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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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官途- 第19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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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没有说话,看到赵柔婷一脸的嫉恨,忽然感觉心里有些发毛,女人嫉妒起来真的非常可怕。想想自己这么多的红颜知己。怎样才能让她们相安无事,彼此相处融洽,着实是个难题啊。

赵柔婷道:“谢坤举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向我道歉,向我痛哭流涕坦诚错误,本来我是决定要和他离婚的,他的道歉并不能让我心软。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离婚,因为家庭,我们必须要维护这段婚姻。”赵柔婷摇了摇头,紧闭双眸,表情非常的痛苦。但是她依然没有一滴眼泪:“没想到,他从未忘记过那件事。他一直都在恨我,他想要我死!”

张扬道:“赵总,其实你的病情还不至于无药可救,只是找错了医生罢了。”

赵柔婷道:“这些年,我们在人前装成恩爱无比,可是在家里却是形同陌路,他在我面前虽然处处恩爱体贴,可是我们心中始终有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张扬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做?”

赵柔婷道:“不知道,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张扬将事先写好的药方递给赵柔婷道:“这张药方是我根据你的病情所开,你只要坚持服药,半年内,病情应该会有很大好转。“

赵柔婷拿起药方看了看。

张扬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害你。“

赵柔婷道:“你误会了,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张扬道:“没什么好感谢的,我这人喜欢多管闲事,看到不顺眼的事情总想伸把手,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会保密。”

赵柔婷轻声叹了口气道:“你是一个好人,以后京城方面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忙,你只要说一声,我必将尽力而为。”

张扬微笑道:“赵总,我帮你并不是为了寻求回报,当然,我也不是故意要通过这件事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

赵柔婷点了点头道:“明白!”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是谢坤成打来的,赵柔婷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如果不是就站在她的身边,看到她阴冷的表情,实难想象此时她的内心在想什么,张大官人心中暗叹,这下有谢坤举受得了,过去他一直在阴谋加害赵柔婷,现在因为自己的介入,赵柔婷变被动为主动,谢坤举却不知道赵柔婷已经得悉了他的全部阴谋,肯定要栽跟头了。

赵柔婷放下电话道:“我得走了,晚上要和随园的主人吃饭。”

张扬道:“你对安德渊熟悉吗?”

赵柔婷摇了摇头道:“不是太熟,他是香港人,好像在台湾做生意,最近准备将生意的重心北移,在跟谢坤举谈合作。”

张扬道:“安德渊在台湾的背景并不干净。”他并没有深入谈起关于安德渊的事情。

赵柔婷道:“对这个人我有些了解,不过他的儿子安达文很有商业天分。”

离开京城之前,张扬专程去了一趟香山别院,别院内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陈雪身穿白色长裙,坐在树荫下静静地看书。听到张扬的脚步声,她将书卷放下,轻声道:“你回来了!”语气平淡无奇,波澜不惊,就像一个妻子问候每天下班回家的丈夫。

张大官人生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笑了笑道:“回来了。”

陈雪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张扬道:“我怎么感觉咱们跟两口子似的?”

陈雪对他的玩笑话根本无动于衷,淡然道:“你是不是留下来吃饭?”

张扬点了点头道:“是,明天我要回滨海,今晚不走了,就在这里住下,陪你聊聊天。”

陈雪道:“我还要看书,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什么时候走?”

张扬道:“上午十点的火车。”

陈雪道:“巧的很,我也是那个时候的火车。”

张扬把自己的车次说了,居然和陈雪是同一班次,他笑道:“咱俩还真是有缘啊!”

无论张大官人说怎样的话,可总会被陈雪表现出的平静淡然化于无形,张大官人已经习惯了她的性情,她也习惯了张扬的调侃,知道这厮出言调侃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以对。

张大官人咳嗽了一声道:“那啥……你放假了?“

陈雪道:“我的学习并不忙。”

张扬道:“回去看爷爷?”

陈雪点了点头:“你那位朋友的事情解决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解决了。”

陈雪道:“每次你来京城总会掀起一场风波。”

张扬道:“我其实是个不喜欢惹事的人,可是总有人会主动招惹我。”

陈雪道:“没事就好!”

张大官人微笑道:“听到你这么关心我,真的很欣慰。”

陈雪明澈的美眸依然不见半点波澜:“上周文夫人说今天会过来,可等到现在她仍然没有前来。”

张扬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难道罗慧宁没来是因为想回避自己?或许自己和文浩南最近一段时间的交恶已经让她产生了不快,想到这里,张大官人心中一凉。

陈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小声道:“我去做饭。”

张扬的手机突然响了,打来电话的居然是西山马场的翟名望,翟名望的声音显得颇为失落:“张书记,我想证实一件事,是你让马师给那匹赛马喂星星草的吗?”

