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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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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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先前离开时发生的事,这女人满院子的吆喝,恨不能大家都知道他闯进她的屋子,毁了她的清誉。

复又想到这次他回来,这女人倒好像突然得了失忆症,先前的尴尬半点不提了,反而日日的躲在屋子里,不出门也就罢了,可昨日他明明瞧见这女人探出身子想要往上房去的,结果一见他出了厢房,身子一缩便又钻回了屋里。

先前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如今看来,这女人是搞欲擒故纵的招数呢,左右她糊弄住了兔兔,料定了自己得来找她!

怪不得呢,先前她刁钻尖锐,得理不饶人,没理还要说出三分歪理来,伶牙俐齿,分寸不让,而如今自己摔了她一下,她竟然非但不怒,反倒知礼数起来。

秦御愈发觉得顾卿晚是装乖巧,装懂事端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跟着他走,赖上他,进王府。

秦御脸色愈发阴冷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握起,静夜中发出咯咯的声音。

顾卿晚听的毛骨悚然,偏兔兔使性子,使劲的往她袖子里钻,拽着里头的亵衣,供着身子往里爬,就是不肯出来。

顾卿晚急的抖弄袖子,谁知没把兔兔抖弄出来,倒先滚出来一物,正正就落在了秦御的脚边。

顾卿晚望去,不觉身子一僵,只因这落出来的不是旁的,正是孙知府送来的那白玉盒。

这东西价值太高,丢了她赔不起,又实在没地儿放,还怕大嫂看到,没法解释,顾卿晚便将白玉盒放在了外衣的袖囊中,随身携带。谁知道这会子她好死不死的就忘了此事,偏将这要命的东西给抖落了出来。

顾卿晚忙忙要去捡,可没等她弯腰,那盒子已经被一只大手拾了起来。

“给我!”

许是有些心虚,顾卿晚急急去抢,却,她越是这样,秦御越觉得有问题,抬手避开,道:“这是什么?”

言罢他直接打开了玉盒,里头放的整整齐齐的银票落入眼中,秦御瞟了顾卿晚一眼,两根修长的手指将银票夹了出来,随手翻看了起来。

顾卿晚额头冒汗,眼珠子转着,想着该如何说这银票的来路,是隐瞒呢,还是实话实说?

不行,不能实话实说,说了,万一这厮迁怒于孙知府,他彻底发落了孙知府还好,若是只斥责两句,回头他一走,自己岂不是彻底得罪孙知府了?还要不要混了,这不是找死吗。

想着,顾卿晚便道:“那是我娘的陪嫁,还给我!”

秦御闻言唇角却挑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来,陪嫁?满嘴谎言,贪婪成性,厚颜无耻,贪慕富贵,攀龙附凤!

好,真好!

秦御顿时心头怒意和说不出的失望,宛若火山喷出,瞬间烧起一把大火来。

他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的指间正捏着一张纸,那纸夹在银票之中,分明不是银票,而是一封私信。

他的眼力好,即便今夜星光黯淡,也瞧的清楚上头的字迹。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是孙知府送给这女人的贿银!

这女人竟然说是其母的陪嫁!

呵,他便不信,若非眼前女人有意误导,透露了什么讯息给孙俊伟,孙俊伟会如此行事!

秦御莫名有种被人狠狠欺骗,玩弄的感觉,恨意怒意烧腾起来,面上反倒愈显平静和淡漠,他突然上前一步,夹着那一片纸,手上一抖,那些银票哗啦啦落了一地,他毫不在意,踏足踩着又进了一步。

顾卿晚没料到他会突然逼近,只觉黑压压的似压上来一座山,她慌张的退了半步,直接便贴在了墙上,还没回过神,秦御便又上前一步逼了上来,抖着一张纸几乎甩到她的脸上。

顾卿晚还没弄明白那是什么,就听秦御一字一咬舌的似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顾姑娘乃王爷爱重之人,鄙人舔居沧州知府,却有失职疏忽之罪,险使两位爷命陨沧州,泣血知悔,望姑娘代为周旋,多多美言。”

顾卿晚听的目瞪口呆,这会子才瞧清,那张眼前飘的纸,不是银票,是一封信!

天啊,怎么银票里还有这种坑爹的东西,她先前怎么没发现!她要被坑死了啊,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顾卿晚慌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口中急急,道:“王爷听我说,这个……”

她话没能说完,下巴便突然被秦御两指捏住,他略用力,抬高她的脸,突然开口,冷声道:“既然顾姑娘已经以本王的枕边人自居了,那本王也不能平白担了这个名头!顾姑娘觉得呢?”

他言罢,竟是猛然凑近,几分恶狠狠的向着她的唇贴了过来!

------题外话------

知府:其实爷是披狗皮的神助攻,以后都表叫爷狗官

☆、048 碰撞

秦御的动作来的迅猛,且毫无预兆,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狂狮,扑向它的猎物,恶狠狠的要将她撕碎一般!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灼热的呼吸,喷抚在夜色下有些幽凉的肌肤上,满满的都是攻击性。

顾卿晚被吓的瞪大了眼眸,连挣扎都忘记了,只感受到下颌上,秦御捏着她的两根手指,强硬的抬起了她的头,迫使她面朝上仰视着,被动承受他扑下来的气息。

那气息太过浓郁,好像要烫伤她的肌肤,顾卿晚一个机灵回过神来,猛然挣扎起来,再也顾不上隐忍了,怒声道:“什么枕边人,我没说过,你放开!臭流氓!”

