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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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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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咱们是没办法把病毒散播到乌克兰啊!”

“确实如此,老板,根据计划,我们将以俄罗斯产粮地为重点。”

“这样的话,将会造成是自然灾害的假想是吗?”

“不是,这是因为一但爆发战争,乌克兰将有可能成为战区,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去关心,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在失去乌克兰这一粮仓,加之俄罗斯境内产粮地粮食大规模减产,其为维持军队的粮食需求,以及稳定工人,确保军需生产,其必然需要大规模从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地区运出粮食,这又将导致另一结果,即导致中亚发生大规模饥荒……”

这是一个精心设置的连环套,不仅能够将病害伪装成自然灾害,同时还能诱发中亚地区再次发生大饥寒,从而煽动当地的不满情绪,进而煽动暴动,甚至直接派兵。

“在西历l930——1933年的哈萨克大饥荒中,苏俄直接派出武装军队强行抢走牧民的牲畜、粮食,牧民不愿将牲畜白白交给强盗,在不满情绪的推动下,牧民宁愿把牲畜全部宰掉,也不愿交给集体农庄,部里的分析人员确信,如果在战争期间爆发大饥荒,经过适当的煽动,不仅将激起当地民众的不满情绪,甚至可能会导致当地民族的暴动……”

“这样的话……”

默默的点点头,管明棠望着墙上的地图说道。

“如果我们派出军队的进攻中亚的话,通过适当的赈灾以及安抚,加之取消集体农庄,将能够完全瓦解苏俄在中亚地区的统治,同时亦可以获得当地民族的支持,更重要的是……”

回头看着曾澈,管明棠神情严肃的说道。

“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将归罪于人为因素,而发生在那里的暴行以及人为的饥荒,将会成为铁一般的事实,向国人展现出一个事实——地上天堂从来都是并不存在的!是吗?”

“老板,”

微微一笑,曾澈继续说道,

“徐志摩曾在他的《欧游漫录》中提到苏俄,“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他的这一观点曾饱受诸多人士的指责和质疑,我想,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人们到时候,是可以在哈萨克看到血海的。”

考虑了一会儿,管明棠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然后他向下注视着桌上的那份各忘录,他沉默着,只是看着各忘录中的数字。

“嗯……”

将视线从那份各忘录上收回的时候,管明棠在稍作沉默后才说道。

“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如果,这一切外泄的话,我们都将会饱受后世的指责,甚至……”

我们会变成那座血海中的魔鬼!

站在对面望着老板,曾澈自然知道老板纠结着什么,他可以做到对日本人的毫无怜悯之情,那是因为,日本还会出于种种原因,千方百计的去避免大饥荒,但是,在苏俄却是截然不同的。而在另一方面,他同样知道,眼前的老板在原则上对于人头落地是不怎么反对的,但这个不反对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上——只要公众无法看出他本人与此有什么牵连。

“这种事以前是发生过的,老板,”

面对老板的犹豫不决,曾澈毅然决然地说道。

“毫无疑问,以后还会发生。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我们只能违心的做出一些抉择,即便是魔鬼的抉择。”魔鬼的抉择……在心中喃语着这五个字,管明棠默默的点着一根香烟,深吸一口香烟后,管明棠并没有直接作出决定,而是看着曾澈问道。

“清泉,现在,我们在南洋的工作怎么样了?”

这是在转移话题吗?不,了解老板性格的曾澈实际上已经从老板的这个问题中得到了答案——这是一场秘密战争,既然是秘密战争,那么,它就不需要文字上的授权,正像现在发生的南洋的工作一样。

第四百一十七章中南风云(上)

在北回归线以南的印度支那半岛上,有一个狭长的地方——法属中南,或者安南。

这块土地,对于法国人来说,这里是他们的天堂,从l9世纪中期,他们占领了西贡以及安南南部开始,便在这块土地上生存、繁衍。在这块属于法国人的天堂中,它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枚不胜数的物产,盛产各种象咖啡、椰子、橡胶、甘蔗等热带经济作物,拥有象楠木、红木、紫檀木、乌木、玉桂等名贵木材,埋藏着象煤、铁、锡、铝、锌等大量矿产,生活着如虎、豹、鹿、象、犀牛、孔雀等珍禽异兽。

