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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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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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馆,已是黄昏。
春日黄昏,春光无限。橙色的夕阳洒在青草绿地,却给天乐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坐在后院的秋千架上,蹙着眉宇,不言不语。
静坐了十数分钟,她一拍大腿,站起身来,重新拾回笑容。嗯,总算是想明白了,萧琳琳,是她的仇人,她要杀之,可以!别人要杀她,得先问问她天乐同意不同意!是了,就是这个原因,她刚才才会心情不好的。
收拾好了心情,天乐跳进兰亭居,看安安,安安仍在熟睡。时间尚早,晋王府只怕还没有开饭。
想着想着,她便又溜到了临安后宫。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对萧琳琳下了毒。
拿手在萧琳琳的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趴到窗前看殿内躺在床上的萧琳琳。低低的骂声传了出来:“一群废物,本宫说了,不得让天乐那个妖女踏入倚香小轩半步,你们一个个都死了么?……”
丫环们一个个垂着头,任由萧琳琳在床上破骂着。
骂着骂着萧琳琳便没有了力气,脸色苍白如纸。
天乐的脑海里,构出一副图来:
下着大雪的冬天,白雪皑皑,山头,松枝,一律被白色覆盖,那是一个很美的冬天,好冷!
一阵风吹过,腊梅从白雪里探出红色点点来……
一个身穿棉衣的小女孩,知道妈妈就要离开了,奔跑着,迈着她的小短腿,冲过去,死命地抱住妈妈的腿,不撒手,哭着喊着:“妈妈,不要走,不要走,爸爸走了,妈妈不要走……”
然后,小女孩被无情地推开了,倒在雪地里。那个女人,踩着高跟的长靴,没有停留,绝然离去,未留下只字片语……
如今,这个女人,躺在床上。兴许,她如自己一样,占用了另一具身体,兴许,她是带着自己的身体而来。不管是哪一种,天乐只知道,关于前世,她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的样子!
她记得,她曾动过杀机,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后来发现,杀了她远没有折磨她来得痛快。折磨她,看着她痛,看着她痛苦,看着她失望,看着她绝望,看着她害怕,看着她低三下四,看着她嫉妒的眼神……这些,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却不知道为何,此刻看着萧琳琳躺在床上痛苦不堪,自己并没有多少快感。
离开倚香小轩,天乐去了御膳房。后宫里,下毒多使用两种手段,一种是在配送的膳食里添加无色无味之毒,另一种便是在院中埋下慢xing毒药。
萧琳琳所中,并非慢xing毒药,多半便是在膳食里添加了。
在膳食里添加,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后宫膳食,由多人经手,期间,有御膳房的厨子,打下手的宫女,转而又有各宫各殿的太监。
萧琳琳的膳食是由倚香小轩一个叫小新子的十四五岁的太监经手的。
天乐赶到御膳房的前门时,便见小新子拎着食盒往倚香小轩方向而去。
她因去过倚香小轩几次,又独具识人的能力,只一个背影,她便知道这个太监是萧琳琳宫里的。
一路尾随,不时地闪身躲到树后。
如今,她也是一个紫玄高手了。虽不敌洛中天圈养的那些死士。对付区区几个小太监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尾随,更是她的拿手戏!
太监小新子到了距离倚香小轩不远处的一簇竹林旁,贼头贼脑地四下看了看,这才麻利地掀开食盒盖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包白色粉沫来,快速地将粉沫倒进鸡汤里,又晃动着鸡汤罐子,让粉沫快速地融入鸡汤里。这才将食盒重新盖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加速回到倚香小轩。
天乐从树后闪身而出,唇角勾起:萧琳琳,你知道你做人有多失败了吗?
天乐在无心岛之时,师父知她全无武阶,便教了她两门逃生之术。一门是无心门绝不外传的飞针,第二门便是师父自创的轻功。轻功虽比不上诸葛田莲的步法诡异,但上树掏鸟蛋及上梁揭瓦这样的活儿,还是难不倒她的。
蹭蹭几步,一抹蓝色的身影在夕阳下一闪而起,便到了倚香小轩的屋顶之上。
轻轻揭开一片红瓦,天乐将一个瓷瓶内的药粉洒了下去。随后直起身来,拍拍双手,离去。
萧琳琳吸了吸鼻子,立即感觉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没有那么沉重了,意识也清醒了不少。

、第一百七十七章 师父要滤心镜?

