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镇国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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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镇国长公主-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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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为了报仇,齐天乐竟是要引狼入室?

见着谢晚春站在一侧默然不语,面色几变,便是床上的阮丽娘也不由跟着忐忑不安起来。她抿了抿唇,只好颇为不安的往下说:“应该是这个名字没错。。。。。。后来我就被发现了,那个客人一走,老夫人便直接把我边上跟着的那些人全都处置了。。。。。。”

说到这里,阮丽娘似乎也想起了身边那些人的下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的接着道:“本来,老夫人也打算把我给处置了的,说是要把我丢到湖里去,对外说我是‘失足落水’死的。只是我受了一惊晕过去了,他们这才发现我有了身孕,萧七郎亦是跟着求了情,老夫人这才饶了我一命。”

阮丽娘面上已经淌满了泪水,忍不住跪在床上与谢晚春磕头道:“郡主,老夫人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她必是不会放过我的,只要等孩子一出生,她就会杀了我的。”阮丽娘咬着牙,哭得都快昏过去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去求谁了,只求您能大发慈悲救我一命。经了这一回,我日后必是安分守己,绝不会再惹事的,再给郡主您添麻烦了。”

谢晚春闻言微微弯了弯唇,弯若杨柳的长眉微微一抬,眼中显出几分玩味来,她忽而开口笑着道:“你也知道,是萧老夫人要你的命。要救你的命必然要把你带出萧家。所以,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倘若出了萧家,且不提能不能再回阮家,晋阳王妃那里必是会觉得你扫了她的面子。”

晋阳王妃最是个重男轻女的,她就盼着侄女在萧家发光发亮,好照应阮家、帮衬自己的好侄子。再者阮丽娘能入萧家,晋阳王妃在其中也是出了力的,倘阮丽娘正要离开,晋阳王妃必是觉得侄女忤逆不孝、不识抬举。

阮丽娘不自觉的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荣华富贵再好,也要有命才能享。郡主放心,丽娘都已明白了。”

谢晚春点点头,眼珠子一动,又加了一句:“那你腹中的孩子呢,他们可姓萧。”

阮丽娘闻言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一会儿才恍恍惚惚的道:“倘若萧家要这孩子,生下来给他们便是了,倘若不要,那我也不能强留。。。。。。我,我也没办法了。。。。。。”孩子再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性命啊,更何况,她以后一定还会有孩子的。”

听到这里,谢晚春已经摸得很清楚了:无论萧家利用阮丽娘布了什么局,阮丽娘本人肯定是不知道的。因为阮丽娘显然已经走投无路,甚至连“打掉孩子厉害”这种可能都考虑过了——她一定是真的害怕萧老夫人会杀了她。

不过,阮丽娘能做到这一步,谢晚春倒十分惊讶:看样子,生死的威胁还真是挺厉害的。

谢晚春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下了:“可以,你告诉我的事情确实挺有用的,我可以帮你一把。只是。。。。。。”谢晚春忽而转头看了摆在木桌边上的药碗。

很显然,阮丽娘边上伺候的丫头都是偷懒惯了的,边上一连摆着两个白瓷碗,其中一碗已经喝了只剩下一个空瓷碗还未收走,另一个瓷碗里头还装着棕色的药汁,正放在暖炉边上暖着,等到时间了阮丽娘自己取了喝就行,省得要人再跑一趟厨房热药。。。。。。

谢晚春端起那碗药,嗅了嗅,问道:“安胎药?”

阮丽娘尴尬的点了点头,小声道:“这个时候,是到我要喝药的时候了。”

谢晚春一边把药碗递给她,一边道:“你要离开萧家,这件事其实简单的很。但是,要如何离开萧家则要看你自己的想法。。。。。。”

阮丽娘面色微微一怔,手里端着药碗,咬唇问道:“不知郡主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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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夫人正陪着宋氏以及一众的贵妇们在看戏,这会儿唱的乃是《醉打金枝》,惹得许多人一时儿笑个不停。

忽而,萧老夫人的贴身丫头翠翘从外头进来,小心翼翼的凑到萧老夫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老夫人,那边出事了,已经有人叫太医了。”

萧老夫人不由矜持的抿了抿唇,跟着一笑,眉间一点朱砂痣令人想起佛寺里头的观音像,可以想见这位老夫人年轻之时是何等的美貌端庄。据说,当初萧老太爷就是对萧老夫人一见钟情、非卿不娶的。如今萧老夫人虽上了年纪,已是做奶奶的人了,看上去却更显得慈悲宽和。不过,萧老夫人脑子里现在想的事情可跟所谓的慈悲宽和一点也搭不上关系。

萧老夫人想的是:可惜了阮氏肚子里那个孩子,不过只是个庶出的,少一个、多一个也是无事,也算是他们给萧家尽了一份力吧。。。。。。。

其实,阮丽娘来路本就不大叫萧老夫人满意,倘若不是为了搭上晋阳王妃这一条路子,萧老夫人早就想要直接把人给弄死了。后来又有了花园里偷听一事,萧老夫人更觉阮丽娘就是个祸家的玩意儿,若不是忽然发现阮丽娘肚子里有了孩子,又有萧七郎苦苦哀求,萧老夫人早就叫人给阮丽娘来个了断了。

