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危机故事1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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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危机故事100篇-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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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堡处理“州长的事”。在汉堡,他向公证人一五一十的告发了其上司巴舍 

尔的言行和意图。 

     9月13日,经过长期而激烈的竞争,石荷州的选举开始了。选举结果, 

巴舍尔的基督教民主联盟和恩霍尔姆的社会民主党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在 

议会都占有37个席位。巴舍尔对选举结果虽然大失所望,但他相信自己还能 

在州长宝座上呆下去。他苦恼的不是这个僵局,而是他和普法伊费尔的关系。 

要晓得,反叛他的普法伊费尔,掌握他不少把柄啊。 

     普法伊费尔在汉堡公证处留下一份记录后,便住进了《明镜》周刊的客 

店,将自己了解和掌握的情况及证据和盘托出。《明镜》周刊如获至宝,立 

即抢出一篇指名攻击巴舍尔的文章,在选举那天下午公开发表。 

      《明镜》周刊在头版头条用了粗黑大标题《基尔“水门事件”》刊发这 

篇文章,还配发了巴舍尔州长的头像。这篇文章像一枚重磅炸弹,在全国引 

起了震动。因为现在掌权的是巴舍尔所在的基督教民主联盟,而年轻有为的 

巴舍尔州长又是继任下届总理的最佳人选,如果基督教民主联盟继续执政的 

话。 

     由于选举投票已接近尾声,这篇文章对选举结果没有太大的影响,在巴 

舍尔看来,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明镜》周刊在政治观点上倾向于社会民主党,对社会民主党领导人受 

盯梢、在野党受中伤的情况,早已组织人马调查。现在,普法伊费尔又提供 

了大量情况和证据,周刊编辑部将调查班底扩大到20多人,对事件进行深入 

调查和追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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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方,人们常说,历史是英雄创造的,但他们往往没有想到,一些小 

人物在关键时刻也能扮演扭转乾坤的角色。普法伊费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物。《明镜》周刊指名道姓的揭露文章一发表,普法伊费尔立即成了名噪一 

时的新闻人物。采访他的人络绎不绝,他也是有问必答,来者不拒,他对自 

己所看到的以及所干的一切供认不讳。旦不论是留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 

总之普法伊费尔是扬名了。 

     巴舍尔州长的所作所为,使这个联邦共和国出现了它成立以来少有的局 

面。它不仅给石荷州的选举蒙上一层阴影,而且引起了一场全国性的政治危 

机。全州乃至全国都在议论这一问题:普法伊费尔谈的是真是假? 

     西德的法律允许新闻界对突发事件立即进行报道,对丑闻也是这样,只 

要有证人就行,哪怕证人是个骗子。只要记者不是凭空捏造,就可以抢发新 

闻,不负任何法律责任。这类事大多了,人们己见怪不怪了。 

     也许是基督教民主联盟在这个州的统治时间太长了,也许是普法伊费尔 

揭露的事太出乎人们意料,也许是巴舍尔州长在人们心目中占有特殊的位 

置,一时间,百姓们束手无策,不知谁是谁非。 

     巴舍尔是个职业政治家,雄心勃勃。20年的从政生涯,已把他磨炼成一 

名角斗士。处于这种局面,他没有乱了阵脚。他十分清楚目前的僵局,他不 

能手软,不能后退,后退就意味着。基督教民主联盟在本州、在全国的倒台, 

就意味着他当联邦总理的希望成为泡影。他要反击,他决心利用手中的权力 

和人们对他的信任,与普法伊费尔这个背叛自己的小人物,作一番你死我活 

的搏斗。在这一点上,他得到了来自首都波恩的强有力的支持。 

     事件开始时,巴舍尔的竞选对手恩霍尔姆并不知全部底细,他仅是向法 

院起诉,要求追查事件的真相。 

     局势一天比一天复杂。翻开报纸,打开电视,全国传播媒介无一不在谈 

论这一事件。舆论把它称为“德国水门事件”。慕尼黑的一家报纸甚至挖苦 

说,在这一事件上,美国的前总统尼克松也得好好向巴舍尔学习。另一家报 

纸评论说,“这一事件写下了联邦德国战后选举史上最黑暗的一页。” 