秦御原本愤恨已极,见自己已念出了孙知府的信,字字句句,不容抵赖,都揭开了这女人的丑陋面目,她竟然还摆手否认,他压下身子,只是想要冷眼看她的反应。

这女人百般手段,要的不就是这个?

他上钩了,她定会欣喜若狂,婉转承受,等她摆出羞怯承受的模样来,彼时他只会冷冷撤开,肆意的耻笑她的虚伪。

然而他怀着这样邪恶的念头欺近后,顾卿晚却完全没如他所料那般反应,她竟然突然挣扎了起来,口中还激烈的冒出狠话来。

这便惹的秦御愈发火冒三丈,也不知是气糊涂了,还是女人叫喊间吐出的气息太过芬芳清甜,亦或者是月光下,她的唇色红润泛着亮光,粉舌微露,太过诱惑,更或者是他被她的激烈挣扎给刺激了。

总之他非但没有撤开,反倒是鬼使神差的,直直便压了上去。

唇瓣相贴,柔软的碰撞,两人同时一僵,四下里突然半点声息都没了。

紧接着,一个像受了刺激,急于征服逃生猎物的兽,毫不迟疑展开了迅猛的攻击,一个却像是受了惊吓,慌不择路企图逃避的兔子,奋力的摇头呜咽,挣扎反抗。

身下女人挣扎的厉害,秦御便又往前跨了半步,一腿微微屈起,将顾卿晚乱踢的双腿牢牢订在墙上,一只大掌顺势将她两只舞动的手,紧紧攥住,固在了她的头顶。

他捏着她下颌的手,更是纹丝不动,唇齿间突破防线,强势撬开她的,攻城略地,横冲直撞。

少女的唇香甜柔软,说不出的口感,就像是开启了一个神秘的花园,里头有着诱人的芬芳,勾弄着人只想深入探究,恣意品尝。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诱惑,好似蜜糖,一尝到味儿便会像偷腥的猫儿,只想要更多。

秦御有些失控,攻势愈发猛烈,只觉身下女人的身体柔软似水,压在上头便像是跌进了绵软的棉絮中,又比棉絮更有韧劲,更凸凹有致,就好像完全为了贴合他的身体而生,只要狠狠碾压,就能挤揉进身体里一般。

他的所作所为,俨然已远远背离了初衷竟然还无所知。却更不知道,顾卿晚此刻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她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就这么被非礼了!

他这是性侵,是犯罪!她要告他,要让这个混蛋吃牢饭!

顾卿晚头一个便是这个念头,可转瞬她便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不是沈晴了,自己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只能任人欺凌的罪官之女顾卿晚。

而对方却是连知府都能揉捏的堂堂郡王!顾卿晚悲哀绝望的眼泪顿时冒了出来,她想要挣扎的,然而秦御的力气太大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破布娃娃,被他镇压着,肆意摆弄。

他强悍的力气透过她单薄的身体,甚至都传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引得屋檐下的红灯笼都摇曳不停,墙角的蛐蛐像是在看热闹,又像是受了惊吓,窸窸窣窣叫的起劲儿。连兔兔也从袖子中钻了出来,挂在她的手臂上,吱吱吱吱的又蹦又叫。

都欺负她,全部都欺负人!

悲哀绝望到极点的顾卿晚突然就怒了,像是被逼急的兔子,左右是死,就算死,也要反咬上一口,也尝些血腥才好。她突然不再被动的承受,展开反扑,主动倾身向上,唇齿间也反击嘶咬起来。

本是单方面的攻击,突然那节节败退的一方开始反扑,即便是蚍蜉撼树的力气,也因前后反差太大,被顷刻感受到了。

顾卿晚突来的主动,令秦御本能一僵,好似被唤醒了神智般,一时退去激情,有些茫茫然,脑子发空。

他尚未反应过来,唇间便传来一阵疼,少女的贝齿,尖尖小小,咬住了又疼又麻,说不出的滋味。

秦御瞬间松开了顾卿晚,猛然退开,因退的太急太快,显得有些狼狈,抬手间,摸上嘴唇,触手指上沾了些血迹。

顾卿晚骤然被松开,身子一滑,差点倒地,她强撑着站稳,目光冷然的盯向秦御,道:“我这副尊荣,难为王爷也下得去嘴,小女可真是荣幸之至,意外之至啊!”

