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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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门-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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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红的心思其实张寅心里很明白,柴红身上散发的城市姑娘特有的气质也深深吸引这张寅,但张寅十分清楚眼前这道扑朔迷离的风景只能欣赏,他有意与柴红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生怕自己把这道迷人的风景破坏了,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片风景的主人,只能作为一名游客远远地伫立观光,切不可乱闯乱撞。张寅知道,自己属于另一道风景,那就是家乡的小芳,他对小芳这道风景里感到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舒适和亲切,他无法忘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份纯情,无法忘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份挚爱。因此每当他与柴红情不自禁相互靠近时,他总是及时地把话题转到家乡的小芳,一是在提醒着自己,一是在提醒着柴红。每当这时候,柴红总是调侃地笑笑说:“什么时候叫咱们的小芳妹妹来呀,省得让咱们的兵哥哥牵肠挂肚呀。”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五十八章 周素华盂县来信 王大槐巧当木匠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65、王大槐与侯一平

现在战士们只有上白班下井挖煤时,才能够在晚上休息八小时,其他两组上夜班的战士,除了晚上下井挖煤,白天还得搞基建,连八小时的睡眠都无法保证。张寅学习的时间几乎全被挤掉了,只有利用晚上站岗时,在路灯下学习,好在六班的战士们都不愿在晚上站岗,张寅就主动与战友们替换,一站就是一个通宵,班长刘洪也很支持张寅的学习,每次轮到六班值班站岗时,就让张寅晚上替全班战士站岗,白天则不用张寅下井挖煤了,张寅对此非常感激。这天,张寅收到一封来自盂县的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周素华写来的,周素华在信中说,原来新兵连九班的几个战友除了张寅全部分配到了盂县种植水稻。那里部队的条件更差,战士们也是农忙时搞生产,农闲时搞基建,吃得伙食比大同煤矿差多了,这也许是因为开煤矿的利润远远高于种植水稻的利润吧。这种不平衡的现象不仅只在部队存在,几乎是全国的普遍现象,同样是国家工作人员,都是共产党领导的为人民服务的队伍,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学历,一样的能力,只是从事的行业不同,待遇却差别很大,有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是按能力或按技术特长竞争上岗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国家或集体按人头(凑人数)的分配。难道这都要归咎于命运的安排吗?

周素华在信中还提到侯军平也去了师部参加考前辅导班学习,准备参加今年的军校考试,看到连侯军平也能去师部参加学习,张寅不由得鼻子一酸差点流出眼泪来。张寅还希望周素华谈谈五妹子和金条的事,可是周素华却一个字也没提,张寅在回信时想提一下这些事,却终于也只字未提,或许周素华和他的想法一样,害怕把这个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泄露吧。

这一星期张寅他们班是夜班,白天还得搞基建,开始战士们还牢骚满腹,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慢慢地也适应了每天工作十二至十六小时生活。好在连队的伙食确实不错,几乎顿顿有肉,又都是十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们,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累了休息五分钟就马上来了精神。只是这盖房造屋除了要力气,还要求技术,战士们都是现学现卖,矿部和连队各挑选一名会木工的战士,王大槐第一个报名,杨峥和王大槐是一个村的,王大槐的底细他最清楚,就问王大槐:“你什么时候学会木工了?盖房子可不是闹着玩哩!”王大槐神秘地对杨峥说:“叫什么叫,你懂个屁!干木工在井上作业,就用不着再下井了,你就等着看好吧。”王大槐让杨峥也报名,杨峥不敢,又找到张寅说:“你也报名吧,不会可以慢慢学呀,重要的是咱就不用下井挖煤了,说不定也不用搞基建盖房子呢。”张寅想了想,终于也没敢报名。结果,矿部挑选了王大槐,由于再没人报名,连队只好从师部调来了一名懂木工的老兵。他叫刘彦辰,是刘洪的四平老乡。

矿部又挑选厨师,侯一平和郭义增都报了名,原来计划只找一名,矿部的教导员皮若贤说:“他们两个先都留下,试用一段时间再决定谁走谁留。”原来矿部的人少,做饭压力不大,后来有了车队,添了十来个司机兵,侯一平和郭义增都没走,因为这时候他们两个全上阵还忙不过来呢。要说这郭义增和厨师沾边还有说的,因为他的父亲是县黄磷厂食堂的厨子;这侯一平可就像王大槐一样是投机了。值得称赞的是,王大槐和侯一平都是机灵乖巧的人,他们眼尖、嘴甜、手勤,见风使舵,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很快讨得了领导的欢心,加上他们勤学好问,把原来毫不靠边的专业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操作要领。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五十九章 刘彦辰跋扈蛮横 柴英国有气难平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66、刘彦辰

