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渣攻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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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渣攻一百年-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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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贵礼一下子就笑了,委婉道:“殿下固然没有可心人选,这王府中上百仆从供您驱使,难道还选不出一个手脚利落的人来?”

    这句话就是在拐着弯告诉他,你醒醒吧,随便再挑一个带着就行,皇上说是两个,那就必须带两个,他多说一不二的那么一个人啊,带一个和带三个都不行。

    刘御对自己的试探结果很满意,果然刘义隆是一个很刚愎自用的人,于是随手一指道:“就门口守门那个吧,把人给我叫进来。”

    李贵礼一看,是个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侍卫,嘴角有点不自觉的抽搐,禁不住提醒道:“殿下入了佛门,也是同雷老先生几个女弟子在一块起居。”

    你说说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儿,你带着一个太监去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要带一个纯爷们过去。你一个金枝玉叶、未出阁的女儿家,上山带了俩男人,要是这事情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刘御不耐烦地把脸往下一拉:“李公公可是对我选的人有什么不满?”

    一见他有点动真火,苏涛赶忙蹭过来缓和气氛:“殿下莫急,殿下久居……闺阁之中,对府上诸人不甚了解,小的倒有名人选要向殿下举荐。”

    苏涛说完小心翼翼看一眼刘御的脸色,见他并没有不悦,方才转头去叫人。

    刘御稍稍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苏涛领着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走了过来,他眯着眼睛没有说话,倒是王狗狗多看了那女子一眼,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眼。

    当着李贵礼的面,苏涛并没有详细解释,这人也是他前段时间才从武陵王手中要来的,目的本来是为了保护刘子业,不过既然刘御用到了,那自然还是以刘御为先。

    如今刘御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为雷次宗的关门女弟子,已经能够保证了在接下来的皇权变动中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这对于武陵王刘骏来说,就意味着自己的血脉能够得以繁衍。

    所以刘骏早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制定好了措施,留在建康的人马要以刘御的安危为重点,在此基础上,能护着刘子业那就护着,不过不能够调动太多的人手过去,重点还是在刘御身上。

    苏涛本来就认了刘御当主子,而且又跟武陵王的总指示并不违背,他自然就要把得用的人往刘御的身边塞。

    不过光塞人还不行,得先跟主子讲清楚这人的本事。苏涛刚刚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纸条,此时站在刘御后面,趁着李贵礼没有注意到这一边,迅速往刘御手里一塞,又若无其事地后退了半步。

    刘御掂量了一下纸团的重量,纸团倒是不重,就是大了点,他的手小,捏着有点费劲儿,就随手又塞给了王狗狗,自己对着李贵礼道:“李公公,我就带这么两个人去鸡笼山,可以吗?”

    李贵礼多看了一眼那位女子,见其其貌不扬、脑袋一直往下低垂着,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本领来,不知道苏涛为什么要推荐这样一个人。

    不过有没有本领不是他会关心的事情,是女的不让人说闲话自然就可以了,因此李贵礼点头笑道:“还请殿下跟小的入宫面圣,皇上还有几句话想要叮嘱您。”

    …………………………………………………………………………………………………………

    王狗狗一边跟在刘御身后往前走,一边转头去看那位新增加的伙伴,他反正是怎么看都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乍一看也就是个最寻常不过的农家妇女,身上穿的还是寻常老百姓人家的粗布麻衣。

    不过……前面是一个拐角,趁着拐弯的时候,王狗狗装作腿脚不便利,稍稍落后了一步。他本来就走在内侧,这下子一停顿,跟外侧也在拐弯的那名女子的距离就拉近了不少。

    王狗狗趁机吸了吸鼻子,长长的睫毛一抖,确定了自己先前隐隐约约闻到的一股药味并不是错觉,看来这个女子应该是懂得些医理的。

    他在心中下了决断,心中很兴奋,觉得自己终于做了一件聪明事,怎么着也能得到来自主子的认可和赞扬了,禁不住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得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刘御。

    只不过刘御跟他可没有这样的心有灵犀,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左看右看,再次确认一下自己头脑中记忆的皇城宫殿分布图是不是正确的。

    李贵礼一路把他带到了正殿,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迎面见来了一个人,仔细一看,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哟,原来是褚大人,大人可还安康?”

