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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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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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几十年前和几十年后的照片放一起做对比,“那时候她扎着两条辫子,多年轻,现在老了,都有白头发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亲人

四十多年,将近半个世纪,重新得到亲人的消息,罗士森的激动和欢喜溢于言表。
老人家握着大山的手,仔仔细细打听别后详情,动情处,数度湿了眼角。
“刚到美国,这边一切需要从头开始,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你外婆和外公因为工作的原因,不断变动住址,竟然就此失去联系……文革时,老父亲还在世,听说国内批斗的历害,有亲属在海外的都要挨批,成为被改造的对象,挂念着女儿女婿,老人一晚一晚的睡不着……当年只说躲战乱,谁知道一走再没机会回去,老父亲老母亲带着对女儿女婿和故土的牵挂,遗憾的闭上了眼睛……”
相对于老人的激动,晚辈们表现的就冷静的多。
罗伟的父亲出公差,不在洛杉矶。他和罗中原兄弟俩个都在美国长大,对故土没有多具体的印象。到罗伟这一代,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美国人了,受的教育和思维方式都是美国式的,国语只能听懂简单的对话,口语表达方面就更差了。
罗伟还有一个弟弟罗强,两人是双胞胎,兄弟俩一个在美国念书——长子嘛,可以就近跟父亲学着接触生意上的事,弟弟罗强则远赴加拿大留学。据罗伟讲,弟弟不喜欢做商人,他从小就对航天科技有浓厚的兴趣,他喜欢看的那些又厚又枯燥的专业书,罗伟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不过,罗强在学业上一向表现出色。深受导师的喜爱,将来有望做个科学家,进入航天机构做事。
罗中原也是两个孩子,一子一女。长子在农场工作,他大学选择的专业就是农业方面,学成归来后。成为父亲地得力助手。他身体强壮,而且勤劳。每天日出而作,开着一人多高轮子的铲车在堆肥场里倒肥,一干就是一天。农场里大大小小设备的维修保养都懂,开卡车送货、照顾牲畜、在农场的办公室接待客户、销售产品样样在行。他脑袋活、主意多。这几年在他的建议下。农场新增了几处特色经营。
这位能干的年轻人,中文名字叫罗翰,金发碧眼,身上看不出一丁点中国人地影子,而且年龄明显比罗伟要年长许多,是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据说他地外祖母是爱尔兰人,外祖父是美国人。虽然如此,董洁仍然有些不解。这位堂兄好象完全继承了母亲方面的血统,按说黑头发和黑眼睛是显色基因。怎么就一点没遗传到呢?
农场地方大,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看不到邻家,上学很不方便。所以,罗中原的小女儿——今年十五岁地罗兰在洛杉矶城里住。中学生。每个星期地周末才能回来。
做为家庭最小的成员,又是唯一的女孩。罗兰是全家的宝贝。罗士森很骄傲的拿出相册,指着照片上神采风扬的小姑娘,骄傲的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小孙女兰兰,她呀,可聪明了……”
小姑娘在花田里、在草地上,或者骑在马背上,背景不同,姿势各异,不变的是每张照片里,她都笑地阳光灿烂,是个美丽又可爱的小姑娘。
混血儿先天条件就得天独厚,长相漂亮人也聪明。董洁手指从照片上立体且俊俏的面宠上抚过,心里有些许羡慕。
这位小姑娘与她的兄长不同,皮肤也白,但不是白色人种那种苍白色,不太黄也不太白,介于两者之间,头发是微带卷的褐色,眼睛是灵动地黑色。
提起罗兰,大家都笑地开心,七嘴八舌说着与她有关的许多趣事,客厅里顿时洋溢着一种愉悦地气氛。
洛杉矶与北京的时差是十六个小时。这边下午三四点钟,北京时间正好是早上七八点钟。
费了一番周折,傍晚时分,外婆终于和阔别几十年的兄长通上了电话。
大山先在电话里,用最简洁的语言,把好消息通知了外婆。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跟着响起低低的抽泣声,和外公温言劝慰的话,“这是好消息呀,应该高兴,还没和大哥说话,你这就激动上了……喝口水缓缓,定定神……”
“外婆,舅爷爷就在我身边,我让他和您说话——”
