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手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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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手风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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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本来想给点房钱,但白奶奶坚持不收,我寻思着白住了,总不能再白吃吧,不然我真没脸再在这呆下去了。”

“小伙子心肠不错,行,既然你打定了主意,我可以只收你一点定金,这些粮油之类的我都替你留着,若是想买其它的什么,可以列个单子给我,我每隔三个月进城办货,可以替你顺道带回来,不过,你从山外一路走来,也知道我们这山路难走,进货只能靠背蒌从外面背进村,大综货物我可没法替你弄回来。”

“胡老板,那真是太谢谢了。”高展脸上浮现阳光般的笑容,把钱包掏出来,数了两张百元大钞,“先给我一袋大米,十斤挂面,一壶金龙鱼。余下的就当定金,您记着帐就行。”

胡子很爽快地从高展手里把二百元现金接过来,从柜台下摸出一副老旧的算盘,划拉了几下,“一袋大米五十斤,按进价是一块零五分,计五十二块五毛,十斤挂面,算你一块五一斤,计十五块,一壶金龙鱼二十四块,共计九十一块五毛,余一的一百零八块五毛,我给你记着帐。”

“行,没问题,麻烦胡老板了。”高展说着又递了支精品白沙给胡子。

“小伙子,你太客气了,你越麻烦我越开心呢。”胡子笑呵呵地接过香烟,转身把高展买下的米、面、油取地来放在柜台上。

高展将大米往肩头一扛,见他没办法把面和油拿上,胡子从店里拿过来一个背篓,笑道:“都放里面好了,下次再来的时候替我把背篓带过来就行。”

“行,谢谢胡老板。”高展把大米放下,塞进背篓,再把面和油也放进去,在胡子的帮助下把背篓背在背上,微笑着跟胡子招了招手,“胡老板,再见。”

“呵呵,小伙子,走好了,再见。”

背着采购的粮油面条,高展兴致勃勃地走在村里的青石小道上,一路哼唱着张雨生的《大海》,迈着轻快的脚步,往白露家走去。

午后的村子里,出来闲逛村民没见几个,徐徐的山风拂面,清凉的感觉让高展一点都体会不到这已是七月盛夏季节。

走过十字村口,前方一道丽影一手端着木盆搁在腰部,莲步生花的扭动着小蛮腰,浑圆挺翘的性感臀部泛起一阵诱人的波浪,看得高展眼都快直了。

似是想再多看一眼之前偶遇的那位浣纱美妇人面桃花似火红的美艳娇容,高展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朝前赶去。

路过少*妇身边时,高展下意识地动鼻嗅了嗅,一道馥郁的兰花似的体香直往他鼻孔里钻,忍不住又把目光顺着少女白晰的长劲往下面滑。

听到高展的脚步声,少*妇体态轻盈地扭着细腰往路边一靠,转首看了高展一眼。

高展的视线无可避免地与少*妇眼神相交,她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眸子里好象有水波在流转滴淌一般,随眼瞟过来那种诱人媚态,高展当场就酥了半边身体,让他略显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似是早就习惯了男人这类眼神,少*妇眸子秋波一转,鲜红的嘴唇轻轻一抿,那媚意盈盈的大眼,在高展脸上轻轻一扫,然后移了开来,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已经移开了。

高展被她这个眼神看得心中一慌,像是偷窥突然被人发现似的,赶紧步子加快,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少*妇看着前面小男人高大的背影,嘴角微抿,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叹息了一声,朝与高展相反的那条青石小路翩然而去。

几乎是一路跑着回到白露家,靠着堂屋大门上使劲地喘着粗气。

“你跑这么急干嘛?”白露灵动的眸子月牙儿似的弯着,略带一丝迷惑地看着满头大汗气喘连连的高展,但很快就倒了碗凉开水,递给高展,低声说道:“喝口水吧!”

也顾不上把背篓中的米油放下,高展顺手接过那只碗边有几个小豁口的蓝花陶瓷碗,一口气把满满一碗白开水全灌进肚里。

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高展长长地吁了口气,蹲上身把背篓放在地上,“我买了些米、面和油,你看先放哪?”