    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宫里正儿八经的总领大太监,刘义隆最得用的手下,所以虽则见了朝廷命官,也没怎么行礼,略弯了一下膝盖,就被人拦住了。

    “李公公万万不可多礼,折杀我和犬子了。”来人赶忙抬手扶住他,笑着回了一礼。

    刘御一听,哎呀,这声音挺熟悉的,以前貌似听到过,于是抬起头来一看,还真是半个熟人,这个老头不是褚渊他爹褚湛之吗?俩人以前在武陵的时候见过一面。

    只不过褚湛之并没有认出他来,毕竟当时见面的时候刘御还是两岁出头的小奶娃,现在长大了,自然变化比较大。

    况且褚湛之一看,李贵礼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女娃儿,虽然年纪小,但是男女大防古来有之,那当然不好仔细打量,扫了一眼赶忙就移开了视线。

    但是他移开视线不代表他身后跟着的人移开视线,褚渊诧异又惊喜地看着刘御,动了动嘴唇,见刘御都不正眼看他,想到上次收到的警告,神色又转为黯然。

    他脸上转瞬间变了好几通颜色,仿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只不过刘御正眼都没看他,只是撩着眼皮盯着褚湛之:“李公公,敢问这位是?”

    他一个明面上的女娃儿本来不该问,不过问就问了,也不是不能答,李贵礼笑着为两拨人引荐:“回殿下,这位是吴郡宣公主额驸,褚湛之褚大人。”

    说完后,李贵礼又一指褚湛之身后,继续道:“他身后的那位殿下应该知道的,先时进宫有过一面之缘,是新晋著作佐郎褚渊大人。”

    褚渊今年也正式进入士族,不过因为现如今政局不明,他爹耍了一个心眼,先把他塞到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先混几年看看形势再做决断。

    著作佐郎时著作郎的下属,掌编撰国史,算是一个挺偏门的职务,手中没有多大的权利,如今对褚渊来说正是最适合韬光养晦的职位。

    李贵礼跟刘御介绍完了褚湛之和褚渊,还要再倒过来跟褚氏父子介绍一下刘御:“褚大人恐怕认不出了,这位殿下是三皇子嫡长女。”

    褚湛之一听,原来还真是熟人,他这段时间也听了不少刘御的事情,刘义隆跟前最受宠的孙女。

    他是知道武陵王因为什么得到了刘义隆厌弃被赶到浔阳的,也很知道刘义隆把武陵王一对子女接到建康来是为了干什么,还挺诧异为什么刘义隆竟然能跟刘御看对眼。


☆、殿前相遇

    他觉得刘御这个小孩儿小小年纪肯定好钻营、会讨大人喜欢;不然刘义隆摆明了把武陵王子女接进京是为了当人质的;人家的日子也不会过得这样舒坦;必然是自己有那么些本事,才得到了刘义隆另眼相看的。

    褚湛之先前就对刘御挺感兴趣;不过感兴趣归感兴趣;不代表他会跟人家套近乎。

    褚湛之最近还在苦恼自己跟武陵王密谋的事情被宋文帝揪住了小辫子,导致皇帝这段时间看他不是很顺眼。

    本来就正是头疼的时候,此时当然要撇清楚关系;一听原来是武陵王他女儿;没准这就是皇上专门设计好的来试探一下他的忠心呢。

    想通了这一些门门道道;褚湛之如何肯再多待,随口夸赞了刘御几句,就跟李贵礼告辞先行带着儿子离开了。

    褚渊跟在父亲身后,从刚刚开始一直乖乖站着,此时见褚湛之往前走,也跟着往前迈步,若无其事地先目视前方走过最前面的李贵礼,有赶忙从自己的右袖子里扯出半截白花花的手绢,暗含激动地深深看了刘御一眼,嘴角含着笑,在确保他看清楚自己袖中之物的时候,又赶忙塞了回去。

    褚渊走远了,拐角处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就脚步,侧眼偷偷往身后一看,刘御正好也在回头看他,褚渊大喜过望,尽全副力量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克制地对着他微微一点头,便跟着褚湛之走远了。

    刘御有点莫名其妙,趁着李贵礼进入正殿跟刘义隆通报人带来了的间隙,低声问王狗狗道:“他举着块手绢什么意思?我脸上没洗干净让我擦擦嘴?”

    刘御本来压根没有看褚渊,冷不丁见褚渊走过自己的时候突然动作幅度很大地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截东西。

    刘御心道这人也不能傻到在皇宫里面就抽暗器对着他动刀子,下意识目光就看了过去,见人家拿出来的既不是刀子也不是暗器,就是一截丑不拉几的白手绢,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盯着那截手绢看了三秒钟,没觉出来有什么特殊的,此时褚渊已经走远了,刘御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正好那小子也在看自己,还一脸肌肉痉挛的模样,倒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从刘御的角度只看到了白花花的手绢,但是王狗狗个子比他高,看得就多一点,听了这话瓮声瓮气答道:“殿下,二狗看着那张手帕上好像还绣着几朵红花。”顿了顿,补充道,“二狗认不出来是什么花,不过是挺好看的红花。”

