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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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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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英雄在玩着连好的头发,连好有很好的发质,摸起来又柔又软的,明明是三十岁的女人了,可她发脚还有很多属于那种类似于孩童时期的茸毛,冬天她睡醒的时候会看见那些茸毛因为静电乱七八糟的竖着,元英雄觉得那个时候的连好最可爱。

“都老夫老妻的还说什么对不起。”元英雄怪模怪样的学着京片子。
连好拿起了手袋又往元英雄的头上一拍,想起身被他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指来到的连好的鼻梁骨处的穴位上,轻轻的揉着,连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兰廷芳就是让你吃尽了苦头的男人啊!”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元英雄感觉顾连好眉心的纹路一收。

元英雄知道顾连好有一段六年的婚姻史只是她很少提前她的前夫,不,应该是说她几乎不提,有一阶段他实在好奇试探了几次她都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有一次实在避无可避她恼怒的警告他,往后不许提那个让她吃尽苦头的男人。
只是,元英雄竟然没有想到那个让她吃尽苦头的男人竟然是兰廷芳,心里苦笑,怪不得他觉得和兰廷芳有一种奇怪的磁场,原来那种磁场来自于这个叫做顾连好的女人。

“连好!还爱着他吗?”

连好横着手来到自己的脸上,用手腕去挡住逐渐亮透的天光,另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心上。
“爱?我好像已经把这个字给忘了连同着个字所拥有的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再次碰到他我都以为兰廷芳是属于我的上辈子了。”

“听你这话的口气怎么就像一个老太太似的,顾连好,你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呢!”
元英雄不喜欢连好用这种口气说话,他拿开了连好横在她脸上的手,刚刚一触及,就触温温的湿意,没有再企图拉开她的手,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往她的身上拉。

顾连好,让元英雄心疼了!兰廷芳,让元英雄嫉妒了!

“工作的事情还想继续吗?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和他说!”连好抬手抚摸了元元英雄脸上红肿的地方:“兰廷芳变野蛮了,怎么把你打成这样,英雄,要不,咱们告他去,让他吃几天牢房,我来当你的目击证人。”

“顾连好,你还真的把我当成了你的遗产了!”元英雄无奈的摇着头。
“你是我遗产没错啊!”连好一本正经的:“黛茜阿姨可是很郑重的把她最珍贵的遗产托付给我的。”

在妈妈离开的半年后黛茜阿姨就离开了,死于乳腺癌,那位爱美的女士常常假装忘了自己有乳腺癌这件事,还很慷慨的提出和连好一起到圣地亚哥去,最后在圣地亚哥当地的医院里在最后的时刻里就这样抓住了连好的手,说,连好,我把我最珍贵的遗产元英雄交给我最信任的你,我希望你用你的方式告诉他什么是真正的生活。

“英雄,你想黛茜阿姨吗?”这样的透亮的清晨让连好它像极了天堂的颜色,不知道妈妈在天堂里遇见了黛茜阿姨没有。

点了点头,元英雄默然。

“英雄,我也想我妈妈了!”连好重新闭上了眼睛,那眼皮仿佛一下子变得厚重了起来。

元英雄回到公司就接到通告,一个半小时座上了前往泰国的班机,据说在录一辑以南洋风情为背景的节目,他是在机场给连好打的电话交代了几句,最后,拿着电话,说。
“连好,等我,我一定会为你在太平洋买下一座小岛的,到时,我们一起,一起吃我们菜园种的菜。”

元英雄在二十岁后就很会讲情话的,对各种各样漂亮性感的女郎,可单单对顾连好,元英雄讲不来那些情话。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然后还是那种恬淡的声音叮嘱着:“元英雄,在外面自己多注意一点。”
元英雄苦笑,顾连好还是一如既往选择回避,这个女人并不迟钝可她总是把她自己变得仿佛很迟钝似的。

连好这边慢吞吞的放下了手机,垂下眼睛,手中去轻轻的触碰那无名指上的戒指。

接下来的两天里连好带着学院的孩子们继续着主题为文化之旅的行程,孩子们在夏令营里交到了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古老的北京城以及充满北京特色人文风俗让他们感到新奇雀跃。

这两天里兰廷芳都没有来找连好,吴院长这两人都到亚太传媒的总部去也没有听到她特别的说出些什么,连好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在连好那口气刚刚松懈下来时,第三天的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连好接到了来自房祖望的电话。

