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东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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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东方情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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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朋友吧,既然只是个误会,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吗?”戚培文语气冷淡而平缓。

  奈德被他堵得无话可说,由他冷淡的语气明白爱人其实对自己相当不满。“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事实就是这样,梅莉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一句“只是朋友而己”令戚培文觉得胸口郁闷难受,低着头放缓呼吸,极力压抑邑郁之气。

  奈德见他不发一语,明知事情不如表面般平静,却也不知该如何平息他的怨气,只好舒臂揽过他,低头欲吻上他的唇,试图以深情化解他的怨。

  哪知,戚培文却一把椎开他,冲口而出:“不要碰我,我讨厌你身上的女人香水味。”

  奈德愣住了,片刻才恍悟自己可能沾染了梅莉身上的香水味,只得歉然地说:“对不起,我去冲个澡好了。”他起身打开衣柜,取出换洗衣物离开房间。

  戚培文待他离开后,忍不住握拳击向被面,拉上被子将整个人都蒙住。

  奈德冲过澡走进厨房,打开冰籍倒杯果汁啜饮。事情会变成这佯他知道自己该负绝大部分的责任,戚培文不吵不闹已经够宽容了。

  他喝完果汁回到房间,顺手打开大灯才发现戚培文己睡下。他静静地走至床边,俯视蒙头而睡的他。担心他蒙着被子呼吸不顺畅,伸手想拉下被子时却元意中摸到一片懦湿。

  他哭了。奈德缩回手闭上眼睛数秒,深吸一口气才又慢慢地拉开被子,轻轻地扳过他身子,果然不出所料,棉被已哭湿了一大片。

  奈德凝视他俊秀的容颜,泪痕犹存的眼角,一种心疼的痛楚攫住了他的思维,不禁喃喃道:“培文,对不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让你伤心落泪,以后我不会再伤你的心了,我保证。”

         ★        ★        ★

  露天咖啡座

  “你这么油嘴滑舌的,不知有多少女孩和男孩上了你的当,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罪恶呢。”

  削着一头短薄俏丽发型的伊芙琳,身着宝蓝色剪裁合身的洋装,上搭一件白色小外套,有着上班簇的精练气质。

  “那你自己呢?还不是从男人那里把生意骗到手,就派男性部属去应付那些好色男人。”奈德毫不客气地把这个是合作伙伴也是红粉知己的好友给调侃回去。

  反正也笑闹、鬼扯惯了,伊芙琳秋波微转,抛给他一个勾魂的媚眼。“既然我们两个都这么坏,不如凑合结婚算了,你觉得如何?”

  奈德也露出个微带邪意的笑容。“好啊,婚后我们就来制造成打的小恶魔,你说好不好啊。”

  “Oh,My God,成打的小恶魔?你想害死我啊,快乐的事你独享,痛苦的事才留给我啊。”伊英琳给他一个白眼,端起咖啡浅啜一口。

  茶德露出个邪气十足的迷人笑容,靠上去在她颊上轻啄一口,轻语细喃地说:“快乐的事也不是只有我独享而已。”

  伊芙琳转眸睨他一跟,轻声冷哼。“少来这套,谁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对你而言只是单纯的发泄,你肯用心去对待的还是你爱的男人。”

  “OH,正中要害,一箭毙命。”余德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祥子。

  “少在那儿装摸作样了。”伊英琳将他推离身边,浅啜一口咖啡。“前阵子听说你和你的异国情人结婚了,不过好像也没结成,据说是爱伦跑去捣蛋。老早就告诉你,别惹那种占有欲和享乐欲都强的女人,你就不信。”

  “我以为我很行,可以狠轻松的把她搞定,哪知我跟其他的蠢男人其实没两粹,自信过度马失前蹄,跌得鼻青脸肿。”柰德叹一口气,端起咖啡啜饮。

  此时,伊芙琳一脸谅奇地看着他。“你好像改变了不少,不但稳重多了,连个性也变得比以前柔软,你一向是那种嘴巴不认输的人,到底是谁让你有这种改变的?”

  “是我的爱人吧。”奈德有感面发地说:“他是个内心、情感都纤细的人,就像一朵在寒冬中绽放的小花朵,虽然坚强、孤挺却也脆弱;错过了它的绽放时机,你就再也看不到它的美丽,更遍论拥有他了。”

  伊芙琳点头,端起咖啡啜饮一口。“找个钒会把你的东方情人介绍给大家认识吧,我们都很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把你这个花心大少变成痴情汉?他是不是长得很迷人呢?”

