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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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青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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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草类植被,我在哪?在荒岭沟!
  我就要死在这儿吗?等待饥饿的野狗撕扯我的皮肉一点一点把我吃进肚里不剩下一根骨头,瞬间毛骨悚然,极力想逃离这个地方,翻过身奋力的爬,没几步剧痛就让我失去了力量,意识不清的昏迷。
  仅存的那点儿意识让我祈求天亮,祈求阳光的照耀。
  雨仍在下,越来越大,囫囵黑暗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人,阴冷的让我颤抖,我蒙晕的揣摩自己,我带着求生的欲望选择投靠一个叫野渡的人,像是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没曾想却落到这个地步,沮丧悲哀的责怪自己,我选错了方向,这个人给了我最大屈辱和伤害,那不单单是肉体的疼痛,当他身体残暴的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打破了我人格承受的最后一丝底线,那一刻仅存的那点儿自尊让我想杀了他。
  我从来没杀过人,但此时我像是有个坚定的念头,如果我还活着,我要杀一个人,我要杀了野渡,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的填充我的大脑,成为不能磨灭的欲望,在我疼痛昏迷的意识里像团火焰熊熊的燃烧。在心里悲愤的呐喊:操/你妈的野渡!你等着!
  野渡,又名不见天,他想杀谁,谁就会见不到第二天的晨曦,我是不是要在黑暗的雨夜死去,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晨曦?在悲哀中我绝望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嘈杂紊乱的脚步声,感觉有人来到我周围,又感觉有人摸我的脖颈,然后听到一句:“还活着,赶紧送医院。”
  我听出这是武建的声音,意识不清的想他怎么又回来了?
  接下来感觉几个人把我抬上车随后晕沉的不知方向。
  我被送到了医院,我活了过来,我的肋骨被打断了一根,脾脏破裂,那夜的雨又让我连发高烧,几天里我一直在高烧中惊恐的幻觉,冷冷的目光、皮带扣抽打皮肉的剧痛、那根钢柱插入我身体的抽搐、红的血、肿胀的眼睛、透过白衬衣那圈带血的牙印……还有……还有温热的舔舐着我的舌头……一刻不停的在虚幻中出现。
  终于有一天我退烧了,意识清晰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冷冷的目光,面前野渡正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问我:“你是谁?你叫什么?”
  我盯着他,冷冷的回道:“我是翔子。”
  旁边的武建插话:“你也叫祥子?”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回答:“翔子是我小名,
  我大名叫许海翔。”
  武建瞪着眼:“你叫许海翔?你就是老八引荐的那个许海翔?”
  “是。”我回答,此时我不明白武建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惊讶。接着冲我嚷:“你他妈怎么不早说,你进门怎么不报大名!我还以为你是鸭子。”
  我懵懂的看着武建不知所以然,野渡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武建紧跟着后面,离去时对手下阿强说了句:“你看着他。”
  我还在懵懂不解中,阿强嬉笑着说:“你也叫翔子,你说怎么就这么寸,那鸭子也叫祥子,算你倒霉,没他妈把你打死也算你便宜。”
  我迷惑的问:“怎么回事?”
  从阿强的口中得知,那天武建给野渡电话预约了一个MB,这个MB叫祥子,预约的时间是傍晚的六点半,而那天祥子迟到了,在六点半的时间他没有到,而我预约的时间是七点,我却早到了十多分钟,悲催的是我习惯性的报上了小名翔子,祥和翔字体不一样但发音相同,武建误以为我是那个鸭子祥子。
  才明白当时他为什么埋怨我迟到了,更悲催的是野渡也把我当成那个祥子粗暴烂操了一顿。
  那个祥子足足迟到了三个半小时,他犯了接待顾客的大忌。在我像死狗一样被扔到荒岭沟后不久他才来到蓬河庄,这时所有人才醒悟我不是那个MB的祥子,野渡也才明白他干错了人,大怒,命手下的人把那鸭子打得半死,最后野渡还亲自用刀花了他的脸,那个祥子被扔到了西河的臭水沟里,第二天在西河的臭水沟边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他的脸被划得面目全非已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听了阿强的叙述我浑身颤抖汗毛直立,我在想如果那晚那个鸭子没有来,我将死在不见天日的荒岭沟,而且还被人当做鸭子,那将是何等的悲剧!