天乐离开倚香小轩,径直去了晋王府。踏踏实实地在南院陪师父用晚膳。洛中庭坐在她的身侧,体贴地给她夹菜。还不时地传来秘音:“多吃一些,新娘服有些大。”
天乐翻个白眼,将鱼肚放进嘴里。
洛中庭又用秘音道:“这个田螺肉是我特意命人去南方的豫州挑选,八百里快马加鞭送来的,吃了养颜。”
天乐又翻白眼,嘟哝着:“还没成亲就嫌弃我了……”
洛中庭勾起了唇角,又往天乐碗里补了一块牛肉。
天乐看着堆尖的碗,埋头苦干。
洛中庭的唇角,便扬得更高了。
扒饭太快,天乐的筷子落了地。二人同时去捡……
桌子底下,四目相撞,深情一片,双双勾唇。
天乐拾起筷子,意外地看到了师父薛东篱的那双鞋子上沾满了红色的泥。
春季多有绵绵细雨。出去行走,难免双足粘泥,只是临国国都南定有黄土,黑土,未曾听说有红土。倒是荣城多见红土。
天乐微微蹙眉,把筷子拾起来,搁于桌上,高声唤道:“来人,拿双筷子来!”
便有侍女送了筷子来又退了出去。
洛中庭又给天乐夹菜。
东篱先生亦是宠溺地笑着,夹了一块鸡肉堆在天乐的碗里。
天乐笑得极甜,两只眼睛微微地眯成月牙,甜甜道:“多谢师父!”
“都要成亲的人了,还像个孩子!”薛东篱又是宠溺一笑。
“在师父面前,天乐当然永远都是孩子啦。”天乐极不知耻地笑着。又故作不经意地问,“师父,今日去了哪里?准备那些成亲的物什,师父银两可够么?”
东篱点了点头,笑道:“哈哈,为师便落迫到为徒儿cao办一场婚事的银两都没有了么?师父听闻滤心镜问世,今日去了趟荣城。”
天乐的心,舒展开来。师父没有说谎,荣城才有红土。顿觉胃口大开,一边问询道:“那滤心镜是个什么宝贝?”
“世人皆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江湖险恶,人心难辨。那滤心镜是果廾大师的祖师所造,执滤心镜,可观人善恶!”
“真的?”天乐惊呼。天下竟然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宝贝?观人善恶,岂不比白雪公主后妈的镜子还具魔xing。
见东篱先生点了头。天乐越加激动起来,闪动着两只大眼睛,高呼:“师父,我要看看滤心镜!”
东篱先生明朗的脸色突然暗了暗,低叹一声,道:“我得知滤心镜问世,前去寻人,倒是顺利地找到了人。可对方道那是他们门派的镇派之宝,便是金山银山也断然不换。我等名门正派之人,又岂能强行夺人之物呢?”
天乐的眸光随即暗了下去,嘟起了嘴。
洛中庭一直静默不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他记得多日前他前往荣城打听鲛龙一事,巧遇的那几个人,那个他们口称师妹的女子,不正说她师兄拥有一面滤心镜么?当时他全然没有在意,想来那个便是师父嘴里的滤心镜了?只是,师父要滤心镜来做什么?
师父常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之分,只有立场不同,利益不同而已。因为有了利益的诱惑,有了权术权谋的诱惑,好人可能会变成坏人,坏人亦可能会变成好人。
古往今来,谋权篡位者,有的篡位之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灭绝人性地将自己的至亲屠杀得干干净净。然而,登上皇位之后,却一改前xing,每日兢兢业业,为百姓谋福址,将整个国家治理得紧紧有条。有的人,在登基之前,苦读圣贤之书,誓要将国家打理成大同之国,誓要让他治下的子民安居乐业,衣食无忧。登基之后,亦兢兢业业,劳心劳力。却坚持不了三两月,便受不了蛊惑,开始大肆挥霍,充实后宫,荒*无度,修建行宫,搭请仙台……为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候,拒绝文臣的进谏,让文臣们为后宫美人们填词作曲去了……
师父当时发问,此二举,孰善孰恶?
那时的他,不足十五岁,挠着头,歪着脖子,苦想了半晌,自言自语道:前者善!可他屠杀了至亲啊,不妥不妥。后者善吗?他为了一己之私不惜举一国之力啊。这样,岂能称之为善。
后来,师父举的例子多了,他便有了善恶之辨,明白了人间的是是非非并没有明确的界线,明白了世间无所谓好人与坏人,顺应天道人伦者,为善;违背天道人伦者,为恶!
既无好人坏人之分,师父要滤心镜来做什么?奇哉怪哉。不过,师父既有所求,必然是有道理的!
天乐嚷嚷地问着:“师父要滤心镜做什么?”
“为师自然是想知道师兄竹剑南是善是恶?”
“师父,那竹剑南都想要取你性命了,还要师公的手札,还不是恶么?”天乐哇哇大叫起来,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权衡。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东篱摇了摇头,低笑道:“你们不会明白,我与师兄幼时也曾情同手足!”
