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不如祼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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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不如祼婚吧-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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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九的,你不坐庄,你陪我姑爷爷打打麻将嘛。”改成就笑,想着她老家还有这种规矩,又不是澳门拉斯维加斯这样的赌城,再说就是赌城,也没新姑爷首次上门必面坐庄推牌九的吧。事实却证明小絮说的是对的,改成坐在那和小絮聊天的时候,便总有人进来问。“新姑爷会打牌吗?”“新姑爷来打牌吧。”后来几个亲戚想打麻将,三缺一,改成只得勉为其难,小絮在一旁陪他坐着,其它三个人都知道外省的新姑爷有钱,打牌打得全神贯注,眉飞色舞,一心一意想赢改成的钱。改成不懂本地麻将的打法,又无心打牌,无聊之余,朝小絮笑笑,或者看其它打牌的三个人,对面是小絮的大表哥,摸到一张好牌,两条眉毛就差没飞出来了,喜道:“我X,好牌!”别人放炮了,连累他,两条眉条就搭下来,骂道:“蠢猪X的!”当然改成他是不敢骂的,改成听得很有意思,在心里研究他们这边骂人的话,他们这边认为被愚蠢的动物那个了,就更显其人愚蠢,或者那个的次数多了,就更见其差劲,所以有“X了九十九道”之说。因为三心二意,到了末了,竟输了几百块钱!才知道小地方人也不能小看。晚边,他们两个人睡在小絮的房里,这是她从前的闺房,隔壁有人仍然在打麻将。搓麻将的声音不绝入耳,吵得他们睡不着。改成睁开眼在黑暗中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凌晨四五点了,他不由在心里感叹,想湖南这边对麻将的热衷真是匪夷所思,打麻将又不产生价值,无非就是你输我赢,原先的一些钱在绕来绕去,从长远来看,一个人打一辈子麻将,基本上是收入为零的。因为有个平均概率的缘故。所以改成对于赌博是从来不感兴趣的。他觉得无聊,也因为这么一个缘故,湖南人这么热衷于叉麻将,通宵达旦呀,他觉得难以理解。小絮也醒了,她在外多年,对于老家的许多风俗习惯也不能理解了。看到改成半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看时间,不由侧过身,对他轻声道:“睡不着?”改成听到她的声音,便转过身来,伸出手替她把裸露在外面的一条腿塞进被子里去,他做这些是非常自然熟练的,仿佛那是他份内的事一样。小絮瞅在眼里,却十分的感动,女人嘛,总是会因为一些细小的事情特别感动的,所以当下对改成也特别的温柔,改成替她拢好被子,身体滑下来,和她一起缩在被子里,对她笑道:“我刚醒。”小絮和他面对面睡着,近距离的看到他红肿的眼睛,知道他肯定一夜没睡。隔壁洗牌的声音“哗啦啦”传过来,她都没睡好,更何况是改成。当下心里便有一些歉意,对他轻声道:“结完婚就回去了。”改成就笑。在暗黑的光影里看着小絮,小絮穿着白色的棉质睡裙,黑亮笔直的长发遮住她半边脸,虽然结了婚,可仍然神奇般的保持着处子般的纯洁清丽。她伸出一只手,轻抚在改成的胸口,在那里有意无意的游走着。改成胸口就发热了,又因为是陌生的环境,这几天一直不敢有念头,此时此刻,欲望就特别强烈,伏在小絮的耳朵边,对她说道:“我们做爱好不好?”小絮赶紧缩回了手,压低声音对他轻道:“外面好多人打麻将呀,你知道我的,我怕别人听到。”改成就坏坏的笑,开始动手动脚。小絮有时候受不了刺激,会止不住呻吟,他当然知道她害羞和担心,可是顾不得了。外面麻将声震天,有时能听到打麻将人说话的声音,小絮紧张的睁大眼睛,把被子攥得紧紧的。改成就笑,对她轻声道:“他们又不会进来。这么大的麻将声!”小絮就说道:“万一听到总不好。”整个过程,她居然奇迹般的没吭一声。事后改成拥着她睡过去,对她笑道:“害羞了吧。”小絮那时候倦倦的,倚在他怀里要睡觉,都不回答他的问话了。
结婚的前一夜,小絮和她妈妈在一起准备晚饭的菜,她母亲含笑对她道:“丫头,刚看到改成我都快晕过去了,想他那么老那么难看,你怎么会看上的?不过看顺眼了,发现改成这孩子长得也不差。你爸还说他老实稳重,你跟了他我们两老也放心。”小絮就笑,感动妈妈的爱,她说道:“妈,你放心吧,我会挑人的,改成对我很好。”老人笑着点点头,却又叹口气,仍然不无牵挂的道:“只可惜他是外省的,你不在妈妈身边,以后你生孩子妈妈都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老人说到这里就有几分心酸,小絮说道:“妈,那我以后回来生孩子,生了你给我带好不好。”老人就笑,想了想,仍然说道:“改成又是长沙人就好了,丫头,你是不懂事啊,这娘家太远了,万一小两口吵个架,你都没地方去。”小絮就笑道:“妈,我和他感情好得很,不会吵架呢。”老人看她一眼,怪她的不懂事,对她说道:“两个人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哪能不磕磕碰碰?”小絮就没话了,想着她母亲倒想得远,天长地久,她可从来不敢想。为了安慰老人的心,她对她母亲说道:“妈,我们从没吵过架,他比我大几岁,什么都顺着我,你放心好了。”老人才笑笑,没有再吭声。




