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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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z-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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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伟又觉得烦躁。
  舒简给他打电话,诉说她工作上的种种不易,说着说着,居然也哭了。
  郑伟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每个周围的人不是情绪低落就是哭哭啼啼。
  舒简说,有个法国商人在追求她,最近也很烦。
  郑伟问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男人对男人的了解总是要比女人对男人的了解客观也全面一些,郑伟是想舒简的选择可以清醒一点。
  舒简说那人有钱,公司就在塞特。
  郑伟又问,人怎么样。
  舒简说是朋友的多年的好朋友,听朋友说他人也不错,心眼挺好的,哈佛的博士,还有,像个法国人,浪漫。
  郑伟又说,不管他什么哈佛不哈佛,也不管是不是博士,有钱没钱更是次要的,关键是要人好,心地善良,这样的人不管是当男朋友还是丈夫,心里都会很塌实。
  舒简就哭了,跟郑伟说,也不早了,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郑伟跟她说了再见,晚安以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郑伟关了所有的灯,把身体和灵魂一起流芳到黑暗当中。他知道很多事情自己现在想不明白,于是也不愿意浪费精神去多想。打开电脑,找一个空间去飘,叫自己的头脑无暇去顾及太多的事情。
  不久以后,郑伟几要带着队伍去澳大利亚训练,他想,也正好趁这个机会去放松一下,忘掉些该忘掉的事情。
  因为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没有几个人在那个郑伟一直去的聊天室里了。
  刷屏是聊天时候的一个术语,意思是利用一个小小的程序,把整个屏幕都亵慢自己所说的话,因为连接着因特网,在哪个聊天室里的每个人的屏幕上也都是刷屏者刷出的那些话。
  郑伟用“至少还有你”的网名刷了N遍那首叫做《至少还有你》的歌儿。
  有两个聊友过来,分别骂了他“无聊”和“疯子”以后离线了。剩下的除了郑伟以为的一个人也不声不响地离线了。
  现在,整个空间都是郑伟自己的了,他一遍又一遍刷着对一个什么人的想念。
  郑伟这个时候猛然发现,当失去了对陈可的朦胧的一种感觉之后,他的心里充满了木子的名字。那些叫思念的东西潮水般地涌入郑伟的心门,叫郑伟有一点恨恨的感觉。
  郑伟很想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诅咒那个抛弃她的男人一样疯狂的去恨谁,可是恨谁呢?木子吗?她还是那么美好,怨恨所有的情感吗?爱无罪。
  郑伟于是憎恨自己为什么不是恨着谁。
  折腾了很长的时间,郑伟觉得自己累了,有些精疲力竭。他确信失眠不会再来打扰他的时候,关了电脑,放心地去睡了。
  郑伟做梦了,梦到了陈可。
  陈可在后面追着自己。
  郑伟几一直跑,跑啊'跑啊跑啊,到了山顶,不能再跑了,前面是悬崖,郑伟就停下来,转身面对着陈可。
  陈可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修长,很干净,一头很黑,很直的长头发,居然追了他这么久也没有别风吹乱,看起来很整齐。
  郑伟注意到陈可的脚上没有穿鞋子,真不知道她不穿鞋子怎么能跑这么快,再看的时候郑伟吓了一跳,陈可的脚上千疮百孔,带着荆棘刺伤的痕迹,渗出好多血。
  郑伟就气喘嘘嘘地站在陈可对面,背后是万丈深渊。
  郑伟说:“陈可,你的脚流血了。”
  陈可不理他的话,一点一点在向郑伟逼近,脚上淌出的殷红的血,零星地洒进泥土里。
  郑伟看陈可的眼睛,那眼睛很清澈,叫郑伟怀疑她追自己跑了这么远只是为了同自己开一个玩笑。
  陈可说,郑伟你爱谁?
