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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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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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后来礼亲王妃的追查也佐证了这一点。

可是后来想到自己将伤药给文晴那一幕,顾卿晚却总是又不自觉的联想到太后和皇后联手讨药的事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果然,今日她发现文晴的药已经被偷偷换掉了,显然昨日的事儿,谋害她早产是个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伤药。

不过显然秦御也有防备,夜里让人在暗中盯着文晴那里呢。

顾卿晚略舒了一口气,道:“那个人是迎夏?”

秦御素来知道她聪慧敏锐,闻言眸中有笑,道:“她该是还会一些武功,只是平日善于遮掩,加上功夫并不高,我竟没发现过。”

他这话就是肯定了,顾卿晚当即推了他一下,道:“既然知道是她,你怎还将她打发出去了,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嘛!”

秦御却一下子揽住了顾卿晚的腰,将她抱在了怀中,他的动作太突然,顾卿晚吓了一跳,本能曲肘挡了一下,手臂撞上了秦御结实而紧绷的胸膛。

属于他的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微愕的抬眸看他,却迎上他深邃深沉的异色眼眸,听他用低沉的声音道:“卿卿,我害怕啊。”

顾卿晚莫名心头一触,明白了他的意思。

并不是他不知道这样会打草惊蛇,迎夏不可能是单独行动的,她分明后头有人。而且这人还是宫中的太后和皇帝,留着迎夏,不惊动迎夏,是最好的处事办法,将来说不定迎夏还能变成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反制于人。

秦御何尝不知道这个,可他却还是打发了迎夏,任凭打草惊蛇,也不要留这么一条毒蛇在她身边。

因为他害怕,怕她受伤,怕他太过笃定自信,却冒险让她承受了后果。在她和孩子的安危面前,他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人,竟然也会害怕,会忧心忡忡,小心翼翼,半点风险都不敢冒。

顾卿晚蓦然间便被他戳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时间竟双眼发红,怕被秦御笑话,她忙将头埋进了秦御的怀中,紧紧回抱着他。

两人半响都没再说完,静静拥抱着彼此,便有股浓到化不开的甜蜜和满足,像涓涓细流一般流淌在心间。

还是文竹进来传话,告知晚膳已摆好,两人才分开。他们携手一起到了花厅,秦御亲自照顾妻子用膳,都不用文竹和文菊几个上前伺候。

一顿饭吃的文竹几个都跟着脸红,饭后秦御陪着顾卿晚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顾卿晚才说起今日王府的事儿,道:“后来父王便将几位夫人和姨娘都送走了,只有崔侧妃,因身份高,加上常年礼佛,很少出院子,才被留了下来。”

秦御扬眉道:“崔侧妃?”

顾卿晚点头,其实她虽说到礼亲王府的时日也不短,但和王府的女眷们并不熟悉,很多都是只见过一两面,也没说过什么话的。

这位崔侧妃她在王妃中毒那日夜里倒是见过一回,大抵是常年礼佛茹素的关系,衰老的特别快,也不注重打扮和保养,显得特别老,还一团死气的。

听说礼亲王已十多年不曾去过崔侧妃处了,崔侧妃也很少出院活动,她又占着个侧妃的身份,到底不同寻常的夫人和侍妾,倒不好送走了。

不过,就崔侧妃这存在感,不送走也碍不到什么。

“是啊,其她的都被送走了。”顾卿晚应道。秦御点了下头,便不再多言。

顾卿晚却又寻思起太后讨药的事来,道:“太后到底要那伤药做什么用呢,当真是给贤妃娘娘治脸吗?”

秦御摇头,道:“别想了,都快生了,心思重了不好。左右早晚会知道的。”

翌日,礼亲王早朝后便去太皇太后处接礼亲王妃。有太皇太后做和事老,又有礼亲王送走了妾室们,礼亲王妃从宫中回来,心情已好了很多。

顾卿晚到秋爽院请安,礼亲王妃正摆弄从宫里带回来的物件,见顾卿晚来了,笑着招手让她过去,指着那一匣子珠宝首饰,道:“太皇太后说让你受了委屈,让母妃将这些东西捎回来给你,母妃正说让人给你送过去呢。”

太皇太后觉得顾卿晚受了来自礼亲王妾室的惊吓,赏赐这些安抚她,顾卿晚笑了笑,便坐在一边儿细瞧里头的首饰,道:“皇祖母疼爱,其实我真没受多大惊吓。”

礼亲王妃却让丫鬟也搬来一个双开的紫檀木多层首饰匣,道:“没受惊吓难道就不兴你皇祖母疼爱你,赏赐些东西了?你如今真是花朵般的年纪,就该多戴点首饰,打扮的华丽一些。这对绿松石的耳铛就不错,衬你的肤色。还有这支点翠宝石步摇,你瞧,多好看啊。”

礼亲王妃说着从她那梳妆盒中扒拉着首饰,在顾卿晚耳边和头上比划着。见好看,就不停的往顾卿晚那一匣子首饰中搬运。

丫鬟们和陈嬷嬷见礼亲王妃简直恨不能将家底都掏给顾卿晚,不觉皆抿唇而笑。

婆媳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却有丫鬟禀报道:“王妃,崔侧妃来了。”

