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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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老大-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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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如尼古拉兄妹,喜爱通奸。”托尼看着她白皙的肌肤渐露的红晕,就像处女那一种。
  “你这可怜的杀人犯。”她颤抖着嘴唇,眼里充满着哀怨和祈求。
  托尼像龙卷风般席卷过去,他喜欢对任何女人采取这种粗暴的方式。白种女人、黑种女人、英国淑女、法国荡妇,任凭她们反抗,紧紧抓住那一瞬间产生的冲动,在身体猛烈的冲撞下不断地攀升。
  每到这个时候,托尼总得想点事,这时正好可以策划除掉班比·胡克。
  他的身体开始像座钟一样摆动,用舌头去舔艾普丽尔的脚趾,任凭姑娘用各种方式吻他,10分钟之内,他将完成整个计划最精彩的细节,她们开始不断的呻吟,到处都是温暖潮湿的漩涡。
  托尼微闭着双眼,班比·胡克和他的保镖一直住在拉斯维加斯大西洋赌城里,街上遍布他的小喽罗。有开计程车的、有开小酒吧的,还有做清杂工的;有高加索人、亚裔移民、芬兰人、爱尔兰人,甚至有越南特工和中东杀手。
  他成了纳污藏垢的领袖、联合国的代表,用粘着唾沫的手给他们发钱,用美国俚语向不同信仰、不同种族的人发号施令。
  杀内华达州巡警队的值班警员成了他嘴中津津乐道的题目,用拉斯维加斯周围滚烫的沙子举行他们的葬礼。
  他曾用叉子刺穿赌场里耍鬼人的眼睛,在通向赌城的道路伏击阿拉拍巨商的车队,抢净他们到处炫耀的财富,他是最疯狂的黑手党人,巴勒莫最强硬的匪徒。
  托尼再次进入艾普丽尔的身体时,她的双腿在空中劈舞,托尼感到下体膨胀。他非常欣赏日本人一边喝茶、看书,一边做爱的优雅风度,他们对情欲充满了自制,艾普丽尔用火烫的嘴唇吻着他,唾味粘湿了他的眼睛。她有节律地夹住他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他欣赏她对男人的领悟,她对男人驾驭自如,她捕捉每一个高潮,指引你一起到达飘飘欲仙的境地。
  计划在脑海里完成后,托尼露出情人般迷人的笑容,他充满激情而又含情脉脉,他把三个美人儿一齐搂在身边。
  东69大街联邦调查局纽约办事处已经接到T—4发报机传来的讯息,《纽约时报》已经登载了麦克斯特工死亡的消息。题目是“联邦特工与黑帮有染,横尸街头”,还有麦克斯倒在血泊中,浑身洒满钞票的照片,很容易唤起民众和警局的同情心和对黑手党的愤怒。
  这正是托尼·卡西诺所要的效果,他要家族陷入混乱之中,打击卡洛·甘比诺的信心,当然也会使拉斯维加斯增加一倍以上的联邦特工,到时便会四处潜伏着手持拿格拉录音机的密探。班比·胡克将如同爬虫一样到处藏匿。这次代号叫“大黄蜂”的行动是托尼·卡西诺从另一个传工那里买来的,它将把纽约五大家族的网络刺得到处是洞。
  甘比诺为此大发雷霆,他骂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州检察官,他向各大家族下令:“找到这个胆大妄为的狗崽子,掀开所有的街道,送他坐电椅。”
