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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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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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一低头就看到周政安看着自己,他笑笑,周政安也笑笑,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远方。
  远方太阳刚刚升起,一片金色的光芒照耀大地。一切都是新的。
  作者有话要说:18章改了很多次,过不了审核。
  有没有人告诉我,敏感词汇包括什么啊?
  今晚还有一章


20、第二十章

  周政安的伤好的很快,他虽然受伤重,但是胜在底子好,加上在部队训练了很多年,身体素质很好,所以一旦度过了危险期,恢复得就很快。没十多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他受了伤,但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气度也让国人为之折服,在军区里的威信也大大提升了。那些以往不服他的老兵现在看到他也会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参谋长好了。他还因此得到了功勋奖章,所以周政安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陆修开始天天往家跑,因着这样的事情,一家人的感情竟也变好,脾气火爆的老爷子也不动不动就横鼻子竖眼了。。
  后来陆修去“酉星记”去找过纪未醒,他想向他道谢。但是去的时机似乎不太好,纪未醒正在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吵架,那男人皮肤有点黑,可是看着还是很清秀,高高瘦瘦的,还穿着交警的制服。“孟西,你别拿我对你的耐心当做无限制的纵容,”纪未醒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疲惫和无奈。
  “纪未醒,你这个流氓头子。”那个加孟西的男人一开口就骂道,“臭东西,阴险、恶毒、刻薄,大色鬼,你不要再跟我说话。”
  陆修听了有点吃惊,这人是谁居然这样骂纪未醒?不过又觉得好笑,这个人骂人的样子,真是有点泼妇骂街的味道。
  “孟西,我是色鬼?你确定,嗯,你信不信我在这就办了你?”
  孟西退后一步:“哼,我走了。”说完就越过杜泽走了,竟然是头也不回。
  纪未醒一抬头看见一脸好笑的杜泽站在门口,他也不刻意隐藏,只是点点头:“坐吧。”
  “不了,我只是路过,想跟你说声谢谢。上次的事情。”
  纪未醒点点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情。我看新闻说他已经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受了点伤,但是现在恢复得很好。”
  “那边的武装分子,纵然是胆子再大,但是我们国家的人,他们也是不敢动的,这次居然这样铤而走险,我看这里面应该是有些别的玄机吧。”说着,他随即摆摆手,“你也不要介意,我这样的人就是这样,在外面混多了,看谁都要多看一层,不要见怪。”
  陆修觉得这个男人心思缜密,看问题深刻,是个很有智慧的男人。他也笑道:“哪里。总之真是谢谢你了。”
  “要谢就谢陈策吧,他很少叫人帮忙,既然打电话让我帮忙,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拒绝的。”这时外面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纪未醒起了身,“我还有点事情,你自便吧。”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陆修心里好笑,刚刚那个孟西和纪未醒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有的时候,就是会发生奇妙的反应。就算是纪未醒这样聪明的人,也不例外。
  开车回公寓的路上,陆修还接到了韩以乔的电话,电话里韩以乔的声音很是郁闷,看来是被他家的那只愣头青给制服了。陆修怎么会放过这么难得地奚落他的机会:“啧啧,我们的万年神攻大人,被人压倒了啊。”
  韩以乔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你才被人压,你全家都被人压。”
  陆修心情奇好,打开车里的收音机听新闻,新闻里面正在播报的是关于邻国派船侵犯我国海域的事情,还扣留了渔民,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里面传来了周政安的声音:“这是我国的领海,是神圣的,要是任何人胆敢侵犯这里,就算是流血,就算是死亡,我们的子弟兵也会守护自己的家园的。”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就算是透过电波也让人感觉到了他的力量和决心。
  其实现在的政局局势不明,即使是陆修这样对政治毫不关心的人,也可以隐隐感觉到现在政坛正在酝酿着一场革命。而周政安,无疑就是现在军区里面最被看好的接班人,他年轻,可是作风强硬,敢打敢冲,既有再军队实训五年多的丰富经验,又是双料硕士,又有陆博远陆司令做后台,所有人都很看好他,觉得他是现在军区年轻一代里面数一数二的领头人。
  陆修听着新闻播报里面的他的声音 ,忽然从心里生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打开公寓门,陆修就闻到一阵饭菜的香味。他从不下厨。
