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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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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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秦御真能无波折的长大,怕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心思狡诈,手段阴狠,她默了片刻,才道:“怪不得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唯独那么听礼亲王世子的话。”

秦御闻言低头瞧着顾卿晚,忽而撩起了她面前的轻纱,盯着她的眼眸,道:“你大哥是朝廷发配流放之人,若是真私自逃回京城,便是朝廷要犯,本王乃大秦堂堂郡王之尊,卿卿倒让本王替你确定顾弦禛的行踪,怎么?卿卿不怕爷会对你大哥不利,抓了他扭送官府吗?”

顾卿晚倒没想到秦御会如此问,且她心里竟然也没想他说的这个问题,一时怔在了那里,神情有些茫然。

秦御却用拇指抚了抚她吹弹可破的脸颊,道:“你瞧,其实你心里是知道爷对你好的,所以,以后你对爷好点!”

顾卿晚被他这话说的心头微微一跳,见秦御挑眉一副矜傲模样,她却垂了眼眸。

知道又如何,他对她的好,不足以让他排除万难,不计后果,迎娶于她,更不足以让他放弃天下佳人,视她为唯一,齐大非偶,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

从小余美人便教她,女人要自尊,即便动心,也不能被男人牵着鼻子走,她一直都记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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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糕点传信

马车出了后巷,外头便传来宋宁的声音,道:“爷,那马车往城北去了。”

秦御闻声不过淡淡应了声,“跟紧了。”

宋宁应了声,马车便调转了方向,也往北边而去。行了约莫两柱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宋宁的声音再度传来,禀道:“爷,那两辆马车,一辆上头下来个戴帷帽,藏头露尾的男人,他上了另一辆马车,两辆马车便分开行了。”

秦御却道:“让人跟着那走掉的马车,看看去了哪里,咱们跟上那辆坐了‘顾弦禛’的马车,倒要瞧个究竟。”

马车再度动了起来,又过了片刻,外头喧嚣声远去,显然马车已离开闹市,到了居住区,拐了几下,外头宋宁便道:“爷,马车不好再跟着了。”

“嗯。”秦御轻哼着应了声,看向顾卿晚,见她没反应,便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了他精瘦的腰上,懒洋洋的道,“抱着爷,不然你就只好在马车上呆着了。”

顾卿晚见他一副傲娇,等人投怀送抱的模样,却因急着知道那马车上坐着的人是不是顾弦禛而着急的不得不妥协。

念着反正早就抱了不知多少次了,她抿唇便主动圈住了秦御的腰身,秦御似轻笑了一声,接着顾卿晚便觉身子一轻,面前一阵风过,等回神她已被秦御抱着飞走在了屋脊上。

前头一道黑影引路,一路掠过好几条小巷,秦御才停了下来,拍了拍将脑袋埋在自己怀里的顾卿晚,低头在她头顶小声道:“贴那么紧,干嘛呢?真想和爷亲近,等回府脱了衣裳爷随你摆布,现在可不合适。”

脱了衣裳……

顾卿晚闻言耳根微红,这才察觉不知何时她已钻到了秦御的怀中,紧紧攀着他了。

可也不至于被他如斯调侃吧,顾卿晚抬眸迎上秦御戏谑的眼眸,她的脸便禁不住有些泛红起来。

并非羞涩红的,还是羞惭红的。

她也是才知道,她竟然会怕高。

其实也不是怕高,就是被秦御抱着飞快的再屋脊上穿梭,往下一瞧,颇有些天旋地转的。她从前坐过山车都没什么,因为知道不会掉下去,可被秦御这么带着,却总觉没什么安全系数,总怕他一个脚滑,从房顶直接栽下去。

人家好心带她来找哥哥,还负伤动用了轻功,顾卿晚也觉得自己这般不相信人家有点不好,貌似过分了。

故此被秦御调侃了两句,她难得的没反唇相讥,反倒红着脸垂了头。

秦御瞧着她这般宛若娇花般,含羞露怯的柔顺模样,却是心情大好,抱着顾卿晚的手臂禁不住紧了紧,如非情况不允许,倒想笑上两声,再逗弄她几下了。

顾卿晚却已打量了下四周,却发现,她正被秦御抱着藏身在一颗枝叶茂盛的银杏树上。

从树叶的缝隙往下看,正能瞧见一条幽静的小巷,不远处缓缓停下一辆马车,可不正是她瞧见的那辆垂青色棉布帘的马车嘛。

顾卿晚紧紧盯着那马车,就见马车在巷尾的一处宅门前停了下来,接着马车中下来两个人,顾卿晚率先看到了赵青。

他头上谨慎的带了帷帽,跳下马车中,弯腰弓背的转身,略扶了一下后下车的男人。

只这么一个动作便令顾卿晚蹙了眉,低声道:“那不是我大哥,我果然是看错了人。”

