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套房)对不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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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套房)对不起小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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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姐,我……”实在无能为力啊!
  “我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真的很需要贺兰先生的帮忙!”胖太太眼里出现一股决心,仿佛纪绿缇就是可以为她解决麻烦的救世主。
  “对不起,陆小姐,我想冒昧地请问你一件事。”纪绿缇深吸口气,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你先生既然都变心了,你……还要他回头吗?”
  想想女人真是悲哀,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却总还是希望早已变了心的老公能够回头,回到自己身边,但没了心,回头有用吗?她还不到像胖太太这般的年纪,也不曾经历过这般刻骨铭心的感情,她实在无法跟胖太太站在一个同等的立场来看待这件事,尤其是她口里那个名为老公的男人。胖太太愣了下,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之后,客厅里一片沉寂。“我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他谈这个问题,如果……如果他再也不要这个家,那我……不强求,就让他自主吧!”过了好久,胖太太淡淡地开了口。
  直至此刻,纪绿缇突然感到对这位太太有了新一层的认识,她忍不住哽咽地问道:“你放得下吗?”
  胖太太摇了摇头。“就像你所说的,男人的心都不在了,留着他有用吗?我只希望他能讲清楚,不要就这么卡在那里,让一家人都痛苦。”
  “陆小姐……”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痛,纪绿缇不禁握住胖太太的手,失声痛哭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女人抱头痛哭,直到贺兰平踩进门槛……
  ***
  “你也真是的,别人的事也值得你哭的那么伤心嘛?”贺兰平倒了杯咖啡递给她,顺便丢盒面纸到她面前。
  “可是……人家、就、是忍不、住嘛……”她哭红了一张瓜子脸,两颗圆圆眼红肿得像泡过水的澎大海,气息更是吐纳得乱七八糟。
  “喝杯咖啡定定神。”吐了口气,他都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好了。她摇摇头。“我、带了、红茶……”不知怎地,她就是喝不惯那种黑色的饮料,即使加了奶精??——样,所以她很认命地由家里带了心爱的苏格兰红茶到他这里,毕竟目前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滞留在他家。
  贺兰平耸耸肩,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看她忙碌地开始烧水、煮茶。“你……接不接陆小姐的案子?”泡好茶,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气息也总算调得平顺,才走到他身边的另一张椅子坐下。
  冷睨了她一眼,他不答反问:“有关系嘛?”
  “呃,当然决定权在你,成不成都不关我的事。”她压下心头淡淡的难过,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帮帮忙。”
  “喔。”他可有可无地应道,双眼无神地盯着墙。“为什么?”
  “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她知道自己的同情心太过泛滥,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胖太太那张泪湿的大花脸。“类似的案子每天至少发生一、二十件,你要我怎么帮?”说清高点,是挽救不幸女人的婚姻危机,其实不过是“抓猴”的无聊勾当,虽然台湾的征信社大多赖此维生,可是他很想听听她的理由。
  就算是陈腔滥调也无妨,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让她多对自己讲讲话。
  “可是她上门来找你啦!”这就是她跟别人不同的地方,毕竟不是每个不幸的女人都会上门来找他的呀!
  “我可没在招牌上写着‘来者不拒’。”意思就是,他还有很大的选择空间。
  “但是她哭得那么可怜……”
  “每个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哭的,差别在于明着哭还是背地里哭。”外遇的行为等于背叛,背叛感情、背叛婚姻,而人类最难解的课题以“背叛”排第一名,所以十个女人九个会为了另一半的背叛而哭,唯一的一个例外是女方外遇,哭的那个变成男人,如此而已。
  “你怎能说得如此无情?”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有血有肉的人所说的话。
  “难不成要我哭得跟你一样嘛?”他没好气地睐了她一眼。“那我的征信社早就倒闭了。”谁敢把麻烦事交给动不动就哭得浙沥哗啦的侦探调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我哭是因为我伤心啊!”她胀红了脸,激动地捧紧手上的杯子。
  “是喽,所以那位胖女士之所以会哭,也是因为她伤心嘛!”依此类推,没一个例外,真够没创意的了!
  “她伤心是因为她老公外遇嘛!”所以情有可原。
  “嗯。”他应了声,再次睨了她一眼。“你咧?你老公也外遇啦?”他嘲讽道。
  “我……我不一样啦!”她又还没结婚,哪来的老公啊?而且他是不是恶意诅咒她?万一她以后真遭此不幸,打死她都不会来找这个“唬烂侦探”帮忙!
  “哪里不一样?”还不都是女人,才会这么爱哭。
  “都是女人嘛,女人同情女人也是应该的啊!”她理所当然这么认为,没道理同为女人还互相为难嘛!
