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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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枪-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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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伙计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谁出门也不能背着房子地走,店家店家,到店就到家了,帮点忙有什么,不值一谢!”

  宁禄臣说:“也多亏那位过路的公子。”

  店伙计说:“提起那位公子,在咱昌平府没有不知道的。他是刺史之子,刺史在本地为官,清正廉明,大公无私,爱民如子。他姓邱叫邱从善。那公子叫邱瑞,字茂隆,为人忠厚老诚,见义勇为。”

  店伙计言之无心,宁禄臣听之有意,把这些都一一记下。

  话说宁禄臣病好,父女离开店房,便以卖艺为生。一年之后,有几个钱了,宁禄臣买了四包礼,带着女儿回到昌平府,来到刺史府,说是拜见公子的。差人回去不一会,同邱瑞一同出来。宁禄臣上下打量邱瑞,只见他浓眉大眼,相貌不俗。宁禄臣上前要拜,邱瑞赶忙搀扶,说:“请起,请起!实是不敢当!”

  宁禄臣见邱瑞犹豫,自己介绍说:“我叫宁禄臣,咱没见过面,我一说你就知道了。”

  邱瑞说:“请讲。”

  宁禄臣说:“去年我病倒在店房,无钱医治,写了告白,铺到大街之上,多亏公子资助二十两纹银,治好病又还了店钱,救了我们父女,此恩此德实实难忘,今日特来登门拜谢!”

  他这一说,邱瑞才想起赠银之事,赶紧请他们父女进屋。来到书房落座之后,宁禄臣命姑娘凤兰拜见公子。邱瑞见姑娘花容月貌,落落大方,举止文雅,急忙还礼,命丫鬟前来招待姑娘。宁禄臣与邱瑞交谈,知邱瑞文武双全,为人正直,他感叹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你爹爹为官一清如水,你也如此乐善好施。不怪人说: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品格高哇!有这样廉正的父母,才有这样的好子弟,真乃父母有道,教子有方!”

  邱瑞说:“哎呀,你老过奖了!”

  他二人越唠越近乎,越说越投缘,宁禄臣便把自己的身世说出,邱瑞才知道他乃是武将出身,更加尊敬,留住房中。

  第二天,邱瑞把一切情况一一禀报了父亲,父亲也很高兴,前来面见宁禄臣。两个人谈唠起来更是投缘。宁禄臣暗想:二女儿凤兰也不小了,跟我这么到处卖艺,抛头露面,何日是了。邱瑞为人本分正直,将来也错不了,我何不将凤兰许配与他,我也就算了却了一桩心事。想到这,便当邱从善的面将凤兰许配给了邱瑞。邱从善也很高兴,随即给他俩完了婚。

  夫妻成就,宁禄臣了却了一份心事。这回他又想起寻找朋友巩飞之事,邱从善说:“已经几年没见到他了,听说他出家了。”

  宁禄臣寻友无望,只好告别邱家,与女儿分手。这回他直奔黄山,来到青云观。从庙内出来一名老道,束发道冠,青缎子道氅破烂不堪,腰中丝绦,疙瘩摞疙瘩,脚下穿着一双破鞋,面容消瘦衰老。走到近前,宁禄臣才认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好友巩飞。宁禄臣管他叫师父,原来他们是半师半友。多年不见了,宁禄臣上前叫道:“师父。”

  老道一回头,看见有人喊他,仔细一看此人,原来是宁禄臣“:啊,兄弟,你怎么又叫师父!你从哪来,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快,快快进屋说话!”

  巩飞带领宁禄臣来到东跨院,进了偏房,见屋里破烂不堪。宁禄臣要拜,老道不肯。二人归座,话叙当年,巩飞说:“自己是云游至此,遇见一位老老道把自己收留,我才在这出了家,不问世事,看破了红尘。”

  宁禄臣也说明了自己的一切经过。从此两个人就住在这里,有时谈谈国家大事。宁禄臣知道巩飞文武齐备。巩飞把一条金攥提芦枪送给了宁禄臣。宁禄臣要出家,巩飞说什么也不肯。后来巩飞死了,宁禄臣才穿上道服,出家当了老道。

  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尚司朗,见他诚实可靠,才教武赠宝。尚司朗也才知道师父的出身。师父告诉他,今后要走得正,行得端。尚司朗说:“徒儿谨遵师训,待我探望完毕,再来孝敬你老人家。”

  宁禄臣说:“我这里还有这个无亲无故的可怜孩子,他和我朝夕相伴也就够了,你不必牵挂,放

心去吧!”

