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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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女上司-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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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
我和队长面面相觑,这有钱人还真是牛啊!开的车我们听都没听过!
张丽不耐烦地回头插了句,“是悍马!好不好!”
大伙全狂笑起来。
嗯,还行,没说成是“干马”或者“日马”,看来人家初中是毕业了。
眉间二尺不高兴了,“哎,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就算你们认识那个字,可你们买的起那辆车吗?还笑我,你们自己才可笑!
辛辛苦苦前半辈子,把自己塞进个小房子;再辛辛苦苦后半辈子,被别人装进个小盒子!真不知道你们这一辈子有什么可乐的?
可怜哪!“
大伙儿全都不吭声了。
靠,这话太毒了!
沉闷了一会儿,队长歪着头一弹杯子,“伙计,你们有你们的乐子。我们有我们的乐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呵呵,估计你也听不懂这句话,这也是我们的乐趣之一。
你开早马车有优越感,我们笑话你差点“干马”也有优越感;你觉得我们辛苦恣睢有优越感,我们觉得自己两手干干净净,优越感也不少!
我们靠自己两手吃饭,流自己的汗住小房子,钻小盒子,在你们看来可怜。但我们自己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半夜不怕鬼叫门,白天不担心人戳脊梁骨。
我们吃的好,睡得香。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你的早马车也许我们现在开不上,可我们的境界,你可能永远也赶不上。
我劝你呀,现在多烧烧香,求上天保佑根本不存在地狱这回事儿。否则,你们这些走宽门的,可要多多留神了!
说句你能懂的吧,只要是自己凭本事干干净净赚来的,谁也不用笑话谁,大家都坦然,都乐,一起开心就是了!
如果你的早马车来的扎扎实实、干干净净,我佩服你,来,那我敬你一杯!“
队长端着酒杯站起身来。
眉间二尺低着头不吭声了。
队长这番话说的大伙热血沸腾。
队长不愧是我们的队长,不愧是我们的领袖。他不仅是球队的灵魂,也是我们的骄傲。看来队长做旧书的时候,也没少看书。估计这也是业务需要。可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又往前走了一大步!
我端着杯子站起来,“兄弟,说得好!我跟你干!”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干!”
大伙儿一饮而尽。
我们坐下以后,眉间二尺不服气地冷笑,“说得再多,还是买不起好车。反正四十万以下的车就不叫车!身上一股子垃圾味儿,废话还挺多。从那儿爬出来的东西?”
估计队长那番话他听懂的也不多,那段高论对他可是浪费了。
我本来不想跟他浪费口舌,可看他的样子太嚣张,忍不住抢在队长前面,笑道,“算了算了,我给大家说个段子吧。”
嘿嘿,这种人,还是由我用现代汉语来骂吧。
芳芳她们见几乎要闹僵,都有点紧张,一听我要说段子,慌忙表示赞同。
“嗯哼!”我清清嗓子,“从前,有个长工在自家门前喂狗。
一抬眼,看见财主领着条大狼狗打门前经过,觉得新鲜,就问道,“东家,怎么亲自溜狗来了?”
财主不屑,“你说谁的是狗,我的这个叫犬!”
长工不明白,“我看不都是狗吗?”
财主说,“你的那个耳朵是耷拉着的,是狗。我的这条,耳朵支棱着,是犬!”
长工不言语了。
第二天,他把自己的狗牵着去见财主,“东家,你看我的狗也变成犬了!”
财主一看,呀呵,那只土狗的两只耳朵还真是支棱起来了。他正在纳闷儿。那只土狗一晃脑袋,两个铜钱从狗耳朵里掉了出来。狗耳朵也立刻耷拉下来了。
财主哈哈大笑,“不还是条狗吗?”
长工摇着头对那条土狗说,“是啊,有钱你就成了犬,没钱,你不还是条狗?”“
大伙哈哈大笑。
这个笑话眉间二尺听懂了,他忽地站起来,“走,咱们外边说话去。”
我冷笑着站起身来。
队长也站起来,“呵呵,我也去。”
张丽笑着拉住眉间二尺,“算了,跟你说个笑话就这样?也太没风度了吧。再说,和他们锻炼身体,你估计跟不上节奏。他俩可是球场上的黑风双煞,出了名的脚狠手黑。”
张丽这话把大伙全逗笑了,“说吧张丽,他俩谁是梅超风!”
我和队长异口同声地指着对方,“他!”
吃完了饭,和队长他们握手告别。
然后,我送芳芳回家。
路上,芳芳一直板着脸。
嘿,这可有点怪了。
这一晚上,我都没跟她说几句话,怎么又生气了!难道是和张丽?
“生气了?”