第二十章  各地的结婚习俗(下)
(下)
结婚当天,阴雨天又变得艳阳天,温度很高,天气很热。婚宴是在酒店办的,城里现在流行这一套。长沙是出了名的大火炉,虽然只是暮春,可是来吃喜酒的人都只穿着一件衣服。改成原本穿着夹衣的,到中午的时候已经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了。小絮的爸爸告诉他,新姑爷必须站在酒店门口,来了一个亲戚就要打招呼发烟,请他们进来。小絮又将她爸爸的嘱托更加具体化:“要微笑,要点头,男女都要发烟,要站着,不能坐着。”改成一一说好。所以整个婚宴过程,他就站在那里,不停的发烟微笑,热汗涔涔的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汗水打湿了衣服,有时候公司那边来了电话,他怕公司有事,马上接起,可是鞭炮声音乐声太大了,他根本听不进,正想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接电话,这边又来亲戚了,小絮跑到他面前,红着脸催促他快点招呼客人,他只得匆忙中把手机关了,开始招待亲戚,足足从上午十点站到下午一点,他想着可以歇口气了。坐在一边的长板凳上,在那里用大手拭着汗,穿着红裙子的小絮跑过来,问他渴不渴,他刚想喝杯水,小絮爸爸又走过来,对改成说道:“孩子,有亲戚吃完饭要走了,你去送送,再发一遍烟。”改成只得站起来,小絮对他道:“像刚才那样,所有亲戚再发一次烟。”改成真是又累不饿,连着三个小时滴水未进滴米未尝,可知道规矩就是规矩,谁叫你娶了湖南的媳妇呢,所以也只能坚持着,这样又折腾了两个小时,直到所有的亲戚都笑着离开了,他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了架,重新坐下来时,全身的衣服几乎被汗水浸透了。小絮看到他这么辛苦,有点过意不去,嗫嚅着解释道:“幸好只回来结一次婚啊。”改成就伸出手,拍拍她的小手,对她道“小絮,给你老公弄杯水来喝喝。”小絮就立马说好,小跑着去给他倒水,看着她红裙子飞扬的裙角,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婚宴结束后,改成和小絮吃了饭,从酒店回到家就准备走人了,他们得去车站坐回上海的火车,火车是傍晚五点,也差不多该动身了。小絮和她母亲说着什么,改成看到她父亲拿了一个红包给她,心里想着应该是彩礼钱了。他收拾了行李,刚抬起头就看到小絮手上提着一串腊肉,对他道:“我大舅要和你谈话。”改成莫名其妙,想着大舅谈话?就看到一个中等个子胖胖的中年男人走向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装式的布衫,有点像黑社会老大,改成心里有点发怵,想施小絮还有这样人物的大舅,跟在小絮后面和大舅一起进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大舅沉默着示意他坐在旁边,又拿出烟示意他抽,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改成心内越发紧张,想着小絮这大舅好大的派头,看向小絮,小絮朝他挤眼笑笑,她大舅终于开口说话,“色衣啊,恩要对饿们家色系好,饿们这里娘亲不日舅亲,娘舅四最亲滴。”(小易啊,你要对我们家小絮好,我们这里娘亲不如舅亲,娘舅是最亲的)改成基本明白,她大舅抹一把汗,小絮快嘴用方言夸一句,“大舅,你去的地方多。普通话讲得真是好。”改成顿悟,估摸着大舅这么久没说话,原来是在酝酿这句有深度的普通话,大舅又说道:“色衣,饿打散买车。(小易,我打算买车)”改成点头,想这大舅真有钱,能买小车的能没钱吗?立马肃然起敬,回道:“大舅想买什么车?”“饿就像买个色车,手上有一外(万)。”改成差点晕倒。后来这大舅更有离奇行为;影响他们夫妻关系。
结束大舅的谈话,改成瞅着小絮手上的腊肉,对她道:“这个不用带了吧。”小絮把那腊肉递给他,对他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带回去给同事领导尝尝。”改成接过去,一提不要紧,起码有六七斤。想着这特产看上去不重,到手却沉甸甸的。