礼亲王妃略怔了下,旋即才坐起身来,示意丫鬟将首饰什么的先收下去,道:“倒真有些时日没见她了,快迎进来吧。”

帘子很快便被挑起,崔侧妃缓步走了进来,上次顾卿晚见她,她身上还穿着寻常的衣裳,今日却只穿着一身棉麻的灰色道袍,头上梳着个道姑头,只插了一根木簪子,手里还挂着一串佛珠。

时下不少人都是既信奉佛教,又信奉道教的,这并不奇怪,可崔侧妃这么一身寡淡的走进来,在这花团锦簇的礼亲王府中,还真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令顾卿晚好一个愣神。

她愣神时,崔侧妃已走到了殿中,冲礼亲王妃行了礼,礼亲王妃笑着道:“倒是有些日子不见妹妹了,妹妹也不来我这里坐坐,快坐下说话。”

崔侧妃又欠身行礼,这才坐下,开口却道:“妾身是个不洁命薄之人,来了王妃这里,倒恐带了晦气给王妃。”

她几次有孕不是没保住,就是孩子夭折,故此便心灰意冷,总说自己不洁命薄,礼亲王妃也是无奈。

“妹妹何苦这么说,我是很想妹妹多出院子走动走动的。”礼亲王妃笑着道。

崔侧妃年纪比礼亲王妃还要小一些,但却非常显老,听着礼亲王妃称呼其妹妹,顾卿晚总觉得有点奇怪。

却听崔侧妃又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妾身今日来,是为了离府之事,王妃也知道,妾身那院子成年关着,外头有什么动静也不准丫鬟们乱嚼舌,妾身昨日知道王爷将诸妹妹们送走时,已经是有些晚了,妾身只好今日来寻王妃。希望王妃能允了妾身,也挪到庄子上便好。”

礼亲王妃倒不想她是我此事而来,略怔了了下,方道:“妹妹这又是何苦呢。妹妹和她们不一样,妹妹是入了宗谱玉牒的正经侧妃,若然也挪出去,这朝堂上的御史们便更要揪着弹劾不断了。更何况,妹妹的身体一向也不大好,不比她们,王府中药材大夫都是齐全的,庄子上总是要缺医少药些,妹妹无需再言,且回去吧。”

崔侧妃是正经上了玉牒的,不像那些个夫人,姨娘,想再嫁了,或者送人,随时都能打发的。

崔侧妃欲言又止,显然还想坚持,但见礼亲王妃明显不预多言,便没再说,起身福了福身,扶着丫鬟的手转身去了。

“她也算个可怜人……”

和崔侧妃一起的刘侧妃,虽然如今已经死了,但到底风光了十几年,还有两个儿子。崔侧妃却是失宠了十多年,连个孩子也没留下,礼亲王妃便当年,她们都年轻时,对崔侧妃还有个妻妾不容的,现在也只剩下同情和唏嘘了。

也不知是不是礼亲王送走了妾室的关系,顾卿晚只觉整个王府都空荡了一些,也清爽了不少,再没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儿发生。

她每日除了吃睡,少许运动,便是去秋爽院陪礼亲王妃说话,顺便越来越期待孩子的到来。这样的日子竟过的很快,一晃便到了庄悦娴的预产期。

顾卿晚不能陪在身边总是挂心,每日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问丫鬟,可有消息传过来。

这日她用过早膳,正在院子的阴凉地儿活动腿脚,就见文晴一脸是笑,欢欢喜喜的冲了进来。她脸上的伤,顾卿晚又给了药,倒是还有些浅淡的痕迹,但笑意满满的样子,却使得那伤都不显眼了,看在顾卿晚眼中,她简直整个人都在放光。

顾卿晚忙迎了上去,一把抓住文晴的手臂,道:“你去了哪儿?”

文晴扫了眼院中,扶着顾卿晚往屋里走,笑着道:“是宋侍卫唤奴婢过去,二爷给郡王妃捎了话,说是一会子下衙先绕到徐记,给郡王妃买零嘴。二爷待郡王妃可真好,郡王妃昨儿不过顺口一提,二爷便巴巴的去买。”

文晴这话自然是说给院子里其她丫鬟听的,待进了屋,她知顾卿晚心急,忙压着声音道:“宋宁传信了,生了,生了,是个足七斤的大胖小子呢。”

顾卿晚顿时便笑了起来,道:“我大嫂呢,我大嫂怎么样?”

文晴又笑着道:“顾夫人好着呢,父子平安,说是天亮才发动,还没一个时辰就生了呢!”

顾卿晚长吁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不过庄悦娴这也太强悍了吧,七斤的孩子,头胎竟然生的这么顺,实在是让人嫉妒啊。

顾卿晚不觉抚摸了下肚子,道:“糖包,听到了没,你表哥可是个好榜样,好孩子,到时候你也要学着点,像表哥一样,不要折磨折腾娘亲哦!”