而这一切的资源,为法国人带来了难以想象的财富,同样,也让这个天堂变得让人分别的留恋,但是,现在,这片天堂却正在一天天的没落,死亡与没落几乎是如影相随的。

1940年,此时,对于这里的法国人来说,他们面临着这样一个挑战:要么放弃这块与其他殖民地迥然不同的世外桃源,要么就必须与愤怒南人作一番生死的较量。

越南国民革命军的游击战在北方爆发之后,在短短的几个月间,越南国民革命军便扩张成为一支拥有数万人的、强大的军事力量,甚至开始同法国殖民地军团的正规军开始大规模的正面作战。

而在诸如西贡之类的大城市中,针对法国人的炸弹袭击,更是一日甚于一日,越来越多的法国人开始逃离开这片天堂。

有人逃离,自然也有人来到,坐在吉普车副驾驶位上的孙明惠偶尔的会用余光看着后坐的那名记者,他是从国内过来采访的记者,现在国内是什么样子?家里,又怎么样了?想家!尽管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责任,但是孙明惠依然会经常想起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年迈的父母,或许,家里有大哥、二哥他们照顾双亲,但作为儿子……

哎……

注意到前排的孙长官发出的那声叹息,唐德林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开口问道。

“孙少校,你觉得你们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吗?”

作为一名记者的唐德林,是主要向报社要求来越南采访的,采访越南的国民革命军,同时向国内介绍这支争取民族**的部队,而孙明惠少校则是他此行的联络官。

“唐记者,你怀疑过你们会最终收复东北失地吗?”

孙明惠用“流利”的国语回答道,随后他又接着说道。

“我从来不曾怀疑过我们能够最终赢得**,我相信他们……”

手指着路边那些穿着便装,头戴斗笠的国民革命军的战士,其中有许多是女战士。

“他们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或许,我们将会牺牲很多人,甚至需要付出几代人的努力,但我相信,最终,越南一定会赢得**!”

话声稍微一顿,孙明惠的脸上又露出一丝笑容。

“如果,中国的同志愿意全力支持我们的**革命,那么我相信,越南的国民革命就一定能够获得最后的成功!”

作为越南国民党的一员,同样也是越南国民革命军的高级指挥官,他和许多人一样,都将希望寄托于中国的同志,而中国也确实给予了他们一定的援助,只不过,作调查部的特工,他知道,现在国内对这里的援助是有限的。但这不妨碍其它人将希望寄托于中国。

吉普车在雨林间的泥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进入了“第三军区”部队的防区。在一个小镇关卡的停了下来,在这里,唐德林看到拦住车的军人穿着于**相同的军装,他们的腰间挂着手榴弹,如果不是他们的帽徽不同,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中**队,但这却是越南军队——越南国民革命军。

“我是总参谋部孙明惠少校!”

孙明惠向他们出具了证件,还有一份司令部开出的证明。

“这位是从中国来的记者,根据司令的指示,我负责陪同他参观采访!”

在检查孙明惠证件以及的时候证明时,那个面目凶恶、满脸胡须的军官盯着唐德林看了半晌,然后突然抓住他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

“!”

“唐记者,他是的意思是他很惊讶……”惊讶?

“惊讶在这里能够见到外国记者!”

在孙明惠解释的时候,那个看起来模样凶恶的低级军官已经命令士兵给他们拿来几个椰子和食物,然后十分亲热地与唐德林攀谈起来,而这时孙明惠则只是充当翻译,十几分钟后,他们一行人才离开关卡,启程前往“第三军区”总部所在地。

“第三军区是我党建成的第一个游击区……”

在吉普车上,孙明惠向唐德林介绍着第三个军区还有军区的剑始人。

“第三军区司令吴子江也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他率领的部队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打败了法国殖民军,全歼了法国人一个营的部队,在整个越南都是赫赫有名的名将,当然也是法国人的恶梦,不过,唐记者,你应该知道,在法国人的眼中,他可是屠夫般的人物,不过,不要被那些法国人给欺骗了,那些法国人在指责将军的残暴时,他们却从没有想过,他们自己犯下的暴行,在中国,有一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孙明惠的声音落下的时候,吉普车已经驶进了一座戒备森严的欧式庄园,在庄园内有一栋浅黄色的欧洲建筑,这里就是第三军区的司令部。

在这座豪华的欧式别墅内,唐德林见到了“第三军区”司令员吴子江将军,这是一个双颊凹陷,身材彪悍的军人一一在法国人的报纸上,是一个屠夫,屠杀战俘以虐待法国人的屠夫。

“……几乎每一个法国人,都说我是个屠夫,”

脸上带着微笑,坐在法式的单人沙发上,吸着烟的吴子江在提及“屠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这场谈话是用国语进行的,对于很长时间没有说国语的吴子江来说,现在仓促之下,他的国语甚至显得有些生硬,这反倒是更进一步证明了他是一个“越南人”。

“可是,他们从没有说过,他们自己在越南干了什么,他们屠杀我们的同胞,强奸我们的妇女,这就是他们干的事情!”