大哥不会有这样的动作,卑躬屈膝,这等气质便连大哥的一个小拇指头都比不上。

即便是如今人在落魄,演戏作假,一个人骨子里的气质和骄傲却很难掩饰,顾卿晚从赵青的身影和举止中,只瞧见了卑微和谄媚。

她很确定,那不会是顾弦禛。

这样想着,她有些失落难受,正要转回视线,却不经意看到了被赵青恭敬扶下马车的金权,顾卿晚留意到金权扶着赵青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大块青色的胎记。

她瞳孔一缩,仔细又盯着金权看了两眼,但金权在顾府做客卿时,却生活在外院,和顾卿晚的接触并不多,顾卿晚从前在祖父那里见过金权,因祖父赞金权的字写的好,请金权指点过她的字,当时她写过后,金权拿笔在一旁也写了几个字,故此顾卿晚对金权手上的胎记才有印象。

只是如今金权戴着帷帽,仅仅凭着一个胎记,还是离的这么远,顾卿晚却有些不敢确定。

见她一直盯着那矮个的男人看,秦御便低声道:“怎么了?”

顾卿晚仰头道:“要是……”

她注意力都在金权身上,没留意秦御的靠近,这下一抬头,樱红的唇瓣便在秦御刚毅的下巴上蹭了一下,顾卿晚怔了下,迎上秦御一脸,不用解释,爷知道你是故意的骄矜模样,她有些失语。

对视一瞬,她索性当什么也没发生的往后仰了仰头,道:“要是能看看那个矮个子的脸就好了。”

秦御闻言挑眉,道:“这个也不难,你再亲爷一口便给你看。”

顾卿晚,“……”

秦御好整以暇看着顾卿晚,顾卿晚便鼓了鼓腮帮子,还在犹豫。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对秦御的碰触越来越没抗拒性了,等她再被威逼利诱的亲他抱他几回,只怕连最后的抗拒都得化为泡影。

见她如此,秦御却不耐烦了,道:“赶紧的,你再磨蹭会儿他们就进去了,到时候想看都没的看了。”言罢又诱哄的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卿卿方才亲的就挺好,这会子倒害羞了?亲一次是亲,两次又有何不同?”

顾卿晚直想一把将秦御推下树去,磨了磨牙,方道:“话不能这么说,被狗咬一次是咬,难道还能再伸手让咬一口?区别明明大了!”

秦御却笑起来,道:“嗯,方才咬爷的可是卿卿,若这狗都如卿卿这般香软可人,爷也不介意再被咬一口。”

顾卿晚,“……”

秦御却冲她又挑了下眉,道:“你再不快点,就真来不及了。”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了那边儿巷子一眼,顾卿晚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果然就见马车旁两人已经先后迈步往院子去走,等他们进了院子从这个角度真就看不到人了。

她气闷的哼了声,却果断的抬头在秦御唇上轻啄了。秦御原本是被顾卿晚不小心亲了下,见她一脸郁结要解释的模样,心里不舒服,便故意非让她再亲一下才好,方才她亲的是下巴,他也就想她亲亲他的脸,倒没想到那女人往还是个实在的性子,啄了下他的嘴。

他顿时觉得赚到了,抬手含笑抚了抚唇瓣,似回味了下,这才从树上随手摘下一片树叶,修长的指夹着那树叶一送,便像射出一枚暗器般将那叶片丢了出去。

那边正要迈步进门的金权只感一股风过,接着头上的帷帽便掉落到了地上,他四下看了眼,巷子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又瞧了眼被风刮落在脚边儿的帷帽,见帷帽的沿上斜插一片树叶,因夏日帷帽都是轻薄透风的,便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帷帽没带好,风掉帷帽也出落了树叶的叶子罢了。

他捡起帷帽,拍掉上头的叶片和尘土,若无其事的戴上便和赵青先后进院落里去了。

树上,顾卿晚将金权的面庞看的清楚,自然认了出来,禁不住拧眉道:“可否请殿下让人去打探下,这两个人方才去了哪里,都做了什么?”

秦御看了她一眼,道:“那人认识?”

顾卿晚也不瞒他,点头道:“他叫金权,从前是顾府的客卿,父亲的幕僚,和父亲还有同窗之谊,父亲很信任他,便连祖父也将他当子侄看待。从前哥哥还启蒙,父亲还请此人做过哥哥的师父。”

秦御闻言扬了扬眉,道:“先离开这里。”

若说一个人长的像顾弦禛,那也可能只是巧合,可一个长的像顾弦禛的人,跟在从前顾府的客卿身边,又对其毕恭毕敬的,说这里头没有猫腻,没人会信。

秦御抱着顾卿晚原路回到马车,松开人便禁不住脸色苍白的倒回了软榻上,掩着胸口,咳嗽起来。

顾卿晚被他吓了一跳,忙给他拍着背,惊道:“你是不是牵动伤口了?怎么办?是不是要赶紧找太医啊?”

