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歌剧院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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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歌剧院凶杀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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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作怪的话,一枪打死你!”少女说着,反手关上后面的门。
                 “我知道啦。请你小声一点!”片山说。
                 “你说什么?”
                 “大家都在听音乐。如果骚动起来,你就跑不掉了。”片山低声说道。
                 “好吧!总之,钱没拿来以前,你要留在这里!”
                 片山发现少女的视线移转了些。
                 这样扑上前去未免太危险了。片山追随她的视线,暗叫一声不妙。
                 他以为厢房是空的,想不到有一位客人。他坐在最靠里边的位子,也许睡着了,头部稍微往旁边倾斜。
                 片山不想把其他客人牵连在内……
                 “他睡着了吗?”少女低声细语。
                 “好像是的。”
                 片山悄悄走上前去——那位客人竟是阿林!
                 月崎弥生和安西兼子要来这里见柳美知子——即是水科礼子。于是阿林也来了。
                 可是,他为何睡着了?
                 片山俯前去偷看阿林的脸,蓦地睁大眼睛。
                 “怎么啦?”少女说。
                 片山退开一边,有气无力地说:“这个人——死了!”
                 “什么?”少女反问。
                 片山觉得匪夷所思。刚才被人用枪指住,现在尸首就在眼前,自己竟然并不觉得十分害怕。
                 不晓得心理学上有没有这种说法,所谓的“负负得正”原理。
                 “他死了?”少女惊异地睁大眼瞳。
                 “软绵绵的,一动也不动……”
                 片山还在想,阿林为什么跑来这里?
                 “他是谁?”少女问。
                 “日本人。跟我们住在同一间酒店,称不上是朋友。”
                 片山的视线无意中触及大衣挂架。厢房席内部幽暗,从大堂进来时,座位比较明亮,入口一带反而看不清楚。
                 挂架上的大衣,不是阿林的东西。
                 那是女性的皮草长大农。相当名贵的感觉,十分柔软的样子,长及地面。
                 少女也飞快地瞥一瞥长大衣,说:“好漂亮。好像很名贵呢!”
                 “喂,你真的是为了钱才绑架我吗?”片山说。
                 “你以为这种事可以开玩笑么?”
                 “不,我知道你们是认真的。可是——”片山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阿林发出“嗯”
                 一声呻吟。片山傻住了……“原来他只是睡着而已……”片山喃语。
                 3“真是的,跑到哪去了嘛!”晴美叹息。
                 其实晴美绝对不是什么歌剧迷。她把歌剧看成古典音乐,电视广告上可以听得出名堂的,最多只是西班牙的“波列罗舞曲”而已。
                 可是,置身歌剧院的厢房席中听歌剧,跟在家里听收音机飘扬的音乐,那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疲倦之余,不妨浏览舞台的设计,管弦乐队以及其他厢房席。光是看装饰比较不会腻。
                 不知什么时候,六个人的厢房中,缺了片山、阿林和福尔摩斯。
                 纵使可以饶恕石津在呼呼入睡,可是片山竟然跑到别的地方去,可叫晴美不高兴了。
                 麻理轻声说:“万一他迷了路就麻烦啦,我去找他。”
                 麻理走出厢房去了。
                 晴美看了一会舞台,开始坐立不安。
                

 不错,假如单是片山迷路的话,她倒并不怎么在意。可是连福尔摩斯也不回来,可有些不寻常了。当然,在这种场所,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才是……然而——月崎弥生、安西兼子、林哲一,以及网田夫人,全都聚集在这里了。他们都是跟柳美知子有关连的人,也许不能一口咬定不会有事发生。
                 纵使今晚是为了观赏歌剧而来,可是全体集会在一起,难道纯属巧合?
                 一想到这点,晴美马上老毛病发起,觉得事情背后另有蹊跷了。
                 终于按捺不住,走出厢房。结果留下石津一人睡梦方酣,歌剧变成至高的“摇篮曲”
                 了。
                 晴美走到楼梯口时,传来福尔摩斯的叫声。
                 “哎呀,到底你们跑到哪儿去啦?”