  托尼·卡西诺不相信忠诚,却会利用忠诚。他知道理鲁阿诺、拉·法伊不会出卖他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知情的人是他的原则,时间将证实背叛而不是忠诚。
  “剃刀”拉·法伊和炸弹专家法利纳戴着墨镜在车里等他。托尼心情舒畅地从“金棕榈旅馆”走出来,他不是在回味那一幕齐亚托安排的性爱电影,而是沉浸在巨大的冒险刺激之中,这将是人生过程的快感,它将在你的回忆中留下痕迹。
  托尼坐进车里,点起一只雪茄,拉·法伊启动了车。法利纳留着一撮令人讨厌的哥特式胡须,一看就是一个十足的恶棍,他是甘比诺家族最凶残的职业杀手,他喜欢用12口径雷明敬弹枪和卡宾枪杀人。他说,被击中的人像是在集体舞蹈。
  车里播放着埃博克唱的“草莓”。
  法利纳跟着唱道:“约翰,这可不行……”
  托尼喝着银壶装的威士忌,然后把酒递到前排。拉·法伊有点纳闷,托尼变得安静起来,他回过头发现,托尼·卡西诺已经竖着衣领睡着了。
  “猫·鼯鼠计划”还在如期进行,肯尼迪被刺杀时,已宣布取缔中央情报局设立的40多个古巴极端分子的训练营,卡斯特罗表现越加强硬。
  甘比诺家族和科隆坡家族在哈瓦那的“星期日”酒馆装置了化名“加农”和“斯特林”的杀手,他们都是古巴人,经过中情局严格的军事训练。
  黑手党参与此事,只想捞点政治资本,某些违法的经营得到政府的默许,一切计划由中央情报局巴特·鲍威尔操纵,与托尼·卡西诺熟悉的史密斯高级特工直接负责刺杀行动,行动代号“特纳上校”。包括驻加勒比海美军第17特别舰队的参与,当然他有更大的野心,讨厌共产主义。
  随着加拿大“联美航运公司”的撤出,中央情报局工作已无法开展,克格勃特工加入古巴的安全事务。
  星期四,黑手党家族委员会在一间地下车库安排了甘比诺与巴特·鲍威尔的会晤,会晤是绝密的,除了甘比诺和他的侄子莱昂里诺以及科隆家坡家族的拉贝拉知悉外,无人知晓,这是美国的秘密,如同刺杀尼肯迪的秘密。
  他们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的交谈,鲍威尔开始代表政府关心甘比诺的心脏病,甘比诺说:“这只不过是一场意大利喜欢的暴风雨,并不能使我放弃美食。”随后甘比诺拍着巴特·鲍威尔的肩头,向政府献媚说:“我喜欢颠覆红色政府,那里充满着暴君和暴行,我喜欢总统这么干,有一天我想成为总统的安全顾问呢。”在场的人为他的话哈哈大笑。
  托尼抵达拉斯维加斯时,天色蒙蒙亮,坐落在沙漠之中的城市如荡妇狂欢之后丑陋的睡眠,他们像兴冲冲赶来的赌客一样,给赌城的黎明带来喧闹。
  假日酒店已经安排好套房,拉·法伊和法利纳拿着装满枪支和弹药的行李,在联邦特工的监视之下,随着托尼进了房,开始旅途后的睡眠。
  这时,齐亚托的摄制组也乘机到达赌城,给拉斯维加斯增添新的喜庆。他们将因为齐亚托另一只睾丸的安全,在这里为艾普丽尔等5个性感女郎拍“赌城女子”系列。
  艾普丽尔将和她的同伴在轮盘机和绿呢赌桌上一次次露出她们的乳房和大腿,齐亚托讨好托尼说:“艾普丽尔将勾走欧洲和亚洲70岁以下男人的魂魄,使老人心脏病发作。”
  托尼·卡西诺在镶金的浴盆里思考,水“哗哗”地冲击他的大脑,他在晶莹的大镜子面前注视着自己。
  他的面孔显得俊美而优雅,隐含一点忧郁,肢体和肌肉和谐而平衡,童年的饱受饥饿和青年的放荡不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像是希腊赞美诗中的王子。