  “是喔,那她老公外遇的对象也是女人,她怎么不同情原配,还要去勾引人家的丈夫?”这女人的思维真够单纯的了,转向思考这种事她都不懂!?
  “我、我怎么知道?”她又没当过第三者,哪知道那种女人的心态?“说不定……是她老公自己去招惹人家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所以问题在她老公身上。”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她。”我们非得谈论这么无趣的问题嘛?”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心跳了下,无措地轻啜一口红茶。
  “很多啊!”说到这个,他的兴致就来了。他把椅子连屁股整个往她的位置挪了一大步。“譬如……谈谈情、说说爱,都好过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谁、谁要跟你——谈情说爱?”她低下头,几乎将瓜子脸埋进杯子里。
  “你啊!”看着她的发旋、泛红的耳廓,他的心情越来越好。“这里就我们俩,你说不跟你谈,我还能跟谁谈?”他猜想她低垂的脸庞,大概红得像刚成熟的柿子般可口,口腔自然地分泌出嘴馋的唾液。
  “嗯……你……你到底帮不帮忙?”她的眼左右乱转,转来转去转回原来的话题。
  贺兰平翻个大白眼。他都说得这么白了,这个女人还在躲个什么劲儿啊?很好,越是得不到的,就会让人越想得到,他倒要看看她的龟壳能让她藏多久?
  “一句话,你怎么说?”说的人负全责,他等着她主动往陷阱里跳。
  “我?”她愣住,怎么,刚才她说得不够清楚吗?“我当然说好啊!”她就是想叫他帮忙的嘛!到底他都听到哪里去了?
  “好,你说好就好。”他勾起嘴角微微笑了。“那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她惊愕地瞠大眼,早忘了他说的谈情说爱。“我什么都不会,怎么能交给我?”
  天呐!地啊!她要有这本事,还犯得着在这边苦苦哀求他吗?她老早就一马当先地冲去调查了!
  “我可以当你的‘助手’。”他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计谋得逞!
  “助手?”她像只鹦鹉般不断重复他的话尾。“真要有个助手也应该是我的工作,怎轮得到你这个正牌侦探来当?”他的思路到底是怎么转的?她为什么一点都搞不懂?
  “嗯,好啊!”他点着头,表示受教。“那么,恭喜你获得贺兰征信社头号助手这个工作。”任务达成,他笑得得意极了。
  “嗄!?”纪绿缇张大小嘴,完全合不起来。
  贺兰平体贴地给她平复思绪的机会,走到客厅里接待客户用的三人座沙发上趴下,动了动屁股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来,你来一下。”他躺好后向她招招手,脸上露出无害的微笑。“干嘛?”她犹豫了下,不争气地靠了过去,嘴里还不断地自言自语。“为什么这回我又变成他的助手了?这原本不关我的事啊,为何又会落到我头上呢?”
  这回她没做错事,更没说错话,而“淑女”也没闯祸,为什么她还得承担这个责任?
  她是不是又莫名其妙让他给蒙了?
  要再这么下去,她会不会有天被他给卖了,自己还帮他数钞票呢?
  “别念了,这么年轻就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叨。”他把双臂交叠垫在下颚,舒服地闭上双眼。“来,到我背上坐坐。”他开始下达指令。
  “坐!?”她瞪大双眼,像看恐龙般瞪他。“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坐你背上?”
  “你就这么点重量,不整个人坐到我背上,怎能平抚我肩背的酸痛呢?”他理所当然地拍了拍肩,示意她直接坐上来。
  “我为什么要帮你……平抚肩背的酸痛?”她可不知道自己还有这项工作!
  “呐,助手就跟学徒的意思是一样的,你既然是我的助手,就该听我的命令行动。”她必须先学会服从他的命令,之后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喽!
  “我、我不会!”她从没做过这种事!
  “怎么不会,不过让你坐上来罢了。”快点,他的背快酸死了。
  “我又不是按摩女郎。”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她已经作诸多让步了,他竟敢得寸进尺?真是本省人所讲的“软土深掘”。“我拒绝。”
  “嗯哼。”他依旧闭着眼,像准备好享受三温暖女郎的按摩服务一般。“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拒绝喽?”他指的是胖太太那件案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不敢置信地蹲在他身边,小手死命地推挤他的肩膀。“你刚才分明答应我了!”君子该言而有信,他怎能失信于她?除非他是小人!
  “嗯,我记得刚才也有人才答应成为助手的,不是吗?”他动了下头,用下颚抵住交叠的双掌。
  “我、我没答应啊!”她什么时候答应了?分明是他自己决定的。
  “好,那我也没答应接陆小姐那件案子。”他可不来君子那一套,反正没有任何东西或任何人可以证明他答应了什么。
  现代这个社会,凡事都得讲求证据呐!
  “贺兰先生!”气死人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啦!?
