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路by大刀滟 (现代 年上攻 轻松 419 he 低级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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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by大刀滟 (现代 年上攻 轻松 419 he 低级无下限)-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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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以为自己是他上司的缘故,後来发觉不是。他不习惯,觉得棘手,无法处理。
  汤锅里的食料滚了,咕嘟咕嘟,一个个肥满地浮起。乔可南没说话,把那些东西捞起来,迳自沾酱吃了。
  他咬了一口白菜,煮得刚好,半软半脆,吸收了柴鱼汤的香气。又吃了香菇、萝卜、蒟蒻片,最後两根筷子恨恨地插进鱼饺上,喷出了些许热汤来。
  两人都在沉默。
  乔可南大概明白陆洐之的意思:自己越界了,於是就讨嫌了呗。
  他戳完了鱼饺再戳蛋饺,戳完了蛋饺再戳鱼丸。於是鱼丸不依了,离家出走,投奔自由,落在地板上弹了一下,最後咕噜咕噜地滚到了陆洐之脚边。
  你个不守妇道的鱼丸!跑去渣男身边做什麽,小心他把你踩得只剩渣!
  乔可南暗骂,他告诉自己别在意,陆洐之本就是混蛋,跟混蛋上床是他的选择,死了没人同情。
  更何况他没必要难过,他对陆洐之又没感情上的期待,如今被嫌了,也是他把事情看得太乐观,以为他们是炮友,好歹……是个友。
  事实上,他们压根儿啥都不是。
  人家火锅友电影友发烧友崔智友(冷~~),哪个会傻傻地在寒冷天搬锅子炉子材料,冲人家家分享自己最喜欢的温暖?想吃火锅,营业到大半夜的多得是,他这麽兴冲冲地自己煮,就是因为他已把陆洐之划分到自己这一边,否则他不会让他不戴套进入,不会让他射精在自己体内。
  很多「不会」,在陆洐之这儿,慢慢地变成了「会」。
  那麽……下一步呢?
  身体开放了,情感是否困守得住?
  ──我「不会」喜欢你。我「会」喜欢你。
  ──我「不会」爱你。我「会」爱你。
  乔可南脑里一阵当啷当啷当啷当啷~《玫瑰瞳铃眼》的配乐响起,盛竹如:万万没想到,他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喀啦」一声,乔可南猛地站了起来。
  他眼神里有种显而易见的狼狈,随即掩去,换上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开口:「陆洐之,你误会了。」
  陆洐之:「?」
  「我不是特别为你这麽做。」乔可南手插腰,掷地有声地道:「你知不知道当零号很辛苦?前四个小时最好都别吃东西,我饿得要命过来给你操,难道连顿饱饭都不该吃?」
  陆洐之一下子就愕了。
  「你缩你缩你缩啊~我只是想吃饱点,有错吗?嗄?!」乔可南气势惊人,哗啦哗啦地把料往火锅里猛倒。「妈的我下次就吃饱到连肠子都塞满了再过来找你,哼!」
  连肠子都塞满……
  陆洐之一听,随即抖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可南瞟他一眼。「所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一切只是顺道、刚好、我需要,你就是这脚指……」他抬脚,朝他眼前晃了晃。「上头的指甲片,而且是最小那根。就算它在我身体上占的面积很微小,我吃饭仍会喂养到它,懂不?」
  陆洐之好气又好笑,这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比喻做指甲片──还是最不起眼的脚小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松口气……抑或感到另一种矛盾的在意。
  「好了,快吃吧。」乔可南招呼他,把碗里的东西拚命往嘴里送。
  实际上他喉头酸楚,每次吞咽都很辛苦。
  他不想让陆洐之探知自己这一面。
  他说的是实话。
  陆洐之就像他脚小指……上的指甲片,不理的时候不知存在,一旦撞到了,足以疼得人飙泪。
  一如此刻。
  陆洐之抬箸,同样吃了,只是气氛依旧尴尬。良久以後,他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话说了出口,又觉得单薄到不行。他只是不希望乔可南真对他产生了什麽,在他的人生里,那种情感上的牵绊,无疑是致命且困扰的。
  乔可南恨恨想:那你是什麽意思?但决定不把话问出口。
  不论如何,陆洐之今晚的态度证明了一件事:两人只是性关系,没必要为了太深层的事,搞得双方不愉快。
  合则来,不合则去。
  仅此而已。
  乔可南悄悄地把自己的边地收拢了,不再让陆洐之踏进来。这令他感受好了些,可心底始终有一处,闷闷地,像是缠了个结,梳理不开……

  24。 喝茶不找碴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乔可南心情很不好。
  他郁郁寡欢了好些天,正好陆洐之接了一桩外地的CASE,出差去了,乔可南则因手上还有案子得处理,没一并去,两人各自分开,也算是多了相互冷静思考的机会。
  事到如今,确实是该降降温了。
  乔可南在MSN上遇到菊花黑,最近不是在忙公事,就是和陆洐之厮混,堪称见色忘友,头像发灰多时,上线的时候果不其然被亏了一把。
  菊花黑:「哟,这谁啊,老子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Joke男:「那你继续把我当幻觉吧。」
  菊花黑:「行,咱们兄弟俩就来一场幻觉的对话。」
  於是两人插科打诨,废话连篇,好不愉快。乔可南一边閒扯一边把BBS各大热门板的红点消完了,终於吃饱没事干地在MSN视窗上敲打出一句:「我朋友跟一个人上床了。」
  菊花黑:「我今早吃了海带汤。」
  Joke男:「?」
  菊花黑:「你刚那句话的爆点程度跟我这句差不多。」
  Joke男:「……」兄弟,我不是要爆料,我是要拿你当知心姊姊啊。
  乔可南重拾心神,这回索性一鼓作气地敲道:「总之,我朋友跟那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以後就……跟人奸在一起了。」
  菊花黑对乔可南差劲的叙述能力早懒得发表感想了──当初他提自己跟苏沛的事时也差不多,一堆这样那样,谁知究竟是怎样?!
