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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渴望！战斗和鲜血
通过电视屏幕进行了一次接触之后，众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一路上移动得更加小心。
月刀和苍穹则走在最前面，只要看见有监控摄像头存在，都会从其观测死角移动过去，先行将它们破坏掉。
这样一来，虽然这个人格数据化的能力者仍然知道陈默等人前进的方向和路线，却无法掌握到确切的进程和情况。
不管现在人格数据化的各个分身是不是有其中一个在通过摄像头观察着暗黑小队，但小心无大错，尤其是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的时候。
正是在无论任何情况下都尽可能地做到了小心谨慎，理智对待，暗黑小队才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
在这个世界生存，更像是走在深渊边缘，一步走错，结局就是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容不得半点侥幸。
“既然这个家伙死缠着不放，非要跟我们玩生存游戏，那好，我们也正好在她身上试验一下，如果由苍穹哥击杀了能力者，会不会获得生存法则系统的承认。”在前进过程中，陈默突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对苍穹说道。
苍穹之前和陈默详细讨论过关于普通人成为能力者的可行性，可以说他是暗黑小队当中，除了陈默以外，对这一切最为清楚的人了。也许其他人听见陈默这番话还有云里雾里的感觉，但苍穹却是一点就透。
他先是露出了一丝笑容，但随即却又皱起了眉头：“听起来是可行的，但是像叶小悠之前那样恐怕是行不通的吧？”
叶小悠最早杀的第一个能力者，就是由陈默将其打成了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状态，然后再由叶小悠杀掉的。这样一来，叶小悠也能获得击杀能力者后的进化机会奖励。但是苍穹和叶小悠的情况不同，苍穹并不需要陈默为他争取一两次进化的机会，而是需要拥有进化的基础，能力者所拥有的生存法则系统。
换言之，就是从处于自然法则淘汰边缘的普通人类中，强行跻身于被生存法则系统通过地域内最强的选择方式，挑选出的进化试验者行列中。
这个过程的艰辛程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那苍穹哥你的意思是？”陈默也大概听出了苍穹的顾虑，也许经过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相处，苍穹逐步意识到了自己和能力者之间那无法跨越鸿沟存在，看见了两者之间的本质差距，因此对自己的战斗能力也有了怀疑。他大概并不太肯定自己真的能够靠自身的力量击败一名能力者，但如果借助陈默的力量，又很容易使得计划泡汤，也就无法验证陈默的猜测是不是正确了。
实际上陈默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担心，他并不是一个圣人，不会在没有任何利益的驱动下就会完全付出。虽然和苍穹的计划，更多是处于对整个团队实力的考虑，和希望与他们一直并肩战斗下去的心理在作祟，但陈默其实也有着自己的野心。
生存法则系统是否……可以从能力者体内被强行剥离呢？
既然能力者的死亡不代表着生存法则系统的消失，那么自己有没有可能同时掌握两个生存法则系统呢？
生存法则系统也处于不断进化之中，通常情况下，生存法则系统虚彩是伴随着进化试验者的进化一起进化的。但如果陈默使用外力，就像是一级变异兽可以通过吞噬二级变异兽的尸体，或者大量屠杀自己的同类来进化成为二级变异兽一样，如果陈默脑海中的生存法则系统虚彩，也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更为快速的进化，那么陈默就会成为能力者当中掌握先机的第一人也许，在生存法则系统虚彩获得提升后，他也能尽快掌握到海蓝所说的能力本质，从而最大程度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海蓝所说的能力本质，陈默虽然也在空闲时间仔细思考过了，但只凭着想象，很难揣摩出来。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真是那么简单人人都能掌握，也就不能被称为本质，而是该改叫做本能了。
苍穹虽然不知道陈默脑子里究竟在考虑些什么，但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光关系到他，关系到陈默，还关系到整个团队，因此容不得半点马虎。他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到时候……还是我一个人来吧。如果有三极变异兽，我也愿意一个人来。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击杀三极变异兽获得承认的可能性不大，你还是将注意力锁定在那个精神分裂的家伙身上吧，如果真有三极变异兽，我倒是想挑战一下。”陈默的眼中骤然闪过了一丝狂热之意，苍穹虽然也感觉到了陈默身上的战意，但却仍然不无担忧地说道：“三极变异兽我虽然没见过，但从蓝珠能够发挥出的功效来看，三极变异兽绝对不可小觑，而且绝对要比一般的能力者更强。队长，你真的确定没问题吗？”
