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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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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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玄麒便有些不忍,他与对方已多日未见,心里也想好好的温存片刻。先前他去对方房里便是想要与对方说会儿话,哪怕是看上一眼也好,可偏巧云中天在。
  他见武樱衣衫半敞,倒并非怀疑有他,只是怕与对方多日不见,自己一时之间情不自禁有所流露,难免给云中天看出端倪。他虽然对云中天并无不信任,但他与武樱之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了一分麻烦,来日总也免不了引来后患。 
  玄麒听闻武樱在原地立了半晌,并未离开,正打算要起身开门。恰在此时武樱却一脸黯然的转身离开了。 
  两人因方敬言之事,有些龃龉,但武樱也心知此事怨不得玄麒,若是李离有令,任谁恐怕也无力改变。慢慢想通此事之后,武樱便觉自己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于是想要找对方吐露心声,却不想吃了闭门羹。
  他回房后,觉得胸口有些憋闷,忍不住捂着胸口又咳嗽起来,咳了许久只觉喉头一腥,竟是吐了一小口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这么不厌其烦的放新文链接也是够了~~~
  目前存稿中,肯定会在这篇完结之后才会更新。
  但是请大家不要大意的收一下吧~~么么哒

  ☆、师父……

  武樱平复了半晌后,盘腿坐在榻上调息了两柱香的功夫,才觉得胸口的憋闷之感稍减。 
  他吹熄了烛火,和衣躺下,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才稍稍有了些睡意。正欲沉沉睡去之际,却闻门外有轻轻的叩门声,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心中不由一喜。
  “师弟,我进来了哈。”门外传来云中天的声音,片刻后他便推门而入,行至桌边点亮了烛台。武樱平日里也很少锁门,不过却也极少有人半夜里不请自来。 
  武樱掩去面上的黯然,起身下床,道:“师哥怎的还没睡,天都快亮了。”云中天闻言打量了一眼道:“你连衣服都没脱,想必是身子不适吧。” 
  “没事。”武樱苍白的面上,勉强勾起一丝笑意。
  云中天见武樱无意中捂着胸口的动作,不禁有些皱眉,道“还说没事,先前走的时候,就觉得你面色不好。想来也是,我自幼习武练得都是近身搏斗的功夫,莫说是你,便是给师父挨上这一脚,怕是也要吃些苦头的。”
  “都怪我,练功之时心不在焉的,倒是让师哥挂心了。”武樱坐到云中天的旁边,微微一笑道。 
  云中天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有两粒小药丸,他推到武樱面前道:“若不是你,我都忘了还有这个东西。这是续魂散,是陛下赏给师叔的。这东西稀奇的很,紧要时刻能救人性命。”
  “既是如此珍贵之物,合该到了紧要关头才能用。我不过是一点小伤,恢复个两三天便没事了。”武樱将盒子盖上,又推给了对方。
  “可是看你如此,我不放心。”云中天道。
  “最多明日我去抓副药来喝便罢,放心吧。” 武樱微微一笑,将木盒子拿起来放回云中天的手中道:“这个你且先拿回去,放到你那里,若当真有派上用场那一日你再拿出来便是。”
  云中天见状也不再坚持,将盒子装入衣袋中,道:“我倒是盼着永远都没有那一日。” 见武樱面露疲态,云中天也没再逗留,细细的嘱咐了对方一番便离开了。 
  玄麒听闻武樱的房门再一次关上后,直至云中天的脚步声远去,才从窗边离开躺回床上。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他便起床了,在院子里踱了良久也不见武樱起来,只好有些黯然的离开了。 
  玄麒前脚刚走,云中天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到了武樱房里。见对方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精神也有些不济,云中天不禁有些担心,道:“这药是荣公公派人去御药房抓的,你趁热喝。倘若不见好,便让他传御医来给你瞧瞧。” 
  武樱有气无力的笑了笑,道:“麒麟卫找御医看病,若是给陛下知道,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便找个江湖郎中,中都这一片我也算熟的很,你和师父不在的时候,我没少出去转悠。”云中天道。
  武樱端起药碗,苦笑了一下道:“一点小伤罢了,师哥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说着仰头一口气将一碗药都喝了下去。
  云中天从对方手中接过空碗,一脸欣慰的道:“我还道你会嫌苦,不愿喝呢。”对方不由失笑,道:“师哥还当我是十岁的孩童么?”