从师部调到连队的木工刘彦辰和六班长刘洪是四平老乡,由于他是技术兵,连队特别优待他,木工属于后勤,就把他安排到了一排,与一排长刘富同住一宿舍。他的工作时间自己掌握,休闲时间很多,很多战士都很羡慕他,别说,他的木匠手艺还真不错,门窗口料,桌椅板凳,梁檩椽柱样样精通,据说他在家时就跟着父亲走街串巷靠木匠手艺生活,当兵后在部队基建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走到那里,那里的领导都对他礼让三分,对他的要求宽松很多,他平时军装便装随便穿,军帽戴成了僧帽也不管,嘴里叼着名烟,腕上卡着名表,手提录音机,鼻孔里哼着流行小调,走路一步三颤,他说,这就是牛逼。

刘彦辰和刘洪既是老乡,脾气也能对上,因此他经常到六班宿舍去找刘洪闲侃,这刘彦辰的性格有点奇怪,让人琢磨不透,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在开玩笑,他突然就会翻脸,动不动就动手打人,战士们都知道他是连队的红人,往往就不与他认真计较,可他偏偏又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搞得大家搭理他也不好,不搭理他也不好,只好敬而远之。六班其他战士都可以让着他,可要叫柴英国让着他点,哼,没门!柴英国从来就不知道忍让是怎么回事,对刘彦辰,他早就看不惯了,只想找个机会教训这小子一下。

一天,刘彦辰又提着录音机到六班找刘洪闲侃,录音机里播放着邓丽君的缠绵小调,刘彦辰也随着音乐用鼻子哼哼着:

“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代,

虽然已是百花开,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此时柴英国正趴在床上给家里写信,显然录音机音量太大,影响了他的思路,他就示意刘彦辰把录音机的音量调小一点。谁知刘彦辰非但没把音量调小,音量反而更大了,也可能刘彦辰不是故意的,但在柴英国看来他就是故意挑衅,于是柴英国憋了好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只见他忽的站起来,直奔刘彦辰的录音机,上去就是一脚,“咣当”一声,录音机甩在墙上,音乐戛然而止。柴英国嘴里骂道:“我叫你牛逼,我叫你牛逼!”

“老子牛逼咋啦!”刘彦辰一边说,一边“咣”的一拳杵在柴英国的脸上,顿时鼻血直流,柴英国抡起马扎狠狠的向刘彦辰砸去,被刘彦辰一把抓住,这刘彦辰长期做木匠,臂力很大,加上他的手掌也比常人大出很多,竟用一只手把柴英国的两个手腕死死握住,另一只手在柴英国的脸上左右开弓,只打的柴英国鼻青脸肿,刘洪连忙上前制止,这时柴红从门口进来,一声尖叫:“干什么呀,怎么没人管呢!”刘彦辰冷不丁见一个女兵进来,紧握柴英国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柴英国还拼命地喊着:“臭木匠,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

刘彦辰从地上拾起录音机,对柴英国说:“要是摔坏了,你要给我赔!”回头又瞅了瞅柴红,油嘴滑舌地说:“咱们连还有女兵呀?让你受惊了,对不起呦。”柴红鄙视地斜了他一眼。刘洪说:“这是咱们矿部的卫生员柴红同志,和柴英国是老乡呢。”刘彦辰色迷迷的看着柴红说:“跟他老乡干嘛,咱们老乡多好呀。嘻嘻。”柴红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六十章 刘彦辰色胆包天 傻丫头被诱遭奸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67、刘彦辰与丫头

