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黑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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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黑白世界-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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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其实他比我小几岁,我怕您反对姐弟恋,特意给他长个几岁。”张米米脑子转的奇快,用眼神截住了刘凯瑞,自圆其说。
“小刘啊,米米说的是实话?”张妈妈再转过头看看刘凯瑞,求证一般。
偶的亲娘啊,你在哪里啊?刘凯瑞只感到孤立无援,惶惶不可自持,只想着怎么脱身,背弯的更曲了,都快抬不起头。
“妈,他害臊,怕您说他,也怕您说我老牛吃能草。”张米米脸皮越来越厚,说话也不带一个围栏,什么样的词都敢用。
“是不是啊,亲爱的凯瑞。”张米米靠了靠刘凯瑞,小手指挠了挠他,见他没有反应,又用脚踩了踩他。
“恩啊” 刘凯瑞终于点头了,喉咙口勉强发了一声。
极度郁闷的低潮一阵阵袭来,把他小小的心脏包围的水泄不通,一失足成千古恨,刘凯瑞自觉上了张米米的贼船,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好啊好,我不会反对的,只要你们自己能不受影响就好。”张妈妈以为刘凯瑞是紧张,又禁不住上下打量,暗想这个男生长的不算差劲,米米找到这个对象算的上是福气了。
哈哈! 张米米任务圆满完成,趾高气扬。
寒暄了一番,她领着悲催的小酱瓜刘凯瑞出了病房。
一天期限还没过,她继续挽着刘凯瑞,人前人后,做足功夫。
可惜生活毕竟不是演戏,自编自导再精彩,要拆台也只是一瞬间。
离电梯还剩几步路,张米米就撞上了莫小言。
莫小言身后跟着戴玲珑,同样是一前一后,张米米立马猪肝脸上色,青灰一片。
“米米啊,你怎么了?”莫小言看到了刘凯瑞,对他和张米米的亲密行为深感不解。
“我没事啊,莫医生怎么?” 张米米本想说的话断了,她的眼睛很毒,看到戴玲珑和莫小言的两手十指相扣,缠绵自得。
“呵呵,张米米啊,我和莫小言复合了!他现在还是我的男朋友!”戴玲珑还要毒,接着张米米的话头,妄图用“复合”两字打击她。
“是吗?恭喜了呀,顺便提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刘凯瑞。” 张米米不动声色,微微带点娇喘,嗲气连连,头靠着刘凯瑞瘫软的膀子,一只手偷偷在背后敲了敲他的背。
刘凯瑞立即挺直了背,笑的开花。他嗅到了开战前的味道,为了避免伤亡,卖力的配合张米米演戏。
“小刘,是真的?” 戴玲珑是认识刘凯瑞的,她知道张米米去了按摩会所工作的事情,才一个月,想不到竟和传奇人物勾搭上了。
“恩,如假包换啊,我现在可算是有人管了。”刘凯瑞恢复到行侠客的潇洒作风,收放自如。
“米米啊,我们有事,先走一步。”莫小言脱了戴玲珑的手,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刘凯瑞和张米米相亲相爱的话语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这两对人马,终就是擦肩而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看似没有交集的平行线,衍生开外,却在每个人心头编了一张网。而在网格的中心,便是每个人心底深处藏住的秘密。那是一个谁都伤不起的秘密。
爱是一阵风,来的快去的快,逃不掉的都是挡箭牌。刘凯瑞察言观色,对张米米和自己扮演的角色做了一番分析。他从来都是故事的男一号,没想过会成为别人的炮灰,而且还是个三角圈里的大炮灰。

野百合的春天

晚一点的时候,刘凯瑞发消息,要张米米请吃宵夜。
而收到短信的时候,张米米正在和张乖乖叫板:
起因是张乖乖不安分,一边舔盘子,一边问张米米难堪的问题。
它问她什么是剩女?什么是□丝?
这两个词是这几年很流行的词。百度娘娘对于这个新兴的词曾经有过很详细的阐述:
比她们年纪大的女人,孩子都上小学了,比她们年纪小的也在挑三拣四之后喜气洋洋地嫁人了;比她们聪明的没她们漂亮,比她们漂亮的没她们聪明——可偏偏被剩下的就是她们。
在剩女中再淘淘,又是什么呢?捡光白富美之后,余下的便是被淘汰的□丝女,本着自嘲,一穷二白三挫的定义范围,张米米不幸被张乖乖封为张家新一代□丝女王。
“米米啊,煮熟的鸭子都能让它飞了,你这个□丝也太不称职了!”张乖乖最近迷上了《北京爱情故事》,在它眼里,张米米就是一个□丝代表。
张米米不想和一只狗争辩,管他莫小言是生的还是熟的,自己从来没有动过心思,所以多说多错,她是懂的。
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不高兴是因为他女朋友是戴玲珑。这两句话,是张米米的陈情自述。她把这些烂在了心里,只等它随风而逝。
于是,她摆正态度,拖着鼠标,在电脑上搜了一遍方圆十公里内烧烤铺子,全心全意想着晚上的夜宵。
最后,她的眼睛定格在一家新开的土门串烤图片上,从图片看,干净雅致,布局独特,装修都是六七十年代的怀旧风格,墙上还挂着毛泽东像。25/人,任吃任喝,挺划算的。
张米米按下了发送快捷键,走到柜子去选衣服。
“米米啊,难道你要去约会?”张乖乖吃饱了,小腹便便,用爪子捋了嘴角的胡须,笨重的迈着步子,朝张米米打着哈欠,继续调侃。
“对啊,和我男朋友。” 张米米换了一件格子上衣,把头发盘了起来,一切就绪,转身冲张乖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提了个小包出门。
只不过她没料到前脚才摆脱家里张乖乖的作弄,后脚又迎来刘凯瑞的八卦。
“米米童鞋啊,最近怎么那么消沉呢,是不是今天心上人被戴秘书拐了,不乐意啊!”
