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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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青春-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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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给我揪出湖面,我冻得上下打牙,哆
  哆嗦嗦的说:“哥,你……你抽风啊,我就是不死,也得让你折腾出精神病。”
  他上来穿上了衣服,又像正常人一样,一本正经地说:“我就想看看你的狼狈相。”
  我扑上去:“你混蛋,你耍我……”
  他抱着我哈哈大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笑。
  那天我以为我会伤郁而死,可是我笑了,开怀的大笑。
  


☆、第十六章

  我问野渡:“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就是从前的我,但你会和我不一样,有一天我们都会死,活法不一样,死法也就不同。”
  “怎么不同?”我问。
  “这世界有天使就有魔鬼,哥就是魔鬼,就是畜生,畜生有畜生的死法,被乱刀砍死、被枪射杀、烧死、溺死……活脱的剥了皮,再掏出心肝肺……切成片剁成肉酱……化成屎粪腐烂消失,最后一副空虚的骨架再留给野狗啃食……招来秃鹫蛆虫分解最后那点儿残渣烂滞,彻底的消散在空气里,不留下痕迹卑劣孤零的走完一生,这就是畜生的归宿。”
  我惊恐的看着野渡:“哥,你不会……你不会这样死。”
  野渡淡淡的笑:“我会,我的命注定会这样完结,但你不会,你会正常的走完自然的生命里程,慢慢的变老,老得走不动路,拄着拐杖看着朝霞和夕落在公园里散步,身边有亲人陪伴,有孩子的笑声,有自然光景里的一切,直到老死,有人会唱着挽歌为你送行,你的墓地会有你的亲人送上鲜花祭奠。”
  这话让我伤感无比,“哥,怎么这么说呢!你也会老死,我陪着你,我们一起老死。”
  “翔子,你一直都这么单纯幼稚。”
  “我不幼稚,我不是小孩儿,有时候一条路的选择是迫不得已,就像我,我一直坚守着这个家,一旦没有这个希望,我想有一天我会离开,现在我知道她们不可能再回来,那么我也许会走另一条路,我一直希望在一个有温暖有阳光的地方找一处安身之地,那里也有海,也有河,蔚蓝灿烂波光涌动,闻不到污浊的臭气,也看不到阴冷的雾霾,我的家就在那里,屋外有棕榈树随风摇曳,从窗口望出去便可以看到波光的大海和炫亮的沙滩,安逸美好,这就是我的家。”我幻想的笑:“哥,你可以丢下现在和我一样,我们就去那个地方生活,一直到老,老得走不动路的老死……”
  野渡淡淡一笑:“我会满足你。”
  “真的!”我惊讶:“真的能和我离开去那个地方?哥说话可要算数。”我愉悦,犹如美梦的幻想让我像个天真的孩子,他给我了新的希望,幻想着有一天和他在一起去一个美好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和野渡赶坐夜班的火车回城,那本来是段伤心幻灭的旅程,可是我却非常愉快,只因野渡在身边,在被抛弃的同时又得到了另一个慰藉,他说他不会抛下我,我信了,他给了我最大的精神依靠和满足,我似乎感到幸福。
  那夜我靠在他肩膀上睡了一夜,直到火车穿破黑暗迎来黎明,我看到光亮,我和野
  渡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他的领地,他又恢复了阴冷和强势,曾有的微笑和亲和消失不见,他仍旧是那个威赫震慑的老大。
  武建汇报:野渡控制内一批渔民的鱼货供货另外商家,今晨野渡手下因此事和对方冲突,双方大打出手招来警察,因寻恤滋事几名手下弟兄让警方拘捕。
  野渡吸着烟默不言声的听,脸色苍白倦怠,声音缓慢又威赫的说:“我最讨厌因小利失大局的败类,就知道打打杀杀,也不动动猪脑子对方设下套就往里钻。”表情难耐痛苦状,吸烟的手在微微颤抖,武建问:“渡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话音没落野渡额头渗出汗珠,抓着沙发扶手颤巍的问:“进去几个?”