“你先竭会儿吧,交给我好了。”白露看着背篓中的精制大米,筒装挂面,金灿灿的食用油,她当然知道这些比家里之前吃的要好得多,也知道自己不是不喜欢吃这些,而是家里的经济负担使得她不敢去奢望。

想想还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她吃过用这种香喷喷的食用油和精细的大米做出来的可口饭菜,眼神为之一黯,白露像是生怕被高展发现她心中的伤感,赶紧低下头,双手勉力把背篓提起,半拖半提着朝灶屋匆匆走去。

看着白露那削瘦孤单的背影,高展默然地叹息了一声,把思絮从之先的慌乱拉回来,“这袋大米可有五十斤,还是我来吧!”说完,快步追上,从白露手中将背篓抢过来,“往哪放,你告诉我就行了。”

白露也没跟高展争,指着灶台边上碗柜旁的一个上面盖着大木盖的大米缸,“米放缸里,不然得让老鼠糟蹋了。”

高展一只手提着背篓,一只手将缸盖揭开,里面空空如野,没说什么,随手把背篓放在缸边,单手将五十斤重的编织袋封装的精制大米拎起往米缸中一放。

想了想,觉得不适,高展从裤兜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打开,把编织袋划开一个口,然后把袋中莹白精细的大米全倒在缸里,“今晚就吃这个了,以你的手艺煮出来的白米饭肯定更加香喷喷可口,白露,这油和面放哪?”

“放碗柜里吧,你等一下,我把上层腾一下。”白露伸出洁白纤长的双手拉开碗柜木门,踮着脚尖把最上层放着的一些零散碗杓之类的炊具都挪放到下面。

高展将面条从背篓中拿出,一筒筒在柜上层码放好。看到中间那层放着的土陶做成的油盐罐右边盛油的已经空了,于是把金龙鱼油瓶也打开,将油罐倒满,这才把瓶盖盖好,放到还有大半空间的碗框上层。

“对了,白露,我刚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人。”高展尽量装出漫不经心的语气,一边将柜门关上一边问道。

“是谁?”白露水灵灵的大眼睛有着明显的疑惑。

“我哪知道,她大约二十出头吧,我看她在洗衣服,穿着一身贴身的黑布衣裙,头发又长又柔又黑,长得很漂亮……”

“我们村自古以来就出美女,村里漂亮女人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高展一听白露这么说,顿时兴趣大增,于是大致的把他遇到的那个美女的长相描述了一下。

白露听他这么一讲,恍然大悟似的笑道:“哦!我大概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在我们村,就陆影长得最漂亮了。村里的男人都喜欢看她,不过……”

“陆影?名字很好听,人如其名。”高展喃喃自语着,遐想连连,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不过什么?白露,听你的口气,这个陆影似是身上有什么故事?”

白露眸子里闪过一丝隐现怜悯的眼神,“关于这个叫陆影的女人,说起来话就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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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卷 第七章 红颜祸水

高展被白露勾起了兴趣,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地望着白露,“能说给我听听吗?”

“陆影的事在我们村也不算什么秘密,你想知道我就讲给你听。”白露打开米缸盖看了看里面好久都舍不得买的精米,抓起一把,然后慢慢地任由米粒自她掌心撒落,看着莹白累长的米粒一颗颗往下落,她娓娓将村里的传说讲了出来。

陆影家也算是村里的老住户,她娘听说当年是个下乡的知青,不知为何一直没回城,在白家村定居下来了。陆影的父亲陆定一当年也是村里有名的猎手,高大英俊,和陆影的母亲结合后,按村里的传统,也没不用办理什么结婚证,直接由村里大姓李家的老族长主持完婚,从此就在白家村落户了。

很快,陆影的母亲生下一个男孩,为此陆定一特地进山打了头近二百斤的大野猪回村让全村庆祝了一把。

按现的日子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吧,陆影的母亲原本已经结扎了,但不知为何还是怀上了她,一年后,陆影来到了这个世界。从小就长得白净水灵的她,让全家人都宝贝得不得了。

但是,偏偏村里的长者按陆影的生辰八字一算,说她是白虎凶星,建议陆定一最好不要把她养大,趁小把她溺死为好。

虎毒不食子,陆影的父母哪舍得把粉嫩可爱的陆影就此溺死,就连她哥哥也为此跟村里李家的长者闹腾过好几回。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陆影也一天天长大。她十二岁那年,陆定一带着陆影的哥哥陆健民进山打猎,从此一去无踪,直到半个月后,李家的猎户才在深山发现了陆家父子俩的遗物,陆家父子俩遇上了狼群,估计还中了山里的瘴气,结果惨遭不幸,死无全尸,绝大部分的尸骨都被狼群分食了。

恶耗传来,陆影的母亲自然承受不住如此打击,从此一病不起,拖了两年,也逝世了。

十四岁的陆影从此就成了孤儿,这时的她,已经出落得又美又媚,让村里的男人眼馋不已,但大伙想起李家长者的告戒,想到只要谁碰这个白虎凶星谁家就有血光之灾,也就只能过过眼瘾,口花花一下。

当年她家的房子因为给她娘治病,而欠了很多钱,最后连房子都卖了,一直住在村里的旧祠堂中。祠堂很破,四面透风,下雨天还到处漏雨,全村四百多号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住在那,不过好歹也算是有个安身之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出落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妩媚,引得村里很多年轻人为她睡不着吃不香,好像生活的苦楚并没对她有太多的影响。

