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狼驯养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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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狼驯养手则-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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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我知道了。”沃伦莫名地觉得有些心慌,他站起来,走到门边,往后看了看,之间那个孩子正仰着头,透过墙上密封玻璃的窗户望着广袤无边的蔚蓝天空。
  沃伦轻轻地关上门,跟着娆博士离开,没走出几步,他的翅膀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沉甸甸的压在背上,让他直不起腰喘不过气,好似要窒息一般。他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房间,躺上冷冰冰的金属实验床,明亮刺白的无影灯光照得他眼睛生疼。
  娆博士拿出一只注射枪,将灌满蓝色液体的注射针装上去,排气,弹针,“你要有点心理准备。转化的过程可能有点痛苦。”
  闪着冷芒的针尖让沃伦紧张起来,“爸爸……”
  沃辛顿先生握住沃伦的手,“忍一忍,儿子,忍一忍。答应我好吗?只要稍微忍一忍,你马上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你就能获得真正的幸福了。”
  “不……爸爸,我们再谈谈吧。”沃伦说。
  “还需要谈什么呢?沃伦。这是我们都希望的不是吗?”
  “不,这是你希望的……”话音一落,沃伦刚要挣扎,他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浸满乙醚的药包捂住他的口鼻,五六个人上来把他按住,不过一会儿,沃伦就不再动弹——他陷入了昏迷。
  沃辛顿先生叹了口气,“……也好,省了他清醒时感受痛苦。小孩子就是这样,总是不能理解大人的良苦用心,沃伦也到青春期了,我怎么会任着他胡来,等到以后他就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他向娆博士抬了抬下巴,示意动手。
  ——注射针准确地插入他的血管中,蓝色的液体被缓缓地推进血脉,以人们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飞快地扩散至全身,穿过细胞膜,进入细胞核,再到染色体,随着双螺旋阶梯上转动,拆开,重装,组合。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几分钟。
  实验台上,捆住沃伦的皮带突然一松,斜躺着的沃伦险些摔了下来,沃辛顿先生上前两步把人接住。
  沃辛顿先生这才发现,不是皮带松了,而是沃伦背上原本累赘的翅膀消失不见了。
  多年的包袱在这一刻终于卸下,沃辛顿先生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他抱住自己的儿子,哽咽着:“这才是我的儿子……这才是我的儿子……这才是我的儿子……”
  “我成功了。”
  “我终于成功了。”
  他笑起来,却像在哭一样。
  
  ——
  
  “我们得做点什么。”在变种人治愈药剂发布的第二天,X教授如是说道。
  吉米不解地问:“你不是说即使学校里有人想去接受‘治疗’,你也不会阻止吗?”
  X教授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想了一下,有个老家伙绝对会跑出来捣乱。我得趁他出来捣乱之前先下一步棋,阻止他的下一步行动。”
  吉米笑了笑,“你说万磁王?”
  X教授喟然道:“除了他还有谁?我想他现在绝对在非法聚众了。那老家伙虽然不会读心术,但是他煽动大众的能力非同寻常。”
  简插话道:“教授,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你和万磁王之间都没有了结……”
  X教授仿佛出了神,有些恍惚,“转眼这么多年了。我说服不了他,他也说服不了我。大概在你们看来,万磁王是个大坏蛋。是的,没错,他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徒,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他也曾为许多变种人创造了新的生活。他给予了他们新的生活,即使是以一种在我们看来并不怎么温和的方式。我无法认同,却也感激他的做法。”
  “我不能要求每个变种人都是道德模范,他们只需要做好他们自己就可以了。”
  “我唯一自私的,是想要求你们——X战警们,约束自己,洁身自好,成为楷模,要知道,我们与人类的关系最为密切,在他们眼里,变种人形象的塑成大半来自于我们身上。”
  欧洛洛微笑着问:“我想教授您现在已经有了计划了吧?”
  X教授:“是的,我准备了一个演讲。这还需要你们帮我准备一下。”
  
  ——
  
  岁月如梭。
  吉米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擦去上面的雾,看见自己的上半身,除了眉眼,他现在已经很难看出小时候的样子了,他曾经细的像芦杆一样的手臂如今虽然不算特别粗壮,但也有了肌肉线条,腰还是很细,但小腹上可以看见六块整齐的腹肌,他撩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整张脸来,婴儿肥褪去许多,他的脸愈发清隽瘦削,越来越有男人的棱角。
  吉米蓦地叹了一口气,在镜子上呵成水雾将自己的身影模糊。
  他轻轻地说:“……罗根喜欢的果然是柔软的女人吧。”现在罗根越发不把他当作一个孩子了。
  