  他喜欢自己的身体,它不会因为心灵的暴虐有丝毫改变,生活如同水中的波纹,他用手抚摸着胸肌,想着侵犯他身体的拳头、子弹和女人。
  有多少女人因为他的面孔和身体的完美而迷恋不已,阿娃、尼克尔、弗兰达、塔米娜、蜜姬和英国女人温妮尔、简特……。
  他常常想起简特短短的睡衣下轻柔的腹部,他可以在那里甜甜地像婴儿一样安睡。
  她的脖颈有一条优美的弧线,她的乳房娇小富有弹性,双臂只在做爱时才如花朵盛开,双手贴伏在身体两侧,显得那么圣洁而孤立无依。眼睛如蓝宝石一样澄澈透明熠熠生辉。他脱下她的白色纱裙时,一阵羞涩涌上了她的身体。
  他怀着朝圣的心情把她托起放在床上,她的眼睛充满疑虑和期待。
  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强健和充满颓废的温情,有时产生羞耻的念头。他们的快感如一根电线相通,他亲吻她的私处,从不至于恶心,他是她惟一的男人。
  她颤抖地小声呻吟,有时会恶作剧地咬着他的脖颈,泪水和汗水湿润他的每一处。她喊着“托尼”,浸透着她漫漫无边的爱,她的每一寸肌肤使他每一根神经得到沉淀。
  他们曾经散步在迈阿密的沙滩上,听着海鸥“呕呕”的尖叫,海水倒映着夕阳金黄色的色彩,像印象派的油画,恍惚是在纯净的空气里。他牵着她的手,她拥着他的腰,可以听见他们之间肌肤的摩擦和交流,在兴奋来临的时候,他像一条狗一样,喉咙抽咽,而她抬起身子紧紧贴伏,随着他的起落,一起直达欢乐之峰。
  电话铃声响了,托尼操起电话,他知道是基尔打来的。基尔是他在拉斯维加斯安排的可靠的眼线,他有办法使他们躲开联邦特工的监控,电话线不会担心安放窃听器,基尔是这一行的专家。
  “卡西诺先生,我是基尔,很高兴为您服务。”
  “很感激你为我安排的一切,我想,又不得不再欠你一次情了。”
  “你并不欠我什么,一切都是莱昂里诺先生吩咐过的,他顺便让我转告你,你所有的费用支付到下周三,包括20万元的赌场筹码。”
  “很高兴莱昂里诺先生的慷慨,但我不是收钱的雇佣职业杀手,我是家庭成员,他没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
  挂上电话,托尼对那个高傲、冷漠的白痴充满愤怒。
  电话又响了。
  “我是班比·胡克,托尼老弟。”他终于听到那个焦灼不安、沙哑的声音。
  他们第一次会面是在布鲁克林区科隆坡家族的老巢。他们驾驶着装满啤酒的货车进入了墨拉·维诺装满脏物的仓库,每天上午9:00点这辆货车定时运送啤酒。
  班比·胡克当时是个满脑子想立大功的新党徒,他因敲诈和抢劫被纽约办事处特工刑事处逮捕,当时他两个胳肢窝用胶布缠着枪,正想去杀一个叫“大块头”的黑人匪徒。因为他抢劫的珠宝只兑现5000美元,因此他在纽约莱克岛监狱呆了两年。
  车开到戒备森严的铁丝网大门时,班比·胡克镇定自若,他开玩笑地谎称以前的运货工妻子难产,正流着眼泪祈祷呢。
  他亲切的态度赢得看守的好感,他们顺利地把车开进仓库,而啤酒箱里的定时炸弹只有20分钟。他们陌生的面孔还是引起了墨拉·维诺手下人的怀疑,三个手持枪械的人向他们走来,托尼见势不妙,开车向他们冲去。
  班比·胡克跳上车,掏出枪射击,最后在他们冲开大门的一瞬间,仓库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所有墨拉·维诺的手下惊慌失措,他们甚至已经忘了向托尼他们射击。
  第二天,他们又用散弹枪打开了墨拉·维诺的大门,门外站岗的两个保镖被割破了喉咙,墨拉·维诺正和手下四五个伙计商讨反击。