  他送去一张挖鼻孔的洋葱头,问:「然後?」
  乔可南想了想。「我朋友把那人当炮友,那人把我朋友当炮人。」归根究底,这才是他感到纠结的缘故吧?不管是怎样的情感,达不到平衡,总叫人苦闷。「我朋友……有点难过,虽然上床确实不用感情,但一点儿情分都没有,好像很空虚。」
  菊花黑:「不愉快就分了吧,互相打炮而已,谁不能找?」
  Joke男:「可我朋友觉得跟那人打炮最爽。」他没比较依据,但若还能比跟陆洐之上床更爽……原谅他见识浅薄,真的想像不出来。
  菊花黑一听,奇了。「哦,有多爽?爽得过魔术师吗?」
  ……你真相了。
  不过这话,乔可南可不敢跟菊花黑说。
  他也不是特意要隐瞒菊花,菊花这人猥琐归猥琐,生平嗜好是围观他人八卦再津津乐道,但凡乔可南不想提的事,他从不多问,维持量好的界线,给予人适当尊重。
  他只是明白这事……肯定不会得到菊花多良善的回应,何况他跟陆洐之的奸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乔可南不否认,自己下意识还是挺维护那人的。
  大抵是做一做习惯了,即便现在肉体上他是被人压的那个,仍旧不会改变他男人的本质。
  菊花黑:「既然这样,就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咩,那人把你朋友当炮人,你朋友把那人当炮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就得了?」
  菊花黑的提议一向彪悍且一针见血。乔可南一看,霍然开朗:原来有这招啊。
  谁都不把谁当回事。
  他吁口气,想来陆洐之也会比较开心这样吧?
  三天後,陆洐之出差回来了。
  乔可南笑笑。「陆律师,你回来啦。」
  陆洐之瞥了他一眼,意外乔可南态度转好:至少说的话不再是「嗯」、「是」、「好」单个字了。
  乔可南把一周累积的事项一一跟他报告,陆洐之却心不在焉,目光紧盯那人一张一阖的唇瓣,又一路瞧到他俊朗眉眼,察觉自己一周累积下来的疲惫,逐渐消褪了许多。
  这种感觉,即便在两人相隔一星期之後,仍旧存在。
  乔可南:「陆律师?」
  陆洐之敛下眸眼。「没事,我知道了。」
  「哦。」乔可南收了手上便条,想回位置上,只听陆洐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忽地拿出一样物事给他。「人家送的茶叶,说是什麽花的茶,我喝不上,给你了。」
  乔可南一愣,看了下外盒,应该不是太名贵的东西,索性收下了。「嘿嘿,谢谢陆律师。」
  乔可南回到座位,把那盒茶外头的标示瞧了一瞧,顿即哭笑不得。这可是菊花茶啊……
  是叫他喝哪里、补哪里吗?
  「我出去泡茶。」到底是人家一番好意,乔可南拿著茶叶出去了。
  热水一浇上去,菊花淡雅的香气便飘散在室内,丁丁探头进来闻了闻:「哗~好香啊,乔律师你这是什麽茶,哪来的?」
  「菊花,陆律师出差带的。」他在茶里加了些蜂蜜,分给丁丁一杯。
  「嗯嗯,真不错。」丁丁喝了口,把茶叶盒拿起来瞅瞅。「哪儿买的?刚好我家里茶叶喝完了。」菊花加枸杞养眼睛,对他们这种长久盯电脑萤幕的人来说,太需要了。
  「陆律师说是人家给他送的礼。」乔可南啜饮,茶香醇厚,隐隐回甘,确实不赖。
  丁丁:「欸~不是吧,我看是陆律师特地买给你的。」
  乔可南:「蛤?」
  丁丁笑了笑,指著茶叶罐底部的价位标签,道:「哪个送礼人这麽没眼色,连价标都不懂得撕?」
  乔可南:「……」他看著丁丁不意指出的地方,脸上表情蓦然变得复杂。
  手里喝了半杯的茶依旧热烫烫的,彷佛藉由指尖,一路烫进心底,熨平了很多复杂起伏的绉折。乔可南心想:陆洐之,你这是算什麽?
