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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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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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跟什么嘛!废话,你当然只有表示理解的份儿,不然能怎么样?去他们的领事馆纵火?焚烧他们的国旗?欺人太甚!
  不过不要紧,你还有我,你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一定会以我自己的方式替你讨回公道,管它条不条约、法不法规的。
  *********
  呵呵,是的,我确实袭击了睡梦中的特拉克托尔和雷姆——即佐佐木萨沙和穴水空流,拜我所赐,他俩以后不要说生儿育女,恐怕连鱼水之欢都再没机会体验。我清楚,这样的做法甚为不妥,可人有的时候真的很难控制自己。
  我原本已经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令我始料未及的是,经过一番讨论,法官及陪审团一致认定我属于正当防卫,感谢这些好心人。
  我的那个部位有很严重的伤,动过手术,因此我曾苦苦恳求二人放过我,或至少允许我以嘴、手代替那儿为他们的客人服务。
  他们拒绝的同时开始为我注射“类似氯胺酮的”的新型毒品。
  当细小的纯白色晶体被溶解并推进我的静脉之际,我是那么绝望,我感到自己的人生此后已再无继续下去的必要。
  这种毒品的成瘾性极强,仅打过一针,我就在四十八小时内轻而易举地成为了它的俘虏。
  无人能够逃脱毒品的掌控,无人。
  我知道,它将缓慢却不可逆转地摧垮我的躯体,侵蚀我的精神,使我逐渐变疯、变傻,最终化为一堆会生长的垃圾,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脓液,散发出腐臭的气味,令一切不得不从我身旁经过的人皆掩口捂鼻,对我怒目相视。
  我不想落得那样凄惨的结局,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现在赶紧结束自己的性命。
  但在此之前,我必须先完成一件事情,就是把雷姆、特拉克托尔送上法庭,不让这两名泯灭人性的恶棍又一次逃脱法律的制裁。
  杉山翔央的皮肤非常白,睫毛很长,鼻梁旁有一颗小红痣。菊池幸是标准的丹凤眼,尖下巴,有二枚小虎牙。对不对?
  我在雷姆拍摄的录像中见过这对年幼的恋人。
  特拉克托尔不止一次地指着两个孩子的尸体威胁我,如果我敢试图反抗,不肯配合,他们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克谢尼娅别出心裁地在囚禁我的房间——玛莎原来的卧室——安装了几个隐秘的微型摄像头,把我每一次“接待”客人的过程均完整地录制下来。事后,特拉克托尔会认真研究那些视频,一旦发现我有伺候不周的地方,便惩罚我。
  惩罚的方式……极其简单,就是断绝我的毒品供应。
  没体验过戒断症状的人压根无法理解那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我泪流满面,哭喊着不住于地上翻滚,用尽各种最羞耻、最下贱的姿态乞求他宽恕我,帮我逃离地狱的煎熬,进入毒品赐予的虚幻天堂。为此,我什么都愿做。
  而他自始至终只是好整以暇地在一旁默默欣赏我的丑态,直到我四肢抽搐、浑身冰凉,眼看要虚脱时,才不慌不忙满足我的渴望。
  雷姆无意间曾经向我透露,他是东京大学医学部毕业的高材生,专业是泌尿科,多年前在日本开过一家十分有声望的私人诊所。
  我认为,他并未撒谎。
  医用橡胶手套、润滑剂、各式各样我叫不上名字的工具,甚至他自己的指头……所有这一切,雷姆使用起来皆游刃有余。
  我至今依旧清晰地记得他是如何应特拉克托尔的要求为我录制所谓的宣传短片的。
  “放松些,深呼吸。我对我本人的技巧很有信心,若您乖乖照我的指示做,就不会有任何不适。”
  他话音未落,已畅通无阻地捅进一根手指。
  柔嫩敏感的内壁粘膜被挤压、摩擦、推、顶、揉摁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令人欲罢不能,触电般不可思议的强烈刺激如潮水一样周而复始地一遍遍冲刷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我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和沉重。
  “嗯……唔……”
  他冷静而专注地观察我的表情,以此为依据逐步调整手指□的力度、频率、角度,犹如技术精湛的检验员在调试一台刚刚组装完毕的大型机械装置。然而,他的目光那么冰凉,充满厌恶与鄙视,像在打量一条沾满粪便及尿液的蛆虫。
  我被那样的眸子盯着,躯壳越发燥热,灵魂却越发寒冷。
  他讨厌我,他瞧不起我,他觉得我恶心。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因为金钱。
  真悲哀。
  不光是我的悲哀,亦是他的悲哀,只是他意识不到,或者假装意识不到。
  猛然间,指头撤出我的体内,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光滑坚硬的棒状物,及些许黏黏糊糊的凡士林软膏。
  我能够预感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我不想看见,于是闭住眼,可我闭不住耳朵。
  不断深入的过程中,棒状物震动着发出细微的嗡嗡声,快感持续积累,心脏嗵嗵地狂跳不止,下腹部似有一团火蓬勃燃烧。
  “哇,他硬了,碰都没碰就自动站起来喽!奇迹!雷姆,你果然厉害哟!我崇拜你!”
  “克谢尼娅,扶稳你的三脚架,免得拍糊啦。”
  “遵命,亲爱的特拉克托尔,瞧我的!这段要是往网上一放,保证点击率高高的,嘻嘻,你就偷着乐吧!”
  不错,尼涅尔的妻……呃,遗孀说得对。
  “啊啊……”
  我的什物确实未经任何触摸就由于后方带来的刺激而挺立摇曳着飞溅出大量浓浊的男性精华,弄脏了雷姆的脸。
  像女人似的,呵呵。
  “把你的东西收拾干净。”
  皱起眉,他嫌恶地用指甲刮下那些液体塞进我的嘴里。我驯服地舔着,伸出舌与他的手指交缠。
  这不算什么,早晚会过去,在我死后,我便不会再拥有这一桩桩屈辱的记忆。
  然而,尽管我如此努力地安慰自个儿,可是仍旧无法阻拦咸涩的泪水不断划过我的眼眶,一颗接一颗,一道接一道,仿佛永无止尽。