“顾连好,你要是想看到明天兰廷芳这三个字出现在刑事版面就不要过来。”房祖望在电话里狠狠的搁下了这一段话。

连好第二次来到了风林园,还是美轮美奂的场景,还是穿着效仿中世纪皇室司机泊车小弟,小刀站在门口见到她来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顾小姐,兰先生喝醉了嚷着非要见你,不然就要去砸场子。”小刀期期艾艾的说,今晚他算是领略了兰先生发酒疯的样子了,说实在的还真不敢让人恭维。
兰廷芳喝醉了,还嚷着要见她,不然还要去砸场子?这是怎么了,兰廷芳也会做这样的事?此时此刻,连好觉得小刀在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连好跟着小刀上了内部的私人电梯,电梯停在了七楼的私人区域,连好跟着小刀进了一个有着柔和灯光的房间了,轻轻的拨开了如流星一般的珠帘,在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中,兰廷芳半靠在阿拉伯式的软榻上,风林园美丽的女主人坐在她身边,表情复杂的凝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空空如也,咳。。。今晚要用四个钟头来码字,上帝保佑我不要走神。。。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12)

一直以来,绣锦都以为兰廷芳心里头装的是柏安妮,她见过那位叫舒小小的女孩,很安静的一个女孩,透过那个女孩的脸依稀可以感觉到也许柏安妮从前就是那般模样,好几次绣锦撞见了兰廷芳和舒小小亲密行为,微醺的兰廷芳会亲吻着舒小小脖子后面,小心翼翼的,像对待着最稀世的珍宝。

小刀带着久违了的顾连好出现时绣锦心里有讶异,讶异之余是有淡淡的心疼,源于她是兰廷芳前妻的这个身份,直到她低下头,绣锦看清楚了她脖子后面的那小小的像珠子的那个伤疤时她愣神了一会,舒小小的脖子后面也有类似的印记,那时,绣锦才恍然大悟。

连好低下头,第一意识就是为兰廷芳整理衣领以及帮他扣好纽扣,从前,兰廷芳和醉酒的时候连好都会这样做,这些动作仿佛变成了一种储存在电脑里的一项模式。
扣好了他衬衫的扣子时连好刚想把手拿开就被紧紧的抓住,兰廷芳抓着连好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连好,我们回家,回家。。。”他宛如梦呓。
连好一时呆在。

“连好,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连好,连好。。。”他喃喃的唤着,尾音缠绵,声息里有酒精的芬芳。
那酒精的芬芳仿佛一下子传达给了连好,本来是应该甩开的手变成了回握住了他的手,本来是应该拒绝的语言变成了:“好,我们回家!”

一路上,他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们坐在车厢的后座上他把头搁在连好的肩上,偶尔嘴里会像小狗儿般的用他的鼻子往连好身上嗅,然后,如纯真无邪的孩童般满足的笑着,迷离的霓虹装点着沿途的道路,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仿佛在某个遥远的时代了也有过这个的光景。
那光景就像水中的镜月。

狂乱的夜色里,连好再次来到了曾经属于她和兰廷芳的家,小刀帮她把兰廷芳扶到卧室后就离开了,连好坐在海洋一般的床单上对着整间房间发呆,这卧室还维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只是从前床对面的露出半边脸的油画换成了一副一望无际金黄色麦田的油画,那副油画是连好在捷克的布拉格广场向一位街头画家手中购买的一直放在自己的书房里。

连好想抽出一直被兰廷芳紧紧握住的手,刚一动,下一秒就被兰廷芳扯倒在床上,然后,他就用一种类似于婴儿卷缩在母体的姿势窝在了连好的身边,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额头上,几辍较长的盖住了他的眼帘。

依稀,连好又记起了那个午后,秋千链子发出的“嘎吱”“嘎吱”回响声在静寂的周末校园午后,连好靠在树荫下,用拇指和食指架起了摄影镜头,对准不远处正在荡秋千的男孩,男孩的头发偏长,初夏的微风吹起了男孩的头发,那些沾着秋日金色阳光的发末随着秋千来回的弧度飞扬,天空澄清,秋把周遭的树叶染成了淡淡的黄,那是极好的画面,当连好懂得了天空会随着季节变化颜色的时期连好就极度迷恋电影镜头,那个午后,秋千上的男孩就像一组美好的电影镜头。

一会有个女孩拿着书包叫唤着,兰廷芳,安妮在校门口等你。

那时,连好才知道原来秋千上的男孩就是学校里很多女孩子喜欢聚集在一起偷偷的带着羞涩谈论的兰廷芳。

对于第一次见到的兰廷芳连好并没有多大的印象,对他存有的印象是他的头发有些长,有极好的电影画面感。

那年,连好十六岁,迷恋电影镜头,梦想着成为一名导演拍出像诗一般的电影,两年后,连好还是迷恋电影镜头可她更迷恋的是一个叫兰廷芳的男孩,梦想着有一天当兰廷芳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回忆如断裂地带,充满各种各样的坑坑洼洼,在这熟悉的房间里,陷入酣睡的兰廷芳仿佛一下子变成了那个午后荡秋千的男孩,连好手指在空中抖动着,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拂去遮挡在兰廷芳额头上的发丝,最终,展开的手指一个个的收缩了回来,变成了拳头状,一用力,连好从床上起身。