  为何你总要做一些,让我没办法拿捏好分寸的事呢?
  丁丁:「欸,乔律师,你脸红了耶!」
  乔可南乾笑两声。「喝了热茶,血液都循环起来了。」
  丁丁不疑有他。「嗯嗯,这倒是真的。乔律师,谢谢你的茶,记得替我问陆律师找茶啊。」
  她说得双关,乔可南好气又好笑。跟陆律师找碴?他又不是嫌活得太安逸了!
  茶水间里又仅剩他一人。他把茶杯捧在手心,握了一握,唉,自己居然这样就被收买了!不过一罐茶叶……乔可南顺手把茶罐子倒过来一瞧,差点没喷茶:靠,还没几百块!
  乔可南忍不住咬牙,偏不可否认,陆洐之这礼物选得实际:第一,他确实爱喝花果茶;第二,价钱要高了,自己肯定得回礼。这几百来块,大家方便愉快,不会太牵挂,又刚刚好地抚顺了他的毛,真是……真是……
  唉!
  乔可南自知这会再硬不起来了(当然不是那里硬不起来),他把手里的茶喝完,想了想又倒了一杯没加蜂蜜的,端进办公室里。
  陆洐之一听到开门声便抬起头来,神情有些微妙。
  乔可南大抵猜到他想了什麽,遂道:「花茶不错,给你倒了一杯,嚐嚐。」
  「嗯。」陆洐之一般不喝,但心下明白这算是乔可南抛来的橄榄枝,不顺著杆子爬,他就枉做这麽多年律师了。
  一时间,大家各自喝茶,谁都没找对方的碴。
  陆洐之:「茶……不错。」
  「欸。」乔可南:「下次送人家礼,记得把标签撕掉。」
  陆洐之:「……」
  乔可南眨了眨眼。呃,不是说菊花有明目作用?为何他现在眼花了?陆洐之这是……脸红了?
  陆洐之肤色较深,乔可南不敢确信自己看得对不对,只见男人下一秒佯咳了一声,随手抓了一份文件睐。
  乔可南晓得了,男人确确实实在害羞。
  因为他的耳缘,居然淡淡地红了一圈。
  乔可南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该讲什麽,虽然他的确有点儿心软,但上回的火锅事件给他造成了不少疙瘩。青年摸摸鼻子,回到座位,两人各做各的事,又各自挂意双方动静,然後……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陆洐之手指在桌面上叩打,听似随意敲打的音节,听久了,却听出了惯有的节奏来。
  乔可南愣了。
  陆洐之一共敲了三次,不再敲了,办公室内再度一片沉寂,乔可南内心却一片震盪,无法抑止。
  多年後,他回过头来想今天这事,不由感叹:或许,这就是命数。
  他不信命,但往往上天注定了很多事,如果今天他没理解陆洐之表达的意思,他们之间,应该就会渐行渐远,慢慢散了。
  也就没了後来的那些折腾。
  ……
  这一刻,乔可南好气又好笑:您老能再拉不下脸一点吗?
  迂回成这样,谁懂?
  偏偏,他懂了。
  他高中在童军社混过,研究了好阵子的摩斯密码。男人嘛,对间谍啊、情报战之类的,难免热血,偶尔还会复习:陆洐之敲出来的音节,凑一凑,是个Sorry的意思。
  Sorry──对不起。
  这下他是彻底软了。陆洐之这样的人,不会随便道歉,甚至那天男人并没做错。他如今这般,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伤著了他的心──如果……如果不是在意了,又怎会把他的心思情绪,放在心上?
  还是用这般骄傲又略带卑怜的方式,跟他「说」抱歉。
  乔可南嘴里像喝了杯柳橙汁,又甜又酸,又有一点点苦。他食指曲在桌子上头,想了很久很久,才终於敲下音节。
  叩叩叩。叩──叩、叩──
  OK。
  他敲了三次,也不管陆洐之明不明白了。
  陆洐之诧异地抬了抬眉,看见乔可南收回手指,不敲了。
  良久,陆洐之掀掀唇:「火锅很好吃。」
  乔可南:「……」
  其实陆洐之这辈子从没在家里用过火锅,都是在外头跟人应酬时才吃,每次都得拿捏份量,外加看沾了老头子口水的筷子在汤锅里搅啊搅,更是胃口尽失,没滋没味,毫不痛快。
  上次……是他糟蹋了。
  有些事情,他俩心底都有数,不该那样讲出来的。
  陆洐之又道:「今晚来我家吧。」
  乔可南没应,过了一晌,他才像是放弃什麽似的,低低说了一声:「好。」


  25。 我这麽容易爱人

  两人足足有一礼拜没见,乔可南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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