  陆修走到厨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围着深蓝色的围裙,在灶台前忙碌。因为脚伤未好全,他站久了就要倚着灶台休息一下,看着还是有些吃力。陆修不出声就看他,心里那一点点的犹疑都没有了。
  周政安发现了他,回过头来:“哎,你回来啦,我还想你不会这么早回来呢。我都没有准备好。”陆修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开会,因为最近西边海洋不太平,所以下个月初我们军区和华北军区可能有一场联合军演,军区放我一个星期的假让我好好准备。我想着来看看你,又想到很久没有自己做饭了,感觉很怀念。希望手艺不要退步才好。”
  陆修想到周政安以前跟他说过,他自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半大的孩子,还没灶台高时就学会踩着凳子做饭给自己和妈妈吃了。想到这,陆修忙笑着说:“行啊,那我今天就来检查检查你,看看你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周政安也笑,回去继续忙起来,陆修就在旁边打下手。
  很快就两菜一汤上了桌,陆修从自己的酒柜里开了一瓶红酒,他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庆祝你的大难不死。”
  周政安碰了杯:“也庆祝另一种新生吧。”
  两个人静静地吃着饭,偶尔说话,偶尔相识一笑。这让陆修觉得很难得,好像整个时光都静止下来了。
  “你下面有什么工作计划?”周政安问道,“我看你也休息得够久了,是不是在酝酿新的作品?”
  “没有遇到好的本子,所以不想开工。”陆修咽下嘴里的饭,“不过今天韩以乔倒是打电话给我了,说让我拍个以国内同性恋为题材的电影,他说国内电影在这一块一直就很空白。他还说像《暹罗之恋》啊之类的,现在都很火,让我也去拍一个。对了,你知道《暹罗之恋》是什么吗?”
  “我知道。”
  “你看过?”这下陆修吃惊了,“你不是从来不看电影的么?”
  “我没看电影,但是看了简介。”周政安皱了眉头,“看了简介就可以知道电影的内容,为什么要花时间再去看几个小时的电影?”
  陆修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他无奈:“呆子。”
  周政安心情很好:“那你觉得呢?”
  “电影都太美好了,会误导人的,”陆修摇摇头,“你没见那电影里面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么,那个时候没有压力没有烦恼,说爱啊爱的,多简单,所以才让人觉得美好。你也没见人去拍四五十岁的大叔的爱情啊,所以啊,算了吧,我自己知道这个,还是不要误导那些不明所以的孩子们了。”
  周政安沉默了一会,陆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换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们军演是什么时候?”
  “初步定在下个月2号。”
  陆修嘴里含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也去看看吧,我还真是挺好奇的。”
  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陆修的身份特殊,他是陆博远的儿子,全军区的人都知道,所以估计也不是什么问题。周政安说:“好啊,不过你不是从来对这些不感兴趣?”
  “就是想看看。今天听到你关于领海问题的表态了。”
  “其实我们也很无奈,中央有中央的考虑,我们军人自然是希望可以抛头颅洒热血报效祖国,而不是在演习场上,打打空包弹,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
  和周政安吃饭聊天,像以往一样,这在陆修看来简直是太奢侈了,奢侈到让他都不舍得咽下嘴里的东西。
  吃完饭之后陆修洗碗,陆家家教严,陆修打小就会做家务,什么都做得来。
  周政安倚在厨房门边静静地看着,忽然开口:“我原来想过很多很多东西,比如说,要是你是女孩子就好了,或者说我是女孩子,可是现在却开始庆幸你是男人了。”他顿了顿,“因为你是男人,那么多年的时间里,我们才可以一起走过来,分享同样的兴趣、快乐。”
  陆修擦干净手上的泡沫:“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周政安说,“我怕,要是现在不说出来,以后是再没有机会了。”
  他说这样的话,让陆修心头也软了,只感觉这一次周政安似乎是有点不一样了。“看来这次从死亡线上回来,给你不小的启示啊。”陆修说。
  “是不小。虽然训练了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离死亡这样近过,当时我就想,死了估计你就不会恨我了。可是死了又看不到你了,真是矛盾,”周政安竟然笑出来,仿佛自己也觉得荒谬,“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会想到那些的。”
  陆修心下一动,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了周政安的腰。两个人静静相拥着,影子在地板上交叠缠绕,竟像是一个了。没有□,没有言语,可是这种姿势依然煽情得让人流泪。
  陆修听着周政安的呼吸声,感慨道:“你住院的时候,我曾经听过你的呼吸声,真是可怕,那么微弱,一下子就又没了。那时候我就想,算了吧,跟你能活着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何况,你要是死了,我去恨谁。”