     这一丑闻如同大地震一样,震中虽在石荷州首府基尔,但迅速波及首都 

波恩、波及全国,不仅动摇了州长巴舍尔的地位,也动摇了基督教民主联盟 

在全国人民心目中的地位。 

     巴舍尔抓住人们一时还难以判断谁是好人的战机,开始反击了。阵线一 

拉开,就显得普法伊费尔十分孤立。而巴舍尔拥有雄厚的政治资本。他身为 

州长,仍控制着州政府。他有他的党作后盾,他有众多的崇拜者。许多人崇 

拜他,不相信他会作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勾当。巴舍尔看准了这一点。 

     巴舍尔在许多场合,信誓旦旦地否认他和普法伊费尔有任何个人之间的 

密切关系。他说他不知道普法伊费尔下班后干的事。对于《明镜》周刊揭露 

的事,他只承认一点,就是把他的名字写对了,他声称他不但是清白的,荫 

且是普法伊费尔阴谋的受害者。巴舍尔利用自己的威望和手中的权力,调动 

备方面的人为自己作证。形势继续朝着对巴舍尔有利的方向发展。 

     孤军作战的普法伊费尔,顿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离开汉堡,到葡萄 

牙的一个只有他的律师才知道的地方度假去了。普法伊费尔“失踪”了,巴 

舍尔松了一口气。但是巴舍尔太低估了普法伊费尔的能量了。普法伊费尔临 

走前,丢给他的律师一包物证材料,其中有巴舍尔的笔迹。在指示普法伊费 

尔安装窃听器一事上,巴舍尔赖得干干净净,但他的女秘书却向检察院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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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作证说,她偶尔听到巴舍尔在办公室打电话,其中提到窃听器一事。 

     在这场揭露与反揭露的斗争中,普法伊费尔与巴舍尔一直相持不下。但 

在上述几个问题上,巴舍尔无法自圆其说,从而露了马脚。尽管他在记者招 

待会上一再为自己辩解,但一些报刊还是说“巴舍尔在撒谎”。 

     在首都波恩基督教民主联盟中央,人们也开始怀疑巴舍尔了。虽然事态 

尚未彻底查明,基督教民主联盟内部就已在考虑物色人选,取代巴舍尔了。 

     9月25日上午,巴舍尔终于向联邦总理科尔提出,他对目前的事件负政 

治责任,并要求辞职。科尔没有同意,要他坚持下去。但到了这天下午,巴 

舍尔已顾不得党的利益,正式宣布辞职,并委托州的联邦事务部长施瓦茨临 

时接管州长事务。 

     巴舍尔所在的基督教民主联盟感到束手无策,科尔也感到意外。正在美 

国参加国际会议的前石荷州州长施托尔腾贝格,听到消息后立即从会场赶回 

波恩。与基督教民主联盟联合执政的小伙伴自民党,既感到吃惊,又感到尴 

尬。外交部长根舍正在纽约开另一个国际会议,听到消息后也连连打电话回 

国询问。就连长期遭巴舍尔和普法伊费尔暗算的社会民主党石荷州领导人恩 

霍尔姆,也感到不理解。 

     从 《明镜》周刊指名道姓地揭露巴舍尔起,仅仅两周时间,巴舍尔就从 

他的州长位置上掉下来。尽管人们早就料到巴舍尔当州长的日子不长了,但 

都没想到事态发展得这么快。 

     正在葡萄牙度假的普法伊费尔,从收音机里听到巴舍尔辞职的消息后, 

同样感到难以相信,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上帝保佑。” 

     巴舍尔辞职了。他放弃了当联邦总理的远大目标,心里流着血和泪,独 

自一人走了。但是事情远没有了结。10月9日,基督教民主联盟的《图片报) 