  尚司朗告别师父,离开庙宇,宁禄臣和小道童站在山头上用目相送。尚司朗走几步一回头,难舍难离,最后一横心才走下山去。一路上他用枪挑着盔甲包,心急如火,恨不能三步两脚就走到家。

  话说这一天,尚司朗走到王家村,心里非常高兴,心想:就要和二位老人见面了,就要跟自己的妻子张素萍见面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家里发生了一场飞来的横祸!

  原来,尚司朗出走之后,家中的一切都由张素萍操劳。左邻右舍没有不夸素萍是个好媳妇的,都说老夫妻俩得了个好女儿,又得个好女婿。

  单表这天,张素萍做完家里活,到河边去洗衣服。突然从树林子里蹿出几个人来。一看为首的这个人,她认识,是继母的娘家侄蔡喜。

  那蔡喜怎么到这来了呢?原来张素萍离家出走之后,撒开人马到处找也没找到,张茂非常生气,把家人大骂一通。

  后来把蔡喜过继为子。这小子向来不干好事,吃喝嫖赌,游手好闲,无恶不作,很快就把家底儿花去了大半,活活把张茂给气死了。这一来,蔡喜更是变本加厉,胡作非为,连姑母也管不了他,家里很快就败完了。姑母一气之下,卧床不起,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后来,蔡喜投到马玉手下,当了一名家人。每天游手好闲,仗势欺人,想方设法在马玉面前买好。马玉在城外别修了一座庄园,把枪来的女子都送到那里,供他取乐开心。

  这一天,蔡喜带人出城行围采猎,走到河边,见一女子洗衣,远看长得很漂亮,走近一看,认识。原来正是四下搜查的张素萍,这下可把蔡喜乐坏了:“哈哈哈哈,叫我们找得好苦哇,原来你在这!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违背父母之命,离家逃走,老马家管我们要人,叫我到处找你,把你的父母都气死了,今天看你还往哪里跑!”

  张素萍一扣父亲死了,心如刀绞一般。她知道蔡喜其坏无比,二没说,站起来就跑。可是蔡喜的一群家丁跟上来,如狼似虎地将张素萍捉住,用绳子捆上,立刻带往马玉家。

  这一切,被邻居王景看了个一清二楚,回去就告诉了王家老夫妇。俩人听王景这么一说,象摘去了心肝一样难过,一股火,老夫妻俩一块病倒,不到半个月,就先后死去。

  尚司朗一看房倒屋塌,情知不好,一打听王景,才知这个不幸的经过。尚司朗立时头昏脑胀,两眼冒金花。王景劝他说:“事情已经摊上了,难过又有什么用呢?俗话说:天做得,人受得。就不要难过了。”

  尚司朗哪把这些话往心里去呀,两行眼泪立时就落了下来。人都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象这种情况,铁石之人也得痛心哪!哭罢,自己暗下决心: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最后买了些香蜡纸箔,到王家二老坟上烧了,又趴到坟头痛哭一场。

  此后,他一面打听张素萍的消息,一面打听老马家。

  这一天,尚司朗走到一个镇子,口渴难熬,便走进一家茶馆喝茶。在茶馆,留心打听张素萍的消息,都说逃走了,不知真假。又打听马玉,都说那小子其坏无比,到处仗势欺人,群众恨之入骨。

  访问了许多日子,不再有新的消息,他才回黄山庙里去见师父,把下山之后的经过说了一遍,师父也很难过。

  时间不长,宁禄臣病死,小道童已经长大成人,和尚司朗二人将师父掩埋了。小道童就做了这庙中的住持道人。

  尚司朗二次离庙,忽然想起了师父在世时告诉他去昌平府投奔邱瑞的话,觉得有了点着落。可是,没打听到素萍的下落总不死心。

  话说这天晚上,只见灯笼火把,吹吹打打推推搡搡,好象谁家在办喜事。人群中有一人骑了一匹红色的高头大马,马上之人,因黑天看不清模样。后边跟着一个老者,连哭带喊。尚司朗看出其中必有缘故,急忙上前拦住老者。这老头两眼哭得通红,上前要跟他拼命,骂道:“你

们这些强盗,竟敢随便抢人,真是太也无法无天了!”

  尚司朗说:“老人家,你弄错了,我是过路之人,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回老头才明白,看了尚司朗一眼,说“:他们是山寇,山大王叫张青,他看好了我的女儿,就强下聘礼,硬抢我姑娘。我女儿是有了婆家的人哪!”