大山把话筒拿给等在一边、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罗士森,扯了扯董洁和罗伟的手,朝门外比比,示意留给长辈一个安静的说话空间。轻轻带上门的瞬间,他看到老人家也抹起了眼角。
罗中原和罗翰打理花圃,和当天的各种工作,珍妮——就是罗中原的妻子,一位身材略有些发福、热情友好的美国妇人,在厨房张罗一家人的晚餐。罗伟带着大山与董洁熟悉农场。
从罗伟嘴里,大山知道了更多关于这个家和这座农场的情况。
那个长相完全西方化的堂哥罗翰,与他们并无实质性的血缘关系,他是地地道道的美国人。生父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军官,罗翰出生不久,父亲就在一次执行秘密任务中出了意外。这座农场的前身,主人是罗翰的外祖父,他只有珍妮一个女儿,罗中原学生时代来农场打短工时,认识了母子俩。
缘份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就这样,罗中原爱上了比他年长几岁的单身母亲。最开始,这段恋情遭到了罗家其余家庭成员的强烈反对。但,在美国出生且接受教育的罗中原,没有继承东方人的传统观念,正相反,他对自己的感情很是执著。坚持的结果,长辈们做了妥协,他们结婚了。
这些年,夫妻俩个一直很恩爱,跟着母亲嫁入罗家的继子。爷爷给起了个中文名字,和大家相处的很融洽。罗中原接手以后,农场越做越大,面积扩大了三倍,生意也越来越红火,尤其是夫妇俩地小女儿罗兰出生后。当初的芥蒂彻底烟消云散了。
草场上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风中有花草的芬芳和湿润的泥土的气息,也传来珍妮伯母唤他们吃饭地招呼声。
饭桌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坐在一起。
晚餐是中西结合的那种,很丰盛。
罗伟低声道:“爷爷他们喜欢吃中餐。虽然中餐做起来比较麻烦。不过珍妮伯母地手艺这些年也锻炼出来了。大山,你尝尝,这些菜的原材料,基本上都是我们农场自己种的,非常新鲜……”
罗士森摆手,打断他的话,“大山,你外婆说,你现在自己开公司?生意做的很大。不但国内有好几个工厂,法国巴黎和美国纽约也开了自己的时装店和工作室?”
兄妹俩个在电话里说了好半天话。当年的少男少女,如今已经做了爷爷奶奶,花落成荫子满枝,话题到最后。免不了要绕到儿孙身上。罗士森简单说了儿子们现在的成就。他的妹妹,用更加骄傲的口气。向兄长介绍自己一对出色的外孙和外孙女,只听得罗士森连连摇头惊叹。
罗伟不敢置信,“真的吗?”
他自己现在只是个学生,偶尔给父亲打打下手,还常常被批评成经验不足、做事冲动。比他还小一岁的大山,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出色?公司做的那么大,都做到国外来了,肯定不是一年两年之功,那他得多大开始创业啊?
罗中原和珍妮筷子都停在了半空中,吃惊之色,溢于言表。
罗翰冷静下来,皱眉想了又想。
董洁?这名字听着非常耳熟,再联系到他们从事的服装业。
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他小心求证:“小洁,你是——时装设计师?”
他这几年虽说忙于经营农场,但一直都有严密注意外界的各种信息,况且同学朋友也有在服装企业供职的,不止一次听朋友提起过这个名字。他在罗家长辈的关爱下长大,最亲的亲人多半都是华人,自然会对华人的事情多一些关注。
很多身在国外的中国人,把董洁看作是华人的骄傲,她稚龄闯入巴黎时装周,外界称她是“不世出的天才少女”!据说她来自中国北京,始终有一个哥哥陪在身边,名字记不大清了,但应该是姓李,他隐约有这个印象。
“你参加过巴黎时装周?!”
董洁看了看大山,没有否认,“就是对时装设计有些兴趣,哥哥很支持我走出来,多吸收国际上的流行资讯。”
“哎呀——”
罗伟惊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真不想到,真想不到啊,华人的骄傲,原来和我们还是亲戚关系,真是——真是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董洁摆摆手,“什么华人的骄傲呀?那是别人叫着好玩的。我就是对时装有兴趣罢了,运气也好一些,赶巧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可,也没什么——”
“这还叫没什么?”罗伟转头跟罗士森笑着道:“爷爷,你从前总是在我面前,夸兰兰有多么多么聪明。董洁,我这位小堂妹,第一次在巴黎时装周上露面的时候,她只有十岁,十岁就赢得了国际设计大师的称号,这才叫真聪明!她给好莱坞的明星设计了许多好评不断的礼服,我们还在电视上看到明星穿着出席颁奖晚会呢,那个时候,我们还说讨论过这件事,您记得吧?哎呀呀——”
他有些懊恼的拍拍大腿,“可惜兰兰不在,往常她总是喜欢与我比个高低,以打击我为乐事。哼哼,如今我们有了一个真正了不起的天才堂妹,我真想看看这丫头挫败的表情呀!”
“小伟!”
