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跟你玩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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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跟你玩亲亲-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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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情这东西啊……想舍也舍不去吧?
  “你也会老吧?”严卿官状似无意地说:“那时候起码有人扶持,不必独自终老。”
  那么久远的事她倒没想过,就算未来老了死了,在旁人眼里是晚景凄凉,但她不在意。她介意的是,为什么会是她?
  “你……想救赎我吗?”她怀疑地问。
  “不,没想那么多。”
  “那,为什么是我?”自己有几两重她清楚得很,也深切明白自己不讨喜的个性。男与女之间的恋情不应该是如此,那种感觉像是他捉住了她的心态。她不爱狂热的爱情他配合、她需要独处的空间他也配合,她没法付出他也能配合……有这么好的事,她打死都不信。
  “因为,你是小牛妹妹。”他微笑。
  雅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懂不懂!她完全不懂。但她可以勉强习惯他的存在的,毕竟在过去一个月来,她已习惯了他强迫式的威胁恐吓,而她也承认他是她最熟悉、也勉强能接受的男人。
  未来的事说不定,既然不愿意去刻意落进情感的俗套,而老父老母的传统又是一个阻碍,在两相权衡之下选择他,似乎是件很“恰当”的事。至少,她依旧可以随性而活,不必被强迫付出不会有的情感。
  “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阵子,不强迫对方,但尽力适应。”这是他的条件,在黑夜之中,她的视力不好,即使他俯脸相近,即使她戴着眼镜,依然忽视了他诡异的脸庞。“如果能适应对方,过几年再谈结婚。”
  结婚……天啊!她没想那么多,始终不明白他对待邻居已逾一般人的本份;甚至在她这冷眼人看来,是热情过了头,那为什么他对她可以收敛起所有的感情而配合她呢?
  不管什么原因,爱情的成分在他而言应该居于少数吧?甚至她怀疑所谓的追求她是不包括爱情在内,至少他所提议的交往不像是他这种人该拥有的爱情……他应该适合热情的女人……这个想法让她松了口气!不要爱情,管他什么都好,就是不要有爱情!
  人类嘴里所歌颂的爱情能维持多久呢?一年、二年?十年、二十年?嘿,这种东西她不需要,但却想要拥有像他一样的挡箭牌。
  “雅惠?”浓密的睫毛半垂,密切注视她的反应。
  “我……”她有点不安。“没有……强迫?”
  “彼此适应,不会强迫你付出。”他承诺。
  “哪……”她咽了口口水,至少她的未来有了另一种轻松的走法了,同时顾及了父母与她。“不适应,你不会缠着我不放?”
  “你说散就散。”
  “那……好……”她的声音如蚊,生起了不确定之感。
  严卿官闻言,一个跃身跳了起来,拉起雅惠。“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好像笑得很贼?雅惠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想……”退缩的因子又冒出头来。
  “口说无凭,签张契约吧。”
  “嗄?”交易啊他?雅惠的眼眸张得更大,瞧见了他当真拿出契约单来。
  他微笑。“确保利益原则,这是我的作风,雅惠,你可以开始适应了。”
  妈的!拷!她是不是……下小心掉进他精心策划的陷阱里去了?就知道天下没便宜的白饭吃。不过如果说,这种毫无负担的情感是属于她的“爱情”,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以前总要独自一人,不必与外界连系,多了他就如多了挡箭牌,不必为传统思想折腰。爱情啊,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的。
  “好啊,我签。”
  







第06章

  朋友甲:“雅惠,你上次送我那一本小说没有你们出版社当红作者写得好看耶。”
  二十二岁的雅惠看了她一眼。“哦,我没要跟她比。”
  朋友甲:“她写得很棒耶,不像你写的一直在退步,满难看的。对了,你最新的一本小说怎么没送给我?”
  雅惠又看了她一眼,其名其妙的:“不是不好看吗?那就不要看,省得麻烦啊!”
  朋友甲:“话不是这样说。我们是朋友,不送书给我要送给谁?我还可以挑出你的缺点,让你进步啊。”
  雅惠沉默了会,说:“以前送的书呢?你不是借人了吗?收回来了没?”
  朋友甲:“啊……我忘了借给谁耶!我是替你作宣传耶!不然人家怎么会认识你这个作者!”
