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危机故事1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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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危机故事100篇-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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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专门的指挥部,并从天然气工业部调来一艘海上钻井采油船“米·米尔钦 

克”号。天上有十来架直升飞机来回巡视,海面上有几十艘苏联渔船反复搜 

索,海底有一百多名优秀的潜水员一次又一次打捞,形成一个严密的立体搜 

寻网。 

     苏联渔船一字形排开,撒下拖网,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六七天后终于 

找到了飞机残骸坠落地点。“米·米尔钦克”号钻井船立刻开到那里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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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渔船将这个地点团团围住,装出一副捕鱼的架势,不许外国船只靠近。 

     美国、日本的船只也聚集到这里,他们想方设法,却无法冲入“包围圈”。 

为迷惑对方,苏联海军还将一只假黑匣子扔到远离“作业区”的海底,让它 

在那里发出信号,以便把美国船只引开。 

     1983年9月底,苏联潜水员在距莫涅龙岛以北17海里处的174米深的 

海底找到了飞机残骸。机身在坠水时已炸成碎片,最大的残片也只有1米多。 

机上的乘客更是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潜水员只发现过一段烧焦的手臂, 

一个女性的残缺的头颅以及一截戴着手套的手掌,其他的尸体不是随海水漂 

走,就是葬身鱼腹。此外,还打捞到一些乘客的物件,如钱夹、提包、计算 

器、衣服等。至于所谓的间谍设备,根本就没发现。黑匣子也被苏联科学院 

一只潜水艇发现,但刚打捞上来,就被军方代表带走。到10月底,打捞工作 

全部结束。打捞情况高度保密,所有参与搜索和打捞的人员全都向有关部门 

递交保守秘密的书面保证。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外界对苏联是否找到残骸都 

一无所知。直到1991年2月,苏联《消息报》刊登长篇调查报告,才披露了 

当年打捞残骸的详情。 

     黑匣子被专人送到莫斯科后,军方立即组织专家破译,但结果令军方大 

失所望。两只黑匣子录下的通话内容和数据,与当时苏联军方一口咬定007 

航班是间谍飞机的结论大相径庭。飞机数据记录仪的磁带证实,韩国这架客 

机偏离航向确系驾驶员驾驶失误所致,而非蓄意闯入苏联领空。驾驶舱声音 

记录仪的磁带,也显示出最后30分钟的驾驶舱内完全是正常、宽松的气氛, 

机组成员还在互相开玩笑,有人说空中航行很枯燥等等,丝毫没有迹象表明 

机组成员知道他们正在苏联领空航行,并且有苏军战斗机在跟踪他们。在被 

导弹击中后,可以听到机长通知乘客系好安全带,戴上氧气面罩的警告,他 

还呼叫东京方面。客机正在迅速减压,降到1万英尺高空,以便乘客能呼吸 

到氧气等。根本没有克格勃所杜撰的有机组人员尖叫:“这下肯定要流血了,” 

 “保持飞机往正北方向”等话语。于是,苏联军方决定对发现黑匣子一事高 

度保密,对其分析结果守口如瓶,并将黑匣子密藏在军事档案馆的保险柜里。 

     近10年后,俄罗斯政府终于让这两个铁的“证人”出来说话了,苏军击 

落韩国客机的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269个冤魂可以在茫茫大海中安息了。 

                                                                   (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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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第斯山悲剧 