  “这样是最好,陆修,那你就恨我一辈子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政安忽然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话一出口,陆修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居然这么直接地邀请他!一抬头就见周政安笑容满面,眼若星光,温柔地看着自己。
  


21、第二十一章

  当周政安进去的时候,陆修先是觉得有些刺痛,然后感到了久违的熟悉感。那样身体的接触,已经许久不曾又过了,可是身体对他的记忆是最真实的。似乎周政安只需要点燃一个小小的火苗,他的身体已然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窗帘没有拉,月光透过落地窗,满满当当地照进来,照在屋里相纠缠的两个人身上。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在那间没有空调的旅馆里,他们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证明对对方的爱。而现在,他们再一次用尽了力气,只不过这一次是在经历生死之后拼命想要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
  陆修的手紧紧抱着周政安的肩膀,这个人的肩膀厚实,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最新的那一个是在胸口,心房处。陆修舔舐着那一处伤口,似乎还能闻到血的味道,周政安的身子一震,然后动作更加用力,陆修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想,自己怎么可能真的恨这个人?他们一同长大,中间快要十年的时光都是一同走过,那么多美好的快乐的记忆,随便拿出一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溃他的脆弱的恨意。以前他曾经听过,说爱上一个人多久就要花多久的时间去忘记,其实不是的,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去爱周政安,可是剩下的十年时间,他非但没有忘记他,反而更加想念。
  周政安被他舔得有些受不了,眼睛里看着都是火,他低吼一声,把陆修翻转过来,改成从后面进入的姿势。陆修的双手撑着,头埋在枕头里,感受到体内那根东西像楔子一样嵌了进去,还带着灼人的温度。他的双手被周政安握在手里,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周政安伏□子,趴在他的背上,一面在他的耳边说:“陆修,陆修,陆修。”
  耳朵是陆修的敏感区,他就在那暧昧地叫自己的名字,还呵着气,让陆修觉得仿佛有只小虫子爬了进去,又痒又舒服。他扭了一□子,却让自己接纳周政安的地方变得更加紧绷,周政安发出舒服的呻吟。
  后来,两个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陆修坐在周政安的腿上,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周政安一手扶住陆修的腰,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因为沾染了□,陆修的脸此刻变得妖媚十足,他微微闭着眼睛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叫人欲罢不能。周政安的理智什么的,全都因着眼前的这一张脸,变成了空白。他想着,十多年来无数次想着这个男人梦遗了,现在终于可以把他抱在怀里,狠狠地做,他只恨不得自己的力量不够大,不够让陆修记住自己。想着,身下一挺,又是一次很深入的挺进。
  陆修有些承受不住扬起脖子,喊出声来。这一喊似乎让周政安受到了鼓励,更加凶猛起来,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头发都汗湿了。
  “周、周政安,你、你他妈的是不是禁欲太久了啊。”陆修的语句都是断断续续的。
  “嗯,”周政安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波动,只是动作依然凶猛,“住院住了一个多月,看着你在我面前,只能看不能做,真是折磨。”
  “靠。”陆修后知后觉,后悔了,估计今晚之后自己能不能下床走路还是个问题。
  周政安吻上他的嘴巴,吻了很久才松开,然后笑着说:“堵住你下面的嘴巴,堵不住你上面的。陆修,都跟你说了,不喜欢你说脏话。”
  陆修被他这样直接的下流给噎住了。“周政安,我现在才发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说起话来这么禽兽?”
  “陆修,你忘记我是做什么出身的嘛。”
  他是军队里面出来的,那种地方,几百年也见不到一个女的,连军队里养的狗都是公的。一群热血男人天天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你太阴险了。”
  周政安笑纳:“多谢。陆修,你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了。”
  “啊——”陆修的理智一下子又被撞出九霄云外。
  一晚上,周政安果然都很卖力,怎么也要不够,陆修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了,他翻着白眼看着还在自己身上的人,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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