  武樱言罢自己便有些感慨起来,一晃自己都成了大人了,不再是从前那个备受宠爱无忧无虑的武公子,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想着复仇的少年。如今他已是踏过山水,见过生死,而且也已经心有所爱。
  云中天凝望着对方出神的模样,不由有些恍惚,却在对方一声轻叹之后忙敛住自己的思绪,恢复一脸恰到好处的微笑。
  左右也无事,云中天便陪对方一道用了饭,待到已近午时也未离开。其间武樱又咳了两回,但都不甚严重,想必是药见效了。云中天直至看着对方又将中午的药喝了,才打算离开好让对方歇息。 
  送走了云中天,武樱刚转身回房,便觉胸中一阵剧痛,痛到他整个人不由蜷缩在地。好在疼痛只持续了短暂的一小会儿,便消失了。
  武樱捂着胸口在地上良久,才缓缓起身,只觉那股疼痛虽然消失了,可整颗心却慌乱无比,久久难以平静。 
  自觉有些疲惫不堪,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躺到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在梦中他回到了儿时的模样…… 
  那年的武樱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因他身量小,又比较柔弱,是以看着比同龄人更显小一些。
  当年武堂正当意气风发之时,率军在西南边陲征讨异/族,平日难得回府,是以武樱非常依恋他。每逢武堂回府,他都恨不得日夜缠着对方,武堂对他又宠爱之至,自是都由得他。
  那夜他在府里到处寻不见武堂,便在武堂的书房里等对方回来,可由于太过疲惫便在书房的榻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武堂没等到,却不想天早已黑透了。
  年幼的武樱胆子极小,惊慌之下便哭了起来,迷迷糊糊间只觉有一只大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里,那手的力道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不悦的他想也不想的便抱住那手叫了句“爹爹”,那只手果然减小了力道。
  他满意的吸了吸鼻涕,然后一个回身扎到了对方怀里。恍惚中武樱只觉这人身上的气息极为熟悉,但却不是武堂的气息,他不由醒了两分,模模糊糊道了句“师父……”那人闻言用手将他更搂紧了两分。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武樱突然清醒了,望着眼前之人问道。
  “你若不高兴我在这里,我便走好了。”那人说着果然松开了怀抱,径直朝门口走去。 
  武樱只觉心中一空,随即那个温暖的依靠便消失了,不由大惊,忙起身从背后拉住对方的手,道:“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那人头也不回的闷声道。
  “我是见到你,心里高兴罢了。”武樱从背后抱住对方的胳膊,急切的解释道。
  “当真么?”那人又问。
  “自然是当真,千真万确。”武樱刚说完,便觉那人一回身又将自己搂在了怀里。重新被温暖且熟悉的气息包围,他不由咧嘴一笑,下一刻便觉自己的唇被对方覆上了。 
  “师父……”武樱一句话尚未说出口,便被对方的吻搅得支离破碎,于是他只得放弃了言语,全心的感受着对方的舌,一步步的攻城略地,直到他完全沦陷在这个吻里。 
  “再叫一句师父给我听。”那人咬着他的耳垂,一口气吐出尽数喷到他的耳朵里,惹得他不由战栗不已,险些呻/吟出声。
  “师父……”武樱的喘息越来越重,自己何时被推倒在榻上的他都不曾留心。望着自己上方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他心中一荡,只觉有了这个人,便算是拿星辰宇宙来换他也是不能再动心了。
  “师父……”武樱又一次唤出对方,目睹着对方的眼神渐渐变的炙热,自己的脸也不由更红了几分。
  不过就在下一刻,对方原本微微含笑的脸,却突然皱起了眉头,眼中的炙热瞬间被痛苦取代。
  “师父……”武樱失措的惊呼,并没能阻止对方渐渐暗淡的眼神。一滴血滴到了武樱的脸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随后对方便倒了下去,越过对方的肩膀,武樱看到对方背后插着一柄长剑,而那柄长剑正是自己平日里用来练习的那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模式开启~~

  ☆、沉水溪

  “啊……”武樱突然惊醒,原来方才依然是在梦中。想到方才的梦境,他只觉整颗心都在瞬间碎成了沫一般,一时之间连呼吸都已是不能,好似下一瞬间便要窒息了。 
  “师弟……不好了……”云中天一路从院子里飞奔而来,连门都没敲便闯进了武樱的房内。
  一望之下他不由大惊失色,只见武樱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榻的边缘半趴在榻上,地上是一滩血。
  “师弟,你怎么了?”云中天将对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有些失措的问道。
  “你刚才说,不好了,是什么不好了?”武樱嘴角还挂着血迹,双目通红的问道。
  “你这个样子,我……”云中天欲言又止,这让武樱不禁更加焦急。 
  “快说……”武樱一急,不由又开始咳嗽,好在云中天及时帮他顺气,才没有咳得太厉害。
  “我说,我说。你别着急。”云中天道:“师叔,刚刚回来了,她受了伤,很重。不过我已经给她服了续魂散,伤口也包扎过了,应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武樱眉头一皱,道:“那师父呢?”