她仍旧板着脸不吭声。
我又问了一遍。
她突然大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狭隘,这么阿Q?酸气冲天的,一点风度都没有!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65。我有点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凭什么断定人家的收入不正当,你们是审计局还是调查局?简直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那你凭什么就断定他的收入正当?你是他家会计?”
她越发生气,“你你,你这个人胡搅蛮缠,简直不可理喻!”
我赶紧笑了,“算了,算了,我就是看不管他的张狂样,才讽刺他两句。为这点事儿还至于吵架吗?”
她平静了一会儿,“可是,你让我在张丽面前多丢人?你们那样夹枪带棒地说话,只让人脸红!有本事,你比他挣钱更多,比他开的车更好!那时候你嘲笑他才算英雄!现在这么作,只透着一股子酸气。”
我不吭声了。
池芳芳叹了一口气,“我在大学就样样不如张丽,只有你让我挺自豪的。现在,我依然样样不如人家。而且连男朋友也不如人家的?”
她说头一句话的时候,我还有点高兴。还想哄哄她,“你比张丽强多了,谁说你不如她。”可听完最后一句,我立刻跳了起来,“什么,我还不如那个宽眼贼?”
她也觉得自己最后的话过分,但话已出口,无法回收,只好默不作声了。
“好好好,既然你觉得我不如他,为什么还跟我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你现在太可怜,我早和你分手了!”
我怒吼一声,“老子什么都需要,就他妈不需要可怜!”
她抬起头,慢慢地说,“好,那咱们分手吧!”
“很好!O他妈的K,再见!”说完,我掉头往医院去了。
快到病房楼的时候,我在路边站住了。
得赶快想点有趣的事情,要是这副表情让我妈看见了可不好。
然后,我开始琢磨,超人和尼奥到底谁更酷呢?
虽说尼奥装备一件比婚纱还长的黑衣、一款比焊工防护罩还黑的黑眼镜,一看就是有执照的正经黑客。
可人家超人也不俗啊?一套连体蓝色紧身衣,外批猩红大氅,醒目的无与伦比。有俗语赞曰:“红配蓝,美不完”!此外,超人内衣外穿的超前意识,更是为他更凭添了几分时尚色彩。
那么到底他们谁更酷呢?
我得好好推敲推敲,是超人,还是……
思考着这个问题,等我到了病房前的时候,已经松弛多了。
正要进屋,我发现项羽在走廊那头站着抽烟。
呵呵,这位英雄今天怎么偷懒了?
进了病房,我妈正在给父亲揉胳膊。我拉了张凳子过来,开始给老爸捏腿。
“聚会咋样?”我妈轻轻问道。
我赶忙抖擞精神,“嗨,笑死人了——”
我正准备把把眉间二尺的故事给她讲讲。
可不等开始,就被我妈拦住了,“嘘,小声点。”然后,她悄悄示意我看一下对面。
那边的气氛很沉闷。
刘帮脸朝着窗户,正用手指甲扣着窗框上的密封条。
他二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
他爹斜躺在床上,目光纯净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老头儿的嘴努力地往上咧咧,似乎是在作出微笑的表情。
他用手抓抓女儿的胳膊,好像对她的举动感到不安,又好像在期盼着她能给自己一个笑脸。
老头儿的神情不像是个重病中的老人,倒更像是个天真的孩子。
刘帮的二姐把胳膊轻轻挣开,伸手把她爹的脸往另一个方向推,“爹,你别看我,别看我,你别看我呀!”说着说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唉,他们刚才为老头儿出院的事儿吵了一架。其实,都没错,都是孝顺孩子!可有啥办法呢?”
我心里很沉重,默然不语。
“吃饭的时候,听他们老二说,就算接回去也不敢跟老太太说实话,只能说是快治好了才接回去的。”我妈说着,也替人家难过起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回想一下昨天和芳芳吵那一架,我自己也觉得好笑。
至于吗?
为了个宽眼贼就吵成这样?
真不值!
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我妈经去了医院。我就自己随便找了点东西当早点。
正吃着,芳芳来电话了,声音冷冷的,“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
呵呵,这小妮子,还生气呢?
我故意说,“嘿嘿,有胆你就上来!”
“你妈听见了不好,还是你下来吧。”
“我妈已经去医院了。”
她沉默了片刻,“好吧,我上去。”
听她的语气非常严肃,估计还在生气。
我赶快把门打开,虚掩住。然后,从冰箱里找出来两个鸡蛋煎上。呵呵,煎个鸡蛋,道个小歉。
我刚把鸡蛋摊进炒锅里没多久,她就进屋了。
“看来,你心情还不错。这是好事儿。”她的声音依旧冷淡。
我在厨房里喊道,“客官,稍等一会儿,马上就来了!”
她没笑。
我边煎着鸡蛋,边在里边作招引顾客状,“客官,您到我这店里来就对了!对面那家在酒里搀的可都是渠沟里的水,咱们家好歹搀的也是井水啊!”
