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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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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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吓着,我是冷小月。告诉我,你刚才怎么那么熊啊?怎么一见到柳风影,脸上的笑容都飞了啊?”

  林为驹笑不出也哭不出来,他怎么回答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可爱。林为驹也不知道他当时在风情娱乐中心见到柳风影时为什么会是那样?

  “你真找文寒有事?”林为驹明知故问地把话叉开了。

  “有个鬼事,我主要看你当时慌慌张张地走了,心里很不舒服,所以给您打电话。不然,我去您那儿?反正你女儿不在家,您一个孤老头子也怪寂寞的。”

  “别,别,别这样。”

  “害怕了吧?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睡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冷小月轻轻放下话筒。这老家伙,还以为我真要上他的床呐,逗逗你罢了。她要证实一下林文寒是不是在柳风影的家里,如果在,她要设法还回那几个巴掌,她要让柳风影今晚睡不着觉。冷小月又抓起了话筒。

  “你找谁?”接电话的是个女的,不像是柳风影。

  “我找林记者。”

  “我就是。”

  “是你妈的脚丫子!”冷小月用力摔下话筒,胸脯七上八下地起伏着。找柳风影去!让她也知道她冷小月的厉害。冷小月快步走出风情娱乐中心,向她的本田小车走去。

  冷小月不想再去风影楼饭庄,直接将本田车开到柳风影家的门前,她要堵住金远和林文寒,当面揭穿柳风影的谎言,让她做出解释,让她难堪。她想到柳风影难堪的样子,那样子也不会丑的。美人蹙眉自古是男人们欣赏的一幅图画。冷小月将头轻轻地抵在方向盘上,然后熟练地拨打柳风影的手机。电话通了,冷小月平静了一下:

  “柳总,我是冷小月,我就在你的家门口。金远和林文寒在你的家里,他们在床上。你曾经答应过我,你……”

  “胡说!”柳风影知道冷小月对她的那一巴掌不会善罢甘休,但她没想到报复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为金远和林文寒的事,这是她的一块心病。柳风影自知失言:“小月,不会的。”

  “说什么不会?柳总,你曾经答应过我,可现在你的儿子和另一个女人在你的家里鬼混,你为什么不管管他?你光说不会,你并没有说为什么不会!现在白纸黑字都不算数,何况几句空话呢?”

  柳风影轻轻叹口气:“小月,听我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必须要冷静。要明白,现在你我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再说,就是有这码事,情场无父子,管不好反目成仇的多的是。”

  冷小月控制不住心中的无名火:“好了,柳总,你为金矿的滚滚财源,可以打人也可以骂人!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你有家,有儿子,甚至有情人,我呢?我为什么?听着,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前,十分钟之内你必须赶到,否则,我会让全西方市的人都知道金矿是怎么回事的!你别把我逼急了!”

  “你……”柳风影知道冷小月掌握她的把柄,最近这小家伙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处处跟她过不去,她要干什么?千万不能让她把事情给搅了。柳风影在短暂的思考中平静下来,“小月,听我说,我马上就来,等着我,啊?”柳风影知道现在必须跟冷小月妥协。否则这小家伙会把她逼到绝路上去的。

  柳风影无力地放下电话:“小丫头片子没有一天不找事的。”

  作为一名记者,林文寒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助金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因为金远的关系在做一件傻事。在黄金大案上爸爸不知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市委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司徒竞湖难道真的有问题?如果说金玉良的判决是一起错案,那么只能有一个解释,或者是爸爸参与了金矿的事,或者是司徒竞湖参与了金矿的事。她不相信爸爸会为了几个钱去参与什么金矿的开采,而且造成四十余人的死亡。从全案的办理情况看,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司徒竞湖参与了此事,才有可能出现这种结局。因为司徒文亭是司徒竞湖的儿子,又是法院院长,而朱支峰是司徒文亭的战友,是姐夫被中途调离后,黄金大案的承办人。林文寒越想越对黄金大案失去了信心,便来到金远家里,她想把自己的分析跟金远说说,但到了一起,又不知如何说起。

  金远心情很不好,林文寒走进屋里发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愣,也不跟她打声招呼,目光却投在墙上的全家福上。