十八岁那年,村里刘家的独子刘亮就是不信邪,说什么也要娶陆影进门。在白家村,女孩到了十八岁就可以订婚嫁人了。刘亮不顾家人和村里的反对,力排众议,坚持要娶陆影。刘家拗不过刘亮,只好答应。

村里的长者再三劝刘亮不要一意孤行,白虎星进门,肯定有血光之灾。

眼中只有陆影美色的刘亮哪听得进去。

结果,就在拜堂成亲当天,刘家宴请村里大办酒席,酒水管够,不知怎么回事,就在刘亮醉熏熏跟陆影一起向来贺的村民乡亲敬酒的时候,当着所有乡亲的面,突然像是中邪了似的呕吐不已,随即狂喷鲜血,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八十来斤的壮汉,就这么死了。

如此一来,村里再也没哪个男人敢打陆影的主意了。按村里的规矩,陆影得在刘家守节三年,算算日子,陆影三年守节也差不多满了。

原本以为她嫁到刘家就不用再住旧祠堂有个好归宿,结果刘亮家人认为是她克死了刘亮,根本不敢留她,被刘亮的父母赶出家门,重新回到祠堂餐风食露。

家里虽说还有三亩薄田,但她又不会种地,村里也没人敢帮她,不是村里人不热心,而是大伙都怕招灾惹出祸。曾经村里有个姓赵的老奶奶,看陆影实在太苦了,天天吃着糙米野菜,所以接济了她一点粮食,结果,这赵奶奶过了没一个月,就病死了。

打这以后,村里就再没人敢理会她了。

“乖乖,没这么邪乎吧?”高展喃喃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信,但村里人都这么说,也就没人敢不信了。”白露显得有点无奈地笑了笑,笑容充满苦涩的意味。

没有注意到白露的表情,高展觉得自己心里落差太大了。他显得有点魂不守舍地朝西屋慢慢挪动着脚步,边走边道:“我有点累了,进屋躺会儿。”

“也是,背这么重的米、油还跑这么急,不累才怪。”白露也没太注意高展现在的神态,站在灶屋里朝他的背影边说边忙乎着。把猪食,扫院子,转身灵活,手脚麻利。把自己的背篓背在肩膀,然后向高展交待:“我去上山采些蘑菇野菜回来,你在家呆着吧,如果闷了就去四周转转,别走太远,这山里不比城市,不安全。”白露念叨着,生怕高展听不明白。

一边点头,高展心里却是有一种淡淡的幸福,他怎么感觉,这话语,怎么像是那些小说里,妻子出门时,在叮嘱丈夫的情景?

站在西屋门边,看着白露临走时那种别样清纯的笑容,高展不由心中一荡。暗骂了自己一句,不敢多作停留,转身往西屋走去。

仰面躺在铺着厚厚稻草的床上,高展呆呆地看着屋顶老旧的松木横梁,那只正在努力的吐丝结网小蜘蛛,心里久久难以平静。

这真是太荒谬了,像陆影如此妩媚美丽的女人,怎么落了个如此凄惨的命运?

她的父亲、哥哥进山打猎遇到狼群,那完全是意外,母亲因忧郁而病,最终不治而逝这也是心病造成的生老病死。那个叫刘亮的家伙明明就是酒喝多了导致胃部大出血,如果及时救治肯定不会死。还有那个接济过陆影的赵奶奶,摆明了就一有病的老太太,久病在身而故,怎么也跟陆影扯上关系?

把所有的意外病故都跟陆影的生辰八字联系到一起,真不知这村里的村民是怎么想的。

这个几乎与外界断绝联系的小山村,还真不是一般的落后、封建,和愚昧啊!

看着屋梁上那只被蛛网困住,不住挣扎着的小飞蛾,高展忽然觉得陆影很像它,而困着它的一道道蛛丝,就好比是村里村民们保守陈旧的封建迷信思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越想越觉得郁闷,高展不知不觉中昏昏入睡。

“高展,吃饭了!”迷迷糊糊中,高展像是听到白露在外面叫他。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高展迷着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日落西山,日落西山,火红的晚霞穿过屋顶和门窗的空隙投入屋里,变成一道道纵横交织的绚烂射线,让他有一种置身于蒙胧梦境之感。

“哦,来了!”高展懒洋洋的应答了一声,从床上翻身爬起。

踏着拖鞋一边活动着颈脖,一边朝堂屋走去。

还没到堂屋,一阵野生蘑菇的浓郁清香扑面而来。高展忍不住耸动鼻孔嗅了两嗅,“白露,你煮的蘑菇好香啊!味道肯定错不了。”

“蘑菇有什么香的,主要是你中午买回来的油好,如果用家里以前自己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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