“当然不会没问题。”陈默很老实地笑道，“我没有跟三极变异**过手，但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感觉到兴奋，想大干一场。人要是做什么事之前都能预先看见结果，或者还没等做之前就给自己的能力下了一个结论，不是太傻了吗？放心好了，就算打不过，逃我还是能逃掉的。”
“不过那个家伙应该不会轻易将本体暴露在我们面前。先要应付讨人厌的臭虫……”陈默话锋一转，似乎有些头疼地说道。
月刀紧跟着添上了一句：“就是不知道王飞雪这只臭虫，什么时候会钻出来，找机会咬我们一口。”
苍穹皱了皱眉头，说道：“一共还有五个，现在已知的只有王飞雪，后面四个是依次复活，还是在同一时间完成了用数据化的人格接受几具尸体的过程，都还完全不清楚。而且就算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个，也已经不能再看作是以前的王飞雪了。他很可能，比复活后的李丹阳还要强。”
“这怎么可能？”叶小悠一愣，随即惊讶地脱口而出。
从李丹阳还没死的时候，他和王飞雪各自的表现来看，他的身手显然要比王飞雪更好一些。尽管差距不大，但绝对能让人以肉眼看出来。
“直觉。”
苍穹的回答让人很无语，但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事实无数次地证明，相信一个杀手敏锐的观察力，比去怀疑他要好得多。
其实陈默在看见王飞雪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感觉，甚至之前在李丹阳和王飞雪还没有死亡之前，陈默就隐约察觉两人之间的差距，说不定是逆反过来的。只不过因为王飞雪对于李丹阳特殊的感情，所以才有意表现得比李丹阳更弱。而之后在和陈默等人彻底决裂的时候，他却又在第一时间被陈默重创，失去了出手的机会。
所以在叶小悠眼中，觉得王飞雪比李丹阳弱，是很正常的。
但从水舞选择复活的对象顺序来看，显然她非常了解，王飞雪比李丹阳更强。她的人格数据化将尸体接收后，不仅能够发挥出尸体主人生前的实力，还因为无惧任何痛苦和伤害，能够突破人类极限，达到更强的攻击力和反应能力。
不过现在不管复活后的王飞雪和李丹阳谁更强，最为关键的是，水舞，或者说那个神秘的能力者，究竟打算做些什么，怎么做。
而在众人讨论的过程中，他们和主实验室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拉近，同时空气中也开始出现了一种诡异香甜的气息。
不是血腥味，也不是变异兽大量聚集后传来的腐臭气息，确切地说，这种味道一开始闻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但是闻久了却又觉得很是舒服。
“这是变异兽母巢的味道。它们产仔之后，包裹在变异兽幼崽身上的一层包衣，就是这样的味道。”
说话的是一直久未开口的苏语辰，见她居然如此了解变异兽母巢内的情形，众人都十分惊讶。
苏语辰见众人的目光都纷纷朝自己投了过来，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虽然还是绷着一张脸，但是眼神却已经变得有些慌乱了：“蔡迪为了自己培养出血珠，搞过很多小型变异兽，用各种偷袭的办法，虽然最后只有鱼最适合……我闻见过这种味道，是刚出生的变异兽身上传来的。从气味的浓烈程度来看，这里的幼崽可不少……”
“也就是说，我们离变异兽母巢不远了……”陈默猛地转过了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走廊，眼中掠过了一丝兴奋。
变异兽母巢，这是暗黑小队第一次进入变异兽母巢，如果不是必须要保持安静，尽可能地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接近该母巢，然后以极短的时间解决掉战斗的话，陈默说不定会兴奋地笑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力者和变异兽有很多相同之处，比如说，同样对于战斗和鲜血的渴望……
第二百零三章喂，你别这样
随着这股怪异的气味越来越浓烈，众人对于前方的未知存在所产生的危机感也就越来越来明显了。
变异兽的幼崽是没有什么攻击能力的，但作为和母皇一起存在的变异兽幼崽，却是受到变异兽殊死保护的存在。
变异兽群体内的等级制度非常森严，但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它们和以前的狼群倒是很相似。
只有一点不同，在这里没有可以被挑战的头狼，只有处于绝对王者地位的母皇。
因为母皇就是一个变异兽母巢存在的根本，而且和一般的变异兽不同，母皇没有任何战斗能力，它只是个不断生育的机器罢了。而拥有**权的，能够让整个群体都流着与自己相同的血，然后让它们为整个种群狩猎，战斗的，才是这个群体当中最强的存在。