  奈德唇边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他当然是最迷人的。”

  伊芙琳见他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眼波流转中不经意与隔座一位男孩对视了一眼。

  隔座男孩桌上摊开一本书,是个黑发黄皮肤的东方男孩,一张俊秀的娃娃脸看起来年龄不大,但神韵气质中却有着超越外表年龄的沉稳内敛。

  伊芙琳只觉得对面的男孩虽称不上俊逸绝伦,却予人干净纯洁的感觉,相当符合奈德的理想,不禁半开玩笑地说:“对面有个你喜欢的天使男孩。”

  “是吗。”奈德漫不经心地问,然后将视线投向对面。

  哪知不看则已,细看之后差点打翻手中的咖啡,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奈德,你完蛋了。

  戚墙文只是与他对望一眼。他本是没课到这儿偷个闲,没想到却亲眼目睹情人偕同女子在这儿打情骂俏。他气得合上书本放入提包中,迅速离座而去。

  虽然自始至终爱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但与自己对视的那一眼中,黑瞧里有掩不住的哀怨,余德只是疆直地坐着,呆呆地目送他离去,口中低哺着:“这下完了,我死定了,他绝对不会再原谅我了。”

  “怎么了?”伊芙琳冰雪聪明,很快就猜到了大概。“刚才那个东方男孩是你的异国情人?”

  奈德木然地点点头。三天前他才暗自发誓绝不再让他伤心,岂料言犹在耳就发生了这件事,只能喃喃自语:

  “我真的完了,完了。”

  伊芙琳眼见戚培文的身影已消失在路口处,急得推他一把。“完了,还不赶快去追他解释误会,坐在这里做什么。”

  奈德这才回神,转首看着她说:“可是你……”

  “对你而言他比较重要,还不快去追。”伊芙琳再推他一把。

  奈德这才起身快步去追戚培文。伊英琳望着他背影,希望两人的误会能冰释。

         ★        ★        ★

  奈德在街头追不到戚培文,直觉的反应就是回他的住处等他,因为上次的经验,他猜想他会回到住处。

  当奈德将车子开回戚培文的小屋前,却看不到他的车子。坐在驾驶座上的奈德只好假想,他可能多绕点路或是车速较慢还没到家。几经思量将车子开到屋后,免得他一回来看见他的车子又调头离去。

  奈德走进屋里顺手将大门关上,坐上沙发重叹一口气,心情相当沉重,他有预感今天一定不会像上次那佯就算了。

  经过十余分钟,奈德愈等愈感到心烦,忍不住就在屋里边跺步边抽烟,排遣等待与不安。当他按熄香烟想再点烟时,这才发现一包姻不知何时己抽完了,再看看时间竟巳过了两个钟头。

  奈德开始心慌了,开门往外探,依然不见戚培文的踪影,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他究竟上哪去了?在这异国它乡,他没有要好的朋友、熟识的亲人,孤单的一个人究竟会跑到哪里去?

  奈德只要想起他那哀怨的眼神、心里就愧恨交加。万一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奈德不敢再往下想,他冲出屋外发动车子。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赶快找到爱人。

  当他经过社区的小公园时,无意问瞄见旁边停了一辆与戚培文的车子十分酷似的汽车,他不假思索就掉头过去。一看车牌果然是他的,细看之下车内并没有人。

  奈德下车绕行车子一圈,见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研判戚培文应该就在小公园内的某处,于是他立刻跑进小公园四处寻找爱人的踪迹。

  奈德绕跑公园一圈都不见半个人影,心情又慌又急,只好深吸一口气抑住慌乱的情绪,转首看看戚培文的车子,打算再找一次。这次要仔细的寻找,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忽略。

  未久,他远远看见矮树丛后似乎有个背包隐露。当奈德走近就看见戚培文坐在地上,整个身躯倚在树丛上,若不细看肯定没人会发现矮树丛里有人。

  呆滞的眼神、通红的双眼,以及胸前泪湿了一大片,不知他己在这里哭多久了。

  奈德缓缓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抬手轻抚他苍白的颊侧,心口绞痛一阵又一阵,却只能轻哇一句:“培文,对不起。”

  戚培文只是直视前方,抑下住的泪水由眼角滥出,沿双颊汩汩而下,双唇微动轻喃着:“每次看乱你和女人在一起,我都好嫉妒、好嫉妒,我也知道愈是在乎就会失去愈多。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所以我只能强迫自己做到不在乎,可是每次都觉得心脏好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为什么你要让我亲眼目睹?为什么你连一点自欺欺人的余地都不留给我?难道我只是你们闲极无聊时的玩物吗?我只是男人的玩物吗?我一度以为我会得到永恒,哪知永恒就像天边遥远的一颗星,看似真实美丽却是遥不可及,原来这只是一场幻梦,全是假的……假的……。”

  他的一字一句皆控诉着自己的口是心非、用情不专,奈德心疼,愧疚齐涌心头,将他轻拥人怀,无限怜惜地说:

  “对不起,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未婚情人,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罔顾你的感受而做出伤害你的事,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原谅我好吗?”