  “四个,当时不知是谁报的警,对方渔民以侵害财产违章占有鱼货为由起诉。”
  野渡颤抖的挤出几个字:“去查……去查那些渔民背后的指使人……”话没说完跌落到地上身体抽搐着大喘着气。我惊慌,急忙上去搀扶,他那样子挺吓人,紧闭着眼睛,虚弱的残喘,像只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哥,你怎么了?怎么了……”我呼唤。武建说野渡又犯病了,他拿出一瓶药对我说:“翔子去拿水。”
  我惊慌的去倒水,听见野渡迷混不清的对武建喊:“你去查……现在就去……”
  武建把药递给我:“给他吃两粒,没事,吃下去半小时后药性作用就会昏睡,睡一觉后就会恢复正常。”临走时嘱咐我:“好好看着他。”
  武建走了,我一个人守着野渡,试着把药塞进他嘴里,他牙关紧咬,我塞了好几次才放到他嘴里,拿着杯子给他灌水,他身体不能控制的抽搐不止,灌了几次水都顺着下巴流在了外面,最后我抱起他,扶着他的头愣是掰开他的嘴灌了进去。
  “哥,吃了药就好了,赶紧吃……”我喃喃自语的安慰他。
  他不停的折腾,在地上打滚,无意识的狂叫,一会儿又变成痛苦呻吟,不停的口齿不清的呓语,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像是在另一个虚幻空间里正和一个对手作战,三番五次的让对手打倒残虐,那样子让我手足无措,我真希望能和他一起抗拒那个对手,可是我看不到那个虚幻境界里是个何等能力超群的魔鬼在和他对抗,只有抱住他大叫:“哥,有我在,我会帮你,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他回答不了我,像是掏心挖肺的疼痛,满额头都是汗珠,连带他的脖颈上都渗出了汗水,他的那件漂亮的白衬衣都湿透了,贴在身体上,显出层错有致的肌肉轮廓。《
  br》  他发出一声大叫,突然又安静消沉的没有声音,像是被对手致命一击让他晕厥,稍后又开始迷混地呓语,就像从晕厥中恢复残有的意识,我贴近他问:“哥,你想说什么?告诉我,我在听……”
  突然声音骤起,我吓了一跳,他像是在大骂,都是含混不清骂人的话,又突然消声不语,只留下残喘的呼吸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三番几次的这样折腾,几乎让我崩溃,似乎我也经历了一场和他一样的战争,我怀里就像抱着一个既要死去躯体,像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的消陨,让我悲怜心疼。
  渐渐的安静下来,只剩下呓语,含混不清的吟叫,我终于听清了那声虚幻里的哀鸣,他在叫妈:“妈……妈……冷……太冷……”
  我的眼睛一下湿了,这就像我的梦,在我的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那个期盼,一个温暖怀抱的期盼。我抱紧那个身体想让他感觉温暖。
  药效过了半小时,这短暂的时间像是极其的漫长,漫长的像是走过了痛苦的一世,他的呼吸变得平稳下来,不在折腾,安静的躺在我怀里,像是恢复了清晰的意识,极力的睁开了眼睛,迷蒙的看着我,虚弱的说了句:“翔子,你不是想杀我吗,现在正是时候……给哥来点儿痛快的,别让哥这么难受……”
  “哥,我杀了自己也不会杀了你,我怎么会杀你呢!”我近乎哽咽,
  他露出一丝自嘲的笑,然后闭上眼睛,药物作用让他迷睡,安静的睡去。
  我擦掉他脸上的汗,脱掉他汗水浸湿的衬衣,一个完美的男性身体裸/露在我眼前,我愣愣的看,脖颈和胸膛还积存着汗珠,让肌肤炫亮的发着质感的光亮,漂亮的锁骨坦露着性感的诱惑,忽然失了神,嗓子眼儿紧缩干渴,这个男性躯体勾惑了我全部的欲望,我欲罢不能的贪婪地看,满足这个身体给自己带来的感官刺激。
  他的身体真美,不是彪悍,是匀称有形,坚实的脖颈从颈窝一直延伸到胸膛处一道明显的沟壑,沟壑里积存着晶莹的汗珠,我用手轻轻擦去,他不动,他从没有这么顺从柔弱的让我摆布,无力昏迷的仰垂在我的臂弯里,让我的欲望充盈到脑顶难耐的既要沸腾而出。
  他安详的闭着双眼,像个熟睡的孩子,再看不到冰凉冷漠的眼神,微张着嘴呼吸,脖间的动脉在跳,颈窝跟着呼吸在微弱的翕动,我情不自禁的去触摸,抚摸他的脸颊,那个微张的嘴极其的诱惑我,我沿着嘴的轮廓触摸,一直抚摸到他脖颈,他的喉结轻轻蠕动了一下,我做贼似的赶紧缩回手,他没有醒,无知觉的昏睡,我甚至不希望他
  醒来,因为他醒来我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抚摸他,我甚至邪恶的想在他迷睡不清中强/奸他算了。
  我不敢,让这欲念倍感丑恶无耻,但我想亲他,一直都想,于是我在他无意识的时候亲了他,我亲他嘴、他的脖颈、他的胸膛……亲他所有能亲到的地方。肆无忌惮的爱抚他的身体来慰藉自己的饥渴。从没有和他贴得这么近,近得我可以放胆听他的心跳,让我的心怦跳的几乎不能呼吸。
  浑身躁动热血奔流,呼吸不平的大喘,我压抑着那个欲望让自己不至于太丑陋,可□的老二不听使唤的挺立,坚实难耐的和我的意志做着对抗。
  我伸手抚弄他的根基,那个生命的根基正因迷睡蔫头耷脑的没有一丝生机,此时我真希望它坚/挺起来,像钢柱一样侵犯抽打我的身体,我犯贱的渴求那种受虐的爱抚,渴求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甚至渴求他给我带来疼痛。
  我的全部欲望让他占有,不能自拔的陷入自己设计的爱意无尽的幻灭,爱他,我爱他的人和他的身体,他真实强势的站在我面前时,我却没胆告诉他,只在他迷睡不醒无知觉的时候懦弱的亲他,这让我哀伤空虚,因为他没有感觉。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忍不住去找了鸭子,我选了一个和野渡身形相仿的MB,这个MB很温柔,服务极致的到位柔情,就跟他真的爱我一样,我不许他亲我,只让他安抚我的欲望,他用各种方式抚慰我,在快感的时候,我虚幻的想象那是野渡,是他在爱我,在快感的虚幻中我听到对方说:“你真漂亮!你的身体是我所见过的最健康最有弹性的……太诱惑了!”