                 福尔摩斯慢条斯理地走过来,没有特别急促的样子。晴美弯腰下去抚摸它的额头。
                 “哥哥他们在哪儿?有没有看到他?”
                 福尔摩斯冷淡地扭过脸去不理不睬,似乎表示:“我可不是他的保镖!”
                 “虽然这样……”晴美正待解释,有人喊了。
                 “哟,小猫咪原来在这里呀!”
                 月崎弥生走了过来。
                 “你说福尔摩斯——”
                 “它叫福尔摩斯呀!好怪的猫。”弥生微笑。“猫真是奇妙,看起来好像看透人心的样子。”
                 “这只猫是特别的。”晴美一把抱起福尔摩斯。“对了,请问有没有遇见我的哥哥?”
                 “你哥哥?没有哇。”弥生摇摇头。“刚才休憩时间见过而已。”
                 “刚刚演奏途中出去了,一直没回来。”晴美说。“不晓得跑到哪儿去啦。”
                 “是不是不喜欢歌剧?”弥生问。
                 “他什么都不喜欢的。”晴美坦率地说。“尤其最怕女人和尸体。”
                 “尸体?”弥生皱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府上是开葬仪社的?”
                 “不是的。”晴美笑了。“我哥哥是一位刑警。”
                 “刑警?你说警探?”弥生睁大眼睛。“哦,看不出来咧!”
                 “关于这点,当事人也有自觉。”
                 福尔摩斯在晴美的腕臂中扭动身体。“怎么啦?”晴美让它跳到地面去。
                 就在这时,麻理噔噔噔地跑步上楼梯。
                 “晴美小姐,不好了!”
                 “怎么啦,难道哥哥跑进别人的厢房——”麻理气喘喘地说:“有个女孩子——”
                 “女孩子?”
                 “跟片山先生进了厢房——”
                 “果然不错。”晴美露出厌烦的表情。“又是女孩子提出控诉,被哥哥强暴是不是?
                 他就是这副德性!“
                 “片山先生的生命有危险啊!”
                 “哥哥?”
                 “他被人用枪指着——对方要钱!”
                 “枪?钱?”晴美的眼睛眨个不停。事情看来相当复杂的样子。“发生什么事?”
                

 “我也不太清楚。”麻理摇摇头。“我想她是本地第二代的日侨,穿牛仔裤的少女……大概十六七岁吧!总之,她用枪威胁片山先生,叫他把身上所有的钱交出来,不然他就没命……”“哥哥真是!”
                 晴美首先的反应是生气,而不是担心片山的安全。快要三十岁了,而且身为警视厅搜查一科的刑警,居然被一名十六七岁的黄毛丫头挟持着!
                 “太丢脸了!我嫁不出去啦!”
                 晴美的生气方法别具一格,令人意想不到。
                 “万一片山先生有什么三长两短——”麻理急得手足失措的样子。
                 “没事的。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去。”晴美说。
                 “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可是,万一片山先生他——”麻理的话还没说完,传来一个男声。
                 “片山怎么啦?”
                 “啊,栗原先生。”
                 栗原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过来。
                 “哎,歌剧这玩意儿的确是好,可是听得很累——我打瞌睡,所以出来散散步……
                 发生什么事吗?“
                 “哥哥被人绑票了。”晴美说。
                 “是吗?那真可怜。”栗原完全不放在心上。“歹人是不是让这位福尔摩斯小姐捉到了?”
                 麻理差点哭出来。“怎么如此若无其事的!片山先生可能被她杀了啊!”
                 “什么?你说真的呀!”栗原的眼瞪得老大。
                 麻理说明原委后,栗原的脸涨得通红,然后双眼发亮,嘴巴喷火——当然这是夸大的形容调。
                 “好家伙!这件事关乎日本警视厅的名誉,必须把片山平安救出魔掌!”栗原握紧拳头。“走吧!”
                 走了几步又回头问:“片山在哪儿?”