张扬微微一怔:“怎么了?”

翟名望道:“那匹赛马刚才死了!”

“什么?”张大官人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匹赛马只是受惊而已,想不到这么快就死了,翟名望打来电话追问这件事,肯定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认为那匹马是因为吃了星星草才死去的。

张扬道:“我马上过去看看!”

陈雪本想去做饭,听他这就要走,不觉摇了摇头。

张扬道:“你跟我一起去吧,去西山马场看看情况,然后我们去外面吃。”

陈雪想了想,居然点头应承了下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蛊苗】(上)

他们来到西山马场的时候,兽医已经对马匹进行了解剖,那匹赛马是翟名望花重金买下来的,今天莫名奇妙的受惊,又莫名奇妙的死亡,翟名望也是极其心疼,张扬来了两次,这里死了两匹马,这厮真是马场的扫把星。

那位马师看到张扬来了,赶紧走了过来,苦着脸道:“张先生,是您说让我喂它星星草的,可是这马儿吃了不久,就开始瘫软,口吐白沫,等兽医赶过来,它已经死了。”

张大官人道:“星星草没有毒性,怎么可能导致这匹马死亡?”

此时那位负责解剖的兽医也道:“这匹马应该不是中毒而死。”

翟名望道:“这匹马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

张扬来到那赛马的尸体前,仔细看了看,掰开赛马的眼皮,看到赛马的瞳孔极度散大,张扬皱了皱眉头,他虽然医术卓绝,但是在兽医方面钻研不深。

陈雪忍着血污味道来到张扬身边,她雪白的纤手轻贴在骏马的额前。

翟名望看着他们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这两位都是动物保护主义者,看到赛马死亡,感到非常伤心?

确信赛马已经死亡,张扬将前后经过说了一遍,主要是为那位马师开脱,这件事和马师的关系不大。

他和陈雪离开马场,回到汽车内,张扬道:“那匹赛马应该是受惊而死。”

陈雪点了点头道:“什么东西可以让它吓成这个样子?”

张扬道:“这件事非常的蹊跷,今天柳丹晨骑马的时候,这匹赛马突然受惊,幸亏我将缰绳及时拉住,可是这应该不至于导致赛马受惊死亡,我让马师喂它星星草,是因为其中有安神镇定的作用,没想到会加重它的病情。”

陈雪道:“那匹马应该不是有病,我刚才检查过它的经脉,它脑部的血管扭曲爆裂。应该是受到了某种特别的刺激。”

张大官人虽然医术厉害,但是仍然无法做到探察一匹死马的经脉状况,从陈雪的话可以推测到她比自己的感知力更胜一筹。

陈雪道:“你不要忘了,我修炼过生死印,这方面的感知力比普通人要强一些。”

张大官人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被陈雪归到普通人的类别中。

陈雪道:“照你这么说,这匹马是因为柳丹晨而受惊的?”

张扬道:“我也搞不明白,柳丹晨明明是一个大美女啊。难道马儿的审美观和我们全然不同?”

陈雪道:“动物往往会觉察到人类无法感知的一些东西。可能不是柳丹晨的缘故,现场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张扬摇了摇头:“走,你陪我去柳丹晨那里看看她!”

张大官人买了些水果。又拿了一束鲜花,这次前往柳丹晨那里探望可谓是师出有名,今天柳丹晨在西山马场受到惊吓。自己于情于理都要过来探望一下。

陈雪和柳丹晨素昧平生,这样过去虽然有些冒昧,不过张大官人帮她想好了一个理由,那就是柳丹晨的戏迷。

柳丹晨因为是当红花旦,考虑到她对京剧院的突出贡献,所以院里特批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给她。她并没有想到张扬会过来看她,更加没有想到还有一位超凡脱俗宛如仙子般的漂亮女孩同来。

张扬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陈雪,她是你的戏迷,听说我要来看你。所以主动提出一起过来。”

陈雪微笑将手中的那束康乃馨送给柳丹晨:“我很喜欢柳小姐的表演,听张扬说你今天受了惊吓,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柳丹晨道:“谢谢你们!”她邀请两人坐下。

张扬环视了一下房间道:“一个人住?”

