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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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不至-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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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石压着顾溪不住地蹭着,顾溪挣扎好一会,才咬咬唇,用手将还在埋头亲吻他脖颈的柳石的脸抬起来,凑近他耳边,“石头,你要慢些……”
  闭上眼忽略那种不自在,将双tui圈住柳石结实的腰身,碰着那昂扬,顾溪双腿几乎快无力地掉落。
  这动作让柳石血脉喷张,看着这样可口的夫子,柳石想迫不及待地送入自己的昂扬,还是听了顾溪的话,强忍着想要冲刺的欲/望慢慢深入。
  终于契合,两人都快喟叹了,柳石也受不住地压在顾溪身上,感受着夫子体内像是会呼吸的蠕动。
  顾溪适应了被进入的不自在,看柳石憋得辛苦,伸手摸了摸柳石的脸颊,薄唇轻启,“石头,你动吧。”
  听到这话,柳石才紧紧抓住顾溪的手掌,腰身开始摆动,幅度越来越大,将顾溪的低声呻/吟都撞散了。柳石堵住顾溪微张的嘴唇,舌头交缠着,将顾溪迷人的低吟吞入腹中。
  顾溪被折腾地有些疲惫,任由柳石动作,却听着柳石喘息地说着,“夫子夫子,好舒服啊……”
  顾溪难为情地伸起被撞击得一直颤抖的手捂住柳石的嘴,“……不要说这些话……”柳石却伸出舌头舔了舔顾溪的手心,吓得顾溪的手想逃开,柳石哪里会放过,抓过顾溪的手围在自己脖颈,又开始猛力的掠夺。
  无尽的夜,红绡帐暖,一遍遍的索取,一次次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天气越来越热,越来越薄的衣衫更是看得柳石心里难耐,夫子总是在被缠得不得已才给了他几次,但是在尝过那种美妙滋味后,那屈指可数的次数怎么满足柳石的心思,可是没办法呀,谁叫夫子脸皮薄呢……柳石无奈地往火灶里添柴火。
  顾溪更是无奈,这傻石头总是缠着他做那等事,在屡次被自己拒绝后还学会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心一软后便在床上被折腾地后悔莫及,真是得寸进尺……还有一次更加难为情的是,被折腾后扶着不舒服的腰身蹩脚地走动着,看着梅姨虽尽量掩饰着,结果还是被叫进房里,看着满脸不自在的梅姨从枕头底下拿出一瓶药膏递给自己,支支吾吾地说着,“阿石是…莽撞了些,跟老大夫求的药,应该…可以…不那么…”顾溪不知接过药膏的时候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可能也是像梅姨一样不自在吧。
  两人吃过午饭后,柳石那双咸猪手又伸往顾溪的腰,被顾溪抓住,牵着坐到椅子上,“好了,练字了。”将笔沾了沾墨,递给柳石。
  柳石撇着嘴,不太乐意,顾溪无法只好亲了亲柳石的嘴角,柳石抿着嘴偷笑,还是假装正经地拿过笔写起字来。
  一滴两滴,雨水打在树叶上,打在屋檐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为炎热的夏季带来一丝清凉。午课时间也快到了,顾溪起身为熟睡的柳石盖上薄被,拿过书本,撑起油纸伞就融入了雨帘中。
  好在雨不大,顾溪到了学堂衣服还干爽,在等了一会后,学童们也一个个撑着伞进了学堂。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柳致安你说说这句如何理解。”
  柳致安被夫子点名,自信地站起身,张口即来,“孔子这般语录讲的是为官之道,只有端正自己了,政事便无所难;若不能端正自己,也无法使他人端正,正所谓正人先正己。”
  “嗯,对。”顾溪点点头,挥手示意柳致安坐下,便开始解析这句话,“正其身……”
  柳致安却拿着书本看着坐着的夫子发呆了,夫子终于可以坐下了。
  有几次,柳致安发现夫子整日都是站着,也不走动,就站在桌子旁带着大家念书。就在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念书的时候,柳致安透过书本瞄见夫子有些奇怪地走到椅子坐下,但随即又站了起来。虽然夫子不动声色,但是柳致安能察觉到在坐下椅子那一刻夫子的眉好像皱了皱,当即柳致安就明白了,夫子应该屁股痛吧。
  叩叩。
  轻敲书桌的声音让柳致安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嘴上跟着念,但是神游的模样还是被夫子发现了。顾溪一边念书一边在各道上巡着,在巡到他座位便提醒了一下,倒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柳致安翻到那一页也继续跟上朗朗的读书声。
  等到放堂了,大家才听见外面雨噼里啪啦的下得更大了,跟顾溪行了礼就一个个欢天喜地地撑着伞,冲到了大雨当中,一些小调皮就把伞转得飞快,雨珠就往其他小伙伴脸上甩去,小伙伴也不甘示弱地甩回去,哗哗的大雨声也挡不住一片欢声笑语。
  柳致安在学堂门口看见正在抖着雨伞的柳石,那傻大个一看见自己出来就傻傻地对自己笑,大声地叫着“虎子哥虎子哥!”,柳致安也懒得去纠正自己不是虎子是柳致安了,看着不远处小伙伴们玩得不亦乐乎,自己也心痒痒,便随便向柳石笑了一下,就撑起伞冲出去加入阵营了。
  “夫子夫子!”