☆、Debris。106

  Debris。106                    
  Debris。106 看守所

通过进一步的打探,我从舒宾那儿得知,这五名亚洲男人原来是积达的同胞兼同乡,目前被羁押在一个叫木伦县看守所的地方。
幸运的是,那里离国境线挺近;不幸的是,我并不懂中文,而据说他们的俄文也很差劲,英文更烂。
语言不通的话,别说洗脑,恐怕简单的交流都成问题,因此,我需要一名可靠的翻译。
我回到别墅,第一时间拨通积达的手机,把我了解的情况与我的计划向他和盘托出,问他愿不愿帮忙,他痛快地答应了。

至于如何收拾他们…嘿嘿,我曾经看过一部情景喜剧,里面提到一种叫〃极品可乐〃的游戏,嗯…就是拿一瓶可口可乐,拧开盖,喝掉一半,然后再把瓶子灌满。啊?你问我用什么灌满?哈哈,是〃嘘嘘〃!
当然啦,我手里并没有多余的可乐供他们挥霍,不过我会以别的东西代替,保管能教那群王八蛋玩得尽兴。

那天夜里十一点半左右,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看守所,将这五名罪犯押至篮球场,同时让其余的人都进入梦乡。
金某,二十九岁。
尹某,二十岁。
卢某某,二十六岁。
尹某某,二十岁。
安某,二十八岁。
积达跟我说过他们的全名,不过太拗口了,我没记住。
警方整理的笔录显示,他们皆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对同性毫无兴趣。然而为了区区三百美圆的报酬,那群坏东西不惜违背良知,违背伦理道德,坐下这等令他们自个儿回忆起来都〃直犯恶心、忍不住想吐〃的龌龊之事。无知、愚昧、可怜。
而混蛋尼涅尔竟然义正辞严地宣称,你是畏罪潜逃的杀人犯,被如此对待是罪有应得,叫他们不必手下留情。
呸!他自已才是杀人犯,他全家都是杀人犯!
曾经伤害你的五个男人战战兢兢地蜷缩于篮球架下,惊恐不安地望着我。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几位?〃
虽然把这帮罪犯弄出牢房之际,积达已经和他们解释过,我仍然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男人们乱纷纷地点头。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干坏事受惩罚,天经地义,更何况你们得罪的还是本大爷最好的朋友!尽管贵国的法律尚不健全,不能为大家的行为提供针对性的处理办法,但是不要紧,我愿代劳。怎么样?若想活命,你们就得乖乖任凭我差遣,否则…〃我一扬手,硕大的篮球架咣当一声轰然倒下,落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杂草丛间,溅起一片土渣,〃这即是你们的下场!〃
忽而瞅瞅我,忽而瞅瞅架子,忽而互相瞅瞅,呆愣片刻,五人突然齐刷刷地双膝跪倒,冲我磕头如捣蒜,口中还念念有词。
〃饶命哇!都怨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呀,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妥,不该未征得别人的允许就强行搞人家,即使人家是男的。警察同志们已经批评教育过我们,我们也承认错误并深刻反省了,事主自己也表示不再追究,赔偿款也免了,所以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下次绝对不敢了!〃
〃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缺钱,谁喜欢搞男的?我们又不变态!您应当找那两个俄罗斯人算账才对!〃
我懒得跟这帮没脸没皮的家伙废话,伸出右手往下凌空一划,坚硬的水泥地上瞬间多出五个两指宽、四指长的小深坑。
不约而同地猛一哆嗦,他们顿时噤若寒蝉。
〃安静!看到这些洞洞没有?你们一人负责一个,天亮之前必须给我全部灌满,否则谁也甭想见着明日的太阳!〃
众犯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用…用…用什么灌啊?水吗?〃
〃想一想你们被抓的原因,就晓得该拿什么灌啦,嘁。〃我不屑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他们依然呆呆傻傻地盯着我。
积达不得不走过去,使用那群外国佬所理解的语言挨个解释,他们这才恍然大悟,于是又鼓噪一通。
我没好气地问:〃叫唤什么呢?〃
〃他们表示这不科学,他们即便累死,一晚上也挤不出那么多。〃
积达翻译。
〃如今知道不行啦?早干嘛去了?糟蹋符拉季连的时候,这帮兔崽子怎么就没觉得不科学?〃我一听,更火大了,〃狡辩!〃
〃…他们声称当时孔德拉季喂他们吃过药。〃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管!我只负责验收!我给你们五小时的时间,你们自己瞧着办吧!〃

