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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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千金-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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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又是呵呵一笑,处变不惊,“那当然了,我说无便无啊。四年前你用我母亲胁迫我,如今呢?如今,我母亲已去,我也不是从前那个需要寄生在你身上的安然了,你还能用什么逼我就范呢?”
肖远睿凝着她,白皙如脂的肤质,高洁的额头,面颊有着滋润的红,除了眼下有点淡淡的倦黑,加上匀称有致的身段,干气简练的职业套装,处处彰显着她过得很好。就算没有他,她也生活得很好,而且她身上那种从内而外流露出的自信与傲气,又比四年前多了几分。
若说四年前的她是一只半蛹,那么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羽化为蝶。
突然,他有种冲动,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液里,好让她不再逃离。
猛的,肖远睿一下子搂住安然,将她紧紧拥在自己的腰腹间,脸鼻埋在她发顶,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发间清淡的香气呐。
想要说些什么,却喉间紧涩难忍,只好再用力、用力搂抱着她,直至揽着她身体的臂、肩都微微作抖起来。
安然使劲推攘着他,发了狠般用脚踢蹿着他的腿,气得她胸|脯起起伏伏,冷嘶了一声,“肖远睿,你再不放开,我就叫保安了。”
他却紧紧阖着眸,纹丝不动,双臂如钳般桎梏住她。
其实,她是不敢叫保安的,现在她,身为人母,还是个未婚妈妈,最重面子,怕一不小心就给仔仔带来负面影响,让他受到伤害。
忽的,她心眼一动,一张口,往他臂上重重咬去,他却像块木头,一哼也不哼,只紧紧揪了眉,任她发泄。
安然打也打了,咬也咬了,一通气就像发在了一个钢筋制成的机器人身上一般,反倒将自己弄的手疼脚累牙齿痛,疲得直喘气,完全乏了力,只能任他这样抱着。
肖远睿酝酿许久,终于,他喉咙轻轻颤着,粗哑道,“安然,这几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找你,我快要找得发疯了,如今你一句无关系,就要与我撇清了吗?你走的那天,在医院里遇到安启东,他跟我说明了那天的情况。安心的孩子流掉是她咎由自取,与你无关,是我错怪了你,错打了你。后来我急忙去你老家找你,你竟走了。我也想清楚了,不论你过去如何,叶天梵也好,许文霖也罢,我都不再计较,我只要你,只要你。我只知道,你走后的四年里,我朝朝暮暮念想着你,每次搂着你枕过的枕头,才能睡着。”
“还有,你的那只肥兔子已经很老很老了,也不像以前那么胖了,它生过几场病,差点翘辫子,可是依旧不肯去,同我一样,一直在想着你,一直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在,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找到你了。安然,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跟我回家去吧。”
肖远睿轻轻松开她,忍不住去看她脸上的表情,他以为她会感动,会愿意。
哪知她眸光淡淡的,静静的,只要眉轻轻蹙着,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
他的心一绞,痛得不觉敛紧了眉。
安然听罢,默自想起来,从前,她夜里睡不着,想他时,便埋在他枕上哭,而他想她时,也会拥着她的枕,进入梦乡。
他们竟用同一种方式思念对方。
似有隐隐有什么流淌过心尖,就像枯木逢春犹再发般,要发出嫩芽,但她一咬牙,极力隐住,不让任何情绪流露出来。
恨不得抽自己,怎么这几年安逸日子是过腻了?与他在一起,只会有无尽的纠缠于痛苦。
于是乎,她微微一笑,轻轻推开他,默默不说话,反而侧过身,打开一个个抽屉,皱着眉,在里面胡乱翻着。
“你找什么?”肖远睿问。
“我想找支笔,把你刚刚说的话记录下来。”安然眉头皱得紧紧的,认真翻找着。
她又站起身,朝安置着文件、资料书柜那里走去,打开最底下的抽屉,继续找,从里面找出一支很久以前放在这里的笔。
然后,拿着那支黑色水笔走过来,微笑着走到肖远睿身边,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可是油墨早干,已经写不出一笔一划来。
她一恼,转下笔尖,掏出笔芯来看,道了一声,“墨干了。”
又随手一甩,将那支好不容易找到的笔扔进垃圾桶里。
肖远睿木木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表情,又望望桌上的满满的笔筒,一副不解的样子,问,“明明桌上笔筒里有笔,你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取?”
安然咯咯一笑,眉目飞舞,唇角却有一抹讥诮,“哦,原来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啊?”
