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儿的TT奋斗史 作者:阿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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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儿的TT奋斗史 作者:阿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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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还没过一分钟,手机又响起了短信铃声,我抓过来看了一眼,立刻蹿了起来。
  短信是林莽莽发过来的:忘了告诉你,你回来之前我在你床上躺了一会儿。怎么样?感觉到我的体温了没有?
  我骂骂咧咧地跑到爸妈的卧室去拿扫炕笤帚,把我那张床里里外外扫了好几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老天爷为什么偏偏让我摊上这么个邻居啊?!
  所幸我还是从别的方面得到了补偿,裴格真的开始每天早上准时接我上班了,下班的时候也会隔三差五地出现在公司楼下。我们的接触骤然间多了起来,亲昵感日胜一日,除了牵手之外,有时他也会吻吻我的脸和额头。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只是小乔的话让我始终无法释怀,我忐忑不安地留意着裴格的一举一动——他好像多看了路上的某个男人一眼、他吃饭的时候翘了一下小手指、他对拦下我们的警察叔叔说话似乎过分温柔了一些……但是仅凭这些就可以得出什么结论吗?好像也不行吧?
  总之,因为心里的这点犹疑,我的港澳通行证迟迟没去办。

  没去成

  几天后的中午,快到吃饭时间的时候,我关掉了电脑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窗口,收拾了一下桌子准备下楼,一抬眼,忽然看见烟儿低着头从门口走了过去。
  我有些诧异地起身追了出去:“烟儿,烟儿!”
  烟儿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我笑嘻嘻地跑了过去:“你今天不是请了假去领证的吗,怎么领完又跑来上班啦?够积极的呀你!哎,我是不是得先恭喜你一下?”
  “别恭喜了,我们……没去成……”烟儿苦笑了一下,我这才看出她眼睛微肿,好像哭过。
  “怎么了烟儿?”我关切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为什么没去成?”
  烟儿犹豫了一下:“咱们先去吃饭吧,待会儿我再告诉你。”
  楼下的快餐店里,我和烟儿相对而坐,烟儿面前的食物几乎一点儿都没动过,还没开口,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
  “昨天,陈鹏在我那里待到很晚,我们一直在商量婚礼的事,还有买房子、蜜月旅行什么的。本来,都是聊得很开心的……”
  我点点头:“嗯,后来呢?”
  “后来……聊着聊着,陈鹏就开始跟我亲热,他想要跟我……那个,我想……反正今天就领证了,就没像往常那样拒绝。可是……”说到这儿,烟儿终于捂着嘴哭了出来。
  我虽然心急难耐,却也只能等着烟儿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好半天,烟儿才抽抽搭搭地继续说道:“可是后来……我却一点儿都没见红。”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那怎么了?并不是每个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的,原因有很多,比如说有可能因为运动或摔跤造成破裂,甚至还有些女孩儿天生就没有那层膜呢,这是常识啊!现在的女孩子活动量这么大,整天蹦蹦跳跳的,谁能保证不会出点儿意外呢?”
  “我也知道,但我怎么能让陈鹏相信我确实是第一次呢?这种事说不清楚的。”
  “什么?他竟然就因为这个怀疑你?”我登时愤怒起来,“这个王八蛋,你们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清楚吗?就因为第一次没见红他就不肯跟你结婚了?”
  “也没说不肯结婚,他只是说他脑子很乱,需要些时间好好想想!”
  “乱个屁呀他,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我气得只想骂人,“男人真他妈不是东西,纯粹身在福中不知福么,那么喜欢膜就买卷保鲜膜过一辈子去算了!”
  因为声音太大,引得旁边几桌纷纷看了过来,我这才讪讪地住了口。烟儿低下头擦着眼泪:“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唉!”我叹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现在闹出来也是好事,要是结了婚以后再这样,那不是更麻烦吗?他要真的放不下这个事儿,我倒是觉得……你不如就干脆放手算了,要不然就算结了婚这也是个定时炸弹,以后他时不时拿这个出来跟你吵,你就不痛苦吗?你又不是真的欠他什么!不如趁着还没结婚再重新找一个心胸开阔点儿的男人,现在都什么年月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在乎这些。”
  “这些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放手……说起来简单,但我们俩毕竟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呢?其实……我也理解他,这些年我一直死守着不肯给他,他肯定满心以为我是个好女孩,谁想到……”
  “你本来就是好女孩啊!”我急切地打断了烟儿的话,“见红不见红能说明什么问题?不管他怎么想,你自己首先应该问心无愧,是不是?”
  烟儿沉默良久,才缓缓地说道:“我只是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不是错了……如果我早点给他,会不会反而好一些?”
  我想了想,认真地对烟儿说道:“我没觉得你有什么错,如果你认为把它留到婚后是对的,你就应该坚持。你的第一次是属于你自己的,不是拿来取悦别人的,对吧?所以,你只应该尊重自己的意愿,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我确实是在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但为什么到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呢?”
  “这个……感情到底是两个人的事,要是你选的那个人就错了,你自己做得再对也没有用呀。我现在也不想轻易给陈鹏下什么结论,你也看看他后面的反应再说。不过,我劝你这几天就先别去找他了,晾他一下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正好,今天晚上我一个朋友有演出,跟我一块儿散散心去吧,我那帮朋友都特能玩儿,大家一起闹闹你就不会老想着陈鹏了。你也该给自己留点儿空间,别整天围着他一个人转。他愿意瞎琢磨就让他一个人琢磨去吧,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儿,凭什么陪着他发神经啊?是不是?”
  烟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冲我点了点头。

