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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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老大-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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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
  “我发誓,一定要杀了这群狗杂种”。米歇尔咒骂着。
  “珍妮,我们遇到世界上最无耻下流的恶棍,都是我犯的错误,我怎么能相信一个无赖的话,我们进了一个圈套,我迟早要打烂马休的头,他现在还在嘲弄我们呢。”
  车在大道上停下,米歇尔在方向盘上默默地哭泣,好一会儿,她抬起红肿的脸,对马登说:“我们竟把枪交给了他。”
  托尼推开法国式的玻璃门,走进用意大利大理石铺成的宽敞庭院。他5点半钟起来的,灰的朦胧的晨曦开始从窗户射进来,依稀看得见树木和斜坡上草坪的轮廓。他的大腿还有些不好使,这使他走起路来还有些费力。
  庭院里摆着铁制的桌椅和樱桃红大理石花盆,里面种着的花朵修剪得滚圆。凌晨的空气有几分凉意,斜坡的草坪沾满了白花花的露水。托尼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浴衣,在庭园里仍然有两个人替他站岗。他听见几只小鸟在树上啭鸣,这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他要接见的人已经很准时地到了。
  史密斯开着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豪华轿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庭园的大门,警卫替他开了门,他把车停放在庭园的空地上。
  坐在椅子上让他多少感到一点腿收缩的疼痛,托尼在愉快的清晨微笑,他点燃了一枝细长的雪茄,神情专注地看着史密斯向他走来。
  史密斯手中多了一根包金手杖,怀里夹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滑稽。他的皮鞋被露珠打湿了,鹰一样的眼睛向这边观望,还带着那种疯狂的笑意。
  走到托尼面前,他上前握住托尼那只受过枪伤的手,然后把皮包很重地放在桌子上,托尼客气地请他坐下。
  “见到你真高兴,萨莱诺正为爆炸担心,你给警察带来的麻烦可不小。”史密斯用那金手杖哒哒敲着地,他接着说:“我的同事建议我用手杖代替那柄雨伞,这可是个新奇的玩意,他们说,这使我看起来像个退休的将军,中央情报局可不希望我这么早退休。”
  “我正打你的主意呢,”托尼带着一种愉快的口气说,“我被子弹吓坏了,他们竟给我预备了50磅重的炸药,这使我不得不建立一个装着安全设置的家园,我一早晨都在想用什么方法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它几乎要了我的命。”
  史密斯的眼睛在燃烧,他站起来,用奇怪的步履来回走了几步。他身穿一套裁剪考究的深蓝色衣服,举起一只弯曲的手指,说道:“托尼,我是一个非常棒的海军陆战队成员,三十年的间谍生涯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兔子一样地隐藏,如豹一样的搏杀,我们要杀死唐的其中一个儿子做为报复,再杀死卡罗尔的兄弟,然后坐下来谈判。我们不可能杀死所有的人,最后的目的是让所有的人让步。”
  托尼喷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我们都需要平静地生活,和心爱的姑娘逛街,兜里装满钞票,我不想过早地拔掉唐的吸氧管,我还需他的帮助、他的智慧。一个儿子的逃亡对一个患心脏病的老人来说,惩罚已经足够多了,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和平共处,事实上,由于我所受到的伤害已经收获到了最大的利益。”
  “很高兴你能这样想,”史密斯说,“中情局已对你做出了完全的让步,我的黑皮包里装着他们向你表示青睐的所有内容,毒业的垄断以及来自中东战场的武器清单,祝贺你,巴特·鲍威尔很想亲自为你颁发一枚国防勋章。”
  “也许他本人对我还有一点戒心。”
  “是的,我今天是向你辞别的,巴特把我调到了利比亚前线,在那里我将组织反恐怖的工作,老友,我们以往的合作十分令人满意,我们俩像一对天才的艺术家。但最终也逃不出阴谋家的玩弄。”
  阳光变得更加明澈了,清晨的谈话总令人心旷神怡。托尼留恋地说:“但愿利比亚的沙漠不能吞没你的智慧,我会呆在迈阿密,像情人一样等待着你的。”
  “是啊,我等你左右大局呢,你知道,我的同事总爱做一些丢脸的事。”史密斯把手杖递给了托尼,他笑着说:“做为纪念,也许还有点用,里面装着中情局新研制出的五项成果,都是为了即早地结束敌人的生命。”
  最后,他们互相拥抱了一下,史密斯走向了他的车,不一会儿,车驶出了托尼的庭园。托尼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他留下的那两样东西。他希望每一天的清晨都像今天,充满了和平和新的理想。
  更多的人涌现在他的脑海当中,就像眼前每一道清晰的光线一样。
  洛杉矶。
  托尼的车从洛杉矶机场进入封闭式的公路,像一枝箭射向卢克彻斯家族的心脏。
  卡罗尔搬进了科洛尼区,像一个真正的富豪。
  天气又热又干燥,圭里亚诺把他安排在詹森酒店,托尼穿着一件淡蓝色的T恤衫,左臂露出枪击的痕迹。
  瑞朴穿着一身又厚实、又肥大的套服,圭里亚诺派了三辆车护卫他。托尼从车窗可以瞄见他们在谨慎的行驶,这次行动极其隐密,史密斯恰如其分安排好他的行踪,按托尼的话说,“是一次例行的访问,同时是出于对圭里亚诺的感激。”
  “抱歉,”瑞朴像猪一样喘着粗气,他把车停在封闭公路上,其他三辆车也前后停下,前面是一段公路引桥。
  瑞朴用一张二十美元崭新的票子卷成吸管,然后俯下身吸着一小撮白色粉末,鼻孔咝咝作响。
  “纯正的德国货,”瑞朴说,“要不要来一点?”