外面照旧沉默着。
煎好以后,我找出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放了一个,又放上两双筷子,这才端了出去,“当当当当!阳光少年送阳光早餐来了!”
芳芳坐在我们家的老式沙发上,看着我,目光很奇怪,“谢谢,我吃过了。”
我把盘子放在餐桌上,赶快凑过去,“宝贝儿,还生气呢?不就一开早马车的宽眼土财主吗?至于——”
芳芳稍微躲开了一点儿,“咱不提早马车行吗?人家就是故意那么幽默地叫一下而已,你以为人家真不认识字啊?就算不认识,从卖车的嘴里,他也能知道那个字念什么吧?
别学的那么尖酸,好像有钱人就一定白痴,就一定没有水平。是不是这样想了,你才会不自卑啊?
不是还有儒商这个说法吗?
那些又聪明、又有品味、又有智慧、又有钱的人,太多了!
再说,你爸下棋的时候,不也故意说对方这步棋让他感到很“辣手”吗?赢了棋他还说对方是‘蚂蚁大屁’呢?这我可都亲耳听过。
你爸是文学编辑,这些词他总不会搞不清楚吧?
人家那都是幽默!“
这确实是我爸的幽默方式,他把那些词搞错的几率和我中五百万彩票的几率差不多。
我无话可说了。
这丫头,是不是专门跟我斗嘴来了?
看我不吭声,她又主动问道,“昨天晚上,你睡的怎么样?”
“还行。”
“哼哼,我可是一晚上都没睡!”
嘿,怪不得这么能说,辩论词准备了一晚上啊!
我正想说点什么逗逗她。
她却叹了口气,“唉,我把咱俩的事情想了一个晚上。咱们,还是分手吧。”
我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她这次是认真的。
我低声地问道,“是因为丘胜文吧?”
她扭头看看我,“非要是因为别人我才会跟你分手吗?你觉得我就那么坏?”
“那是因为谁?”
“谁也不因为,就因为我们自己。
唉,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那是因为这次吵架,还是因为我查你电话的事儿?”
她有点怜悯地看着我,“都是,都不是。”
我抓住她的手,“芳芳,我到底那儿做的不好,你说个清楚好吗?放心,我不会死缠着你,可总得给我个明白吧?四年了,不能说散就散了吧!”
她把我的手轻轻地拿开,哭了,“好好。我发誓,我从现在开始,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知道吗,不是你不好,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了!是咱们两个太不一样了!
你知道吗?我总认为,既然咱们两个现在谈恋爱,将来结婚。咱们两个的世界就应该是第一位的。我们不可能处处为别人考虑,把别人放在第一位。“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芳芳,可那不是别人啊。那是我的亲爸爸!”
“我知道。可那也不能失去理智啊!该结束的,注定要结束,总不能为了一个该结束的,把所有人的生活都搭进去吧?
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啊!
而你们那么做,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没有希望!
我承认,我没有你们高尚,没有你们有情义。所以我才说,我们不是一类人啊!“
“芳芳,如果有一天,你这样了。你也希望我像你说的那样对你吗?”
“当然了,那样有什么不好?”
我默然了。
看来,我们两个的观点真的是不同。无所谓对错,只是不同。
过了一会儿,“可是,我爸很快就会好的。”
她起身把毛巾拿过来给我擦了擦脸,“唉,你还是不明白。根本原因不是你爸爸。而是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
并且,我以人格向你担保。
我绝对不是因为有外心才和你分手的。
丘胜文只不过是和我聊的很投机的好朋友。
我有什么烦心事儿,跟他说说觉得特别放松。而且,他看问题也特别准,一下就能说到点子上。我跟他什么都谈,也谈咱俩吵架之类的事情。他还劝过我,让我多对你好一点。
他呢,也把自己遇到的一些麻烦跟我聊。有时候,在电话里聊得忘了时间,就晚了。
我们两个就是这么回事儿。
而且,他的女朋友是个大美女,张丽跟她都没法比。“
我有些生气,“你有烦心事儿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看,我就是怕你生气。所以才一直没有跟你细说这些事。说实话,那些事情的背景太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光交代背景就够我累的。再说,就算我跟你说清楚了,你也未必能有什么办法,只会让你也白白添些烦恼。”
我呆呆地坐着,不说话了。
她摸了摸我的头发,“中学的时候,看《飘》。我觉得自己是梅兰尼。我一点都不喜欢瑞德?巴特勒,但我特别喜欢阿希利。
现在,我很喜欢斯佳丽,我也觉得自己很像斯佳丽。我喜欢那种面向未来、野心勃勃的男人。我越长,越明白自己是怎样的人,越明白自己需要怎样的人。
你是很好,很善良,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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