闻言,洛中庭的心就是一沉。人,大概是因为有了感情,才会有痛苦吧!终有一日,他们兄弟二人,将刀兵相见。
“师父啊,你教育我们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就犯了老糊涂了呢?竹剑南多坏啊,他都把荣城即墨的内宗搅得天翻地覆了,还不是恶么?师父,真叫我说什么好,我走了,回我的医馆睡觉去!”天乐哇哇嚷着,出了南院。
洛中庭对东篱笑了笑,追着天乐而去。
回了医馆。天乐钻进了兰亭居,绝口不再提师父的事情,不是她想要对中庭隐瞒什么,而是她不想去猜度师父的心思。中庭是从小跟在师父身边长大的,自然对师父的一切深信不疑。她就不一样了,她只跟了师父一个月而已!又经历了前世与今世的被抛弃,她变得格外敏感。除了洛中庭以外,她不敢去相信任何人。哪怕有可能这里的爹爹与娘亲只是为了保护她而演了一出戏。
【作者题外话】:亲们,今天的更新到此结束了,谢谢亲们的一路支持,吧唧,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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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离歌夜红玄垫底

天乐的心情有些闷闷的。
兰亭居内的窗口,能看到外面的月亮。月色静好,一片清明。
安安睁开眼来,转动了他黑色的眼珠子,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新奇。
看着安安睁开了眼,天乐瞬间心情大好,凑近安安,拿手指轻轻戳他粉嫩的脸蛋,一边逗弄着:“安安,你醒了,我是娘亲哦,快看看,娘亲美不美?安安……”
洛中庭好笑地勾着唇角,凑近,亦是玩心大起,拿手指轻点安安的另一侧小脸,道:“安安,我是爹爹!”
天乐蓦地红了脸,娇嗔起来:“无耻!”
“怎么就无耻了?安安叫洛安,我自然是安安的爹爹。安安,快叫爹爹……”
说起安安的爹爹,天乐猛地想起与墨非初见之时,那个瘦小的身体跪于堂前瑟瑟发抖的样子。
心里一酸,天乐将安安抱起来,搂在怀里,拿脸蹭他的小脸。
洛中庭太过了解天乐,伸手将其揽进怀里,道:“墨非泉下知安安如今安好,自是会开心的。”
“嗯。”天乐点头,又拿脸蹭安安。一会儿便抬起头来,看着洛中庭,道,“要保护好安安,需得让自己先强大。我一开始打开时辰阁之时,便想着有了时辰阁的相助,耗过十年八年,我总是能超过竹剑南的。现在想想,是我太幼稚了。我有神木空间相助,又岂知别人没有?何况,便是有神木相助,若我不去努力,依然停滞不前,如同‘书非借不能读’之理。只有强大者,才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洛中庭点头,宠溺地抚着天乐的发丝,天乐能有此觉悟,他很欣慰。原本想着只要自己努力,便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后来才知道,天乐的使命是守护妖界锁心莲。这样的使命,一点也不比他一统九洲的使命更容易。为了让天乐少些烦恼,他尚不忍心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只待她慢慢知晓吧。
安安只在天乐的怀里睁了一会儿眼,便沉沉地睡去了。天乐轻轻地吻着安安的脸,才将安安放回床上去。
洛中庭立即偷吻安安,被天乐扯着耳朵拽到了一旁。
“哦,夫人是吃醋了,为夫这就补上!”洛中庭玩世不恭地在天乐的唇上啄了两下,天乐立即双脸飞着红霞。
“哈哈哈……”洛中庭看着天颊通红的天乐,立即心情大好地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出了房间,便见白雨正踮着脚在院子里晾晒着安安的尿布。
对于白雨照顾安安的尽心尽力,天乐甚是满意。决定过些日子,等自己将那场比赛弄完,把赌盘的银两清算了,成完亲,就真的自己尽心尽力地照顾安安了。到时候也让白雨抽出空来,去炼狱塔里修炼一些日子。
想到炼狱塔,天乐忍不住走向院子,拉开塔门,钻了进去,站在第一层,任兔子与野山鸡幻兽在身侧窜来窜去,她双手叉着腰,冲着高层大呼:“开饭了——”
不多时,文澈、离歌剪、白愁、白惜与白春便从二层三层下来了。
十个白姓侍女,如今分工协作,白雨全天候照顾安安,所以未能入塔修炼。另外九名侍女,每日留六人在医馆里打理医馆的事情,余下三人便入塔修炼。这几日下来,各人均有不少长进。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每日夜间,趁他们睡觉的空档,天乐与洛中庭都要带着炼狱塔前往空间无门之门时辰阁,苦练一柱香以上的工夫。
外界一柱香,空间内便是一日一夜。这一日一夜的时间,他们只在中途泡十分钟的灵池,复又回到炼狱塔斩杀幻兽。每每累得筋疲力尽,二人方回到兰亭居的卧房内,相拥而眠。
在这一点上,天乐倒是佩服洛中庭的很,明明身下之物已经有了异态,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越雷池半步。
有了兰亭居又有了炼狱塔以后,都习惯了在兰亭居内开饭。白雨也会趁安安睡觉的空档,去厨房里帮忙打打下手,递递柴火。就因为白雨心细,天乐才放心将安安交给她。说好了以后尿片由她亲手洗,白雨还是乖巧地将尿布等物收拾得干干净净。天乐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众人出来用晚膳,天乐收了炼狱塔,坐于桌前,开始商议接下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后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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