  班比·胡克冷冷地说:“伙计,我们已经送上门来了。”
  维诺有些吃惊地说:“班比,我可一直把你当生意人看,你投靠甘比诺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班比说:“托尼,我不喜欢他用大爪子拍着别人的肩膀叫兄弟。”
  托尼说:“班比,我们可没有很多的时间了。”
  托尼冲上前,用宽刃的匕首刺穿维诺的手掌,把它钉在桌子上。班比弹无虚发,维诺的手下人中弹后像弹簧跳来跳去,维诺忍着疼痛跳起来,一巴掌打在托尼的脸上,把他打翻。
  他开始掏枪,班比用枪托砸着维诺的脸,一下、二下……,直到维诺像小山似的轰然倒地。托尼看见维诺血肉模糊,眼珠掉在脸上,第一次看见这么残忍的场面,心里觉得班比杀人的手法有点过火。他叹口气说:“班比,真是个好样的。”班比说:“伙计,你也不赖,我们是最强的杀手。”
  枪声惊动了科隆坡家族其他的人,他们从街道、阳台、树丛向他们射击,托尼俯着身,稳住方向盘,把车开得飞快。车身“乒乒乓乓”像中了冰雹似的,班比纵声大笑,向天空放枪,整个布鲁克林区弹网密集,如同过节一般,警察也不敢上前,班比的脸被飞来的子弹划破了。
  托尼这时在想,说不定联邦在他身上安置了窃听器。
  “班比,我可正惦记你呢。”
  听简里传来哈哈大笑:“托尼,你现在可是个大人物了,不是从巴勒莫刚出来到处讨饭的小混混了。”
  “莱昂里诺向你问好,家族受了你不少恩惠,他要代替你躲避警察的追捕。”
  “去他妈的莱昂里诺,只知道舔小妞屁眼,我要用手指头刺穿他的小活塞。”
  “甘比诺向你问候,他正想着你呢,你知道你是西部最合适的人选。”
  “托尼,我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在‘水晶酒店’等着你呢,那可有全美国最来劲的妞儿,保证让你上天堂。”班比打起岔来,他向来是个聪明人。
  “班克,我想见梅尔。”
  梅尔是赌博委员会成员,他占有大西洋赌城10%的股份,他是超级的赚钱机器;是犹太人,负责整个家族赌业的管理。
  “他可是个大忙人,他的新婚妻子是一条来自堪斯州的母狗,只懂得交配,正天天围着他叫呢。”
  “班比,我们的话已经够多了,今晚见。”托尼打断了他肆无忌惮的谈话,挂上了电话。
  夜晚,水晶大酒店。伤了睾丸的齐亚托为托尼·卡西诺举行了酒会,班比·胡克也插了一脚,以表示对这个以杀人为乐事的年轻人的敬意。
  拉·法伊和法利纳也是应邀嘉宾,其中也包括正在拍“赌城女子”的艾普丽尔和她可爱的女伴们。这个大舞厅常常用来搞一些庆祝活动,比如颁奖晚会、圣诞夜晚会、拳击庆祝晚会,甚至包括政治性的晚会,参议员马丁·梅姆曾在这里号召人们打击犯罪。
  舞厅面积极大,可容纳千人。天花板很高,挂满了五彩的汽球,两条巨大的自助餐桌把大厅一分为二。
  餐桌上的冷食堆的形状像巨大的冰山,冰里嵌着五颜六色的奇珍异果。一只只切开的甜瓜,露出金黄色的瓜瓤;硕大的紫葡萄皮薄汁多,还有豪猪菠萝、鹬鸵和金桔、油桃、荔枝,以及一只巨大的西瓜。12种不同的冰淇淋一桶桶宛如潜艇,隐藏在冰山下面。
  冰山里摆着热菜:一方牛肉赶得上整头水牛,一只硕大的火鸡,一条外层是肥肉的乳白色火腿。一盘盘各式意大利面食,分别浇上绿色的香蒜沙司和红色的茄沙司。
  各式各样的面包和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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