最后这些坏蛋终于屈服。
但果然没有一个人完成我规定的量,尽管人人皆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神情恍惚,连站也站不稳…哈哈!我早就知道他们没那本事,也根本不指望他们能办到,我纯粹只是想狠狠地折腾折腾这伙可恶的老外一番。
好可惜,当时你不在现场。看着恬不知耻的五个混帐东西犹如阴沟里掏出的稀泥一般蔫头蔫脑瘫在地上,我的心情真是无比舒畅。

我没杀他们。尽管我恨他们,不过积达说得没错,他们罪不至死,且相对于你所承受的痛苦,死亡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因此我采纳积达的建议,去篮球场放了一把火。
别担心,我不会伤及无辜,我布置的结界可以将火势及五名亚洲男人全控制在其范围之内。
至于他们是毫发未损,还是被烧死、烧残、烧成焦炭,就得看他们的造化啦。
如果不出意外,其他呼呼大睡的人将于三十分钟后醒来。到那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与明亮耀眼的熊熊烈焰,大概都会消失。

~Oo*oO~

阿卜杜拉,这么做过于残忍,你不该如此。那些懵懂的年轻人并非主谋,仅是被利用而已,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
你不是受害者,我才是,况且我并未授权你做我的代理人或监护人,所以你没资格替我做决定。
你再一意孤行地自以为是下去,早晚会吃大亏的。
傻孩子,倘若你是发自内心的为我着想,那么当你得知我申明放弃民事赔偿金的时候,就理应无条件停手。

你为何不认真阅读一下笔录呢?你不懂汉语,难道积达也不懂?难道他不曾告诉你,这五位亚洲小伙子为什么需要钱吗?如果你不慎被骗子以介绍工作为由拐到异国他乡,整日挨饿受冻,一天工作十小时以上,却拿不到半戈比的薪水,你怎么想?
他们为争取到所谓出国务工的名额,甚至把家中全部的积蓄都给了骗子。
我的案子结案后,把他们坑苦了的骗子—某家非法的劳务中介公司的老板—依然逍遥法外,他们的血汗钱自然也没有被追回。

☆、Debris。107 苏醒

  Debris。107 苏醒
  ……                    
 Debris。107 苏醒

你是在十一月六日那天醒来的,你还记得吗?前一天下午,我去探望你的时候,达莉娅高兴地告诉我,你的病情已基本趋于稳定,估计不日便可苏醒,没必要再呆在外科重症监护室,因此昨晚就被送回了特护病房。
我听了,别提有多开心啦,立刻乐颠颠地赶去继续做你的陪护,守着你,只等你恢复意识的那一刻。

凌晨四点左右,遵照达莉娅〃每隔二小时为符拉季连测一次体温,发现异常就按铃叫我〃的叮嘱,我刚刚把温度计从你的腋窝下抽出,看见你的体温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三十六度,你突然浑身一哆嗦,睁开了浅蓝色的双眸。
〃符拉季连?符拉季连!你醒啦?你…你…怎么样?你还好吗?〃我又惊又喜,连忙握住你的手,语无伦次地问。
〃…针。〃
你迷茫地望着我,仿佛根本不认识我似的,过了老半天才用极细极弱的声音吐出一个词。
〃哦?〃
〃打…针…难受,给…打…我…给我…我…要打针,求您…〃
〃什么?〃
〃任何事…我都愿意做!对…不起!原谅…我!劳…劳驾给我…给我针,我听…您的,全听您的,我不敢了,再…不敢了!求求您…求…您,给我打针吧!就一针!啊…啊啊…救救我,难受…〃
见我一直不明白,你好像有些着急,呼吸的频率开始变快,鼻翼张开,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身体微微抽搐。
…等等,针?莫非你指的…实际上是毒品吗?
就是穴水与佐佐木强制给你注射的那种类似氯胺酮的新型毒品?
施恩济世的真主啊!
你冷不防拽着我的手拖到唇边,宛若吃奶的婴儿般用舌头认真地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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