  托尼耸耸肩,他点起了烟。
  “卖毒品和毒瘾有关吗?瑞朴。”
  “我真他妈的嗜好,又有什么关系。”眼睛露出因为毒品而引起的狂妄,他用手指擦了擦刚用过的镜子,把剩下的粉末往牙齿和牙床上抹,托尼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厌恶,相反,他知道瑞朴和法利纳一样对杀人有一套。
  “好吧,托尼先生,请别介意,我用一点是为了消除在你身边的恐惧感。圭里亚诺简直要命地恭维你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亮晶晶的钥匙,“这是威尔什大街顶层套间的钥匙,那里的房子盖了帽了。”
  纽约。
  瓦拉里夜总会实际上是一家开设在一座四层停车场里的俱乐部。车场的第一、二、三层已经弃置不用,里面仍然有几辆头几天就存进去的车。俱乐部就在第四层。音乐像魔鬼的尖叫,连续播放的是“火烫乐队”的曲子,米歇尔在这里找到了费加罗的线索,她和一个在弗雷德服装店工作的法国男孩聊起来。
  “五个月前的事,”他的声音混杂着尖锐的音乐,“认识费加罗是在西格姆小餐馆,那天我们都喝得醉醺醺,费加罗说要搞点好玩的事,我对他的身体充满敬畏,特兰特说他有一根真正的。”是的,我的身上还有它搅过的痕迹呢,米歇尔想。从桌边的窗户可以看见商业区建筑物的顶层,黑乎乎的,一座高大的教堂顶端灯映照下的巨大十字架直指悬空黄色的月亮。
  “其实他早已准备好了,这个疯子,幸运的过了那一天,我还能奇迹般的活着。”
  他们喝着矿泉水对的杜松子酒。
  那男孩想起些什么事,身体在发抖。
  “警官,为什么你一直放弃抓他,难道是因为恐惧。”他大口咽着酒。
  “什么也不是,”米歇尔的面孔被吸亮的烟头照射得清晰起来,“只不过我不想他在监狱里享福。”
  案子被联结起来,鸡奸、强奸、杀人都是费加罗干的,马登从混杂的电话记录中找到了线索。
  3月15日晚,也就是法国男孩所说的那天晚上,他有以下描述:
  我来到一个大寝室的房间,房间中间摆着一件飞机的部分残骸,还发出机油的味道。墙壁上挂着几种工具:结实的皮鞭、链锯、板子、钳子、凿子、奇形怪状的刀。
  一个大概十五岁的小姑娘,全身赤裸地被绑在房间里惟一的床上,两只手被缚在一起,吊在头的上方,两只柔嫩的腿被大大的分开,分别绑在两个床柱上。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黑人小男孩手脚被捆在一起,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一脸恐惧。
  “看看马体给我送来的货色,贝维尔,”他淫笑着,走向他的猎物。
  他取来一瓶香槟酒,我们一起吸着大麻,一起喝着酒。
  他看出来我很恐惧,亲吻着我,对我说:“我必须给你来点刺激,我很喜欢你,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消失了,你做个鉴证人。”
  他和马休都是贩毒集团的,好像是萨莱诺家族的人,他有一次因为杀人,由于被证明为精神病人,被放了出来。
  他强奸了小女孩,又令我去强奸。
  “干得很好,贝维尔。我们一起犯罪,使我感到踏实。”
  小女孩被弄昏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始拼命的吸气。床褥上都是血,而且一直在流,我害怕这一切,请求他停下来,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怜悯,我流着泪继续按他的吩咐去做。
  我们又一起去鸡奸那个小男孩,我因为恐惧而干不了,他就用皮鞭抽我,然后停下来抽大麻。
  “真不顶用。”他手里又换成一把枪,像变戏法一样。我花了半个小时才成功,开始抽抽嗒嗒地哭,他又开始强奸我,直到他完事。
  “轮到下一个节目。”他已经变成一个恶魔,眼睛像精神病人充满病态,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不断地哀求,想唤醒他的慈悲之心。
  “你们真令我心烦。”他又令我用布缠住他们的嘴巴,他们像挨宰的羔羊一样发出哀呜,那种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们已经预感到大祸临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流出来,像流出的血一样,我请求他们原谅,忍住不去看他们。