罗士森瞪他一眼,“兰兰什么时候跟你计较了?明明是你自己处处比不上小你几岁的妹妹。一天到晚嘻嘻哈哈,跟你比起来,小强倒像个哥哥。”
罗伟耸了耸肩,不在意的笑了。他一向与小堂妹没大没小的闹惯了,爷爷这话都成了老生常谈。
“小洁,兰兰比你大两岁,算是你的姐姐,她要是知道,你就是那个少年成名的时装设计大师,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你俩年龄接近,一定会成为好朋友。明天我让人把她接回来,两姐妹好好认识一下……”
大家对这对兄妹俩的创业过程,尤其是参加时装周的事特别感兴趣。晚饭结束后,一直围着两个人说话。
珍妮收拾好客房,走过来笑道:“小洁睡兰兰的房间好不好?我新换了床单被套。本来有两间客房的,前天我收拾房间,把其中一个床垫拿出去晒,下雨的时候淋湿了,现在还有点潮。”
主屋这边主要是自家人住,别处另盖了数间小木屋,供晚上留宿的帮工住,客人比较多的时候,也都住在那边。下午确定自己找对人后,由农场一位工人开车,载着田志祥回酒店去取行李,明天才能赶回来,刘大同吃过晚饭,已经先行去小木屋休息了。
大山摇头道:“不用麻烦了,我和小洁睡一间客房就行了。”
“那怎么行?”罗士森也跟着摇头,“兰兰明天回来,晚上你们姐妹俩就可以在一起说悄悄话了,今天小洁先自己睡姐姐房间,好不好?”
董洁悄悄伸手,握住哥哥的手,仍旧由大山回答:“舅爷爷,小洁这两天,嗯,不是很适应美国这边的时差,半夜常常惊醒,我和她一间房,晚上也好陪她说说话。”
“可是——”罗中原想说,就算是亲兄妹,如今大家都长大了,同居一室也不合适吧?
珍妮拉拉他的衣角,“小洁刚到新的地方,不习惯一个人睡是吧?那行,你们今晚睡客房吧,房间我都收拾好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马场

早晨是被公鸡叫醒的。
大山略翻了个身,意识清醒了,眼睛仍然有一种酸涩感,像是没有睡够似的。
很多年了,真是很多年没有听到公鸡叫早了,感觉很亲切。身边略动了动,抱着他一只胳膊睡觉的董洁也醒了。
“哥,几点了?”
他们住的客房,窗户面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这时候还没有阳光射进来,但天色已经很亮了。
大山从枕下摸出手表,“快六点钟了,舅爷爷他们这会儿都起了吧?咱俩赖床不好看,起来吧,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董洁答应一声,坐起身。
大山抽回被她半压在身下一宿、有些酸麻的胳膊,甩了几下,又用另一只手揉捏了一会儿。
“啊,是不是我给压着了?”
“没事。”再活动几下,大山掀被下床。
昨天来的匆忙,行李都留在酒店。好在家里有女孩也有男孩,倒不用为没有衣服换发愁,晚上珍妮舅妈给他们拿了两套睡衣。罗兰个子比董洁高,大山又比罗伟高了一点,睡衣大点小点没问题。珍妮舅妈还要为他们再找一套换洗衣服,被俩个人拒绝了。
“你先去梳洗,我来叠被。”
大山把董洁的衣服拿到洗手间。昨天去罗家拜访前新换的衣服,只穿了一天,都还干净。
董洁洗过脸,换下衣服。正对着镜子梳头的当口,大山也进来了。
“哥,你先洗脸,洗脸水我给你接好了。”
董洁让开位置,她把自己的长发抓在手里。本来想梳成马尾,想了一想,又变了主意。从随身带着地小背包里翻出一根银簪,巧手把柔软顺滑的长发挽了个发髻。用银簪固定好,两边鬓角各留了一小撮散发。镜子里正面侧面照了照,很满意的放下梳子。
两个人收拾妥当下楼时,已经六点多了。
楼下静悄悄的。只厨房里偶尔传出一点声响。
大山探头进去。珍妮舅妈正在宽敞的厨房里忙活,灶上煮着东西,案板上,是一块被揉压地很平滑的面团,旁边还散落着几个揪下来的小剂子,珍妮舅妈一边擀一边注意翻动平底锅里的面饼。
“早上好!”
“啊,早上好,”珍妮把火关地更小一些。回头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晚睡的好吗?”
“这边空气好,也安静,我们休息的很好。”
大山一边打招呼,一边脱下薄外套递给董洁,挽了袖子道:“舅妈,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就是烙几个鸡蛋饼,一会儿你哥摘菜回来,我再炒两盘青菜就得。”
“舅妈,您不用跟我们客气。有什么活您只管吩咐我们做,我哥做饭可好吃了。”董洁从他身后探头笑道。
珍妮掀开锅盖,用一个勺子搅动几下,估摸着火候到了,提到一边的隔热垫上放置。另拿了一个平底锅。从柜子里取出几个鸡蛋。又取了数个盘子。
“农场养了一些鸡,主要是供自家人吃鸡蛋。想吃鸡地时候宰杀也方便。对了,早晨鸡叫有没有吵到你们?公鸡每天都叫,这边也能听到,兰兰城里的同学来做客,都说早晨这鸡叫声,比闹钟都管用。”
“我小时候在农村住过,也算是每天早晨听着鸡叫声长大吧。后来进了城,多少年没听到公鸡叫早了,呵呵,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老家呢。”
大山问她:“要煎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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