  郑伟说,我不知道。
  陈可说,我知道,郑伟你原来谁都不爱,你就爱你自己。
  郑伟不说话。
  陈可又说,郑伟你爱我吧,我很痛苦。
  陈可已经走到郑伟面前了,郑伟在风的吹拂之下嗅都陈可头发上的香味了,是草莓的香味儿。
  郑伟有些兴奋,他以前一直想找的那种吃了以后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被别人喜欢的药,郑伟一直想不出来是个什么味道,闻到陈可头发的气味的时候,郑伟觉得就应该是这种味道。
  郑伟忽然之间很高兴,他问陈可:“是因为你吃了那种药么?跟你的头发相同味道的那种药。”
  陈可不理郑伟的话,说:“郑伟你给我唱个歌吧。”
  郑伟就唱起来,“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陈可也跟着他一起唱。
  陈可抱住郑伟,趴在郑伟的肩膀上哭起来,哭了一会儿,抬起头很轻的声音跟郑伟说“再见”,然后猛的用力气,把自己的身体抛向了山谷。
  郑伟条件反射似的去拉陈可,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也向下闪去,他惊恐地啊了一声,就醒了。满头大汗。他擦去汗水,从床上起来到冰箱里拿一点水,很快的喝下去,一边喝一边回到床上,坐在床沿上回想这个梦。
  想到梦里的陈可是个什么模样,郑伟觉得他刚才和陈可很近的距离,他很清楚地看着陈可的模样,虽然郑伟一直也没有见过陈可,不知道陈可的模样,但他就是肯定,他梦见的那个穿白色连衣裙,头发长长的女孩就是陈可,郑伟对他自己感到莫名其妙,再仔细想想梦里陈可的模样,那双眼睛充满着善良和受伤害以后的无奈,直到从梦中惊醒的时刻,郑伟才能清楚地思考陈可在电话里和他说的话。
  郑伟觉得那些话的口气和内容都很熟悉,有一个人以前跟他说过似的。
  “至少,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我原来没有想喜欢你来着,请你给我一个办法,给我一个办法……”
  “郑伟,我觉得自己离不开你了……”
  这两句话反复地出现在郑伟的而边,而眼前出现的面孔却只有一个。
  郑伟觉得自己必须马上停止再想这些,他再急促想下去的话,又会有无名的怒火窜出来。
  他看看表,已经快到八点了,今天的报纸已经送来了。郑伟去门口的报箱里拿报纸,回到房间里翻看着,在报纸上又看到了木子的消息,一张木子露出甜美笑容的彩照赫然出现在郑伟面前。
  那照片是郑伟以前替木子拍摄的许多张照片中间的一张。
  似乎每隔一段日子,在当地的报纸上就会出现一次木子的照片和关于她的消息。郑伟清楚这是木子耍出的小伎俩,目的就是给自己看。
  对于木子的这一点,郑伟感到痛恨,有时候禁不住去猜测木子的用意,这报纸上刊登出的照片究竟是在向自己示威还是在表示一种跟给他写一封信的意思雷同的东西或者是为了激起郑伟内心深处更多的不平静之后给她打个电话?
  渐渐地,郑伟肯定了这第三种可能,木子还惦念着他这事无疑的。这刊登出来的照片和新闻无非是想激起郑伟更多对他们从前的怀念,这怀念会令郑伟的冲动多过他的理智,说不定就会打电话,之后可以慢慢恢复到从前一样的情景当中了。
  郑伟看穿了木子的想法,他在心里暗暗嘲笑木子总是做出这样让人一猜即中的小阴谋。郑伟才不会给她打电话,在这个时候,郑伟似乎肯定了一点,他对木子没有感情了,否则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郑伟清楚自己有时候的所为令木子感到伤心,但木子的不信任同样让郑伟心凉,那么维持现在的状态吧,继续两个人做斗争。
  郑伟想起了百合花,自己的确是喜欢那花的,也因为木子最喜欢百合花。可是就像陈可说的,两个人之间,连一合都那么艰难呵,何况百合?
  郑伟现在仍是喜爱百合,因为那花是纯洁的白色,然而,那花如今仅仅代表了花本身,已经不再包含任何意义了,就如同这个时刻里郑伟想到木子,也仅仅是表示木子本身,不代表那些记忆了。
  郑伟放下报纸,回忆起他和木子分开三个多月后的一天,郑伟只身一人到了五台山,他是为了去许一个愿。那时候对木子的思念每一天都让郑伟感受到什么是煎熬,他是为木子去许了一个心愿。
  那天,郑伟到了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并且很大的风雪,他一刻也没有停歇地租了当地的一辆略显得破旧的小型客车,载着他向山顶行进。
  山路很颠簸,也很曲折。郑伟坐在车内向外望去,雪已经下了有些时候了,漫山遍野的白色。苍凉。
  冬天里凛冽的风,在郑伟偶尔打开车窗的时刻里,疯狂地灌到车里,打着郑伟的脸,把窗外飞扬的雪片吃到他的眼睛里、头发上,很快融化成了水珠,挂在郑伟的脸上,郑伟掏出纸巾,擦去那些雪片融化以后挂在脸上的水。
  郑伟的心和身体一起随着状况极差的汽车一起抖动着,脑子如同一眼向车窗外面看去的苍荒的覆盖满了白雪的山岭一样的空,空旷。
  那飞扬的雪和呼啸的风又令郑伟回忆起等木子回家的那漫长却又充满甜蜜的七个多小时。也是这么大的风,这么飞扬着的雪片。那时候是怀着幸福等待着。
  郑伟不得不感叹这世界上的种种情节,似乎是个恶作剧,让你在怀着迥然不同的心情之下去感受相同的场景,是多么滑稽啊。
  也学是因为又一次意识到风雪当中去五台山的回忆叫他心绪不宁的后果,郑伟果断的停下来,不去多想了。
  
  二十一;
  自从郑伟跟木子闹翻了以后,北京就成了他的伤心地。
  似乎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之后;郑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思索着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痛苦的原因;最后;他得到了一个结论,也许是因为木子爱他只爱了两天昨天和今天;而他比木子多爱了一天…昨天;今天;明天。
  这天,突然收到了刘豁然的一个电话,郑伟正在办公室里,听见电话响了,先看看表,觉得吃饭的时间还早,不知道这个时候刘豁然打电话过来会是什么事情。
  “喂,现在吃饭还早啊。”郑伟跟刘豁然开玩笑。
  刘豁然没有马上说话,肯定在这段时间里,是把手在腿上拍了一下,然后才说话的:“我跟你说,疯子,我发现了目标。”
  “什么目标?”