  疗伤手段

  下班后,我先请烟儿吃了顿大餐,美食和购物对女人来说都是最有效的疗伤手段,烟儿的心情看上去开朗了很多。吃过饭后,我们一起搭城铁去了位于五道口的D…22酒吧。
  歇斯找了不少朋友来给他捧场,我们到的时候,光线昏暗的酒吧里已经坐了好几桌人,都在边喝酒边说说笑笑,音乐放得直震耳朵,墙上的大屏幕播放着风格诡异的动画片。侍应生把代表门票的彩色小纸带绑在了我们的手腕上,我抬头向里面张望,发现小乔和林莽莽也已经到了,正坐在不远处的位子上冲我们招手,腕上的黄色纸带映着灯光上下翻飞。
  自从上次把林莽莽赶出家门,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知道今晚肯定会碰面,早就做好了防范的准备,没想到真的见了,林莽莽却只是笑笑地瞥了我一眼就没再搭理我,倒是一直在忙着跟烟儿插科打诨。烟儿虽然有些拘谨,却还是被林莽莽逗得好几次都笑出声来。
  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浑身不自在起来,只能借着和小乔东拉西扯来做掩饰,心里暗骂自己有毛病。
  没过多久,一身摩托服的歇斯夹着头盔、背着吉他大步流星地走进酒吧。店堂里顿时响起一片口哨声,歇斯意气风发地甩着长发跟各路朋友点头致意,看上去还真有那么点儿明星范儿。
  转着圈儿地打了一遍招呼后,歇斯径直来到了我们这桌,把头盔往桌上一扔,边脱外套边假装客气道:“哥儿几个辛苦啊,受累受累!”
  还没等我们答话,歇斯的目光已经直勾勾地落到了烟儿身上,半天都没挪开。烟儿被他看得红了脸,怯怯地说了一声:“你好!”
  “哟,这位美女说话的声儿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啊?哦,对了,那天早上帮大猫儿接我电话的就是你吧?”
  烟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歇斯咧开嘴笑了起来,弯下腰伏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行啊姐们儿,那天刚嘱咐完今儿就给带来了,真仗义!这妞儿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谢了啊!”
  “呸!”我啐了歇斯一脸,“想什么呢?我可不是为了你,你也趁早儿别打这歪主意。”
  “甭管为谁吧,既然已经把人带来了,后面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歇斯大言不惭地在我肩上拍了拍,忙不迭地凑到烟儿身边没话找话去了。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啊?
  10点过后,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去趟卫生间都得挤过一群又一群的人。歇斯和其他几个乐队成员一直在忙着调试乐器和音响,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熟人们早就已经挤到了最前面,把演出台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乎所有人手里都举着手机、相机、摄像机,准备给歇斯的处女演出留念。
  歇斯一出场就相当激动,还只是在作开场白的阶段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歇斯底里了,嘶哑着嗓子也不知道嚷了几句什么,台下就跟着口哨声尖叫声响成一片。一阵混乱过去之后,震耳欲聋的乐声响起,歇斯侧身对着台下,弓着腰保持着一个像肚子疼似地半蹲姿势,五根手指飞速地拨动着琴弦,长发垂在脑袋前面,疯狂地甩来甩去。
  唱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唱的是什么,但还是有不少听high了的人,不停地跟着节奏摇来晃去,比台上的人还要疯狂。我在中间被挤得苦不堪言,忽然觉得有人在往我脖子上轻轻地一口一口吹着热气,扭头一看,林莽莽正紧紧地贴在我身后。
  我冲着林莽莽嚷道:“离我远点儿,别借机占便宜!”
  尽管我喊得很用力,但声音还是完全被淹没在了一片嘈杂之中。林莽莽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非但没躲开,反而顺势揽住了我的腰,将我拖到了相对安静些的地方,大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离我远点儿!”我气急败坏地推开了林莽莽的手。
  “哦!”林莽莽这才嬉皮笑脸地退后一步,“我没听清楚,不好意思。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我知道你心里也不是真这么想的。”
  “你凭什么知道?”我嫌恶地在林莽莽碰过的地方不停拍打着。
  “看出来的呗!刚才我光跟你的美女同事聊天不理你,你心里特不舒服吧?”
  我有点儿心虚,但还是冷笑道:“我有什么可不舒服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你还是跟歇斯抢去吧,只要人家真能看得上你们,谁抢着算谁的!”
  “我跟歇斯抢什么呀?丫也就一跟我不相上下的普通人,抢他的多没成就感!放心,我对你那同事没意思,就是看她心情不好想逗她高兴高兴,我多怜香惜玉啊!同时也借此考察一下你对我的感情。”
  “别恶心人行不行?不是我对你有感情,而是你纯属自作多情!”
  林莽莽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不承认就算了,自己骗自己有劲吗?”
  我懒得再跟林莽莽多说什么,扭过头去假装听歌听得很投入。台上的歇斯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情绪却越来越亢奋,双目紧闭、一脸陶醉、全身痉挛、右手上下翻飞、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或嘶吼,身后的林莽莽悠悠地冒出一句:“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孙子不像在唱歌。”
  “那像什么?”我随口问道。
  “打手枪呗!”
  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林莽莽大概是怕给歇斯栽面儿,没把他的“东风破”给开来。我们几个走到路边正准备叫出租,歇斯骑着摩托呼啸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们前边。
  歇斯摘掉头盔,拍了拍摩托后座冲着烟儿说道:“美女,上车,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吧……我打车就行了,也没多远。”烟儿迟疑不定地拒绝着。
  “别呀,那多让人不放心!现在可是深夜了,万一遇上歹徒怎么办?”
  “歇斯,你该干吗干吗去!”我挥舞着手臂企图赶走歇斯,“跟歹徒在一块儿也比跟你在一块儿安全,再说还有我们呢,用不着你学雷锋!”
  歇斯没搭理我,索性下了车径直向烟儿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将手里的头盔往烟儿的头上一扣,拽着烟儿走到车边,一把将烟儿抱到了摩托后座上,然后跨上车子一溜烟地绝尘而去。小乔在他们身后大声喊道:“妹妹……打死也不能让他进家门儿……要不然出大事儿……!”
  林莽莽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完了完了,整个儿就是一羊入虎口啊!大猫儿,你说说有你这么带人散心的么,这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给坑了?”
  我沉痛地垂下了头:“对歇斯同志的无耻程度严重估计不足,我错了!”