最强的变异兽，不可或缺的母皇，然后是大量从一级变异兽中进化而来的二级变异兽，最底层则是源源不断从母皇肚子里钻出来的一级变异兽。这就是一个变异兽母巢的结构，最为严格，也最为简单的金字塔形结构。
从地面入口进入的地下第一层，就是这个金字塔的最低端。或者说，前三层都是这样的一个环境。
在这里击杀的变异兽虽然多，但是并没有大量的二级变异兽出现。当然如果不是军方采用了引开大量变异兽的策略，枭龙第七分队和暗黑小队恐怕很难成功突入五层。只需要在诡异的第四层出现大量的变异兽，尤其是大量的二级变异兽，即使陈默也不敢保证能够全身而退了。
但因为变异兽数量骤减，外出狩猎，因此母巢中的二级变异兽都以母皇为第一优先保护对象，大部分都集中到了五层内，才让暗黑小队一路还算顺利地进入了地下基地五层。即便如此都让枭龙第七分队损失殆尽，可想而知进入变异兽母巢的难度有多大。
其实变异鼠群的母巢还算是结构比较简单的，如果是类似于变异蚊，变异蜂这种结构更加紧密的变异兽群巢穴，那才是真正人类无法接近之地。
所以值得庆幸的是，鼠类是曾经占领了整个人类社会的最为庞大的地下生物群体，因为它们的巢穴也是最多的，这反而大大地降低了能力者小队受军方委托，清理一些必要的设施结构的难度。
军方显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因此对能力者队伍的挑选虽然还算下了番功夫，至少枭龙的负责人李寻幽仔细地了解了暗黑小队的实力，但在枭龙第七分队的问题上，却显得并不是那么认真。
极有可能是李丹阳兄弟的李寻幽，将这次任务当做了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将领导权交给了心理上极为不成熟，甚至是非常扭曲的李丹阳。
而军方的某些人也想借这次机会将王飞雪除掉，让这个队伍的性质顿时就变得扭曲起来。
水舞的出现，更是让人费解，不过其实在这方面，陈默已经有了头绪。
这个任务是海天交给陈默的，而在此之前，他曾经表露出过自己的野心，以及想要拉陈默入伙的念头。
那么水舞，很可能跟海天是有关联的。
海天在变异兽潮到来之前，是一名生物学家……
虽然很难将他那副看上去十分爽朗又很是温和的形象，与成天埋首做实验做研究的生物学家联系到一起，但海蓝所说的话也许有假，拿出来的激素却是真实的。而且使用效果，陈默等人也确实地看见了。
从他以前的身份上考虑，他也许也知道37号病毒的事情，甚至是亲自参与过研究，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提出让人来取出37号病毒，为此不惜做出这么多准备和牺牲。
只要想通了这一点，水舞就很可能是跟海天有联系的，整个枭龙小队里看上去也似乎只有李丹阳和王飞雪是不清楚的。
当陈默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众人之后，苍穹也连连点头，随后说道：“也许水舞是军方和海天共同执掌的一颗棋子，她的作用就是在进入地下基地后，在枭龙第七分队的掩护下，被那个能力者的数据化人格替代思维。但是想要瞒过我们，首先就要让和我们打交道最多的正副队长不知情，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没有得到海天的信任。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倒是能解释得通，但是那个能力者，是怎么一直生存在这里的？”
“也许他本体已经死了，然后将自己的所有人格数据全部转移到了某具尸体之中，依靠这种方式进行另一种方式的存活？”叶小悠顿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真遗憾，猜错了。”
这次倒不是一向和叶小悠顶嘴作对的叶恋，而是从陈默等人刚刚经过的一间房间内发出来的。
陈默的眼神顿时一变，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居然根本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反而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不过很快陈默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回事，在这个房间内并没有人，只是角落中有个扩音器，声音正是从里面传来的。而在扩音器的旁边，还有着一个小型机器，陈默等人交谈的声音多半就是通过这个装置传入王飞雪耳中的。
“果然被我发现你们了。就算破坏掉监控设施，你们也想不到还有监听的吧？这个地下生物研究所的保密制度可是相当严格的在说话之前，我先警告你们，最好不要破坏扩音器，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你们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王飞雪带着阴冷而癫狂的笑声说完的同时，陈默也走到了扩音器跟前，缓缓拔出了破灭刀。
听见了陈默拔刀出鞘的声音，王飞雪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