  氤氲的雾气中,吉米想起前几天的晚上,他突然鼓起勇气对罗根坦白道:“罗根……我、我好像喜欢男人……”
  然后罗根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接着毫不犹豫展开了行动——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胡天海吃终于到了尾声!这几天几乎都不在家里啊!TAT
卡文卡了几天,这下翻到新的一卷了~这几天都会更新~
昨天开新文了~求温暖TAT相信我,为了冲榜,前40天我不会断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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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处一团温柔的水中,水波粼粼,晶莹的水壁闪闪发亮,细小的气泡从水底升起,边缘发光,有如溢碎的星芒,江小寒被和缓的水流托着起起伏伏。他身旁的水流渐渐变得湍急流转,抬起头,一条巨大的银龙正围着他缓缓地游动着,江小寒被眼前的场景慑到,一动不动,只见那银龙蓦地转过头来望着他,一双乌黑乌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凝眸幽长。
这个梦没有继续下去,从小到大每次梦到这江小寒就会醒过来,这次也不例外。老家的木板床睡得他很不舒服,他看了看外面灰白的天色,知道自己大约又起的太早。在床上躺着也难受,江小寒索性起床出去溜达。
镇子上平日里也没些个人,这么早的点儿人烟更稀,逼仄狭长的小道上空荡荡的,举目望去是一片无边无垠的鸦鸦青瓦,翘卷的飞檐和精美的雕梁好不稀罕,邻家院子里的树都高的探出了墙,细嫩枝头缀满沉甸甸的木芙蓉,或白或粉,把清新的空气染得馥郁芬芳,在青灰石板路上抖落了一地晶莹露水。
路边的水洼轻轻荡起涟漪。
下雨了。
比起喧嚣不断黑尘滚滚的城市,漫步在烟雨蒙蒙的古镇,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这里是锦屏镇,地处江南,有山有水。老人说,这里几百年前以制画屏闻名,因而得其锦屏之名。只现在年轻人不爱老手艺,曾经闻名遐迩的业艺已近失传。
江小寒没有逛很久,没过半个小时他就回了老宅。赶回来办丧事的叔叔伯伯都先离开了,偌大的古宅寂静无声,一点生气都没有。
江小寒请了十天假奔丧,现在已经是第九天,还剩三十多个小时可供他返回K市。和艄公约好了十一点坐船,江小寒在房间整理齐行李,出了门才恍然发现最贵重的行李不见了——他小叔叔跑哪去了?
江小寒祖父临终的时候拉着他的手,反反复复念叨了好几遍:“小寒啊,照顾好你小叔叔。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这是我们家该着他的,我们得还啊……”
江小寒喏喏应下。
然后祖父放开他的手又抓住大伯的手,继续念叨:“老大啊,照顾好你幺弟,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这是我们家该着他的,我们得还啊……”
再抓住二伯的手:“老二啊,照顾好你幺弟……”
接着抓住江小寒爸爸的手重复以上话语。
这还没算完事,祖父把大儿媳妇、二儿媳妇、三儿媳妇儿、大孙子、二孙子、大孙女儿、二孙女儿、大侄子、二侄子等等每个小辈都絮絮叨叨交代了过去,全都给答应了才心满意足地阖上眼睛。
小辈们面面相觑,多多少少都觉得这不是个事儿,老头子宠那养子也宠得太厉害了。要知道,祖父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硬脾气,膝下那么多孩子小时候都是棍棒教出来的,一颗糖都没被给过。
所以村里就有个传言,说他小叔叔其实不是他爷爷自称的从河边捡来的孤儿,而是他的私生子。
由此衍生出各种版本,有什么他祖父去城里嫖宿不小心让妓|女暗怀珠胎的啦~什么小保姆和他祖父一来二去偷偷好上的啦~还有什么外乡来的寡妇借宿他家和他祖父春风一度的啦~杂沓纷纭,就是没有一个被确认真实的说法。
江小寒很是佩服他祖父,七老八十还能一杆入洞如此龙精虎猛实乃不易……如果私生子谣言是真的的话。说实话,他是不太相信的。不过大家都不住在老家,是真是假家里没一个人说得清。
但他祖父待这孩子确实是好到没边。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说要弹琴,祖父花了二十几万给他买一把琴;说要练字画画,祖父托人买了几万块一块的澄泥砚,一大把一把大钱花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许是把几十年的积蓄都扔进水里。
这哪是小叔叔,分明是小祖宗!
对比起来,他这个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只给了学费,生活费全自己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孙子倒才像是捡来的。虽然他个人觉得自力更生也不错。
穿过天井和后堂,江小寒果然在院子里找到了他小叔叔,小少年正站在花架边,斑驳的白墙上是葳蕤的绿藤,密密麻麻地编制成碧绿的画幅,其上缀着星星点点的萌黄色迎春花。
白墙,青瓦,绿叶,碎花,衬衫黑裤的挺拔美少年,这风景不能更好了。