糖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没听到,顾卿晚声落,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顾卿晚禁不住拍了拍肚子,道:“难道这是不答应,要可劲儿折腾娘亲的意思?你可别怪娘亲没提醒你,你真敢调皮,小心生下来你爹爹便打你屁屁!”

糖包这回明显听到了,大抵还察觉到了顾卿晚话中的警告之意,不满傲娇的狠狠在顾卿晚腹中翻腾了下。

顾卿晚,“……”

这孩子,还只听得好话,受不住坏话了。当真是跟他爹爹一样,都是顺毛驴,顾卿晚禁不住腹诽着。

做了姑姑,顾卿晚虽然还没见到孩子,但是也很高兴。她回到屋里,便忙活着将给小侄子的礼物都送出府去,还有给庄悦娴做的补身子的药丸,血燕之类的补品,交代了文晴偷偷拿给宋宁,让宋宁亲自跑一趟,尽早送到庄悦娴的手中。

是日夜,秦御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翻着公文,顾卿晚靠在秦御的怀中,却难免就显得有些兴奋,她拽了拽秦御的衣袖,道:“也不知道小侄子长的是像我大哥还是想嫂子,若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秦御一面翻看公文,一面漫不经心的回答她道:“那可不成,你现在可再坐不了马车,受不得半点颠簸了。”

顾卿晚哼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不就是说说嘛。你说咱们的孩子,生出来会像你还是像我?”

秦御嗯了一声,道:“像你吧,你生的嘛。”

顾卿晚登时便拽起他手臂轻咬了一口,道:“什么叫我生的!我自己难道就能生出孩子来?!”

秦御无奈,道:“那就像我。”

顾卿晚顿时更恼,推他一下,道:“我生的凭什么像你啊!”

秦御,“……”

他觉得孕妇当真是不好伺候,这左右都不是了,他放下书来,看向顾卿晚,道:“我听母妃说男孩长相随母亲的多,女孩随父亲的多。我却希望你能生个像你的女儿,漂亮。儿子便无所谓了,左右丑了也没关系。”

顾卿晚却瞪眼,道:“谁说的,我生的,怎么可能会丑?你儿子才丑!”

秦御失笑,道:“我儿子难道不就是你儿子吗?”

顾卿晚,“……”

一时她又抚着肚子,笑着道:“当时我还比大嫂更早查出有孕来呢,如今大嫂都生了,我怎么这么着急呢。”

十月怀胎,早便和糖包有了感情,如今越是临近预产期,顾卿晚便越是心急,本来还能定神等着,今日庄悦娴这一生产,好似一块巨石落进水里,搅的顾卿晚也难以平静,等不及要将糖包生出来,等不及和糖包见面了。

她心急如焚,秦御却笑着摇头,道:“瓜熟蒂落,等到了时候,自然便生了,不要着急,着急也没用不是。”

顾卿晚却没舒缓,反倒更急切了,道:“真想一觉醒来就到了产期啊。”

秦御抚着她的背脊,道:“也就还有二十来日了,很快的,你辛苦了,再忍这二十来日,糖包便和我们见面了。”

两人絮絮私语,说的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但竟出奇的安宁和乐。兴许每个马上要做父母的人,都会在孩子还没出生时,讨论这些简单没意义,没营养的幼稚话题,且乐在其中,兴致勃勃,充满期待。

时间就是这样,你以为还有很久才能来的事儿,一眨眼,一恍惚,时间已经悄然走过了。

夏日彻底到来时,也到了顾卿晚的预产期,一进入预产期,整个王府都如临大敌,礼亲王妃一日几趟的往顾卿晚的连心院跑,秦御更是直接请了假,连衙署都不去了,就等在王府中时刻守着顾卿晚。

顾卿晚觉得自己有些不会怀孕,早不生,晚不生的,正好生在了热天里,她本就着急,随着天越来越热,她也越发焦躁。

她甚至怀疑自己有点产前抑郁症的倾向,脾气变得有些大,胃口也不大好,心情总是很焦虑。偏糖包是个慢性子,明明预产期已经到了,就是没个动静。

秦御倒是难得的好脾气起来,顾卿晚发火,他柔声哄着,顾卿晚和他呛声,秦御竟还能笑着逗她,孩子已经下移,压迫膀胱,顾卿晚夜里要起夜几次,他每次都比她先醒来。

她稍稍一动,他便警醒过来,她睁开眼眸,不管是多深的夜,对上的总是他充满关切和询问的异色眼眸。

便连顾卿晚脚上有些压迫的水肿,秦御也不假他人,每日秦御给她揉按。他原本是不会伺候人的,如今好些事儿却都做的似模似样,细心周到。

倒让文竹几个丫鬟都感动的不行,每日里在顾卿晚耳边念叨。

郡王妃当真有福,二爷待郡王妃真真是好,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诸如此类。

这些时日,徐国公老夫人也呆不住了,一日要往礼亲王府跑上两趟,礼亲王妃见老人实在辛苦,便索性让人在连心院收拾了屋子,留徐国公老夫人住在了连心院。

秦御的表现,徐国公老夫人看在眼中,从前对秦御的那些不满,顿时便烟消云散了,还拉着顾卿晚的手,让她好好珍惜秦御。

连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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