刊出了一篇报道,大标题是:《巴舍尔将进监狱?》巴舍尔所在的党内人士 

开始怀疑他了。正在大加那利岛休假的巴舍尔听到这些消息,精神上的压力 

更加沉重了。他奋力拼搏了半个月,终于精疲力竭,挺不下去了。他对人世 

间感到厌倦,他幻想着天堂里的田园生活。 

     巴舍尔独自一人在大加那利岛过了几天轻松日子,又乘飞机到达了瑞士 

日内瓦,住进一家饭店。在饭店里,巴舍尔与妻子以及他的兄弟姊妹通了电 

话。 

     到了晚上,巴舍尔没有出门,连电话也不接。他躺在床上,静静地阅读 

法国存在主义作家萨特的一本短篇小说选。书中第一篇的题目是《墙》,描 

写了西班牙内战中3名男子,被佛朗哥分子处死前一夜的情景。这是一个描 

写走向死亡和绝望的故事。这是巴舍尔看的最后一本书。书未看完,只看到 

第98页。当《明星》画刊的记者克瑙尔第二天找到巴舍尔时。他早已进了“天 

堂”。 

     巴舍尔死了。他死后不到半天,消息就在西德全国各地下胫而走,成为 

人们街谈巷议的话题。闻讯而来的美联社、路透社、法新社和世界各地的新 

闻记者,把巴舍尔生前的客房围得水泄不通,日内瓦当局调动了大批警察维 

持秩序。 

     医生在尸体解剖后断定,巴舍尔是服用过量安眠药而死。从死亡现场来 

看,似乎谋杀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死者是穿着衣服倒在水中的,池边仅一只 

鞋,另一只鞋在过道上。因此有人认为是:凶手进屋后,逼着巴舍尔吞眼大 

量安眠药后躺在水中,待他睡熟后才离去。 


… Page 364…

     从巴舍尔死前留下的日记看,很可能是有人利用重要材料作诱饵,将他 

骗到日内瓦,然后下了毒手。 

     巴舍尔死后,有的报纸就说已舍尔实际上是外国间谍,与国际非法买卖 

武器有联系,他的事发后,他的头子显然担心他泄露机密,便派了职业杀手 

将他弄死。但是警方经过填密的调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人们分析巴舍 

尔死前故意制造他杀假象,让大家怀疑是普法伊费尔干的。他临死还想找一 

个人垫背。再说“他杀”或“谋杀”,可以博得许多人的同情,说不定有朝 

一日会为自己洗刷罪名。这是一出悲剧,一场骗局。巴舍尔强烈的好胜心理, 

使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忘记打击对手。 

     巴舍尔之死,导致了西德政界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一场 

政治危机。 

                                                                     (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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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布尔的枪炮声 



     阿富汗历来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尽管它的历史并不长,从1747年立国 

以来,王朝内部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就一直不断。外国殖民主义者也经常插 

手干涉,推波助澜,今天帮助儿子推翻老子,明天又指示首相干掉国王。 

     1919年8月,英国承认阿富汗独立。 

     1929年,阿曼努拉王朝被英国唆使的右翼宗教部族势力推翻。接着,出 

身王族的纳第尔又率部队击败这股右翼势力,自己当上国王。1933年,纳第 

尔被刺身亡,他的儿子查希尔继承王位。 

     1973年7月,国王查希尔到欧洲去度假。几天后,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 

给他送来一个信息:前苏联克格勃的一位专搞颠覆的少将已经到达首都喀布 

尔。这个家伙已经在五大洲的十一个国家露过面,凡是他到过的国家,没有 

一个不发生暴乱和政变。 

     国王对此并不介意,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威望,没有采取任何防范措 

施。不幸的是政变果然发生了。前首相达乌德在一批军人的支持下,将忠于 

国王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宣布成立共和国,自任总统。 

     达乌德上台以后,就把帮助他上台的俄国佬抛弃了,开始在军队和情报 

系统中进行大清洗,把跟俄国人跑的军官换得一个不剩。然后与伊朗、巴基 

斯坦以及美国、西欧热乎起来,苏联领导人对此大为恼火:好你这个达乌德 

小子,我既然能帮助你上台,难道就不能让你下台吗? 

     事过不到五年,1978年4月27日早晨,达乌德还在床上酣睡,一辆T 

—59坦克像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冲进了总统府,直冲进达乌德的卧室,赤身裸 

体的总统急忙从枕头下面取出当年俄国大使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那支袖珍 

手枪。他的反抗犹如螳臂挡车,从坦克的枪孔里射出的机枪子弹像一阵暴雨 

倾泻,达乌德立即被打成了个马蜂窝。 

     新上台的人民民主党党总书记塔拉基也是个性情鲁莽的家伙,权力欲极 

盛。但他不会使用权力,在他的领导下,权力集团内部的矛盾更加尖锐了。 

拥护他一派与反对他的以卡尔迈勒为首的另一派势不两立,到1979年9月 

间,反政府的穆斯林武装斗争风起云涌,如火如茶。内外交困的塔拉基要抓 

替罪羊,便把这一切归罪于政府总理兼国防部长阿明,准备拿他开刀。 

     阿明出身于普什图即帕但族的一个高贵门第,此人博学多闻,满腹经纶, 

极有心计,塔拉基岂是他的对手?没等塔拉基动手,阿明已开了火,塔拉基 

身边的亲信被一网打尽。塔拉基只好束手就擒,最后被勒死在地下室里。 

     阿明当上了总统,但他并没有接受塔拉基的教训,对塔拉基的幕后老板 

俄国人不买帐,态度十分强硬。他竟直接找到苏联大使,让他们撤回驻阿富 

汗的几千名军事顾问、教官和技术人员。他又亲自飞往莫斯科,在克里姆林 

宫里大发雷霆,不仅要苏联人撤回军队,而且要求撤换大使。回来后,阿明 

立即着手改组阿富汗的权力机构。 

     克里姆林宫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决心搞掉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扶植新 

的追随者上台。 

     苏联领导人很清楚,光靠他们派驻阿富汗的四千多人是不行的,尽管这 

些人员都被安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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