当他小叔叔转过头来时,边上一圈花花草草顿时都黯然失色,这个孩子长得太出色了——朦胧的天光笼罩在他的脸上,皮肤白的几乎透明。他的眉眼尤其精致,眉飞入鬓,目似点漆,眼角有些飞白,睫毛纤细浓密,根根分明,低低地垂着,投下一剪疏朗的淡影,转眸的时候带着一股冷冽的美感,让人移不开眼睛,画中也寻不见这般好看的少年。
正如他的名字晏河清般清冷漂亮。
晏河清。晏河清。
海晏河清。
只是江小寒觉得这人生的一副空谷幽兰之貌,心却是长满刺的薄情玫瑰,真真凉薄。当时祖父死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哭,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后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江小寒就问他不伤心吗,晏河清瞟了他一眼,居然反问有什么好伤心的,江小寒愣了愣,嚅嗫说祖父对你那么好,晏河清却回答那都是他该做的,江小寒一口血呕出来,无言以对。
见过没心没肺的,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
然后晏河清竟然笑了起来:有什么好难过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江小寒顿时转怒为惊,头皮发麻,脊背生寒,这死去的人如何能再见?
这小少年满打满算也才虚岁十五,祖父去世后,监护人的职衔就得落到别人头上了。大伯母说家里要盖新房,实在没办法再养一个孩子;二伯说两个孩子都要升学,还是让别人想办法吧;他爸妈也没吭声,剩下其他稍远点的亲戚也委蛇推脱,平日里各个过的人模人样,这回商量起来才发现一个比一个惨。
江小寒记起前一天晚上他问晏河清没人要你怎么办,晏河清用墨黑的眼眸盯了他很久,说,你这么晚还来找我说话?江小寒落荒而逃。
那时候祖父刚入棺,还在大厅停灵,侧厅里,他坐在亲戚们悉悉索索的自哀声中一声不吭,想着祖父骂他的样子,越想越伤心,又想着祖父宠爱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孩的样子,更伤心,忽然就哭了起来,拍桌子说:“我来养!”
大伯母怔怔地说:“老三家的,你说什么?”
江小寒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清清楚楚地回答:“我说,我养他!”不管他是谁,祖父如珠如宝地宠着他,身一过,儿女们就罔顾他临终遗念,祖父在地下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后来江小寒坚定地认为自己那时就是犯了猪瘟。)
长桌另一端本来正托着腮帮子望着门外出神的晏河清听到他的话,蓦地回过头来,淡色的薄唇弯起,清冷的眼眸渐渐地亮了起来,遥遥地看着他。
又有人问,“你不再想想?你怎么养?”语气不知是忧是喜。
江小寒审慎地摇头,说,“我今年升职,工资也够,房子也买了,多住一个人不碍事。”
大伙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重锤一敲,“拍卖”结束,“烫手货”晏小美人就这样被甩给了江小寒。
江小寒说的是没错,但也不尽其然,他上学早,又跳过级,十九岁就大学毕业,如今干了两年,实力夹杂运气,居然让他一路平步青云,当个副经理,在K市那样的二线城市,以他六千的月薪,过得是非常滋润了,早先他祖父还没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给了他几十万,资助他在K市买了一套房安家落户,现在他虽然小有资产,但工作也不算特别稳定,女朋友也没找,这时候弄个孩子回来他的日子可就全被打乱了。
江小寒偷偷瞟了安静地站在身边的晏河清一眼,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能怎么样呢?谁叫自己那时候一时冲动非要逞强,这个小子身娇肉贵,看着就不好养啊……回去对老板哭穷加薪?
他想到走时妈妈和他说的话——“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也还是个孩子啊。唉,幸好这孩子也不小了,不用多费心。到时候妈帮你联系学校,找个住宿的,把人送进去。你也别那么要强,……这关你什么事儿呢?非上赶着去做,多管闲事。有空管孩子,你还不如给我快点找个媳妇儿回来!那孩子看着就渗人,谁和他说话都不理……”
江小寒梗着脖子说:“不的啊,他和人说话的啊,我和他聊了好几次,前几年回来的时候,我还领他去河边玩呢,明明挺乖巧的!”
他妈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江小寒就噤声不敢说话了。
江小寒回过神,院子的正中放着一个屏风,花梨木作骨,白绸为纸,红红绿绿的画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江小寒瞅了正目不转睛盯着画看的小叔叔一眼,问道。
晏河清用艺术品一样的手轻轻抚了抚画屏,“你看得出上面画的什么吗?”
江小寒使劲儿看了好几眼,想了好半天才小心地回答:“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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