                 “他在下面,一楼的三号厢房席中!”麻理说。
                 “什么?”一直在旁边发愣地观察进展的弥生,不由喊了一声。
                 “弥生小姐,你知道那个厢房的事?”晴美问。
                 弥生慌忙推搪说:“不,只是觉得——那里很靠近我的厢房座位而已!”
                 “奇怪,怎么会把片山当作值钱的东酉绑票?”栗原不解地搔搔头。“不过,假如他被监禁乃是事实,必须做点什么了。”
                 “总之,假如不带钱去的话……”麻理说。“可是,时间太急,无法立刻筹到钱啊!”
                 “如果回到酒店,我们还有一点。”晴美说。“不过,几乎都是旅行支票啊!”
                 “喵!”福尔摩斯不耐烦地叫了。
                 “对啦!”晴美恍然大悟。“可以不必真的带钱去。”
                 “不错。”栗原点点头。“就跟在日本遇到这类事件时同样的办法处理好了——喂,那条大汉在哪儿?”
                 “你说石津?他在里面睡觉!”
                 “叫醒他!因为他有气力,正好派上用常”晴美急忙回到厢房中,拼命摇晃正在发出呼噜呼噜声入睡的石津。
                 “哦?完毕了吗?”石津甩甩头,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喝采。“好哇!”
                 晴美顿时脸都白了。
                 何其幸运!恰好是第二幕的间奏曲结束的瞬间。
                 响起哗啦哗啦的掌声。音乐指挥向三楼厢房席的“知音人”笑一笑。
                 晴美忙不迭地把石津强拉出去……
                 “结束了?”少女说。
                 “不清楚……”
                 片山悄悄地瞄了阿林一眼。他以为鼓掌的声音会使阿林醒过来,谁料他依然没有醒来的动静。
                 掌声持续了一阵子,少女显得非常不安。
                 也许她怕歌剧结束之后,可能有人进来这里吧!那件皮草大衣应该会有主人。
                 现在这位少女无法冷静行动了,假如有两三名对手出现的话。可想而知,她不习惯做这种事。
                 “小姐——”
                 片山的话还没说完,少女立刻紧握手枪指住他。
                 “不要动!”
                 少女汗流浃背了。片山不觉得害怕,反而开始可怜她。
                 “不要紧,我不动就是了。”
                 片山坐在地上,靠着邻室的厢房间隔墙壁。
                 音乐又开始了。
                 “好像还在继续!”
                 “总共有几幕?”少女问。
                 “不知道。”片山摇摇头。
                 “你是因为喜欢歌剧才来这里的吧!”
                 “我是第一次听,第一次看。”片山老实地说。“你当真是为了钱而绑架我的吗?”
                 “你管得着吗?”
                 “对啦!”片山终于想起来了。“我是在圣土提反教堂遇见你的。”
                 “不错。当时你告诉你的朋友,你就住在帝国酒店,所以我认为你很有钱。”
                 “那真抱歉,你搞错了。”片山摇摇头。
                 “什么?”
                 “某人为了表示答谢,替我们付酒店费,我们才去住那种高级酒店的。凭我自己的薪水,根本住不起帝国酒店。因为我是微不足道的小警察啊!”
                 少女睁大眼瞳。“你是警察?”
                 “嗯。我是一名刑警。”
                 “是吗?”少女对他怒目而视。“那就没有搞错了。”
                 “什么意思?”
                 “我讨厌警察!”少女的声音含有激烈的恨意。
                 “可是,你不是住在维也纳么?而我是日本的——”“全世界的警察都一样!”
                 “月薪微薄这点一定一样。”片山平静地说。“喂,我不会说你的不是。丢掉手枪吧!”
                 “没那么便宜的事!”
                 “你逃不掉的,你的朋友被逮住了。现在他们一定在到处找着你。即使你拿到一点钱,你想怎样走出去?”
                 “不关你的事!”
                 “你才十六——或十七岁左右——对不对?”
                 “十七。”
                 “不是很年轻吗?我不晓得你抢到钱要来做什么,但是为了这种事而浪费宝贵的青春……”“已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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