  “平。”他发了个单音。
  “什、什么?”他说了什么平?是说她……胸部很平吗?她不自觉看向自己的胸部,开始哀悼自己的“平坦”。
  “我的名字,你看到哪儿去了?”他看似闭着眼,但对她的举动却了若指掌。
  “没什么。”她羞红了脸,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嗯,我知道你的名字啊,贺兰平嘛。”唬烂平;她在心里补了一句。
  “不要再叫我贺兰先生了,多生疏。”那是留给别人叫的,但不包括她在内。
  “喔。”她的心又开始乱跳了。“我该回去了。”除了每周三下午的教舞时间外,她已经好几天没练舞了,不禁开始想念跳舞的时光和流汗的感觉。
  “喂,你什么都还没做就要走了嘛?”那他躺那么好看干嘛?“小绿缇。”
  纪绿缇闻言浑身抖颤了下。“不要这样叫我!”她猛地回头喊道,鸡皮疙瘩掉了整客厅。
  “你觉得还有比小绿缇更好的称呼嘛?”他低笑,没理会她的神经质。“贺兰平!”她好想拿拖鞋丢他。
  “嗯,我不介意你去掉我的姓氏。”他闲闲地说,再次拍拍自己的肩。“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可要去睡了,之前说的统统都不算。”还作势打了个呵欠。
  什么来不来?听起来暖昧极了!她不满地蹙起眉心。
  “我……”她还犹豫着,毕竟她从没“坐”在男人身上过。
  “想想陆小姐那张脸吧。”他坏心地加深她不可救药的同情心。“给你三秒钟,一、二……”
  “好嘛、好嘛!”她心不甘情不顾地走回他身边,看着他的背,她不禁吞了口口水。
  “快点,我等不及了。”就知道她没那个胆。这女人注定一辈子让他吃定了!纪绿缇犹豫再三,怎么也无法放下身段坐在他背上。“三……”纪绿缇闭上眼,在他的威胁下,索性跳起来把臀部用力压上他的背,恶作剧般地想听到他杀猪般的哀嚎——
  “喔——”他如她所愿的呻吟出声,却全不是她所期待的。“好舒服哦,继续,”他满足地下了第二道指令。
  很不幸的,纪绿缇在依此方式连续“坐”了他二十分钟,坐得她的屁屁都麻痹了之后,他终于善心大发,答应“纵虎归山”喽—— 
第四章
 
 
  厚重的外套包裹着纤瘦的身材,一改平日长裙打扮,换穿牛仔裤、布鞋,长发全绾进头上的鸭舌帽里,最后戴上墨镜、口罩,纪绿缇才算是准备好她的“抓猴装备”,精神奕奕地冲到贺兰征信社报到。
  “你干嘛穿成这样?”贺兰平从床上被她挖起来,一睁开眼见到她堪称“怪异”的装扮,忍不住抱着枕头大笑出声。
  她紧张兮兮地拿下口罩说道:“我们不是要去跟踪陆小姐的先生吗?当然不能让他发现!”尤其不能被看到脸。
  “你这样才更容易让他发现。”现在才初秋,她穿得跟刚从北极逃难出来的没两样,要不被发现才有鬼!他翻个白眼,起身准备穿衣。
  “啊!”看到他光着身子起床,她吓得花容失色,忙用十指把脸遮起来。“你……你怎么没穿衣服?”暴露狂!变态狂!色情狂——她的脑海闪过许多以“狂”字结尾的字眼,不过没一个好词。
  “干嘛那么紧张?”他慵懒地捞起挂在床尾的长裤,先把下半身打理好,免得她还没出门就吓晕了。“穿衣服睡觉有碍健康,连这点常识都不懂?”他笑,笑她的大惊小怪。
  “歪理!”她羞愧地出声反驳,在看到他裸露的上身后,才发现自己因激动而忘了遮住双眼,忙又扬起十指盖住眼睛。“你快点把衣服穿起来啦!”
  贺兰平哼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扯开她厚重的外套。
  “啊!”她又惊叫了声,抓紧被他扯开的衣领。“你干嘛脱人家衣服?不要脸!”他不爱穿衣服是他的事,但她可是惜肉如金,才不像他动不动就裸着身体现肌肉,爱现鬼!
  “你总得替我这个做助手的想想,跟你这种乌龙侦探出门,万一跟踪不成反被当成偷窥狂抓起来,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没理会她的大惊小怪,他快手快脚地扯掉她的外套、墨镱和鸭舌帽,只留下穿在外套底下轻便的T恤和牛仔裤,最后顺手将墨镜挂在她T恤的领口上。
  “嗯,这样好多了。”他搓搓冒出短髭的下巴,趁她还手忙脚乱地抱着被拿下来的配件时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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