吃宵夜的时候,刘凯瑞忍不住,问起了张米米和戴玲珑的过往。
“你什么时候对我那么关注啊,难道一天的男友没体会够,想要天长地久?”张米米热言热语,一天男友,四个字杀伤力强大。
“这个么,容我想想啊。”刘凯瑞被张米米逼回,自愧道行太浅,医院门那一出戏才落幕,他可不想又把单身名号义务捐献给张米米。
两个人吃饭,起初很正常,张米米想的是怎么赚钱养家,刘凯瑞想的是风花雪月。酒过三巡,脑子发热,情思涌出,张米米剑走偏逢,神叨叨念起了莫小言,一张口全都是莫名其妙的问题。
“刘凯瑞啊,你谈过恋爱吗?”
“当然谈过啊!”
“你喜欢过多少女人?”
“这个……”
“你又被多少女人喜欢过?”
“那个……”
刘凯瑞看的出,读得懂,张米米的心和纳木措的湖一样,一块石头打下去就能激起千层浪,水至清至澈,一览无余。她问来问去,不过是恋恋情深的一种言语表现,张米米如此表现,必然是和心中那个人有莫大关系。
而说到心中的那个人,刘凯瑞梗住了,他想起了自己心里那点斑驳的往事,想起了自己“传奇的来头”—阿虹。
那段往事被传的神乎其神,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
刘凯瑞20岁进城,凭着夜校考的网络管理证书,他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便是在颜氏按摩会所做个小小的网管。可谁能料到上班没几天,就碰上了阿虹自杀事件。
“阿虹……”刘凯瑞禁不住自语,他想起那个午后,那个穿着洁白连衣裙的姑娘,风起衣袖,婉约漫步,轻轻一点黛子眉,吐气如兰,她的回眸正是春风十里度柔情,百转情结,让人念念不忘。
“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干嘛呢?”张米米推了一把刘凯瑞,不曾注意到对方已经进入一个美妙的遐想时刻。
“米米童鞋啊,你一定要把成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给捣腾出来吗?”刘凯瑞被人打破了美梦,心理不痛快。稍稍皱了皱眉,拿起了一条烤好的黄花鱼,递到张米米的盘子,凭着东北男人特有的粗气叱着说:“张大小姐,多吃东西,少开口。”
“不好吃,今天的鱼不好吃。”张米米的脸就像是熟的快落地的红苹果,才吃几口就吐出来,还浑浊不清地喊起了店铺的伙计,半个身子撑着,歪着个脑袋,东张西望。
刘凯瑞见状知道她是真的醉了,赶紧扶住,没想到一个手才伸过去,就被张米米握的紧紧的。
“完了!”刘凯瑞马上意识到张米米要干嘛,可是松手太迟了,他手心冒汗,额头冒出细纹,心中求菩萨告奶奶的,希望张米米还能保持一点意识。
“莫小言啊,莫小言啊”张米米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到底从喉咙口把这个名字挤了出来,第一声是寒蝉凄切,第二声后,是雷厉风行,再到第三声第四声,便是振聋发聩,沸反盈天,弄得里里外外,大家不胜其烦,莫名其妙。
禁不住一屋子责怪的目光,老板耐不住了,亲自送来两瓶矿泉水,麻利得收拾掉桌上残渣,顺便双手合掌,凑着刘凯瑞耳根说:“今天打个九折,希望你们二位吃得开心,行个方便。”
这道“逐客令” 技巧用的不错。刘凯瑞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张米米再闹腾下去,丢脸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是个青年小伙,对于怎么送喝醉酒的张米米回家,感到头疼。幸好他力气很大,还能架得住她。毕竟男女有别,两个人在路边等出租车,头和头之间的距离很短,几乎要靠在一起了。刘凯瑞闻到了一股幽幽的花粉香气,再看看张米米这张脸,酒醉出媚态,脸颊的红晕开出了花,丰泽润物,虽然不是透彻的白皙,但是借着路灯,睫毛微动,光泽如玉,俏目一转,清爽明净。
刘凯瑞有点出神,等到路边等客的一辆出租车司机摇窗主动询问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窘迫。
“你们要去哪里?” 司机习惯性开口问地址。
“我们去……”刘凯瑞本想送张米米回家,却突然尴尬的发现他不知道张米米家的确切位置,认识时间不算太长,他大概知道在哪个路口,但是哪一户他却不知道。
“恩……先去XXX路吧,到那里再说。”
刘凯瑞心想,护花使者真是苦差事,只求张米米到了自家路口,能略微清醒一点。
再看看张米米童鞋,依旧是醉生梦死,喊着莫小言,搭在刘凯瑞的肩膀,垂着手臂,贴着他的胸口,随着心跳此起彼伏。仿佛她身边的真是她的情人,千般爱恋,只在此刻。
“莫小言,我叫张米米,工厂张的张,米老鼠的米,我认识你好久了,我喜欢你也好久了。”