  戚培文伏在他胸前,止不住的泪水仍下停地淌着。

  “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奈德。”

  “好,不论任何事我都答应你。”奈德毫不犹豫满口答应。

  “用你的手亲自杀了我,在你对我还有爱的现在,我想死在你怀里,我想在那一瞬间保有你永恒的爱,带着你的爱幸福地离开这个世界。”戚培文说完,唇边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合上双眼细语着:“奈德,你答应我的。”

  奈德整个人都呆了,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佯的要求。别说自己对他的爱正与日俱增中,就算两人分手了,他也不会做这种事的。难道自己真的令他痛苦、绝望到如此的地步吗?

  他是那么专心一意地爱自己,而自己却是伤他如此深。

  “不,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奈德说完片刻见他没反应,这才发现他已昏厥在怀中,着着他泪痕纵横的俊秀脸庞,一阵鼻酸亦感眼眶湿润,更将他紧拥在怀。

         ★        ★        ★

  翌日清晨,戚培文醒来发现正睡在自己的床上,身旁的枕头上有张纸条,上头写着:

  培文,请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届时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还有,千万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否则我绝不会独活的。

  奈德留戚培文看着短笺百思不得其解。奈德留下这张没头没尾、还语带威胁的字条要做什么?真是奇怪。不过,既然说三天后要给他交代,到时候再着着他要交代什么。

         ★        ★        ★

  奈德斜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茫然无神地看着前方。

  米兰达从饭厅里出来看见儿子一副失魂样,不禁叹一口气。“这么想他就去看他呀。”

  奈德有气无力地答:“不行,三天的时间还没到,我不能去看他。”

  米兰达睨他一眼。“那也把自己弄得整齐一点,你已经两天没换衣服、没梳头、没刮胡子了,邋遏得像个流浪汉。”

  奈德仍是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思去理这个,反正培文又看不见。今天碰到依尔马,他还问我公司是不是倒闭了,问我需不需要办失业救济?”

  米兰达闻言,忍不住抱腰哈哈大笑,擦去眼角的泪水,笑骂:“可见你的祥子说有多糟就有多糟,堂堂一个建筑设计公司的总裁被当成了失业流浪汉。”语气一转,建议道:

  “这两天你好像都没睡,不如去睡个觉,明天很快就到来了。”

  奈德摇头。“不行,我不想睡也不敢睡。”

  “为什么。”

  “因为我会作恶梦,梦见失去了他。”奈德想起前晚才刚合眼入眠,就梦见戚培文泪水盈眶,举枪抵着太阳穴,唇边含笑扣下扳机,吓得他马上谅醒,冒出一身冷汗,自此再也不敢合眼入眠。“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相思比什么都苦的滋味。”奈德唉声叹气地说。

  米兰达只是含笑看着儿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只喝白开水,怎么会有精神上班?”

  “副总裁凯瑟琳说我在办公室一直喃喃自语,活像个神精失常的人,她叫我暂时不要去公司,等我恢复正常再去,免得造成员工的恐慌。”

  米兰达闻言差点失笑。她可以明白凯瑟琳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儿子实在失常得太严重了。她从他手中拿来那张快被捏烂的照片,照片里的东方人应该就是儿子的爱人戚培文,一个看起来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奈德缓缓地转动眼眸,伸长手臂有气无力地说:“老妈,照片还我。”

  本兰达将照片还他,奈德接回照片迫不及待便将它按在胸日上,口中喃喃道:“培文,我爱你,我好想你,你现在过得好吗?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对,从今以后……”

  米兰达见状只是摇摇头,掌过外套起身往外走。“我回去了。”她和一个朋友住在隔壁的小社区,不跟儿子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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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清晨,戚培文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身上横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翻身乍见被窝里睡着一个形貌邋遢的流浪汉,差点谅呼出声。待看清楚是奈德时,不解他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奈德、奈德,醒醒呀。”

  奈德睁开双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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