  “你说爸爸他会成罪犯?他一辈子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家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从来没有自己,他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林文寒不忍心看到金远这个样子:“金远,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我一直在琢磨金叔叔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让我们一起再想想办法好吗?我现在心里也很烦,咱们听听音乐吧,放松一下,办法会慢慢想出来的。”林文寒不想看到金远沮丧的样子,她要想办法把气氛调解起来。林文寒忙碌起来,屋子里的沉闷渐渐被高扬的音乐所代替,灯光被林文寒调得暗了下来,屋中立刻充满了温馨之感:“好了,金远,你不要不开心,金叔叔的事我们慢慢想办法。好歹现在他的案子已经被高法退回来重审了,我会想一切办法帮助你的。我姐担任你爸的辩护律师,姐夫也正在为黄金一案进行复查工作。他们两个都是很认死理的人。”林文寒推推金远,“高兴点。”

  金远伸过手轻轻揽住了林文寒的腰。林文寒没有拒绝,更没有躲避的意思,这也是她自从在飞机上见到金远后一直希望的。一股温热的气浪立刻包裹了她的全身。林文寒深情地看了眼金远:“自从在飞机上见到你的那天起,你的影子在我的脑子里就赶不掉了。也是从那时起,我就希望你这样搂着我。”

  这是个机会,爱情有时就是这样,机会来了,或者说缘分到了,就不要再躲避她。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爱情,始终没有找到。身后的男人倒是不少,可以编成连,但没有一个让她动心的。自从在飞机上见到金远后,她却变了个人,什么事情都想帮助金远做,而且眼前老转悠着金远的影子。她甚至设想着他们在一起的情景,她更希望金远能抱她,能吻她,把她融化了。从中学时起,她就下决心不躺在老爷子的功劳簿上吃闲饭,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条路来。她已经二十三岁,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林文寒此时非常想亲一下金远,男人有时在悲伤的时候,更需要女人的安慰。林文寒轻轻抓住了金远放在腰际的手,全身的血液急速地流动起来。

  “文寒,请原谅,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金远将头轻轻靠在了林文寒的肩头。

  “我理解,我们……”房门被轻轻推开。柳风影与冷小月站在客厅的门口。

  “你们……”林文寒不自觉地拨开了金远搂在腰际的手,尴尬地站起来。

  金远也从悲伤中清醒过来,不自觉地站起了身:“妈,您……”

  冷小月轻轻掠了眼柳风影,目光中充满了鄙视。

  “金远,三天之内,你必须回德国完成你的学业。你不能留在西方市!”柳风影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理这种场面。她知道冷小月是冲她那个巴掌来的,她必须要让儿子尽快离开西方市,而且走得越远越好,绝不能落入这两个丫头片子的手里。冷小月不行,林文寒更不行,她们谁也不可能成为她柳风影的儿媳妇。

  “妈,你应该理解我的感情,一个做儿子的感情!我不走,我哪儿也不走!我要等爸爸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走。”

  柳风影冷冷地瞪了眼金远:“够了!别说了!”

  柳风影将目光投向林文寒:“小寒,要不要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让他派车来接你?”柳风影的话语中充满了敌意。


第五节金玉良为什么突然疯了
  金玉良疯了,人们手忙脚乱地奔向金玉良的特监房。他全身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地举向天空。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宛如一个憨态可掬的大孩子。几个年轻的女同志进屋见到金玉良在摆弄他那无遮无拦的裆部时,立刻转身逃出去。金玉良目光呆呆地看着那些逃出门的女人,猫头鹰般地嘿嘿嘿笑个不停。

  这家伙怎么会疯了呢?人们小声地议论着,真是乐极生悲啊!高院的意见刚批回来,老小子疯了。这人啊,真是什么命如钉定。

  看守所的人一拨一拨地来了,又一拨一拨地走了,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金玉良疯了。老警察马东亮默默地站着一言不发,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走到金玉良面前,将衣服扔在金玉良的私处:“快把你那玩意儿盖上吧!看你把女人们吓的。”金玉良冲马东亮嘿嘿一笑。“好了,别乐了,快穿上。”金玉良只顾冲马东亮和众人嘿嘿地傻乐。马东亮慢慢地蹲下身子不慌不忙地收拾被金玉良扔了一地的衣物。此时所长任善璋走了进来,默默地看着傻乐的金玉良,慢慢蹲在马东亮的身边,帮助马东亮捡地上的东西。

  “我说老伙计,你看他是不是乐极生悲啊?”任善璋的手与马东亮的手同时伸向地上的衣物,“原本好好的,他怎么就疯了呢?”