张米米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新城中学的高中生,她有胆子说喜欢,有胆子打架,有胆子使性子胡来。面对昔日熟悉的面孔,她情不自禁,一双手自手臂处抬起,慢慢从下往上,摸到了脖子根,绕了一圈缠住,靠的这样的近,她甚至摸起了摸刘凯瑞的脸。
“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了呢?” 张米米眼里泛起了涟漪,一点点波纹散开,顺着脸颊,流到嘴巴,都是咸咸的味道。
刘凯瑞任由张米米摆弄,看着面前这个满是泪痕的她,和自己相互依偎,她的眼里没有了刚才秋水盈盈的波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相思泪。
酒过愁肠,相思寸断。张米米的啜泣,换来了刘凯瑞的无限怜惜。他现在才懂得一个女人的心,藏的再深,也是玻璃心,一个女人的眼泪,只为情人而流。
物欲横流的时代,真心越发珍贵,张米米的泪珠子滑进了刘凯瑞的心,和他心底深处藏着的那个倩影慢慢融合一起,拨动了他的心弦,弹起了一曲情殇。短短的十几分钟,快到张米米家路口的时候,刘凯瑞呼吸有点沉重,内心有了一丝不舍。
“米米啊,前面是你家路口了,你还记得你住的门牌号吗?”刘凯瑞小心翼翼扶着张米米,担心一松手,这个软绵无力的身体,便倒在地上。
“乖乖……我听到它在叫我……”张米米含糊不清的声音,让刘凯瑞苦叹。
“乖乖是它……在喊我……不对,是莫小言在喊我……” 张米米重复了几次,便体力不支,蹲了下去,脸色憋得通红发胀,嘴巴打开,口水横流,一会就吐了起来。
刘凯瑞毫无办法,他轻轻拍着张米米的背,一半心疼一半自责,早知道她这样不能喝酒,打死也不喊她出来。
张米米吐的差不多了,胃里空了不少,逐渐恢复神智。一看身边站的刘凯瑞,慌忙站起来,没想到脚底划空,左脚没站稳,一个踉跄往后跌了两步,咔嚓一声,崴了脚踝。
“哎呀,痛!” 张米米疼的喊出来,酒气去了大半,左脚钻心的苦楚,沿着腿部神经,带动了全身,而且喝酒的劲头还没有过去,头皮发胀的更厉害。
她心有不甘,却没的选择,拉住了刘凯瑞的袖口不敢松手。这是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没有他,张米米无法自己回去。
“来吧,我帮你。”刘凯瑞搀扶着张米米,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张米米的家。
开门亮灯的时候,刘凯瑞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一只身形矫健的金毛寻回犬,虎视眈眈望着自己,它的舌头吐的长长的,舔舔自己的鼻头,露出一排尖利的白牙,一双眼睛让人不寒而栗。即使张米米在身边,它也毫不放松。这种景象让刘凯瑞发冷,待到离开的时候,还觉得身后有双眼睛。
刘凯瑞总觉得有些古怪,又说不出来。想了一会,又不太放心张米米,没走几步,重新回到张家大门。
他本来想要敲门,但好像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隔着窗户往里望,却只有张米米一个人的影子。刘凯瑞记得张米米谈过张妈妈已经住院,那么屋子里还有谁呢?
刘凯瑞觉得有点心慌,声音渐渐分成两股,一股扼腕叹息怪声怪气,一股咄咄逼人醉意酣然。半夜三更,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一场波澜。
再往里听,那个怪声分明在喊张米米,而同时张米米也毫不客气的回应着,这一切都让刘凯瑞毛骨悚然,是谁在对张米米说话?
与此同时,屋内的张米米和张乖乖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在被窃听中。张米米捂着脚踝,一脸痛苦像。而张乖乖还在质问送她回来的人是谁。
“我管你是狗是人,我管你是不是莫小言,再烦我,我就真的把你送出去!”张米米说的是气话,音色浑厚,掷地有声。
屋内是硝烟弥漫的备战状态,一人一狗对视,相顾无言,屋外是心惊肉跳的暗黑空间,早被张米米这句话吓的魂飞魄散的刘凯瑞,连蹦带跳,大气不喘,一溜烟跑出了巷子。

张乖乖的真相疑云

送完张米米之后,刘凯瑞病了好几天。
张米米想去看他的时候,他是见了鬼一样躲着她。
“这至于吗?”张米米心里都是大大的问号,她的脚伤还没好,走路都觉得疼,可是听到刘凯瑞请病假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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