  “师父……”云中天吞吞吐吐了半晌,道:“师叔说师父八成掉到了沉水溪里,可她现在昏迷不醒,也问不出更多的……。”
  “我要去找他。”武樱也不欲再继续听对方说下去,挣扎着便欲起身。
  “你疯了。”云中天一把拉住他,道:“那沉水溪说是溪,可实际是条河,既是连水都沉,更何况是大活人,你去哪里找。” 
  “找不到也要找。”武樱双目通红,望得云中天不禁一滞,拉着对方的手不由松了几分力道。
  “可是,以你现在的身子,恐怕连宫门都出不了。”云中天道。
  “那我也要去。”武樱不容置喙的道。
  “我陪你一块儿去。”云中天从怀里取出先前那小木盒,打开之后里面只剩一粒药丸了,道:“你先服了这药,免得师父没找到,你再有个好歹,回头我可怎么向师叔交待。”
  武樱捏起药丸便吞了下去,待云中天又去望了玄麟一眼,见对方无碍才随武樱一道出了宫。 
  沉水溪位于城东郊外,两人都是漫无目的,因此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好在云中天尚算清醒,他略一思索道:“沉水溪水流较急且深的是刚出了城那一段,到了东山那一段水流便极为缓慢了,而且那里河道还改了方向,若是师父当真掉到了里头,想必会被冲到那里。” 
  武樱此时也镇静了一些,道:“师父和师叔在白日里行动,又在城外,想必是在追赶或跟踪什么人。能轻易伤的了他们,想必对方非等闲之辈。”
  云中天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武樱又道:“又或者对方早有察觉,设了埋伏,否则他们二人向来善于跟踪,怎会大意到令人发现踪迹呢。”
  云中天闻言不由多看了对方两眼,此时对方与先前惊慌失措的模样已判若两人。冷静果决之余,心思又缜密至极。
  “我们沿着靠近沉水溪的这条路走,既然他们有过打斗,必然会留下踪迹。找到了踪迹才好判断师父的去向。”武樱道。
  当下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两人便依武樱所言,沿着靠近沉水溪的路一路向东沿途搜寻。
  想必那续魂散当真有奇效,武樱此刻与云中天并肩骑马,竟是丝毫看不出病态。
  两人骑马行了不到一个时辰,果然在路边发现了较乱的马蹄印,于是便下了马。
  云中天牵了两匹马去拴上,回来时只见武樱拨开路边的杂草,一动不动的看着什么,不由忙凑过去。
  “血……这会是谁的血?”云中天不由问道。
  武樱沉声道:“不管是谁的,看来我们的方向没错。”说着便往树林里行去,云中天紧随其后。
  往树林深处行不多时,便是河边,两人远远的便能听到水声。云中天不由心中一沉,此处水声如此大,想必流速很快,若是从此处落水恐怕凶多吉少。 
  中都不比江南,多数人都识水性,玄麒自幼便在中都,想必也是不识水性的。念及此云中天不由望了武樱一眼,却见对方眉头微皱,看不出什么情绪,忙压下心中的念头。
  片刻后,再离岸边约有几丈远时,武樱突然停了下来。云中天不解道:“怎么了?” 
  “血迹到这里便没了。” 武樱淡淡的道。
  云中天弯腰仔细一看,果然如对方所说,不过此处血迹较先前在路边的要多一些。
  “有人在这里受了伤,然后逃到了外面。”武樱又道。
  “会是师叔么?”云中天道。
  “师叔说师父八成落入了沉水溪,她也不确定。想必师父落水之时,她离得较远,再加上受了伤,看不真切。”武樱向河边的方向望去,果然被树挡住了视线,望不真切。
  “我们去河边看看。”云中天道。
  两人随后穿过树林向河边走去,在离河边只有几步之遥时,地上又出现了血迹。这里靠近河边,树木比较稀疏,光线也好,因此地上淋漓的血迹望去有些触目惊心。
  武樱忍住胸口的憋闷之感,将视线从地上移开,又朝着河边走去。河里水流较急,但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踪迹可循。不过河岸上明显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而且从脚印判断,应当有数人之多。
  “我们要不要沿着河岸往下游走?”云中天道。
  武樱刚欲说什么,却突然发现地上的树影有些不寻常,于是便伸手向着衣袋摸去。
  云中天一转身,刚走出两步,便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子罩住了。武樱一惊,尚未反应过来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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