  马东亮没有抬头看任善璋,继续捡拾地上的东西。“命!我看什么都是命,我现在相信命。人啊,什么命如钉定。”

  “就是!一个死刑犯退回重审,他却在这个时候疯了。你说要是给他一粒‘花生米’不就彻底结啦,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好呢!”人群中有人插话。“就是,真不如死了好!”任善璋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将目光静静地停留在憨态可掬的金玉良的脸上,用手拨了拨金玉良的耳朵:“你还傻乐?看你这个疯样子,我怎么向上级交待哟!”

  马东亮摞起地上的东西:“我看,这是天意,谁也不用交待谁。要不然,就说是我失职。我不怕,还有两个月我就到站啦,这不结啦。”

  马东亮将短裤拿到金玉良面前:“快把你的小宝贝藏起来,别让人家看跑了,你怎么不听话呀?”马东亮将目光投向所长任善璋:“是不是可以通知金玉良的家属,让他们知道金玉良的情况,你看……”

  “老马,等等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十多分钟前,司徒文亭和雪山都来过电话,他们都要同金玉良谈谈。”所长任善璋做了个他从来没有做过的耸肩动作:“谈吧,一个疯子能谈出什么来?”所长任善璋转过了身。

  马东亮猛然发现身后多了个人。是自己眼睛看花了?马东亮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是雪山站在所长任善璋的身后。马东亮的脸上掠过几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将目光立刻转到了金玉良的身上:“伙计啊,你盼望的救命恩人又来了,你可看清楚了。”马东亮转过身去放下手里的东西。

  金玉良孩子般地看着雪山,他傻咧咧地冲雪山笑个不停。

  “你……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雪山的目光从傻哈哈的金玉良脸上转到看守所所长任善璋的脸上。

  “刚才他把衣服全脱了,扔得满地都是。”

  “是听说我要来吗?”

  “不是你要来,这些他并不知道。”所长任善璋摇摇头。

  老警察默默地看着雪山,见雪山一时没了主意,便将目光转向金玉良:“伙计,没有你的事了,回你的窝吧。”

  “慢!先不要让他走。”雪山举起了手,慢慢蹲下身子凑到金玉良面前,认真地察看起金玉良的眼睛,用手翻开了金玉良的眼皮。金玉良还是不停地傻乐,而且乐得更厉害,更夸张。雪山无奈地抬起头,将目光从马东亮的身上转到所长任善璋的身上:“是谁最早发现金玉良疯的?”

  “老马。”所长任善璋向马东亮呶呶嘴。

  雪山的目光再次与马东亮的目光相遇,马东亮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是你值班?你知道我们要来吗?”

  “是我值班。”老警察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但回避了第二个问题。

  “你知道我们要来吗?”雪山没有放弃他要问的第二个问题。

  “听所长说了。”

  雪山苦笑笑:“请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可以吗?”

  “当时的情况是,金玉良脱下裤衩在手中甩着玩,他下身什么也没穿,我让他穿裤子,他冲我傻乐,就这些。”

  “昨天谁的班?”雪山再次将目光转向所长任善璋。

  “也是老马。”

  “这么说是老马一个人看金玉良?”

  “金玉良是个特殊的犯人,又是死刑犯,局里曾经关照过,我们就让老马一直负责金玉良的关押工作,他是老人了,办事比较稳妥。”

  雪山默默地点头,然后将目光停留在马东亮的脸上,友好地冲马东亮咧了咧嘴,同时伸出手与老警察用力握了下,雪山要在他和马东亮相握的那一刻传达一种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至于这东西是什么,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他只是感到事情有点奇怪。金玉良为什么早不疯晚不疯,而是在省法院下达了批复后、市委下决心要复查金玉良的案子后、是他要来找老金谈话后。这一切正常吗?但现在也只能是怀疑。怀疑的理由是事情太突然了,是金玉良太实诚了。这一切都让他雪山感到太迷茫,雪山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的痛苦,这种痛苦恰恰被马东亮看在了眼里。

  雪山将目光转向所长任善璋:“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金玉良一直都是这个老同志看守的对吧?”

  “是的。老马是咱们所里的元老,西方市一建看守所他就在这里,是个老看守了。”

  “疯有疯的好处,安全!但也增加了风险性。您说呢?”雪山的目光停留在马东亮的脸上。人们不知道雪山在说什么。所长也不知道雪山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疯有疯的好处,还怎么叫安全?难道他不相信金玉良疯了?

  “是啊。我的麻烦可就没完没了啦。还有,这下你们谁也别问了,问了老金也不能作证了,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他现在的口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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