  庆幸的是我的脸没有被花,它完好无损,肿胀的左眼开始消肿,那张脸仍旧那么干净漂亮。
  野渡,他再一次挑战我对残忍和冷酷的认知,他对生命的玩弄和践踏只按照他的定律和规则,令人胆寒。
  而从阿强的口中得知他不是单纯的玩弄男性,他是个地地道道的gay,每隔几日他都会招一个MB陪他,有兴趣的他会多留几天,不喜欢的发泄完就让对方离开,多年来他身边没有固定的伴儿,也没见他倾心的爱过一个人,他像是也不需要,孤来独往的守着他的阵地,像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行为从来都是按守一个规则,保全自己和实力,消灭对手。
  一个时间的错位和一个同音的名字,让我和野渡在第一次见面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尽管是个不人为的差
  错,但这不能成为我不杀他的理由,我还是要杀他,我恨他,我必须杀了他才能解除心头之恨,才能消除我受辱的自尊。
  我甚至千遍万遍的幻想怎么杀他,如何让他死的更惨,用刀刮他的脸,用皮带扣很抽他,抽得他浑身是血的颤抖,然后把刀插/进他的心脏,或是划开他的肚子,拽出他的肠子,慢慢的揉虐……我要看他祈求,看他冷冷的目光变成恐惧,看他在我面前哭……这是我最大的快乐,最后还要割下他的老二,把他巨大的鸡/巴挂在树上示众以表我的胜利,再把他的两个蛋子儿挤出来喂狗……
  我罗列着各种杀他的方式在心里疯笑不止,就像已经达到了目的完结了他的性命,给我精神无比的宽慰,过后我又让自己的想法恐惧哀伤,自卑自怜的想:我真的会变得像他那样吗?那样的残忍冷酷!我做得到吗?
  要杀野渡就得接近他,成为他的左右,甚至成为他的心腹,然后伺机寻找机会将他一刀毙命,这个念头让我淡漠了胡彪的逼迫追打、淡漠了我的房子我的家,似乎连我想念的妈和妹也不再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杀了野渡仿佛成为我唯一重要的存在意义。
  我问阿强怎么接近野渡?怎样才能成为他的手下?
  阿强眨着眼睛:“你真想上道?”
  我坚定的点头,阿强又问:“你想成为什么级别的?”
  我琢磨着:“就跟武建和天磊那样的能在渡哥身边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那你有什么资本?有什么理由?”阿强又问。
  “这……这还需要理由?我崇拜渡哥,我想跟他学生存之道。”我编着谎。
  阿强不以为然的笑:“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这条路可不是好玩的,你知道武建和天磊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步的吗?你知道黑道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我真是一无所知。
  “先不说规矩,你知道沿安平大道以东八条街里有多少商户是在渡哥的控制内生存的?你知道码头来往众多的船只哪个才是渡哥索取的目标?”
  我摇摇头,阿强继续:“你知道在道上和渡哥最大的利益竞争对手是谁吗?你和警察打过交道吗?你要是不知怎么和雷子打交道,那就准备一把刀子先给自己解决了,就是你不自己解决到时候白道黑道的都放不过你,你早晚是个死!”
  我惊恐惶惑的盯着阿强,他更加得意:“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还出来混什么?乖乖的回家过日子去。”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蒙晕不知中替人送过白粉,只知道安平街上那个欺横霸市的胡彪逼得我走投
  无路,直逼得我走到今天。
  阿强讪笑:“不过你还有个方式可以到渡哥身边。”
  兴趣顿来,忙问:“什么方法?”
  “瞧你长得这摸样,难怪武建会把你当成鸭子!你呀,你让渡哥爱上你,渡哥要是喜欢你,你不就可以天天在他身边了吗?”
  “去你妈的,我不是。”我愤怒。
  我不是,我给自己下着定义,我喜欢女人,我无疑喜欢女人,我曾在老八那看过毛片,看得我热血沸腾,欲/火难耐,恨不能即刻找个小姐,可最终没敢付诸行动。
  不知多少个夜晚我幻想着抱着女人的屁股揉摸着她们酥软的胸部一次次的给自己释放,我没干过,没有真切的体会和女人交/合的乐趣,我更没有想过会和一个男人干那事,但第一次进入我身体的却是一个男人,疼痛羞辱没有任何美感和欲望的贴合,那是野渡给我带来的,为了这我恨到要杀了他,我不会也不能再以这样的方式和他接近,不可能!
  


☆、第五章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我不能回家,胡彪给我限定的还钱期限早就过了,回去也没好,我不想再被打,我唯一的去处还是野渡的蓬河庄,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宿命,有些悲壮,目的——杀了野渡。
  再次来到蓬河庄,一进门天磊就对我嬉笑:“你小子命挺大。”看着我的左眼:“眼睛没瞎吧,瞎了也是活该,谁让你他妈的不说清楚,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这扇门不好进。”说完他带着几个人出了屋,屋里只剩下武建一人。
  武建上下打量着我:“身体都恢复了?”