刘彦辰因为有一手木匠绝活,部队的领导原来很是器重他,曾经准备把他留在部队,无论部队集体还是首长的个人家庭都很需要这样的技术人才,可是刘彦辰这小子就是不给自己争气。这也难怪,他在家走西走东浪荡惯了,不愿再受部队纪律的约束,只想快点复员过他那自由自在的木匠生活,而他所在连队总是千方百计地把他留下,才形成了他今天这副德性。前年部队曾把他作为培养干部的苗子,让他下新兵连担任班长锻炼一下,他竟与房东的一个丫头混在了一起。这件事不少老兵们都知道,听老兵们讲,房东是一位七十多岁双目失明的老太太,老太太有个十六岁的孙女,小丫头人长得蛮漂亮,就是智力不太正常。刘彦辰当兵前就是个偷鸡摸狗之徒,对这个幼稚单纯的丫头打起了歪心,他经常给丫头买一些糖果瓜子之类的小吃,慢慢地博得了丫头的好感,然后对她进行引诱与教唆,逐渐使其上道,最后终于达到了他那肮脏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彦辰经常把丫头带到山沟沟无人处与之野合,都说色胆包天,这人要是让色迷了心窍,那胆量真的就会无限量地膨胀起来,在你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此时却就成了想都不用想了,肯定是刘彦辰当时被那丫头迷得不轻,以至于色令智昏,他竟敢与丫头约定夜里在奶奶的炕上行苟合之事,夜深人静时分,刘彦辰悄悄来到丫头的窗前,轻轻推开丫头虚掩的窗屝,翻窗而入,与丫头抱作一团颠鸾倒凤起来,老太太眼睛虽瞎,耳朵却忒灵了,睡梦中被丫头的呻吟声惊醒,以为是丫头什么地方不舒服了,就问:“丫头,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丫头说:“我肚子疼。”老太太说:“过来,奶奶给你揉揉。”丫头忙说:“不用,不用,不痛了。”老太太说:“不痛了就睡吧。”过了一会,刘彦辰以为老太太睡着了,又在丫头身上活动起来,其实老太太并没睡着,这人一上了岁数就睡眠轻,半夜如果叫什么给弄醒了就很难再入睡了,老太太听到丫头那边老有动静,就问:“丫头,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丫头与刘彦辰正在要紧处,也顾不得老太太了,丫头嘴里胡乱应付着:“呀,舒服,舒服。”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马上听出了是怎么回事,大喊一声:“谁?好大的狗胆!”说着就坐起来,伸出两条胳膊向丫头身上摸索过去。刘彦辰一看大事不好,提起裤子夺窗而逃,只是跑的太慌张,竟把一双军鞋丢在了老太太的炕上。第二天,老太太拿着这双军鞋找到新兵连连部,连长和指导员经过调查,很快就把刘彦辰揪了出来,把他放回原来连队,他的提干一事也就此泡汤。

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此话半点不虚。又说狗改不了吃屎,猫忘不了爬树,没有谁能凭着自己的力量来改变自己。尽管我们时时克己向善,万恶的坏习惯还是要把我们纠缠。这些道理我们在后面的卷章再讨论。刘彦辰回到连队提干没了指望,从此他更是随着自己的情欲放纵自己,说话肆无忌惮,行为吊儿郎当,把一个军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此等人不当兵也罢,免得沾污军人的名声。也许是领导太爱惜他的技术了,又把他从师部调至这里。那天,他把柴英国打得鼻青脸肿,在场的战士们敢怒而不敢言。从此,刘彦辰在连队更是横行霸道,气焰嚣张。一天在盖房的工地上,刘彦辰提着录音机(那天没摔坏)转来转去,挨个与战士们掰腕子,他从小跟着父亲推刨子,臂力相当了得,加上他那双超大好手掌,全连竟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张寅正给骑在墙头上的七班长王文印扔砖,刘彦辰转了过来,拍拍张寅的肩膀说:

“都说你小子有劲,今天咱们比比,怎么样?”

“别听他们瞎说,我不行。”张寅说。

“瞧不起我是吗?”刘彦辰凑了过来,用手按住张寅正准备拿起那块的砖头。

“不是不是,那能呢?”张寅笑笑说。

“那就来吧。”刘彦辰说着,一只大手掌早伸了过来,死死地握住了张寅的手。张寅感到这那里是比赛掰腕子,分明是滋事挑衅。联想起刘彦辰平日里的嚣张,心想是该灭灭他气焰的时候了。于是神气暗运,有力一握,只听刘彦辰“哎呀”一声蹲在了地上。



环山笑容正在招我安歇,我渐脱离累赘;我的捆绑好像都在溶解,我归,我要即归。

 第六十一章 夏年云因公殉职 刘彦辰偷窥被擒

我的一生充满试炼,大致不是常人可忍;人虽不知我的苦艰,我却知道自己坚韧;我想我是丢弃自己,但我不忘自己经历。



68、夏年云之死

这时,指导员夏年云转了过来,七班长王文印说:“指导员,什么时间起梁呀?”夏年云观察了一番说:“该起了就现在起吧,我们还要赶进度呢。”于是就招呼大伙暂时放下手里的活,都过来抬木头起梁。战士们喊着:“起梁喽,起梁喽。”指导员见刘彦辰蹲在那里不动,就说:“老刘,别光蹲着,和大伙一齐抬一抬。”刘彦辰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手腕刚才已经被张寅用力扭伤,只好夹在人群中瞎混,他随着大伙胡乱比划着,指导员也没太在意他那些虚假动作。尽管如此,刘彦辰的手腕仍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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