  这句话让我清醒,睁开眼那不是我爱的人说的话,不是我期望的爱抚,瞬间跌入失意的空洞,我愤懑的冲那个MB发泄式大吼一声:“让我疼,让我感觉到疼……怎么操都行……你他妈不操/死我,我就不给你钱……”
  那个MB一愣,说了句:“你原来喜欢虐的。”
  于是他满足了我,让我感觉到了疼,我卑微的鄙视自己,鄙视自己宁可变态的索要疼痛也要找到野渡曾给我的感觉,这种自虐让我悲哀,悲哀过后又自责,自责我的身体为什么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它应该属于野渡,我一直想给他,想给他留着,可我却选择另一种途径去寻找爱的感觉。
  那是我第一次找鸭子,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找过,因为我不想再有这种自虐的悲伤。
  


☆、第十七章

  野渡发病睡上一觉后就又跟平常一样,就像之前的病痛从来没有过。我游离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我怕暗地里的亲吻暴露在我的眼睛里。
  他花钱保出了进局子里的那四个手下,局子里有个绰号叫豺鼠的条子是野渡的白道暗帮,这人很爱财,所以叫他豺鼠,野渡诸多非法买卖是通流豺鼠之手得以合法,从中豺鼠分得丰厚红利,这次保出四个手下也是得力于豺鼠的力量。
  四个被保出的手下站在野渡面前,野渡沉默,目光阴冷,他的目光让气氛压抑,谁都不敢发出声响。
  半天野渡低沉地说了句:“那么能打能杀的不但没有保住那批货怎么还进了局子?”
  其中一个壮着胆辩白:“渡哥,要不是有人报了警,我们指定抢下那批货,要不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次我们一定……”
  话音没落,野渡问:“你们还要怎么样?”
  那人支吾着被野渡的震赫给噎了回去。
  “那批货是经过双方合同签订的,是有法律约束的,猪脑子也不想想,谁敢在合同之上违规操作,那分明是有人指使另有目的,该走的正规途径你们不走,小黠大痴的甘愿上人家的套!”野渡声音不大但威赫有力。
  那人不服,开口辩解:“谁设的套,谁指使的?我现在就砍了他。”
  野渡抬起阴冷的目光:“你他妈一辈子只配做不见天日的鼠狗之流。”冷酷的说了句:“把他带出去给他放点儿血,让他长的点儿记性,再有下回我就让你死在局子里。”
  那人被拖出了屋,稍后我听到屋外传来一声呜嚎的惨叫,那人被切断了一根脚趾。
  每当这时野渡阴冷的目光就令我胆寒,我不敢去看,不敢相信那个目光曾有过温和。
  武建查实情况,说是黄肃暗自指使操作,利用合同的漏处达到自己的目的,合同有一项是供货渔民的鱼货只供货物的百分之八十,其余鱼货由渔民自行所得,如有一方违约自行解除合同,而野渡手下偏偏强行全部占有,在先处成违规合同内容,野渡因此失利丢掉了那个货源渠道。
  野渡低沉的说了句:“看来黄肃真要和我死磕到底了。”
  我二十岁的生日到了,野渡说要热闹一下,那天他包下了东街最大的天都酒楼,召集了各路兄弟,我挺意外,对野渡说:“哥,何必这么大排场,七岁以后我就没过过生日,都习惯了,猛地这么大场面反而不适应。”
  野渡说:“听哥安排,二十岁是该成熟的年龄,过完这个生日你就该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我问:“难道我之前还是个孩
  子?还没长成男人?”
  野渡笑:“在哥的眼里你就像个小孩儿,就是哥的一个弟弟。”
  我嘟囔:“那以后你可以把我看成一个大男人吗?”
  野渡点头,开玩笑的说:“好,只要你以后别再咬我,我就不再把你看成疯狗。”这话把我说乐了。
  那天众多兄弟聚集在一起为我庆祝生日,很多人羡慕我有野渡这样的大哥,说只要有野渡罩着谁都不敢欺负我,阿强私下里问我是不是我心甘情愿的被野渡给掰弯了,是不是已经成了他的情儿,我惊讶的摇头否认,说野渡把我当弟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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