几乎是从谈话刚一开始,唐德林便从吴子江将军的的态度发现,他是一个强烈的民族主义者,具有不可遏制的排外情绪。对法国人有着非常极端的种族仇恨,主张“把他们彻底从越南铲除掉”。

“……命令工人在车间内修筑了一个地下室,四壁围以木板,地上铺席子,每当他要发泄兽欲的时候,便从女工中任意挑选一名带到这个地下室去强奸,而反抗者会遭到毒打以至解雇——因为那个法国工长知道这两种惩罚都是那些女工所惧怕的。有一次,他遇到了一名强烈反抗的、倔强的姑娘。在他的命令下,四个男矿工把她强行抬入地下室,并按住她的手脚使利比索发泄兽欲。之后,他先捆起那个女工的四肢,然后用粗绳勒在她的身上。第二天的下午,工人们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发现那个女工已经窒息而死。但是,工人们又能够怎么样呢?他们低着头,脸色阴沉地把那个女工的尸体抬了出去,车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们没有抵抗的精神,或者说,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些磨难……”

提及越南人遭受的苦难时,吴子江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突然,他的手朝着窗外一指。

“月初的时候,我们攻克了那座煤矿,解放了所有的煤矿工人,然后,我命令将所那些该死的,黑人监工_那些法国人从非洲带过来的人,尽管他们自己被矿主所歧视,但他们对于越南人却表现出极为强烈的优越感,将他们全部都吊死,人们的欢呼声可以说明一切,然后抵抗的精神,在每一个人的心底弥漫开来,在那座煤矿,我征召了一千名士兵……”

“那么,吴将军,对于法国人指责您将法国俘虏变成奴隶,又如何的解释呢?”

“奴隶?”

稍沉默片刻,吴子江却带着唐德林朝着室外走去,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这座庄园的后院,吴子江在总院的空地上,十几名带着脚镣的法国人赤着上身,正在挖一个方型的大坑,周围有几名荷枪实弹南士兵在树荫下监督。大滴的汗珠从那些法国人头上落到土里,他们脚上的铁镣发出叮当的响声。

“这些人都是俘虏,他们曾把千百万越南人变成奴隶,现在,他们在这里劳动,不过只是收取一点利息罢了!”说到这,吴子江又笑着说道。“至于他们是不是奴隶,那要看人们是如何理解的,让俘虏作点苦工就是奴隶的话,我想那不过只是那些法国殖民者的看法罢了,他们抓获了我们的同志,又是如何对待我们的同志的呢?好了,唐记者,我想,对于这个问题你会给予公平的报道!”

看着身边的唐德林,心知这位唐记者即然能够得到家里的介绍,肯定能够给予“公平的报道”,于是吴子江又热情的说道。

“唐记者,今天上午,正好打了一只老虎,咱们今天就吃虎肉!这几天,你只管在第三军区,随便访问,请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设置任何障碍,中国有句俗话,叫公道自在人心,我想,只要你能公平公正的报道这里的一切,人们自然会了解这里的真相!”

第四百一十八章中南风云(下)

10月l8日的清晨,唐德林一行在二十名骑脚踏车的第三军区士兵的护送下,缓慢朝东南方向行进,在这种雨林道路中,即便是吉普车亦变得的极难通过,和其它人一样,唐德林同样也骑着脚踏车。此时,天下起了大雾,潮湿的空气吹来使人感到有些闷意。渐渐地,雾气在他们面前凝成了白色的屏障,公尺开外变成茫茫的一片,他们不得不停止行进,下车来到附近一个橡胶种植园休息,等待雾气散去。

在这家橡胶种植园中央的宅院处,除去越南国民党的旗帜外,唐德林还意外的看到了一面中国的国旗,这是一座属于华侨的橡胶园,庄园主的名字叫陈助,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黑绸的宽大衣裤。

“唐记者,我的祖父经营的这块橡胶种植园一度被法国红土公司强行买去,而本应分五年付清的钱款被法国人单方面以一块贫脊的位于灰土地带的橡胶种植园顶替,可祖父被逼着在契约上签了字。那块灰土橡胶种植园的面积只有五十公顷,而且产胶量极低。当时祖父万般愤慨地联合了几家越南橡胶种植园主上诉到法院,均被轻易驳回。最后,祖父则含恨死去。”

坐宅前的走廊下的茶桌处,陈助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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