因为只请了五天假,所以结婚的下午他们就匆匆走了。当时家里一片凌乱,到处都是喜宴过后的狼藉,小絮和改成没有时间收拾,匆匆吃完饭就要去车站坐车,小絮的爸妈和着一些亲戚送他们,临走的时候,小絮没有勇气看爸爸妈妈,自然知道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低着头站在一壁,只听到改成用低沉温和的声音说道:“爸爸妈妈,我和小絮就走了,要回去上班。”听到她妈妈哽咽的声音:“改成啊,小絮以后你就多照顾,可惜我不在她身边——”她妈妈说到后来,已经哽咽不成声。小絮想着妈妈哭什么,她欢天喜地的回来嫁人,这几天一家人和和乐乐,喜气洋洋,妈妈哭什么呀。她迷惑不解的抬起头来,她母亲已经走到她父亲身后去了,早就泪流满面,用手捧着脸在那哭。一旁的亲戚走在小絮面前,亲声劝她道:“走吧,没事的,嫁女儿当娘的都要哭的。”小絮听到这句话,想起妈妈昨晚说的话,突然眼泪又要下来了。可是她不想让一家人哭成一团,所以强行忍了泪,匆匆的和改成走了。她弟弟把他们送到车站,小絮想着改成是第一次见她弟弟,按这边规矩,应该给见面礼的,便在车站候车的时候,对改成低声道:“你给我弟弟一个红包吧,我只有一个弟弟。”改成愣了愣,知道又是他们这边规矩,便说道:“给多少?”小絮想起弟弟前阵子说想去学开车,将来打算做出租车司机,好像考驾照要三千块,便对改成说道:“三千吧。”改成点了点头,身上没这么多钱,看向小絮,小絮好像要他拿钱的样子,他想着她父亲给她的红包可能比较大,她不想动整钱,所以也就起了身,到附近的取款机上取了钱,回来把钱塞给弟弟,施小絮弟弟施小伟不肯接,改成塞到他袋子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姐夫也不知你喜欢什么,没买什么礼物给你,你自己去买吧。”她弟弟自然是十分高兴,对这姐夫又高看了几分,普通话也说得比先前流利自然。

她弟弟想一直送他们上车,小絮坚持着要让他回去,她弟弟只得走了。两个人到排队进站的时候,在拥挤的人海里,小絮突然握住改成的手,倚在他的怀抱里,对他说道:“我以后就只能靠你了,你不要欺负我。”改成内心感动,把她抱得紧了点。他想着,这一次意义非常重要。她愿意带着他回她老家,认识她爸妈,和他办婚宴,说明她是真心实意的要嫁他的。他在她所有亲人家人面前,已经是她的老公了,这一种亲戚的认证,比起那两个结婚证要有意义得多。因为他们八十年代生的人就是这样,长常飘泊在外面,有时候在外面领证结了婚,只要不把另一半带回老家,谁也不相信的。以前听到一个故事,讲两个人领证结了婚,事后两个人把证件很一个地方一丢,又各自分道扬镳,再也没有联系。八十后是比较异类的一代人,很多人抱着独身主义,或者做丁克家族,大家我行我素,传统的男婚女嫁因为长常飘泊在外,家长管不到,所以也就不那么看重了。很多人在外面结了婚生了崽家人也不知道,也有人在外面结婚又离婚,家里人还当他未结婚呢。小絮其实也知道这次意义的重大性。她知道,以后她就是和改成有什么争吵,或者要离婚,哪怕已经办了离婚证,她不回来,不和家里人说起,她的爸妈肯定认为他们还在和和美美过日子。因为不在身边,互相看不到,没了家长的督促,他们的婚姻就如同儿戏,因为比任何一代人更加动荡。当然,小絮自然是不想和改成有任何变故的。因为如果最后分开了,她一个人回娘家的话,别人肯定会问起:“改成呢,你老公怎么没和你回来。”回娘家办喜宴,比起在异地领结婚证可重要得多。小絮这次是真的确定自已结婚嫁人了。
改成和小絮从长沙回临安。火车上度过了十八个小时,在长沙火车站上的车,列车途经湖南、跨越整个江西省到达浙江境内,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小絮呆在火车卧铺车厢,听着外面列车“轰隆隆”向前急驰而过的声音,才知道自己离家有多远。如果不是生老病死这样的大事,隔了这么遥远的距离,谁没事会回来?她嫁人了,而且嫁得远远的,从湖南嫁到了山东。不像她小时候的闺蜜,嫁的人家和娘家只隔着两条街,分属于长沙城不同的两个小区罢了,一辈子呆在自己的父母身旁,小絮的爸妈对她们家艳羡不已,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人是只要孩子开开心心,就知足了。尽管他们非常希望小絮能够留在身边,可是也知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车子晃晃荡荡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临安,两个人下了车,又坐了公交,才回到他们租房子的地方。小絮一个人走在前面,改成提着行李走在后面,临安比起小絮老家就更热了,改成只差没热得晕过去。那腊肉也变得像石头一样,特别的沉。
“小絮,你爸给了我们多少红包?”女方给闺女压箱底的钱天经地义,就像他之前给聘礼一样,浙江广东还有他老家山东都是如此。改成想着小絮老家也脱不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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