她此刻眼眸中还含着一层水光,气喘连连,声音便有些发颤,可挺直了腰背,冷傲抬着头,睥睨的眼神,却无比清冷,映的那双眼眸,剔透亮泽,宛若寒星。

言罢,却又拿眼眸上下放肆的扫了眼绷着脸的秦御,道:“王爷却是好相貌,好身段,这般一瞧,倒还是小女占了便宜呢,只可惜王爷的活儿实在太差,弄疼我了,不然小女倒要再尝尝堂堂郡王的滋味呢。”

她说罢,似笑非笑的挑起唇来,恶意一笑。

月光洒在那张脸上,随着她的笑,脸蛋上的伤痕又都打结凝在了一块,很丑,一双冷冽剔透的眼眸,却满是张扬的嘲讽。

秦御见她这般,简直觉得被人狠狠往脸上甩了一巴掌,他俊面发烫,也觉得自己是疯了,怎么就对着这样一张毁容的脸,发了狂,失了心般,完全不记得自己原本要做什么了,这让他无比羞恼。

她刻薄的话,更像一把利刃,捅进心窝。秦御出身高贵,性子乖戾,何曾有人敢对他如此言语羞辱?莫说是女人,便是男人,也是不曾有过的。

这女人怎么胆敢这样说话,谁给了她胆气,居然敢用那样的言语来羞辱他!

如果是他的纵容,那么他将告诉她,得寸进尺是要付出代价的!

身影宛若闪电,猛然欺近,下一刻,秦御的手已扣在了顾卿晚的咽喉上。

不同于上次在巷子里吓唬她,用整个手虎口勒着她的咽喉,这次他只用了拇指和食指,精准的掐在了她的咽喉上,只要两根指头稍稍用力,就能将她的喉骨碾个粉碎!

秦御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冷锐的杀气,宛若来自地狱的魔君,顾卿晚却早有准备,毫不服软,甚至又冷笑了下,用力张口,道:“只会欺负弱质女流,燕广王不过尔尔,呸!”

说着,竟然就啐了秦御一口!

这么近的距离,秦御避无可避,被她啐了个正着,顿时后槽牙便紧咬了起来,一张俊美的面容因此愈显刀刻般线条凌冽,摇曳的红灯笼打下暖光,流泻在他脸上,都不曾柔缓他冷硬的脸部线条。

她说话间,带动咽喉震颤,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两指间的滑动脆弱,只要他轻轻用力,甚至只要动动手指的气力,便能瞬间终结了她的生命。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着没手上施力,直接将这不知死活,现在还在挑衅的女人给捏死,因用力太过,手臂都有些发抖。

顾卿晚盯着脸色变换,杀气沉沉的秦御却一副豁出去不要命了的态度,甚至又抬起手来,没去拽秦御扣着咽喉的手,反倒用手背狠狠摸了两把嘴,嫌弃的举动,毫不遮掩。至始至终,她冷冷盯着秦御,睥睨冷艳的眼神,不屑一顾。

抹去唇上的痕迹,她索性闭上了眼睛,等起死来。

倒是一直挂在顾卿晚手臂上,看傻了眼的兔兔,突然觉出不对劲来,几下荡到了秦御的身上,沿着胸膛爬上去,又顺着他伸出的手臂,跳到了他扣着顾卿晚咽喉的手腕上,一面焦急的叫,一面用双手扣着秦御捏着顾卿晚的两指。

扣了两下见纹丝不动,便又探出牙齿来,啃咬起来。

不管是顾卿晚不要命的举动,还是兔兔分不清主人的吃里扒外,都使秦御简直要被气炸,可越是如此,他越瞧的明白,顾卿晚不是在装腔作势,她是真被逼狂了,她的所有举止都是性情所致。

倘若她存了勾他的心思,便不该是这等反应,真想攀附权贵,就得把握分寸,万不会像她现在这样,简直是在作死!

也许真的是他弄错了,这样想着,秦御虽然依旧怒意难消,可心头那股暴躁却不知怎的消下去了些,杀意也随之锐减。

他扣着顾卿晚咽喉的两指,骤然收回,害得还在努力的兔兔顿时没了支撑,直直往下掉,吱的尖叫一声,及时抓住了顾卿晚的裙带,这才荡了两下,幸免一下子跌在地上,摔成猴子肉饼。

兔兔心有余悸的顺着顾卿晚的裙摆,软手软脚的爬到地上,可怜兮兮的发出叫声。

秦御却往后退了两步,负手只盯视着顾卿晚,一时无言。

夜风吹过来,身前没了阻挡,少了那具暖热的男性躯体,身上的冷汗接触凉风,顾卿晚打了个哆嗦,这才感觉到,浑身都是冷汗,早已渗透了衣衫。

她怎么可能不怕死,方才头一次口出恶言,不过是一时冲动,待到秦御一下子捏住了她的咽喉,她已经后悔害怕了,然而当时骑虎难下,她知道她越是没骨气的求饶,只怕越遭秦御的厌恶鄙视,死的越快,故而才反其道而行之。

越是怕越是表现的硬气,还啐了秦御一脸口水。

索性,她运气不错,赌赢了。

现在见秦御似恢复了理智,顾卿晚却不敢再强硬下去,以免再惹恼了这头狂暴的狮子。她撑着后墙,站起身来,顺了两口气,率先开口,缓和气氛,道:“现如今这信在此,我是百口莫辩,然而王爷是真冤枉我了,我是真没做什么令孙知府误解的事,更没说过什么败坏王爷名声的话。这都是孙知府太过惶恐,急病乱投医,自己臆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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