  “我在某间酒店发现了敌人的行踪。”刘豁然故意买关子。
  “谁呀,怎么回事。”郑伟心里闪过木子的名字,不确定。
  “嘿嘿,就是木子。我刚才听个人说,这里今天住进了一个北京来的有名儿的演员,来这里录个什么节目,我想,可能会是她,就叫人给查了查清楚,嘿嘿,果然就是。”
  有那么半分钟的时间,郑伟的脑袋里面一片空,完全没有感觉,心里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下似的,很快,这感觉消失了,很奇怪它们消失得那么快。
  “你来找她一趟,或者,你给打个电话。”刘豁然说到。
  “哦,我知道了,不打。”郑伟很快的说完了,很快的把电话挂断了。
  也许同木子之间的感情应该像刚才挂那个电话似的,不管谈话的内容多么精彩,电话挂断了,也就寂静了,声音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就是对谈话的内容的回忆了。就算重新再拨打一次那个原来的号码,可是,接电话的也许不是木子了,那爱情的电话机原本就是个公用电话,随便经过的一个什么人都可能在听见它响起来的时候,走过来接听它。郑伟这么想着,忽然平静了,好象那扇门一下子关紧了,并且上了锁,再也闻不到关于木子的新的气息,郑伟把房子里面曾经发生过的爱情连同对木子的记忆和他自己一起锁在房间里,别人进不来了,郑伟自己也不想出去。
  郑伟觉得还得确认一下,他给木森打电话。
  “木子来了?”
  “没听说啊,我也不知道。”木森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郑伟结束了和木森的通话,过了十分钟,木森把电话给他打了回来:“对了,她在这里。”
  郑伟没说话。
  “我看,你低个头算了,就给她打个电话。”木森的口气到是和刘豁然有点相似,“重新开始,她现在人就在这里,两个人坐下来谈谈,好好说说话。”
  “你别管了。”郑伟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头,觉得烦恼也有几分犹豫。
  “我们约了晚上吃饭,你要是……”木森想叫郑伟去见见木子。
  “不去。”郑伟粗暴的把木森的说到一半的话给打断了。
  人的心是易碎并且是善变的,郑伟的心碎过,总是挣扎在善变与坚决的边缘。
  一个人待在车里,把车驶过海边,像一段记忆滑过玻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车里,巨大的音乐声震撼着郑伟的头脑。许多日夜里的折磨,在不知不觉当中早把郑伟从一个浪漫的音符打造成了一个沉默的忍者,浪漫成了他的一种气质。
  总觉得所有珍贵的东西都不会老去,可是岁月总能改变些什么东西,比如说,爱的那个人的模样,比如说当初的关于爱情的誓言也会老去,真正永恒的,可能只有记忆。
  郑伟努力把他自己变成一个放映电影的机器,搜索那个熟悉的电影,还有那张总是模糊着的脸,那是木子的脸,现在郑伟已经知道了,整个屏幕上也只有一张清晰的脸,有时候笑了,有时候哭了,有时候没有表情。郑伟知道,那些情节已经被他存在心里了。
  
  
  
  二十二;
  在上海比赛;郑伟的球队在意料之中的打赢了比赛,球队要在上海休整一天,郑伟没有再多做停留,坐最后一班飞机飞回了海城。
  没给陈可打电话,因为郑伟确定陈可已经从电视直播当中与他一起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记过,陈可说过,她要看关于郑伟的俱乐部的每一场比赛;但是郑伟仍用手机给陈可发了一个短消息,告诉她比分。
  郑伟觉得有些疲惫,每次打完一场比赛他都是匆匆地返回家中,也都有疲惫的感觉。
  在飞机上,郑伟难得有心情透过后后的玻璃看看云层和云层下面人们闪耀着灯火的都市或者原野。
  飞机上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争吵起来,很大的声音,郑伟皱起了没有,放下玻璃上的遮光板,因为是最后的一班飞机,人不多,郑伟的旁边的座位上空着,他闭上眼睛可以更舒服地睡一会儿。
  那两个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空警开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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