札。他缓缓走上前,道:“小侯爷,人在做天在看,今夜之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完结的。”

冬青闪过,从于泽成的脖子间划过,一丝凉意上心头,于泽成瞳孔一缩,后边的三姑六婆更是尖叫着。杨帆的刀没有停,刷刷刷地飞舞着。

叮!

长刀入鞘。僵硬在原地的于泽成望着满地的纸屑,以及感觉着自己光滑的下巴,他都不敢牙颤,生怕刚刚自己下巴落下去一分一毫,就被那锋利地刀刃削下去了。

“这个胡子刮得还满意吗?”

“满……满意。”于泽成感觉这下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的。

“满意就好。”杨帆转身离去,只留下身后于府鸡飞狗跳,大呼小叫的嘈杂声。

……

……

徐蓉这几个月,人也消瘦了不少,特别是听到三月前,听到传闻杨帆失踪了的消息,更加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原本有些丰腴的身子,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

桌上还有些粥、点心,都没有动过。也只有直到饿晕了,才在红玉喂食下,她才喝那么点充饥。一个女子,就以绝食的方式,来抗衡着自己的父亲。

“小姐,再吃一点吧,要是杨爵爷看到您这样子,一定会心疼的。来,多吃一点。”红玉也是好久不出门,也不知道杨帆竟然已经回来了。徐府的人,担心徐蓉会干出什么傻事来,就让她一直跟着徐蓉,饭菜都是有专人送来的。

“他不会回来了。”徐蓉一滴泪落。

红玉帮着拭去,道:“若是这是如此,小姐,你就从了老爷的意思吧。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

笃。

窗子被敲了一下。

“红玉,窗子响了。”

“定是什么鸟,小姐不要理会。”

笃笃。

“蓉儿,你睡了吗?”

红玉的勺子一颤,还半躺在床榻上的徐蓉唇一抖,眼中起了一丝波澜,声音颤抖的颤颤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第417章隔窗望

窗子被打开。

看到那张熟悉却有陌生的脸,杨帆站在瓦上的脚似乎有些发软。脖子,却被一双手,给紧紧地抱住了。

两人很久就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抱了很久。

“刚刚到京师没几天。”

“我知道。”

杨帆一只手扶着窗,一只手抚着那顺滑的发丝,“婚约的事情我知道了。是你愿意的吗?”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杨帆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大蠢蛋,若是真是徐蓉自己愿意的,还会这样抱着他吗。

“我会处理好,相信我,好吗?”他安慰着徐蓉。

“我知道。”

这是一种信任,无端由的信任,仿佛这个肩膀递到了她的头边,这个世上,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烦恼了。过了很久,徐蓉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呼吸匀下来,抽噎道:“这次,你还会走吗?”

“会走。”杨帆感觉搂着自己脖子的那双玉臂更加紧了,“会把你娶走,你准备好了吗?”

三十,杨帆也快要三十岁了,都说三十而立,他也该成家立业了。徐蓉松开了杨帆的脖子,苦笑地看着杨帆,“你瘦了。”

杨帆的手触碰到那白皙的肌肤,“你也是。听话,不要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手落下来,握住了那双冰凉的小手,“相信我,很快,很快我就会来娶你的。”

“我知道。”徐蓉看着杨帆。

两人隔着窗子望了很久,直到门内木梯有了动静,杨帆才道了一声晚安。然后飘然落了下去。徐蓉探出窗口,担心这么高。杨帆会摔着。已经落在了院外大树上的杨帆吹了个口哨,然后招了招手。

“蓉儿。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她转过身,看到自己的娘亲端着一碗银耳。

徐夫人放下银耳,心疼地走过去,“你看看,哭得眼睛都肿了。不能这么折磨自己了,听明白没有?”

“恩。”

“来,过来把银耳粥喝了。”徐夫人舀着银耳粥,道:“怎么。看你这样子,是想通了?”她看到徐蓉脸上带着的一丝红润,以及嘴角的一丝笑意,有些不正常。

“想通了。”

“想好嫁人人?”

“恩,想好了。”徐蓉的脸几乎埋在胸前。徐夫人欣慰地笑了笑,“想明白了就好。你的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徐夫人可能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这徐蓉说的嫁人。是嫁给杨帆,这杨帆还把于家闹得鸡飞狗跳,估计这欣慰要变得被安慰了。

……

……

今夜的应酬,似乎真的有些多。杨帆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吃个饭。点了一桌子菜,最后还碰上了一个鬼。

老鬼。

“终于找到你了。”

杨帆塞进一块红烧肉,道:“这话该是我说的吧。以您老的手段。追个小和尚,还给跟丢了。跟丢就算了。人家明明就是万年寺的和尚,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没有您的身影,这是哪般?”

路上出现了一些差池,就去办了一下。

杨帆喝了口酒,味道还是那个味道,看来酒庄生意依旧。“那这次回来呢?”

“你是我的徒弟。”

“恩,然后呢?”

卜老道眯着眼,道:“湖广的这么多人是不是你杀的?”他的话冷下来。

“差不多吧。”

卜老道杯盏落在桌上,“什么叫做差不多,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是。”杨帆望着这张老得不过分的脸,“我是官,他们是贼,有何不可?”

“这样的生灵涂炭,不是我们修道之人该有的。以前你一直说要安抚,我一直没有阻拦,可是这一次,为何要改变你的初衷呢?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和那些人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别说得自己跟圣人一样,我的好师父。”杨帆笑了笑。

卜老道喝下一口酒,“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不介意没有你这个徒弟。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是警告吗?”

“算是吧。你好自为之吧。”卜老道喝完最后一杯酒,“最好今生就不再见了,若是再见,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师父,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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