  ──摘录于雅惠日记
  夜星点点。
  是近三点时分吧?在经过晚上餐会的喧闹后,半夜显得格外的宁静,斜坡上U字型的每户公寓全灭了灯,即使是三楼那盏夜夜几乎都亮的日光灯也难得熄了。
  整栋公寓归于沉寂。一抹黑影矫捷的进入三楼的阳台,隔着玻璃门,侧耳倾听黑漆漆屋内的一切,听了半晌,从嘴里取出钥匙,轻而易举的进了屋内。
  他的眼力绝佳,不靠摸索,直接绕过客厅走至房门前。房门有三个,这是早就预料到的,这种小坪数的房子格局大多一样。他阴侧侧地笑,靠窗的房门半掩,里头是书房,另间房则关上,余下的卧房门是大开,明显看出房内摆了张双人床,床有薄毯,毯下有人。
  他一身的黑衣黑裤,看似紧身,却也能从袖口滑出细窄的匕首。他轻轻侧过地上散摆的书籍,不免皱了眉头。屋主什么时候开始看起爱情小说来的?他低头、眯眼。上头作者写着“于晴”,这是什么愚蠢的名字?可笑!
  他的耳朵活跃地惊动着,细听杂乱的呼吸声。似乎……似乎有那么一点的不对劲?那种呼吸声像是养了很久没运动的猪宝宝,是他听错了吧?
  他露出邪笑。
  宁静的夜除了几声狗吠,几乎连针落地也能听见,他轻巧的走至床沿。
  你死定了,严卿官!
  他握紧匕首的拳头泛湿。
  只要一刀,一刀就能成全他的未来。
  他举刀,瞪视露出薄毯的一头黑发。
  他扑了上去,压制住身下的躯体,刀落
  “啊啊!”
  他早有防备的捂住对方的嘴。幸好只是小叫两声,惊动不了其他人……咦?严卿官的声音怎么这么娘娘腔?不对劲!不对劲!
  他只手掀了毛毯。“是你?”完了,找错人了!他的脸一红,想起自己尚压在她软软的身上,连忙跳了起来,退离她三步之远。
  “你是谁?”雅惠惊骇的叫道,摸索床头的铝棒。
  “是我是我,你不要紧张啦!”不对不对!黑蒙蒙的一片,她当然看不清他。“是我!我是望日……”
  “望你的头!敢闯空门去盗别人的,盗我家的你铁定完了!”她跳下床挥棒。
  “喂!”望日不得不闪;她大幅度的挥棒,力道不足,但被打中还是会死得很惨。“喂……你!这是误会,是误会!”他非常的有绅士风度,见雅惠踢到书,快跌下,及时抓住她的腰。他的脸庞又微微涨红。“你自己小心点,要是受伤了,我没法跟小叔交代!”忽然他的手被人拨开,一抬头,不知何时严卿官进了屋,从他的手里接了雅惠过去。
  本来他是有机会解释这一切的,不过基于好胜心理,他的匕首又滑至手中,没吭一声的攻上前去。
  “雅惠,站好。”严卿官放她在身后,俐落的格开望日的攻势,打了起来。
  黑夜里雅惠是看不清楚的,甚至连眼镜都来不及拿,眼前是模糊一片,但也知道这屋里有二个人,一是严卿官,一是宵小。
  雅惠眯起眼。一向只当严卿官身手快了点而已,倒没想到打起架来好像还有板有眼。日光灯开关呢?开了能帮助严卿官吧?至少那强盗小偷要跑,也得经过她!拷!这么楣,连小偷也给碰上了!
  摸到了日光灯的开关,一开,二抹身影同时往后一跃,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拥挤。
  “雅惠,你没事吧?”跃到她身旁的是严卿官。
  “我……很好啦。”奇了,他的凶眉又浮现,好像是针对她的。拷!又惹到他了吗?
  “你不会叫吗?”
  “嗄?”
  “有贼你不会喊吗?宁愿一个人去应付?”他的卧房在她房间下,如果没有听见她初时惊慌的小叫声,如果来人不是望日,那么是不是明天就会见到她的尸体?
  “我……叫了也没用嘛……”雅惠小声地说。
  “你再说一次?”
  “嗄?”有始以来的大凶眉,差点把他的脸扭曲成怪物,雅惠连忙──口水。
  “我叫我叫我一定叫!如果下次还有贼要来的话!”不会这么霉再来一次吧?说到那个贼,雅惠的眼眯眯地看向那个小偷。
  “好……好眼熟哦……”她喃喃道。看起来好像是年轻小伙子。
  “是我啊!我是严望日。”那男孩举起双手表示友好。他的脸似乎常红。
  她的朋友用右手指就可以数出来,里头可没叫望日的小子。“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不会吧?虽然他只有十七岁,但完全承袭了严家一族俊雅的容貌,这种脸应该可以让人印象深刻吧?
  “记得吗?你们躲雨,而我在严氏大厦里端茶过去,有一面之缘的啊!”严望日热切期待她能想起。
  “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但没啥兴趣。“这样啊,你的行为算闯空门,要不要报警?”她是期盼能挂严卿官的名字去报警,省得她要做笔录什么之类的。
  “咦?”严望日的俊脸表露惊诧,目光转向严卿官,脱口道:“小叔,你还没告诉她,咱们严家的本业是小偷吗?”