肖远睿一怔,随即又听得她淡笑着说,“为什么明明我曾经在你看得到的地方,你却不好好珍惜我?偏偏要过了许久,才发现我的好,再回来找我。可是,你要知道,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了,就如找到那支笔的笔芯,我的心早已干死了。”
肖远睿愣愣望着她,一双墨玉般漆暗的黑眸,里面渐渐流转起痛凉,不觉双唇上下轻轻磕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真的心死了?怎么可以?他苦苦等了她四年,她却告诉他,她已心死,回不去了。
他不信。
猛的,他眉又是一揪,快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死死纳人怀里,不顾一切地往她那双灵动柔软的唇上吻去,他不信,他必须找出一些她还在乎他的感觉。
他有力的舌紧紧纠住她的舌,深深地汲取着他日思夜想的味道,失心疯一般吻|啃|吮|吸着。
她想要去咬他的舌,总是被他灵活地避开,最后她用力一咬,二人口腔里都晕染出浓郁的血腥气。
肖远睿立即从她嘴里抽离,锁着眉宇,怒着吼道,“你做什么?”看着她恶狠狠的眼神,与她唇角一丝残血,怒气又一下子没了,忍不住抚摸上她的唇瓣,揩去那丝血渍,心疼道,“疼不疼?”
她却冷冷一笑,“不疼,不及你掴我那一巴掌痛楚的百分之一。”
“你……”肖远睿眸光见深,咬着唇齿,火气即要撩发。
安然却挑眉,像是在挑衅,又侧了面,将脸移上去一点,意思在说,还要再打吗?请便!
这样子的她,软硬皆不吃,真的要把他逼疯了。
终是,他又妥协,看着她,柔柔说,“安然,别这样,我……我……心里很……难受。”
安然依旧满不在意,乐呵呵笑看着他,心道,没事,你尽管难受,你难受,我开心着呢。
这时,门把轻轻一转,门外突然立了三个雄性生物。
安然微微一慌,而肖远睿鹰凖般犀利的眸光,已准确望向中间最矮小的那一个。
浅粉格子衬衫,银色小马甲,活脱脱一个粉妆玉砌般的小绅士,一张粉脸俊俏魅人,微似安然,可唇瓣略薄,尤其那双眼眸甚黑极亮,如一团黑色的漩涡,不止不见底,还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似乎这小孩模样像是在哪里见过?
“妈咪,你跟那个大叔在干嘛?”那个小不点,用看到怪兽的眼神一样的眼神,一边看着肖远睿,一边牵着威风凛凛的牧羊犬阿四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安然手忙脚乱想推开肖远睿,却不知何时抱着她的手已经放了下来,好像是在仔仔喊她“妈咪”的时候。
她看向肖远睿,正见他目光里噙着疑问,灼灼射向她。
她又是一悸,赶忙低下头,伸手去抱那小人,斥怪问,“仔仔,你来怎么不跟妈咪说一声?”
“是我带着他来的,他央着我,说他要来接你下班,我便送他来了。”站在门口的男人憨厚一笑,踱着步子走到安然身边。
肖远睿望了望那男人,脸有些圆,长相中柔,却给人斯文和气、厚重踏实之感。
又看向他们三人,看起来和和美美的样子,但这些都压不住他心里的疑问,沉冷着声音,问,“安然,这是谁的孩子?”
“呵呵……我的啊,忘了告诉你,我结婚了,孩子的父亲还在这里呢。”安然朝身旁的男人轻淡一笑,眉目交流之间是亲切自然的暖意。
她又轻轻拍了拍肚子,语笑嫣然,灿美炫目,兴致昂昂道,“我这里还有一个呢。”
那个男人揽住她的腰,像个温柔的丈夫照拂着自己有孕的妻子,朝着他点头一笑。
肖远睿紧紧握着拳,瞪大了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一家三口,像幸福甜蜜的一幅水彩画,立在他眼前,刺痛了他的双眼。
不信,不信,一千个、一万个不信。
安然,你怎么敢嫁给别人?怎么敢生别人的孩子?
“修杰,这是肖远睿,我多年不见的一个‘普通’朋友。”安然跟吕修杰笑着介绍。
在安然要向他开口介绍那个她称之为修杰的男人,他眉眼一厉,迅速说,“不用给我介绍,我不想知道他是谁。”
说罢,他淡淡瞥了那孩子一眼,刚听安然叫他仔仔?
他不觉眸光见柔,莫名欢喜那孩子,但却看到那孩子眸光平静,眉宇慢慢隆起,噙着丝丝忧郁,又像是有些厌他。
他薄唇一抿,扬长而去。
“妈咪,你的这个追求者,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好像是我欠了他很多钱,他是向我讨债的。”仔仔看着那人跛着脚出去的身影,又问向安然。
额……讨债?这小鬼头,哪来这么有的没的?
安然蹙了蹙眉,低了低声音说,“我倒是觉得他欠了仔仔很多,仔仔可以去向他讨债。”
仔仔盯着妈咪的眼神,在探究她眼里的异样,又用软乎乎的小手搂了搂妈咪的脖子,窝在她颈窝里,“那下次见到他,我向他多讨点债,你就可以躺在床|上,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你这孩子,怎么乱说?宁愿碰见鬼,也祈祷别再遇到他。”安然揪眉一喝,不知她有多害怕遇到他,这小鬼还想着下次?