  “雨这么大,你怎么来了?”外面瓢泼大雨,柳石不出意料地被淋湿了一大片,连脸的水都往下淌。顾溪掏出手巾给柳石擦了擦脸,拍了拍柳石身上被淋湿的衣服,抿着嘴看着还在呵呵笑的柳石。
  柳石讨好地举起湿漉漉的伞。“呃……我看下雨了,怕你没带伞。”
  “我带了。”顾溪指了指旁边的伞,笑笑地摸摸柳石的头,“石头真好,但是淋湿会受寒,我们快点回去,我煮姜茶给你喝。”
  顾溪的手刚想放下来,就被柳石抓住放到他脸上,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顾溪撒娇,“石头好石头好,那夫子碰碰石头。”说完闭上眼嘟着嘴往顾溪的脸靠去。
  顾溪的脸微抽着,“石…石头,会被人看见的,不要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现在就要夫子碰碰我!”
  看着撒泼的石头,顾溪还是无奈地亲了一下柳石,本想着安抚一下傻石头,然后快点回家煮姜茶,哪知嘴唇才一相碰,柳石就揽住了顾溪的腰,吓得顾溪双手抵在他胸膛才保持平衡。
  顾溪拉开了一点空间,看着不满足的柳石,“只是碰一碰,回家先。”
  “不要不要!”柳石凑下头,噙住顾溪的唇,贪婪地占有着顾溪的气息。
  发觉自己的书本落在学堂了,去而复返的柳致安呆在学堂门口,连伞掉了都不自知,睁大了眼睛盯着两人口舌交缠的画面。傻大个将夫子给挡住了,看不到夫子的脸,如果看到了,夫子会是怎样的表情?柳致安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想不到夫子会是怎样的表情,也不敢想。
  柳致安一步步后退,转身冲进大雨中,大雨打得柳致安几乎睁不开眼,雨水从头上喷泻而下,灌入眼睛,灌入耳朵,灌入嘴巴,哗哗的大雨声吞没了一切喧嚣,但是他心里的跳动声怎么还是那样清晰,清晰到他害怕。
  突然想起掉在门口的伞,柳致安还是咬咬牙跑了回去,捡起伞往自家跑去,很快他的身影在雨幕中变得模糊。
  待柳石放开了顾溪,看着柳石餮足地舔舔嘴唇,顾溪烧红着脸拍了一下柳石的额头,“下次不许这样。”整好两人的衣襟,便一人撑一把伞冒着大雨回家了。
  “诶诶诶,这里都没擦呢!”正在大宅子里捏着一把尖嗓子指使下人干活的柳孙氏,看着自家儿子失魂落魄浑身湿透地跑了进来,都没问好呢就进了自己房里,把门关地砰砰响。
  “快些拿干布拿少爷都淋湿了是没看到吗!还不赶紧把地上的水给擦了!”柳孙氏瞪了瞪那些丫头,拿过丫鬟递过来的干布就敲了敲房门,“致安啊,怎么淋湿了,让娘帮你擦擦。”
  许久没回应,柳孙氏只好推门,还好自己儿子没有锁门的习惯。推开门一看,柳致安窝在床上,地上的水珠一直延伸到床上,现在衣服上还滴着水呢。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样可是会受凉的,快快快,把衣服换了。”柳孙氏拉着柳致安的手臂,也发现他的身体热得不寻常,她赶紧将手探到柳致安额头,这不发着烧呢!
  “快去请大夫,再拿一床干被子来!”赶紧吩咐了丫鬟,柳孙氏赶紧帮柳致安脱了湿衣裳,换上里衣,再擦干头发,重新让他躺到干爽的被窝里。这期间柳致安也只是眯着眼任由他娘动作,看见他娘着急地说着话,却听不到说了些什么,一躺下就沉沉睡去了。
  这一躺竟是一天,柳致安醒来也是目光呆滞,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傻,累了就又睡了过去。柳孙氏看着心疼,但是也无法,老大夫说是受了寒又受了惊,她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呀。
  这在床边守着呢,柳亦坤就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顾溪。
  “柳夫人,今早柳致安没来学堂,我来看看。”顾溪行过礼,看着躺在床上还迷糊的柳致安。
  柳孙氏擦了擦眼角的泪,“夫子,致安他昨天受了寒,今日怕是去不了了。”
  “身体安康才最重要,而且我这次登门也是要告知一下这两天学堂不会开课,从昨日就一直下大雨,基于考虑,学堂等雨停了再开课。柳致安就在家好好休息吧。”顾溪来到床边蹲下,摸了摸柳致安的头,“柳爷柳夫人,顾某就先告辞了。”
  柳亦坤和柳孙氏也出了房,关上了房门,挡住了门外的光亮。
  躺在床上的柳致安睁开了眼睛,望向房门的方向,嘴唇微微瑟缩着,“夫子……傻大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这雨或大或小地下,竟是没停过。山上的小溪变得湍急,奔流向农田,不出多时便将小腿高的稻田给淹没了,村民们几日前做的疏水措施都被冲散了,竟是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家家户户都在门口堆上沙袋阻止洪水冲进屋里,洪水无处可去,一挡就蓄了半腰高,村民个个都提心吊胆,都提早备好了包袱和粮食,只看在若是形势险峻就要逃命。孩童们还不知事态危机,个个在浊水里嬉戏,看得大人们摇头无奈。
  顾溪和柳石带着柳大川柳梅淌水来到顾溪家里,顾溪家地势较高,也不会被洪水殃及。
  “柳叔梅姨,喝点热水。”顾溪递过两碗热水给柳大川和柳梅,再递给柳石一碗。
  柳大川叹了口气,叹息瞬间就融入了热水腾起的雾气之中。
  “只要雨停了,洪水应该就会退了。”顾溪看向门外从不停歇的雨帘,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在家里坐了一会,雨声渐渐小了,柳石欢喜地蹦来蹦去,“夫子夫子,你看,雨快停了!”