站在了卧室门口,如情怯的游子,缓缓的连好打开了卧室的门,手去摸索开关,它还在那了,轻轻一按,整个房子亮堂了起来,一室柔柔的灯光就这样展开了,连好喜欢暖色系的光,在很多很多冬季的夜里它总是可以帮她驱散内心深处的荒芜。

连同这一室的亮光一起突如其来的是失落,这房子每一个角落都藏有着属于顾连好的失落,盼望,等待,失望,落寞是顾连好一天里头的四部曲,在日复一日的上演着。

最后,连好把目光落在了客厅里的沙发上,斑驳的回忆画面里连好似乎看到曾经的自己,卷缩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笔头,呆呆的望着对面的钟表,希望十二点前过得慢一点,这样会不会下一秒他就回来了,当十二点过去后她又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然后又可以开始第二天的等待。

傻吗?是有点傻!连好自问自答,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顾连好,都过去了!
就像经书里所说的,再漫长的黑夜最终会过去的。

掀开了眼帘,天花板上立体的结构在宿醉后如一个万花筒,晃得兰廷芳心里一阵烦乱,心里的空旷又开始无边无际的延伸,他讨厌在回到这熟悉的环境来,可是往往在逃避一个阶段他又会回到这里来。
这里曾经名曰“家”住在一个叫顾连好的女人,曾经,她的身份是兰廷芳的妻子。

曾经?兰廷芳这刻很憎恨这个叫曾经的名词,就是这个曾经让他把他的妻子遗失了。

外面有细微的声响,兰廷芳翻了一个身把杯子蒙住了头,他讨厌这种幻听,那种幻听在每一个宿醉的清晨总是不厌其烦的折磨着他,黑乎乎的被单里头兰廷芳记起了昨夜依稀的梦,梦里头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来自于连好身上独一无二的香气,连好离开的头一年里,兰廷芳曾经和不少的妙龄女子约会过,她们身上有擦香水的,也有没有擦香水的,他企图在她们身上找出属于连好身上的那种香。
那是一种总让人想念的香。

渐渐的,他明白了这世上有些人身上的那股香其实都是来自于你的感觉,据说,那股香气只来自于你所深爱的人,那时,他觉得这是最没有逻辑的事,深爱?明明,顾连好于他只是好女孩,好女人,好妻子,但一直都不是他爱的女孩,他爱的女人,他爱的妻子。
看看,现在,她成了别的男人爱的女孩,别的男人爱的女人,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兰廷芳的心被揪得生疼,疼的他只能卷缩自己的身体,外面的仿佛有东西掉落的声音,隐隐的兰廷芳听到一声柔柔的叱喝,咔咔,你能不能给我安静一点。
那声音宛如夜空里的花火就这样在兰廷芳空荡荡的脑海中荡开。

在厨房里头,咔咔围着连好的转,一会扯她裤管,一会摆弄着她的拖鞋,弄得连好十分苦恼。
本来想趁兰廷芳没有醒来的时候离开的,昨晚连好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咔咔就窝在她的身边,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于是,连好就出现在厨房里,本来是想给咔咔填饱肚子,想了想,连好抓了一把米熬了粥,兰廷芳宿醉后有喝白粥的习惯,而且每次还要在白粥上加一点盐巴。
厨房里所有的一切摆放还维持着她那时的模样,熟悉得连好晃神,仿佛,未曾经历过离别,呆呆的望着白粥带出来的水蒸气,已经饱足的咔咔又在啃咬着连好的裤管。

“咔咔,你就不能给我安静一点。”连好无奈的低下头去看咔咔,正好它也抬起眼睛愀着连好,无辜的模样,连好笑了起来。

很快的笑容僵在唇上,有修长的手指从连好的背后圈过来,她被按在了他的怀抱中,她听到她来自于背后柔和得可以滴出水的声线:“原来,昨晚,我没有做梦,连好,真的是你。”
连好想去扯开他的手被他反手握住:“乖,别动,就一会,让我抱一会。”

时间是强大的,留在时间里头的轨迹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会如让你怀念的老电影画面,顾连好和兰廷芳并不是没有美好的回忆。

他为她做过早餐,陪她度过了美好的早晨时光。
他背过她,在初夏融融的风里,趴在她的耳边和她窃窃私语。
他为她系过鞋带,动作比浪漫的爱情电影情节里男主角还要帅气。

他为她戴过手套,在最寒冷的冬季了他把他的手套戴到了她的手上自己的手被冻得红红的。

他在深夜里冒着风雪出现在机场上帮她搬运行李还给她带来了热乎乎的汤,告诉她是他是来接她回家的。

他亲吻过她他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让她领悟了属于恋人间的甜蜜让她完成了一个女孩蜕变成了一个女人美好疼痛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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