柳丹晨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有我的一位远方阿姨,她来这里给我帮忙,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刚才出去帮我买云吞去了。”

张扬哦了一声,向柳丹晨道:“我帮你诊诊脉!”

柳丹晨道:“我没事。当时被赛马掀翻的时候有些害怕,现在已经平复下来了。”不过她还是将手腕递了过去,张扬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之上,感觉柳丹晨脉相平稳并无异状,这才点了点头道:“没事最好!”

此时房门轻响。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柳丹晨慌忙将自己的手抽开。

那中年妇人目光极其犀利,一眼就看到了张扬正在为柳丹晨诊脉。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笑容。

柳丹晨道:“阿姨,你回来了!”

那中年夫人冷冷看了张扬一眼,显得极不友善,然后目光又落在陈雪的脸上,她低声道:“我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柳丹晨道:“张书记和他的朋友,我跟你提过。”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

张扬起身道:“我们也该走了!”

柳丹晨慌忙起身相送,张扬微笑道:“你还是留下来休息。”他经过那中年妇人身边的时候,目光瞥了她一眼,看到那中年妇人带银耳环,在她的颈后刺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张扬和陈雪回到车内,张扬低声道:“这妇人非常奇怪。”

陈雪道:“有没有注意到她颈后的纹身?”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正想说这件事。”

陈雪道:“那种纹身常见于苗族,她戴得首饰虽然不多,可都是银饰,我看过苗族有关的一些资料,柳丹晨的这位保姆应该是苗族。”

张扬道:“苗族?”

陈雪道:“苗族也有好几个分支,那妇人面目阴沉,一看就不是善类。”

张扬道:“她是不是蛊苗?”张大官人忽然联想到萧国成,当初萧国成就是被一个叫刀明君的女人下蛊,难道柳丹晨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恐怖的人物存在?

陈雪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妇人给我的直观感觉并不好。咱们可以做一个推论,那匹马之所以受惊而死,是不是感知到了某种令人惊恐的东西?”

张扬点了点头道:“这件事的确蹊跷,她只是柳丹晨的保姆,可是刚才我却留意到柳丹晨面对她的时候似乎颇为紧张,按理说主人不会对保姆这样。”他的双目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陈雪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意,轻声道:“你想怎样?”

张大官人抬头望着柳丹晨房间透出的灯光,低声道:“回头我要去看看这妇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夜深人静,张大官人一身黑衣,丝袜套头,经典的夜行装扮,重新来到京剧院宿舍,对他来说京剧院的围墙形同虚设,这厮飞身掠过围墙,悄声无息地来到柳丹晨所住的楼下,沿着排水管道,灵猿般攀援而上,来到柳丹晨住处的窗前,看到窗帘紧闭,房间内隐隐露出微弱地光线。

张大官人耳朵贴在墙上,倾耳听去,却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念念有词,咿咿呀呀似乎在诵读着某种咒语。

过了一会儿,听到柳丹晨有些惶恐的声音道:“阿姨,你……你想干什么?”

那嘶哑的声音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柳丹晨道:“可是,可是你为何要弄这么多的虫子?”

“我弄这些虫子过来是为了帮你治病。”

柳丹晨道:“我根本就没病,一直都好好的。”

那妇人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有我相伴,你怎能活到现在。”

柳丹晨道:“今天那匹马为何会突然受惊?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你不要多想,那件事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睡吧,好好睡吧,睡醒之后,你自然会将一切忘记。”

张大官人听得仔细,那妇人的声音之中似乎含有催眠的效果,又等了一会儿,再也听不到柳丹晨的声息,他听到房内的脚步声,似乎朝着窗口的方向而来。

张大官人赶紧翻身贴在外墙之上,却见那扇窗户被从里面推开,那妇人探出头来四处看了看,确信无人,方才重新将窗户关好。

过了一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看到那妇人走出楼梯,手中还拎着一个提篮,她走到车棚的方向,推了一辆助力车将提篮放在里面,骑着助力车驶出门外。

张大官人心中暗自惊奇,这妇人这么晚了究竟要往哪里去?他并没有尾随那妇人前去,而是潜入了阳台之上,阳台通往室内的房门从里面关上了,不过并没有反锁,张大官人在国安接受的培训并没有白费,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功夫,他就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室内一片漆黑,窗户紧闭,房间内并没有开空调,这样的夏季颇有些炎热。

柳丹晨躺在床上衣衫轻薄,诱人的曲线玲珑有致,张大官人看了一眼,她似乎已经陷入熟睡之中,张扬担心她醒来,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

房间内看起来并无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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