  大家的脸上都不那么紧绷了,只希望不再下雨,洪水快退了才好啊。
  噹——噹——
  祠堂里低沉的钟声响彻了整个柳村,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大家都忙着防洪呢,老村长这是有什么事?
  顾溪也是不太清楚,但是还是和柳石搀了柳大川和柳梅往祠堂走去,刚走出家门就听见一阵嘈杂声,竟是柳亦坤带着一众拿着粗棍的家奴浩浩荡荡地过来了。看着顾溪他们,一声令下,家奴就把顾溪扯了出来,几根粗棍架住顾溪让他无法动弹。
  “你们要干嘛!”柳石一看着急了,急急去掰那些粗棍,一些家奴被推搡地有些招架不住,只好看向柳亦坤,柳亦坤头一点,身后又一堆人持着粗棍将柳石给制服了,奈何柳石虽高壮,却抵不住人多,还是被压着跪倒在地。
  柳大川和柳梅早已大惊失色,柳梅冲上去就拉着顾溪和柳石的手,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柳大川沉声问道,“柳亦坤,你这是干什么!”
  “哼,我要干什么到了祠堂就知道了。给我带走!”柳亦坤手一挥,顾溪和柳石便被压着走,柳石一直在挣扎,却总被粗棍压制地死死的,看向顾溪,顾溪却是镇定,只是对他摇了摇头,柳石便不再挣扎。
  等他们来到祠堂,祠堂里已经站满了狼狈的村民,都在那里怨声载道,“柳孙氏啊,你们把我们叫来干嘛,现在雨停了,把洪水疏通了才是要事啊!而且这可是村长才有权敲钟的,你这不是弄得大家人心惶惶嘛!”村民们都纷纷附和。
  柳孙氏趾高气扬地站在上边,看着柳亦坤押着人进来了,才捏着嗓子喊着,“来了来了,很快就给大伙儿一个明白!”
  村民们纷纷回头看,却看着柳亦坤押着夫子和那傻小子,有一些就当即就变脸了,质问柳亦坤,“这可是夫子,你们两公婆闹得是什么事,还不快把夫子放了!”有一些与柳大川家交好的,还担忧地扶住泪流满面的柳梅。
  顾溪看着众人,心里已经猜想到是什么事了,手指已经微微颤抖,但是脸上还是十分镇定。突然有人往他后面膝盖窝一踢,顾溪便受不住力地跪下了,向着面面相觑的村民。
  “夫子!别怕,我来救你!”柳石红着眼要冲过去顾溪那边,却被家奴一拳打在腹部,那种撕裂的疼让柳石不由自主地缩在一起,手却还是伸向顾溪。
  顾溪闭了闭眼,忍下心不去理会柳石,若真是那件事,从现在起就不应该跟柳石多接触。
  柳孙氏扯住顾溪的头发,抬手就往顾溪脸上扇了狠狠一巴掌,“哟,看不出我们夫子还喜欢勾引男人呢,臭不要脸!”
  柳孙氏这话一出,在村民中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连听到钟声而来的老村长也愣在了祠堂门口。柳梅一听慌了,顾不得柳大川讶异的脸色,指着柳孙氏大声问道,“你这嚼舌根的柳孙氏!你怎么可以诬陷夫子!”
  “是呀柳孙氏,你可不能随便乱说,夫子这不是男人嘛,怎么会跟男人……”村民讶异过后也是不相信,这太荒谬了吧。
  柳亦坤指着顾溪,“我们家安儿亲眼所见,这不知羞耻的男娼竟然跟这傻子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真是有伤风化!”
  又是一记重磅,村民匪夷所思地看着跪着的顾溪和柳石,议论纷纷,亲眼所见难道是真的?
  柳孙氏看着众人还是不太信服,当即趴在地上哭叫了起来,“可怜我家安儿,被那龌龊场面污了眼,老大夫还说他受了惊,风寒一直未好,已经躺在床上三四天了啊!要不是今日我趁他迷糊把他话套了出来,我们可是会被这道貌岸然的夫子一辈子藏在鼓里啊!”
  柳孙氏的义正言辞让村民的心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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