  应聘

  两天后的上午,我正在办公桌前焦头烂额地整理着资料,准备一会儿去开会,忽然有人在旁边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见歇斯正露着两排大白牙倚在桌边冲我笑。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来应聘呀,说不定以后咱们就是同事啦!”
  “应聘?你到我们公司有什么可应聘的?”
  “这话问的,广告公司不得有摄影师啊?要不然那些模特做的平面广告都从哪儿来?亏你还是干这行的!”
  “你有毛病吧?好好当你的自由摄影师呗,又不少挣又不受约束,非跑我们这儿朝九晚五地拿死工资?”
  “那怎么了?有钱难买我乐意!”
  我转念一想,忽然醒悟了过来:“哦,我知道你想干吗了!求求您别费那个心了行吗?烟儿和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切,一看你就是外行!谁泡妞儿还管那么多啊?不是一路人怎么了,我又没想娶她。”
  “所以就更不行了!你不了解烟儿,她特别传统,你玩儿得起感情游戏她可玩儿不起,你找谁不行啊非得祸害她?”
  歇斯想了想,无所谓地打了个响指:“没事儿,把人教好不容易,把人教坏还不容易么?这年头讲传统就是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我得教会她轻松快乐地享受人生,以后她一定会感谢我的!”
  “随便随便随便吧!”我不耐烦地站起来,“没功夫管你们这些烂事。”
  “不用您管,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就行了!”
  我抱着资料头也不回地奔进了会议室。
  今天是我们这个小组向创意总监初步汇报预选方案的日子,穆明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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