  十分钟之后,移师客厅
  严望日摸着光滑的下巴,好奇地瞄了眼离严卿官最远距离的小椅凳。
  椅凳倒没啥稀奇,稀奇的是坐在上头的女人。她的脸白白的,显得有些睡眠不足,惊惧过度的大眼则是不敢乱瞟的直视。
  “雅惠?”
  “啊!干嘛?”头一抬,才发现严卿官移近,雅惠差点吓破胆。他靠这么近干嘛?
  “我是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蛋糕?”
  “咦?”来这招?“我不……”她咽了口口水,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饿了。”
  严卿官轻笑一声,敲她一记,就去冰箱拿蛋糕了。
  原本她的冰箱是摆好看的,偶尔里头放一、二颗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自从严卿官自愿负起她的三餐之责,冰箱里每天会被偶尔塞一些熟食,也因此养刁了她的胃。
  她不经意地瞥向严望日,发觉他在注意她,连忙转开视线。小偷耶!好可怕!从没想过自己的邻居会是小偷,更别谈她刚交往的对象会是小偷!
  妈的!印象中的小偷是劫财顺便劫色,要是在凶狠一点就是劫人命!严卿官……劫了多少色或人命她都不管,只要她能安然脱离……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雅惠的头又遭轻敲,乳酪蛋糕摆在跟前,随即他就坐在她身边。
  她咽了口口水,捧着蛋糕连着椅凳往后拉。
  “你要去哪儿,雅惠?”
  “我……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还是把契约给撕了,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就见严卿官倏地站起来了。
  “你说什么?”凶眉出现了!
  拷!他知不知道他一凶起来,眉毛一拱,足以吓坏所有良家妇女!
  “我……拷!”雅惠硬着头皮跳起来大骂:“我也是有脾气的!”
  “你又骂脏话!”双拳关节又啪啪作响起来。
  “我骂脏话也比你当小偷好多了!妈的,好好一个人什么不当,去做小偷?不如跳河自尽算了……你……你笑什么?”笑得她胆颤心惊的!
  “你关心我。”
  她怔愣。“有吗?”顺口而出的话,能像盆水浇熄他的火吗?这么夸张!
  严卿官但笑不语。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毛毛的,很不舒服!拷!就知道自己选错了路,不该试着去接受他。没错,接受他、适应他等于为未来选择最轻松的路子,不必强迫自己付出,也可以安抚其他人的心焦,但没想到他是梁上小丑!小偷哪!
  “别吓成心脏病。”严卿官开口,瞪了她一眼。“严家本业是偷窃,但不是你所想像的那般污秽,那种下九流的偷儿还不配与我们相提并论。”
  “乳酪蛋糕跟巧克力蛋糕差别在哪里?还不都是蛋糕。”雅惠喃喃自语。
  “雅惠!”
  “我要拒绝你的追求……”
  “你以为契约是作假?”
  “妈的!那种契约只是装装样子而已……”雅惠连步向后退,贴向玻璃门上。他的脸逼近,迫使她不得不撇开脸。拷!他的呼气都喷到她的脸上,很恶心,他知不知道?
  “你以为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他咬牙磨着。
  “嗄?”难不成还是真的?她笨她蠢她是猪!
  “你性喜逃避,不做点防范准备,明天早上你早逃之夭夭了。”
  “啊?”他还满熟知她的个性嘛。哇拷!契约是真,那就是说她没有尝试过跟他来往,就要赔上一百万吗?妈的!她是真当装装样儿而已!
  一百万?别看她写小说四年多,存款还不到五万元!要死了她!
  “折现五万,好不好?”她堆起笑脸。
  “我没有条件吸引你吗?”他的凶眉十分骇人,雅惠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低语:
  “一个死刑犯再有条件,你认为我会去跟他交往吗?”
  “雅惠,你想歪了!”严卿官退了几步,暂时收敛一下凶眉,让她有喘息的空间。她胆小怕事又好逃避,不好好说清楚是不行了,不然远赴“那西色斯岛”后,她准变心。“本来是打算从那西色斯回来再说,不过你提前知道也好。严氏家族的人大都身兼双职,我的本职是模特儿,副业才是高级扒手。你不必怕,我们跟一般小偷不同,不偷不属于我们的东西,除非,”他耸了耸肩。“有人雇我们。”
  “就像……他一样?”纤纤玉指颤抖地指着严望日。
  “我?”严望日正在看好戏呢,年轻的俊脸有点红。“我并非有意闯你闺房,实是我有严重的方向感问题,抱歉抱歉。本人目标是小叔,非你也。”
  雅惠听得一头雾水,只捡了唯一记住的问题问:“那你要去那西色斯干嘛?”
  那是什么鬼地方?
  他揉揉她本来就有点乱的头发。“那是训练严氏子弟的场所。”
  有点混乱,但老实说真的不太愿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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