  我忙点头,一副恭卑样:“没事了,谢谢武哥救我。”
  “别谢我,要谢就谢渡哥吧,要不是那天渡哥让我们赶紧找你,你没准儿就死在荒岭沟了。”武建轻声一笑:“那天对不住,下手有点儿重。”
  这话让我心里好受些,忙回答:“怪不着武哥,怪我没说清楚,引得大家受累。”
  武建呵呵笑出声:“不过你那天也太折腾了,把渡哥最喜欢的天竺葵都给砸了,也耐着老大向来都仗义,给你那么多钱,还付你医疗费,也算是仁尽义至,你没什么亏的。”
  他还仗义?我在心里骂,他要是仗义和仁善就不会那么打我那么操/我,我来这儿就是要跟他算清这笔账。心里恶想着,脸上却带着笑问:“武哥,你说钱,什么钱?”
  武建回答:“不是把你当成鸭子给的劳务费吗?我塞你裤裆里了,约摸着那数目可不少呢!”
  我才想起来塞在我裤裆里的那笔钱,回答:“武哥,那钱……不是你拿走了吗?”说完就觉不妥,忙改口:“其实我也不想要,武哥受累,就当我孝敬武哥的。”
  武建立马大怒,粗着嗓子喊:“你他妈的就是欠揍的货,谁拿你钱了,我还不至于在乎那点儿小财。”
  才意识自己真说错了话,战战兢兢的看着武建:“武哥,我说错了,那天天黑我没看清人,我以为是你。”
  “你说什么?”武建皱着眉头问。
  “你们扔了我刚走一会儿就回来一个人,那人从我裤裆里掏走了那钱,我……我以为是你……对不住武哥。”
  “你是说有人暗地里拿走了你的钱?”武建问。
  “武哥,我不在乎那钱,都是兄弟谁花了高兴就好。”
  “你不在乎那是你的事,问题是那是渡哥给你的,别人无权占有,这是帮规,你懂吗傻小子,你要是乐意奉送给别人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不知还有这样的帮规,忙回道:“知道了武哥。”
  “翔子,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没人需要你充好
  人,你不贪财,好!”冲我点点头:“这事别说出去,你我知道就行了。”琢磨着嘟囔:“是谁拿走了那钱?”看着我皱眉:“你是打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一来了就搞得动静这么大,渡哥可是很久没动怒了,要不是我应了老八,还真懒得管你的事。”
  心里忐忑的看着武建,才发觉我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不懂大千世界的复杂。
  再次进入野渡的房间,他仍旧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吸着烟,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透过袅袅的烟雾看着我,看了好几分钟一言不发,看得我直发毛,他还是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他好像特别喜欢白色,还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我毕恭的叫了一声“渡哥”,面容不带有一丝仇怨。
  桌子上又新放了一盆天竺葵,花朵正盛艳的开,还是那么扎眼。
  良久他没有表情的问了句:“你来干什么?”
  “我来投靠渡哥,我想跟着渡哥。”装得一副臣服恳切样。
  “我打了你,还操了你,你还要跟着我,你不怕我再操/你?”冷冷的目光带着一丝看不见的笑容。
  “渡……渡哥,那不是一场误会吗……”
  他沉默的看着我突然一句:“你为什么来这儿?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没……没有,我就是敬仰渡哥,就想跟着你……”
  还没等我说完野渡打断:“这没你地方,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什么?渡哥,我没地儿可去,除了来找你我还真不知道能哪去!”这是句真话,这个地方似乎成了我的避风港。
  “你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去。”看我不动,厉声一句:“出去!”眼神不怒自威有种震慑,让人不能不听,
  我只得出去,想靠近他还真是不容易,那个想杀他的愿望不知如何实现。
  出了屋我对武建说:“武哥,渡哥像是不接受我,你帮我说说话。”
  武建笑:“翔子,渡哥自有他的道理,谁让他干错了人呢!哎,这也怪我,渡哥是讲道义的人,也算是对你不薄,你还太年轻,路长着呢,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我表面堆笑,心里暗骂:打我操/我再给我钱,这就是不薄?这就是道义?我呸!
  刚要出门被武建叫住,问:“翔子,你是不是?”
  “啊?什么是不是?”没明白武建问话的意思。武建笑:“哦,没什么,走吧。”
  一边走一边琢磨武建的话,好一阵像是忽然明白,脸一阵发烧发热,难道我长得就是那种人的摸样吗?不能以貌取人啊!再说就野渡那高高大大一副雕刻刀雕出来的冷峻线条的面孔
  ,不知道的谁能看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gay。
  在街上游荡不知何处是我的归宿,我曾有个家,而今只孤零零的剩我一人,我极力的保全那象征家的房子,而今却不敢回去,我懦弱,真正感到自己的无力和无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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