她记得太医吩咐秦御卧床休息的,自然不能动用武功,秦御带着她上蹿下跳的,如今成了这幅样子,顾卿晚免不了有些担忧内疚。

秦御这会子确实有些胸闷难受,本是不自觉咳了几声,见顾卿晚紧张成这样,倒心思一动,愈发咳嗽不止起来。

待顾卿晚要去唤人,他才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道:“别去唤人,没多大事儿,太医瞧了爷又得被他们折腾摆弄一场,你去给爷倒杯温水,扶爷喝杯水顺顺气便好。”

顾卿晚哪有不答应的,扶着秦御躺好,这才跑去倒了水,又扶着秦御起来,靠在自己肩头,将茶盏送到他唇边,喂他慢慢喝了。

见秦御脸色好了些,顾卿晚才松了一口气,禁不住道:“你既不能动武,方才让侍卫带我过去便好,何必强撑着亲为。”

秦御闻言却黑了脸,目光冷飕飕的瞥了顾卿晚一眼,道:“爷平日碰你一下,倒像是身上能少几块肉般,对爷的侍卫,你倒不讲究男女大防。顾卿晚,你这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顾卿晚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她就不是古代女人,自然不在意必要时被侍卫抱上一下什么的,不牵扯感情问题,这些身体接触根本就没什么啊。秦御抱她,和这种根本就是两回事好不。

可这在古人眼中,却又分明是一回事,她想和秦御分辨下其中差别,迎上他冷嘲的目光,就有心无力起来,只得闷闷的道:“我这不是怕你受累嘛。”

秦御瞧着她那言不由衷的样儿就没好气,索性转开了目光。心里却怎么想怎么不对味,他就不明白了,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排斥他,对侍卫倒比他还大度,难道在她眼中,那些侍卫什么的倒比他这个郡王还来得顺眼有魅力?

秦御觉得以后得让宋宁他们离顾卿晚远点,没事儿也别带这些人在身边碍眼才好。

他正琢磨着,外头倒响起了宋宁的声音,道:“爷,先前跟着另一辆马车的人回来了,那马车里进了周府。”

顾卿晚瞳孔一缩,禁不住一把掀开了车帘,追问道:“哪个周府?周首辅家?”

宋宁还没回话,秦御便受了刺激般,一把将她扯了回来,挥手便将车帘扫落了下来。

外头宋宁只觉那车帘落下前,主子分明瞟了他一眼,那一眼怎么让人脖子生凉意呢,他莫名而忐忑的抬手摸了摸鼻子,这才道:“正是周首辅家,马车中坐着的是周家大老爷。”

顾卿晚早便怀疑顾家的事儿,周家是脱不开关系的,两家本来就是政敌,顾家覆灭后,周家又是最大最直接的利益得益者。

只是如今明晃晃的证据摆在了面前,顾卿晚还是难免有些恨意翻涌,动怒激动。

“让人盯着那小院。”秦御的吩咐声响起,顾卿晚才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今日多谢殿下了。”

秦御淡淡瞟了她一眼,道:“爷今天因你动武受累了,回去得多卧床两日,你知道便好。”

他言罢,踢了踢车板,道:“先去沉香茶楼。”

马车再度往西折返,很快便到了沉香茶楼,顾卿晚重新带上帷帽,秦御方道:“别聊太久,爷去全丰当探探,一会子过来接你。”

顾卿晚福了福身,也没再说道谢的虚话,转身下了马车。

陈心颖果然已等了许久,顾卿晚被带进雅间,她便跳了起来,几步到了顾卿晚跟前,拉了她,道:“我本来想去你们宅子的,母亲说你们刚刚搬过去,只怕还没收拾妥当,怕我去了倒给你们添乱,我只好将你约到了这边来。”

她说着拉了顾卿晚往里走,又絮叨着道:“本来是能下帖子请你和嫂嫂去我们府上做客的,可我回家便又和长房闹了点不愉快,我想着只怕请了你过去,我大姐姐,三姐姐也会给你不自在,倒让你也跟着我受气,就没下帖子,晚姐姐你可别怪我失礼啊。”

顾卿晚和陈心颖分别在茶桌两旁跪坐下来,顾卿晚才笑着道:“我从前就和你大姐姐和三姐姐玩不到一块去,如今去了少不得要听她们奚落讽刺,倒是这里自在些。又怎会怪你没请我去家里呢?倒是你,刚回来怎就又闹了不痛快?”

陈心颖给顾卿晚倒了杯茶,道:“还不是那时锦乡伯世子在大长公主府被宣平侯打伤的事儿!锦乡伯世子被送回府,锦乡伯夫人便寻上了门,不敢怪责宣平侯,便全怪到了我头上,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将我祖母给气的晕厥了过去,我大伯母便责我不孝,押着我跪祠堂,总之就是这些事儿,如今已平息了。”

顾卿晚却听的蹙眉,道:“那你……”

陈心颖摆手,道:“父亲母亲怎么会瞧着我被长房借机欺负,放心,我没受什么苦,就是长房和三房又闹这一场,如今愈发关系紧绷罢了。”

她说着咬了咬唇,有些歉疚的看着顾卿晚,道:“只是因这一闹,父亲再提三房想出去做生意开铺子的事儿,大伯母便出来呛声,说什么陈家书香门第,纵然从前家里也有铺子,但都是掌柜们在外忙碌,如今三房我爹爹要亲自出面做生意,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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