这次有吕修杰在这里,难关算过去了,若他去查一查,她很快就会露陷,不行,不行,一想到这里,就害怕起来,她得赶紧逃。
安然把仔仔塞到吕修杰手里,走到自己的工作桌前,迅速整理东西,埋头说,“吕大哥,这次又谢谢你了。”
这二人是老搭档,每回安然都用吕修杰来做挡箭牌,赶走那些追慕者。
“其实,追你那些的男人里也都是挺不错的,我就弄不懂你了,为何不给仔仔找个爸爸,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吕修杰是住在安然家隔壁的一户人家,看她母子俩无依,也常常帮助她,对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例如她家里灯泡坏了,抽风马桶坏了之类的,都是他帮着她修。
有时候,也会带着仔仔一起去遛狗,这条牧羊犬就是他送给仔仔的生日礼物。有时候也会像今天这样,送仔仔过来接他妈咪下班。
“吕大哥,有些事你不会懂。我先收拾一下,过会送我和仔仔回家,我得马上离开这里。”安然依旧整理着包,面色微白,极其不安。
一脸憨纯的吕修杰微微疑惑,用大哥的口气说,“你是不是因为刚才来的那个男人?你怕他什么?是不是以前和他有什么牵连?再说,我也会护着你的,不会让你和仔仔出事的,你不必太过担心。”
安然快速整理完毕,拿着包,牵着狗出去,边急走边说,“吕大哥,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总之,我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就走不掉了。”
吕修杰一直认为安然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一个单身女人抚养一个孩子,还总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拘拘谨谨,不接受任何一个追求者的好,就像牢牢守住自己的心,不让任何人轻易进来。
他想,抑或是,她一直在等着那个心里的男人。忽然觉得刚才那个男人,与仔仔有几分神似,尤其那双墨一般湛黑的眸最是肖像。
“刚那个男人,是不是仔仔的父亲?”跟在安然身后的吕修杰,突然这么问道。
仔仔一直沉默地认真听着他们的对话,他能感觉的出来妈咪的前所未有的慌张,似乎很怕那个叔叔,很怕他与那个叔叔见面。
“妈咪,那个大叔真是我的爸爸吗?”仔仔沉声问,忧愁的两道小眉毛轻轻蹙起,盯看着安然。
安然楞了几秒,果断道,“不是。”
仔仔禁了声,吕修杰也止了口。
紧接着三人一狗上车,车子急速而去,却没注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有两双眸子盯紧了,随着前面的车开动,也一溜烟地驶去。
车子停下,安然抱着仔仔下来,吕修杰本想上去给她搬行李,她却说没有时间收拾仔细了,以后还可能回来,这条狗是没办法养了,让他帮着先带回去照顾,又匆匆再嘱了几句,急忙忙奔进屋去。
吕修杰看着她的背景,兀自叹了声气,牵着狗往自己的房子走去。
一旁的车内。
“阿睿,他们分别进了不同的家门,还能是夫妻吗?”
肖远睿得意的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他们不是。”
他出来后,仔细琢磨那个男人,以及那个男人说的话,猛的想到有什么不妥。
那个什么修杰的说——“是我带着他来的,他央着我,说他要来接你下班,我便送他来了。”
如果是仔仔父亲,安然的丈夫,不应该说——“我便带他一同来了。”
似乎那个男人来这里的目的,只为送仔仔过来,仔仔要接安然,而非他要接安然。
这样一想,不是很明白了么?
他得出的结论是他们不是真夫妻,果然现在如他看到的这般,只是邻居而已。
而他,便和浩南等在车里,等着他们下来,再跟踪安然回家,很轻易就被他找到了。
安然,这次你还逃的掉?
*
屋内,安然正翻箱倒柜,满头大汗的整理必须物品,朝那边正清闲地看风景的仔仔喊了一声,“仔仔,自己快到自己房里去收拾一下要带走的东西啊,妈咪要赶不及了。”
“妈咪,你觉得你现在收拾还来得及吗?”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妈咪让你赶紧去收拾一下要带走的东西。你以前不是说要去非洲看野人吗?这次我们就去非洲怎么样?妈咪带你去看野人好不好?”
“妈咪,好是好。可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那个大叔,不会让我们走的成。”某仔气定神闲地说。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可能是吕伯伯又来了,仔仔去开门。”
仔仔“哦”了一声,踮起脚尖,小手一动,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凶神恶煞的门神。
许久,没传来吕修杰的声音,也正好已经收拾好行李,边拖着一个行李箱出来,边问,“吕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一拐进客厅,看到的不是吕修杰,而是看到坐在她家沙发上悠哉喝茶的两个男人。
“谁放你们进来的?”安然凶狠问道。
三人一同齐刷刷看向安然。
安然咽了咽口水,好吧,是她让仔仔去开门的。
她看到仔仔靠得肖远睿很近,立马喊了声,“仔仔,到妈咪这里来。”
“妈咪,你等会,我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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