     1972年10月12日清晨,一架名叫“费恰尔得”号的F一227型双引擎 

涡轮螺旋桨飞机,从乌拉圭的蒙德维的亚省卡拉斯科机场起飞。机上除9名 

机组人员外,还有40名年轻人。他们不是普通的乘客,而是乌拉圭一流橄榄 

球队的全体成员及其支持者。这支被球迷昵称为“老克利斯琴”的球队,在 

1968年、1970年连续两次获得乌拉圭全国冠军。他们在阿根廷比赛多场,成 

绩斐然。 

     1971年,他们又出征智利,打了两场球,同样大获全胜,并与智利队商 

定,第二年再次对垒。此行便是他们依约前往智利圣地亚哥,参加一场众人 

翘首以待的橄榄球赛。这次智利之行,球员们还带着一些亲朋好友,把这架 

小型飞机的25个加座都坐满了。 

     对于像“费恰尔得”号这种类型的飞机来说,要飞越安第斯山脉,无异 

于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儿。因为这种飞机飞不到安第斯山脉最高峰的海拔高 

度,只能取道在山峰间穿梭航行,而这种航道由于气流变化莫测,弄不好就 

机毁人亡,危险极大。就在几周前,一架四引擎运输机便毁于群山之中。 

     这天的气候实在不理想,一贯小心谨慎的飞机驾驶员考尔·弗拉岱斯, 

决定在阿根廷门多萨机场临时降落,待天气转好后再起飞。第二天,即 10 

月13日,气候依然不佳,高空气流过急,但年轻气盛的橄榄球队员却等得不 

耐烦了,埋怨驾驶员胆小,甚至嘴里骂骂咧咧的。两位飞行员拗不过,只好 

冒险飞行。那天下午2点18分,飞机飞离门多萨机场。 

     为避开高空气流,飞机一直在云层上飞行,看不清地面情况。3点24分, 

副驾驶员兰圭拉勒向圣地亚哥机场发报说,他们已飞临智利库里科城上空, 

即将转变航向,北飞圣地亚哥。 

     但是当飞机降低高度,穿出云层时,弗拉岱斯赫然发现飞机依旧在安第 

斯山脉之间转悠。很明显,飞机迷航了。突然,一座陡峭的山峰迎头挡住了 

去路。弗拉岱斯赶紧把飞机拉高,可已经迟了,飞机的右翼撞在坚硬的岩石 

上,轰地一声断了。刹那间飞机失去平衡,往下栽去。紧接着尾翼和左翼也 

被撞落,机身翻滚着,朝冰雪覆盖的一个峡谷坠下去…… 

     圣地亚哥机场左等右等,不见“费恰尔得”号踪影,情知凶多吉少,立 

即派出几架飞机,去库里科地区搜寻。由于飞机失踪地点处于海拔500多米 

的雪山迷宫,地势险峻,救援飞机不敢贸然作低空飞行,更谈不上查看事故 

现场、寻找幸存者了。结果一无所获地飞回地面。智利警方汇同自愿救助人 

员,也尝试登山步行寻找,但终因高山上白雪皑皑,无路可攀,只好无功而 

返。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寻找幸存者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即便有人幸存, 

谁又能在既无食物又无草木的情况下,在零下40度的冰天雪地中生存下来 

呢?于是,到了10月21日,即飞机失事8天后,各种搜索救援行动均告终 

止。 

     世界各地主要报纸和电台都报道了救援失败的消息:一架载有乌拉圭一 

流橄榄球运动员的飞机,于8天前在安第斯山失踪,由于山高雪深,难以营 

救,多方搜寻。均无结果,估计机上45人全部丧生,航空公司、遇难者家属 

和广大球迷们开始料理他们的后事。 

     到了12月份,人们渐渐对那场悲剧淡忘了,开始筹办起美洲人最盛大的 

节日——圣诞节。然而,就在12月21日那天,却传来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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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两个多月前遇难的乌拉圭橄榄球员中,居然至今还有人活着,而且 

为数不少,达16人之多! 

     原来,那架遇难飞机坠落在阿根廷境内一条海拔11000英尺的峡谷中, 

气温低,积雪厚,加上机身坚固,飞机一头扎进雪堆中,竟没有完全破损, 

也没起火燃烧。机上17人当场身亡,32人幸免于难。其中一些尚能走动的 

轻伤员,冒着危险,把重伤员从舱里救了出来。不久,夜幕降临,气温骤降。 

幸存者们将机上所有的御寒衣服都裹在身上,挤作一团。机上报务员已摔死, 

无法与外界联系,但活下去的信念却强烈地激励着大家与死神作斗争。他们 

坚信,救援人员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这是个寒冷的一夜。他们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却发现有4个人已停止了 