不过现在想想,留阮丽娘一条命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阮丽娘是个聪明人,知道今天谢晚春来,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求助。阮丽娘屋子里那碗午间要喝的药已叫人加了烈性的堕胎药,只要谢晚春去了那院子,阮丽娘喝了药,自然能有许多人证能证明除了谢晚春之外无人进过那屋子,下药之人是谁显然一目了然。再联系到谢晚春之前与阮丽娘之间的龌龊,谢晚春这个嘉乐郡主的名声就算是完了。

等阮丽娘“悲痛过世”了,哪怕皇上念情不做追究,阮家和晋阳王妃也不会轻易放过谢晚春的。

当然,要是能抓个正着就更好了。。。。。。

这般想着,萧老夫人连忙拉了宋氏的手,一脸焦急,急慌慌的道:“听人说我家七哥儿房里头叫了太医,我就觉得这心里放不下,还是要去看看才行。”

宋氏瞧着萧老夫人的模样,便道:“我与老夫人一同去吧。”

萧老夫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嘴里说着:“听说嘉乐郡主也在哪儿呢,咱们一起去瞧瞧也好。”又叫了几个人一同去了。

她们一伙儿人虽是领着许多丫头媳妇,但走得倒是比太医还要来得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阮丽娘的院子里头。

萧老夫人让人推开门,自个儿领头匆匆往里去,第一眼就瞧见了谢晚春手里的那个空瓷碗。萧老夫人那双见惯了事情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与厉色,口中已然忙着呵斥道:“郡主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给阮姨娘喝了什么?我早上见阮姨娘,她早上还好端端的,怎地就忽然出了事?”说着,又一脸焦急的模样,嘴上一叠声的道,“太医呢,太医在哪儿?”

萧老夫人的主意打得极好:等太医一来,自然就能发现屋里两个碗,只有谢晚春手里端着的那碗里掺着堕胎药。那这药是谁下的,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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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春闻声转过头来,扫了萧老夫人一眼,面上的笑意倒是依旧从容不迫:“老夫人误会了,这是阮姨娘早上时候喝的,另一碗还在桌子上没动呢。”

萧老夫人因着之前听说这里叫了太医,入门后又看见谢晚春手里端着的那个空瓷碗,这才先入为主,只当阮丽娘必是已经用过药了,所以才想急忙忙的把话嚷嚷出去,好叫谢晚春无可辩解。可如今被谢晚春这般一驳,她这才想起转头去看桌上:只见木桌上果然还摆着一碗未喝的安胎药。萧老夫人心里头暗骂谢晚春真是个难缠的,面色倒是不变。她到底老于世故,情绪上很快便又稳住了,缓步上前握住谢晚春的手,一脸的惭愧,言辞恳切的道:“郡主莫怪,这到底是我家七哥儿的头一个孩子,都怪我老婆子一时情急,言语失当误会了郡主。我在这儿给你陪个不是,还请郡主莫要入心。”

到底是长辈,萧老夫人放下身段这般言语,边上的人也跟着说了几句打圆场:“是了是了,老夫人也是一时情急,郡主莫要放在心上。”

“对啊对啊,萧老夫人这也是关心则乱嘛。”

谢晚春倒也没有抓着这么几句话不放,她面上带着笑,语声柔柔的:“老夫人一时口误,我又如何会放在心上。”

萧老夫人稍稍缓了口气,这才端着一张慈爱担忧的神色,不紧不慢的开口询问道:“我听说是要请太医,阮姨娘这是怎么了?”说着,萧老夫人一双锐利的双眸不觉往里看了看,正靠着引枕坐在床榻上的阮丽娘顶着萧老夫人的目光,一时之间坐如针扎,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满心的恐惧莫名。

谢晚春闻言却是一笑,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她从萧老夫人那双保养极好的手里抽出自己的双手,十指修长白皙犹如葱玉一般,叫人看得心动。她缓步上前去给阮丽娘捏了捏被角,语声轻轻的:“。。。。。。都怪我自作主张,没想到竟是惊动了老夫人和诸位夫人们,真真是惭愧的很。上回在宫里听萧妃娘娘说,丽娘已有身孕,我今日便想着来瞧丽娘,见她瘦的这般厉害难免多问了几句,没想到丽娘却和我说,”顿了顿,谢晚春抬眼去看萧老夫人,声音轻轻柔柔却是绵里藏针,“她说萧家有人要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萧老夫人听到这里,已觉出不对,立刻抬起头用锐利的双眸盯紧了谢晚春和床榻上的阮丽娘。

谢晚春却毫无所觉一般,仍旧是从容镇定的样子,有条不乱的接着说道:“我一听就说是她想多了,萧家门风清白又有萧老夫人您坐镇,哪里会有人敢下黑手呢?您说对不对?”