    王狗狗先前也是跟着刘御一道面圣时见过褚渊的,从他们在正殿外面见面时的举动来看,这俩人显然是见过面的。

    王狗狗估摸着,是不是那手绢是自家主子什么时候送给人家的啊,看把褚家公子给高兴的,还随身携带着。

    人正说着,旁边一路沉默不语的女子突然插话道:“回殿下,奴婢看清楚了,那手帕上绣着几朵百日红的花骨朵,末了还绣了一个‘玉’字。”

    刘御一听,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儿,百日红花骨朵的手绢那应该是他当垃圾处理给褚渊赔罪的,只不过他送的手绢上可没有啥狗屁“玉”字。

    ——玉你妹,自从这辈子倒霉透顶顶了个“刘楚玉”的名字之后,刘御最讨厌的字就是“玉”字。正常男人谁都不喜欢天天被人喊啥“玉儿”“玉堂妹”“玉殿下”的,不够恶心腻歪的。

    他心中越发觉得褚渊这个人矫情,撇了撇嘴角,并没有对此再做什么评价,反倒是盯着那个女子多看了一眼:“你叫什么?”

    “奴婢贱姓李,单名一个‘萍’字。”女子低着头轻声回答。

    刘御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李萍?”

    从一个人说话的措辞上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人的才识学问如何,看王狗狗第一次给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是这样,扭扭捏捏放不开,还努力想要拽点词,一看就是不认字没读过书的。

    但是李萍的回答看,刘御觉得这人八成是认字的,因此多问了一句:“你读过书吗?”

    李萍并没有丝毫隐瞒,低头盯着自己的绣花鞋鞋尖,恭声道:“回殿下,奴婢些许认得几个字,只是都是些杂学,登不得台面。”她是真读过不少书,各方各面的都有,只是不好当着主子的面自己自夸而已。

    但是又不能真谦虚地说自己就只认几个字,万一刘御当真了,日后知道她不是只认识几个字的问题,会觉得她有意隐瞒,那自然就不好了,所以特意在后面加了几句,意思是我懂得不少,也没有瞒着你的意思。

    这话把人情世故都考虑到了,刘御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转头看着王狗狗道:“以后多跟着人家学学。”

    这是王狗狗第一次听到刘御表扬人,不是表扬他也不是表扬苏涛,竟然是表扬一个今天刚见面的人,还让自己向她学,眼睛一下子就红通通的。

    刘御皱了一下眉:“怎么,让你向她学,还委屈你了?”

    王狗狗一仰头,拿袖子擦眼泪道:“二狗是哭自己真没用,一直不得您心意。”一边说,一边眼泪滚滚而下,怎么擦怎么都擦不干净。

    王狗狗眼睛并不算多大,形状很好看,而且他哭的时候不是从眼角流泪,而是从眼睛中间往下掉,泪珠看着也比旁人的要大,哭起来格外楚楚动人。

    这还是王狗狗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掉泪,刘御看得有趣,见王狗狗羞得拿袖子捂脸,阻止道:“别遮,把手放下来继续哭,你哭得挺有意思的。”

    王狗狗听得大喜,整个人一哆嗦,瞪圆了眼睛又惊又喜地看着他——这句话可也算是一句表扬,还是明晃晃的表扬,刚刚表扬李萍的时候还是拐着弯的,现在却是直白地夸奖他。

    立刻就显得自己比李萍受到的待遇高了一大截,王狗狗喜笑颜开,一下子没有了刚才愁云惨淡的心情,半张着嘴巴傻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不该笑,该哭才对。

    但是此时早就没有了哭的意思,他本身也不懂得哭的哲学,张着嘴巴愣了半天,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了,吓得浑身直哆嗦,一个劲儿直看刘御,生怕他再伤心失望骂自己。

    刘御等了半天,不见他再哭,皱眉道:“你看我干什么?”

    王狗狗支吾了半天,小心翼翼提议道:“要不您踹二狗一脚,二狗酝酿酝酿情绪?”说完又觉得不对,不能踹自己啊,万一把殿下的脚硌疼了怎么办,立刻改口道,“您骂我一句吧……”

    王狗狗说完后又觉得不对,万一刘御真噼里啪啦对着他一顿骂,那不难受死了,缩着脖子低声下气恳求道:“能只骂一句吗?”骂多了他受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刘御压根没有领悟到他传递过来的小心思,正巧听到里面叫人,遂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从外面候着,我进去了。”

    刘御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王狗狗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捂着脸开始哭。

    李萍垂手站在旁边,一本正经问道:“你脑子有病?”

    李萍长得很寻常,乍一看就是一个淳朴至极的草根农妇,身材圆圆胖胖的,手上还有做农活留下来的老茧。这样一脸忠厚老实的人说起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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