呼吸,很可能是因伤势过重或经不住寒冷而冻死。其中有副驾驶兰奎拉勒, 

他临死前已处于昏迷状态,嘴里说着胡话。“我们快到圣地亚哥了……”闻 

者潸然泪下。他的同事、正驾驶员弗拉岱斯则在飞机坠落时撞死了。 

     白天在焦虑不安的期待中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到了第三天,困在峡 

谷中的幸存者们对外界救援的希望逐渐破灭,便在“老克利斯琴”队队长马 

斯罗·佩雷兹的领导下组织起来,决心同舟共济渡难关。由于所剩食物很少, 

佩雷兹决定实行严格的定量配给制度。 

     幸存者们的身体状况一天比一天糟糕,他们靠不多的巧克力、葡萄酒、 

果酱和融化的雪水维持着生命。昔日身强力壮的橄榄球队员变得垂头耷脑, 

有气无力。没有几天,所有的食品全吃光了。在这冰天雪地里,既无猎物可 

捕,又无野菜杂草可采,一切能吃的东西都咽下肚了。怎么办?真是叫天不 

应,叫地不灵。他们相互偎依着,一动也不动,尽量减少身体的消耗。一天, 

两天,三天……他们除了大把大把地吞咽积雪,没有吃任何食物。 

     医学院大学生罗伯尔特·卡内隆实在饥饿难忍,绝望中他猛然想起在学 

校上尸体解剖课的情景,要活下去的欲望驱使他向空难中的死尸爬去。他用 

一根冰棱制成一把冰刀,在一具尸体上动手割下肉来,闭着眼睛吞下去。接 

着,他又割下几片肉。并打开尸体的腹腔,用刀割下肝脏,拿回去鼓励同伴 

们吞下这“人肝维他命”。起初两天,只有几个人硬着头皮吃了一点,大多 

数人实在不忍咽下去。因为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决定,他们虽然身陷绝境, 

却仍旧怀着一丝希望,相信再坚持几天,救援人员就会来到。他们利用一部 

在空难中没有损坏的收音机,一直在收听智利电台的广播。10月22日,他 

们从收音机中听到智利方面已终止救援搜寻行动,才最终意识到,要想离开 

峡谷,脱离险境,只有靠他们自己了。既然如此,别无选择余地,必须靠吃 

尸肉才能坚持下去,才能有体力跑出去求援。因此,原先坚持不食用同伴尸 

肉的人也强迫自己吞咽了。最后一位开始吃尸肉的,是幸存者中唯一的妇女 

尼莲娜·梅瑟尔,数日来她一直拒食尸肉,直到饿得奄奄一息,才勉强吃了 

一点儿。 

     人们靠食尸肉,坚持到了10月29日。又一场灭顶之灾向幸存者们袭来。 

在南半球,10月份尚处于春季,山上时常发生雪崩。就在这一天夜里,人们 

像往常一样睡在飞机机身的残骸中。突然,随着一阵雷鸣般的巨响,山上大 

片的积雪滚滚而下,刹那间把飞机残骸埋没了。 

      “雪崩!”睡在机舱口的人惊呼起来,他们拼命扒开积雪,冲了出去。 

接着,又冲回来救其他人。就这样,几次进出硬是有19个人钻出雪堆。而其 

他9人,包括马斯罗·佩雷兹队长和尼莲娜·梅瑟尔女士,都来不及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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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地闷死在机舱内。 

     这真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再次幸存下来的人们面对如此惨烈的局面, 

意识到继续这样坐等下去,只会死路一条。要想死里逃生,就必须派人下山 

求援。一等雪崩停止,他们就推选出三个身体比较强壮,意志又非常坚定的 

年轻人,即费尔南多·帕拉多、罗伯尔特·卡内隆和安东尼奥·维兹金,要 

他们千方百计,战胜艰难险阻,翻山越岭,去智利境内请求救援。 

     11月17日,这三个经过一段时间“养精蓄锐”的年轻人,带着全体幸 

存者的希望,离开飞机失事地点,开始朝东北方向艰难跋涉。他们沿峡谷婉 

蜒而行,走了两天后,依旧没有走出峡谷。他们意识到,肯定是走错了路, 

便沮丧地往回走。然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们这两天的劲没有白 

费,在返回途中,竟意外地发现“费恰尔得”号撞落的机尾。他们钻进去一 

看,机尾内存放的行李、食品和备用电池等物品依然还在。这令他们惊喜万 

分,他们立即从中取出一些目前最急需的食品和衣服,还找到几包香烟。他 

们满载而归,但毕竟没有完成求援任务,所以,一直在苦苦等待着好消息的 

人们并不显得高兴。雪崩发生以来,又有两个伤病员死亡;三人求援小组未 

能走出峡谷,求援希望更为渺茫。浓重的阴影笼罩在幸存者的心头。 

     将三人小组带回来的食品和衣物分配完毕后,大家认为,至关重要的还 

是尽早与外界取得联系。于是,稍懂一点无线电知识的洛伊·哈雷与三人求 

援小组一起,再次找到机尾,取出备用电池,装入无线电发报机试着发报, 

可是没有成功。但他们却意外地接到发自家乡蒙德维的亚省的声音,得知他 

们的亲友已说服乌拉圭空军,再一次出动飞机寻找他们。听到这个好消息, 

大伙儿的情绪顿时高涨起来。帕拉多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把所有的手提箱 

从行李舱里取出来,在雪地上堆放一个巨大而醒目的“十”字,以便让几千 

米高空的救援飞机的驾驶员能够看到。 

     获救的希望重又在人们心中燃起。他们决定暂停派人走出峡谷求援,静 

候救援飞机的到来。几天过去了,飞机并没有出现。到12月11日,又一位 

同伴因饥寒而死亡。大家感到再也不能坐等死神的降临了,必须恢复实施主 

动寻找生路的计划。 

     说干就干,12月12日清晨,三人求援小组以原班人马再次出发。这一 

回,他们决定改从峡谷西面向上攀登山峰。两天过去了,终于在第三天爬上 

山顶。三个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放眼远眺,又十分沮丧:四周不见一块 

农田、一片树林,甚至连一点绿色也看不到。白茫茫的荒山崇岭重重叠叠, 

一眼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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