萧老夫人眼皮子一跳却也只能点头应道:“郡主说的很是,阮姨娘大约是孕中多思了。就算真有什么人敢使手段,我也自会替她做主的。”萧老夫人一言一行皆是和蔼可亲,看着便十分叫人信服。

谢晚春也跟着点点头,慢条斯理的接着道:“所以啊,我就直接叫人去把太医唤来看一看,也好安安阮姨娘的心,让她能安心养胎。”

萧老夫人这才听出谢晚春的话中之意来,嘴唇颤了颤,一时没能应声。她眼角余光不由得瞥了眼那碗加了东西的安胎药,心里跟着发急:是了,倘若太医一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查出这药有毒,不仅不能把事情推到谢晚春的头上,说不得还真有人会怀疑是萧家动的手。

原本,萧老夫人是想着谢晚春与阮丽娘本就有些旧怨,只要谢晚春进过这院子,阮丽娘喝了那碗药,出了事后,再找几个人证来来把事情联系在一起,等关键时候再让阮丽娘留个“血书”去死,谢晚春到时候必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知道:流言也是能杀人的啊。这事本就宫里头萧妃娘娘给的主意,计划的好好的,偏萧老夫人一听说是这儿请了太医,一时贪心想要来抓个正着,反倒成了这般进退不得的局面。

就在萧老夫人进退维谷,想着要如何送客离开的时候,太医倒是赶来了,先给诸位夫人们见了礼,然后方才看了看阮丽娘的脉象,不免摇头道:“唉,孕中最忌多思多想,阮姨娘还是要放宽心啊。。。。。。”说着又不免有些疑惑,“瞧您的脉象,好似忧惧交加,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太医这话,外头几位夫人又不免暗暗打量了一下阮丽娘那消瘦的面庞,心里不免嘀咕起来:别家姨娘怀个孕欢天喜地的,怎的萧家这个反倒瘦了一大圈,还“忧惧交加”?这里头真没什么问题?

谢晚春看了阮丽娘一眼,替她理了理被角。

阮丽娘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她咬咬牙,直接从床上起来,跪倒在太医面前,泣声道:“妾亦是想要安心养胎,只是刀悬头顶,日日夜夜不敢安眠,不能不忧啊。求太医您替我看看桌上那碗药吧。”她面色苍白,声调凄然,当真是楚楚可怜。

做太医的其实也见惯了内宅之事,许多阴私他都心里有数,不过还是第一回见到阮丽娘这般敢直接把事情揭开来说的,他不由微微一怔,抬眼看了看左右之人的神色。

谢晚春这才加了一句:“既然阮姨娘都这般说了,楚太医不若替她看一看?”说着又去看萧老夫人,柔声问了一句,“看过了才能安心啊,您说对不对,老夫人?”

萧老夫人顶着一众人的目光,虽是知道那药不能查,可此时也只能艰难的吐出一个“对”来。

楚太医得了嘉乐郡主以及萧老夫人的话,这才起身那桌上那碗还未来得及喝的药端起来看了看,他是行家,只是略嗅了嗅便发现这药似有些问题,他伸手沾了沾药汁尝了一口,面色不觉沉了下去:“幸亏阮姨娘没有喝药,这药里掺了落胎之药,药量极大,药性又烈,阮姨娘如今身子本就虚弱,倘真喝了药,轻则终身不孕,重则性命不保。”

阮丽娘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几乎要支撑不住瘫倒在床上。

萧老夫人闻言亦是大怒,连声安慰起阮丽娘来:“我这几日一心忙着寿辰的事,竟是不知你这院子里会有有这般的事。必是哪个不长眼的贱婢做的好事。好孩子,你别怕,我给你做主呢,我必是会把这事查得水落石出,护着你好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萧老夫人刻意把“好好生下肚子里的孩子”这几个字咬得极重,旁人只当她是焦急担忧,可阮丽娘哪里听不出萧老夫人隐晦的威胁之意。

倘若之前谢晚春未曾与阮丽娘那般明白的分说过一次,阮丽娘说不得真又会被萧老夫人吓住,闭嘴不敢多说。可她适才已与谢晚春说过一回话,如今听到那碗药的事更是下定了决心,当即狠了狠心,跪在床上磕头道:“老夫人,求您放过我一命吧,我真的不能帮您冤枉郡主啊。。。。。。”

说到一半,阮丽娘哽咽无语,忽而掩面痛哭起来。

萧老夫人本以为谢晚春确实是难拿捏但阮丽娘这么一个小角色必然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此时忽而听到阮丽娘这般言辞,不由生出一丝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来,大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让你冤枉郡主了?”

阮丽娘咬着唇,看了看那碗药,轻声道:“您和我说‘郡主得罪了萧妃娘娘,要给她个好看’,让我找人请郡主过来,再喝下那碗药。您当时还握着我的手,言辞切切的与我道‘孩子总是会再有的,萧家和萧妃娘娘日后必是不会亏待你’。只是没想到,老夫人竟是下了这般重药,想来也是没打算留我的性命。”说到这里,她又跪在床上,嘤嘤哭着给谢晚春赔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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