  费加尼用手指试了一把锋利的大刀子,他特意在手指上面划了一个大口子。津津有味地尝着自己的血。
  刀子切向小女孩时,她发出窒息的尖叫,声音虽然被胶带挡住,也在空气中发出嗡嗡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他就用血淋淋的刀子拍着我的脸。
  “睁开你的眼,否则,我也杀了你。”他咆哮地威胁我,并且让我取出一只药用托盘。耳朵、手指、乳房、脚趾,然后是小臂,小腿,最后是带头皮的头发,我吓得躺在地上昏迷过去了。一股凉水把我浇醒,我已经麻木,费加罗阴沉着脸,托盘又多了男孩的生殖器和其他能够剁掉的所有东西。他们早就咽气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嘴极度的歪曲,面孔因为痛苦已经变形了,血滴滴嗒嗒地淌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们把残缺不全的尸体装进袋子里,连同那些被割下来血淋淋的东西,我的胃没有什么好吐,可我也在吐。
  屋子下面有一条宽大的水沟,所有的血都被水管冲到地下流走,费加罗这时变成一个正常的人,默默干着这一些,有时像是良心发现,露出悲伤的表情。
  “贝维尔,忘掉这一切,回到家睡一觉,再吸一口可卡因。”他警告我说。
  一切收拾停当,他把沾着血的被褥和其他物品堆积在后园里,浇上汽油,一把火给烧得精光,然后再埋在土里。
  我们把袋子扔进下水道里,当袋子落在污水中发出沉重的声音,我似乎还听见他们惊恐万忧的哀鸣,上帝竟然塑造出这样的恶魔。
  费加罗开车送我回的家,我不停地发誓不把所发生的一切讲出来,他显得半信半疑。最后用枪抵住我脑后说:“你也是个杀人犯,你容忍了这一切,没有发狂,我们都是精神分裂的病人。”
  在我的寓所里,我们又吸了毒,他躺在我的身边睡着了。我不只一次想掏出他身上的枪杀了他,可是我畏惧得发抖,直到天亮他走了,扔在桌子上20克海洛因和500美元的钱。
  “听我说,你不能蛮干,”马登按着米歇尔的肩头,“我们可以按程序去做。”
  “不,他身后有强大的犯罪集团,律师还会再一次证明他精神失常的,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哪一条人命是他杀的。贝维尔在做供的那一天就会被杀掉,他们会收卖陪审团和法官。还有把我们遭强奸的带子寄给所有的人,以证明我们怀有报复的心态,美国的法律就是婊子,他们有的是钱,而且喜欢用钱去毁灭正直和良心,去你的程序吧。”米歇尔摘下眼镜,埋在桌子上开始吸泣。
  “我不会同意你的个人报复行为,”马登不忍心再刺伤她,“但是,请相信我会支持你的,沃兹那个狗杂种也不会给我们更多的时间的。”
  “谢谢你,马登,”米歇尔抬起她的泪眼,“一切都会过去的。”
  马立布俱乐部。圭里亚诺得意地介绍他身边的美女,她们美貌绝伦,举止优雅,穿着性感超短裙,露出一大截的大腿,马立布有的是美女,她们像一群可爱的蜜蜂在餐桌之间飞来飞去。
  他介绍给托尼,因为她们是著名的模特儿,而他已按照托尼的要求收购了派拉蒙公司的一部分股份。
  “我把她们推荐给齐亚托的联通公司,她们要对你做一点小小的报答。”
  “嗅,我身体上的枪疤会吓坏她们的。”两个姑娘咯咯的傻笑。
  圭里亚诺告诉两位姑娘半个小时以后再来,然后他们在包厢里去看台上表演的脱衣舞和杂技。
  瑞朴吸毒的事,托尼认为是家族中堕落的行为,“他的肆无忌惮会像天花一样传染给别人,告诉他,或者戒毒或者滚蛋。”
  “他可以吸一点麦角酸二乙基胺,这是合法的。”最后在圭里亚诺的恳求下,托尼答应给予一点通融。
  他们开始谈论拍摄《吉丽》的事,托尼对查理·布托申请5000万美元的经费吃不准。
  “他只不过是一个二流导演,告诉齐亚托去审查他每一个拍摄细节,我们拿出全部投资,告诉那些老家伙,总部设在纽约,以便我们之间良好的沟通。”
  “你不认为进行电影投资是一种冒险吗?”
  “毒品更冒险,美国政府有一天会翻过脸的,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资金进入合法行当,之所以成功,是因为运气,这年头运气越来越靠不住了。”
  “安东尼·卡罗尔不会知道我的到来,他想让我把注意力放在纽约,甘比诺不会再允许在那里再燃战火,这会把所有的黑手党人送进监狱。唐称这个时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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