  老头说到这再了说不下去了,痛哭失声。尚司朗一听,气往上撞,骂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敢如此无礼!老人家,先不要着急,等我去把你的女儿夺回来!”

  尚司朗把包袱交给老者,说:“你老在这里等等!”

  说着提枪追去。追到离山口不远处追上了花轿。尚司朗上前将轿拦住。马上之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拦路?”

  尚司朗说:“你们为何强抢民女?识时务者,赶快将姑娘留下!”

  马上之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哪来这么个野小子,胡言乱语,我们这是明媒正娶呀!来人哪!”

  “有!”

  “那他给我捆起来!”

  “是!”

  有几名喽兵,说着就过来捉尚司朗。尚司朗轻轻一抖手中枪,一下子就打倒了三个。马上之人一见大怒,骂道:“好小子,竟敢在我的面前发狂,今天我叫你知道知道我张青大王的厉害!”

  书中交待:张青这小子在此占山为王,手下有五六十名恶棍,到处抢男霸女,打家劫舍。张青手使一口大刀,骑一匹宝马,叫呼雷豹。这匹马与其他马不同,头上有一撮毛,如果主人打不过对方,一揪着撮毛,呼雷豹一声吼叫,别的马就屁滚尿流。

  话说张青说着手举大刀迎头砍来。尚司朗急忙闪身躲开,回手拿枪便刺。两个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打得不可开交。尚司朗用枪虚晃一招,张青以为是实招,赶忙一躲,又一枪,正扎在张青的大腿上,这小子“哎哟”一声,催马就跑,尚司朗飞身跳在马后,一把将张青推于马

下,回后一枪,正刺咽喉,张青当时就落马死去。

  众喽罗一见山大王死了,哭爹喊娘,四处逃命,恨只恨爹娘少给生两条腿,边跑边喊:“可不好了,山大王被人家打死了。跑哇!”

  尚司朗并未追赶他们,来到轿前,见姑娘被绑在轿里,不住啼哭,尚司朗上前说明缘由,把绑绳解开,送她与父亲见面。老头重见骨肉,对尚司朗千恩万谢,说道:“恩人贵姓高名,如此大恩大德,叫我日后可怎么报哇!”

  尚司朗说:“老人家,不必如此,赶快带你女儿回家去吧!”

  老头说:“恩人,请一同到我家委屈一夜,明天再走。”

  尚司朗说:“老人家,我还得到山上去收拾他们,不然那些喽罗们还会找你的!”

  老头说:“哎呀,那可就斩草除根了,救了我们这一方百姓!”

  “事不宜迟,老人家快带女儿走吧!”

  尚司朗打发走父女之后,来到山上,喽罗们有的跑了,有的跪倒求饶。尚司朗说:“我不杀你们,不过我可告诉你们,从此之后再不准当山寇,要好好在家种田谋生。”

  喽罗们跪倒磕头,连说:“是,是!”

  尚司朗又命他们把张青的尸体掩埋,把山上的钱财分给大伙做盘缠,然后放火,烧了山寨,喽罗们各奔他乡。

  尚司朗心中时刻惦记着素萍,继续打听她的下落。这一天,他来到一座姑子庵,把马拴在庙门外,上前叫门。不一会,从里边出来一个小尼姑,问道:“施主何事?”

  尚司朗说:“我为烧香拜佛而来,请回禀师父。”

  “请稍候。”

  小尼姑进去不久又出来了,说声:“施主,请进。”

  说着便带领尚司朗进庙,来到大殿烧香敬佛。大殿上有一个老尼姑和几个小尼姑敲磬念经。尚司朗磕完头烧完香,拿出五两银子给老尼姑,说这是香火钱。之后,由老尼姑领着,又去佛堂烧香。来到后院佛堂,尚司朗见屋里有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老尼姑说:“徒儿,这位施主是来烧香拜佛的。”

  尼姑抬头一看,当时就愣住了,尚司朗也“啊”了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尼姑庵夫妻巧遇



  书接上回。话说尚司朗为寻找张素萍到尼姑庵烧香拜佛,看见一个带发出家的尼姑,二人相见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带发出家的尼姑,就是尚司朗的妻子张素萍。

  那么,张素萍是怎么到这来的呢?前书表过,她在河边洗衣服时被打猎的蔡喜发现,命人抓到马玉家的后花园。

  蔡喜来到前厅,禀报他的主子马玉。马玉正在屋里吃茶,蔡喜高高兴兴地进来说:“少帅,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

  “就是我那表妹张素萍!”

  “啊!是真的吗?”

  “嘻嘻,那还有错!”

  “把她带进来!”

  “是!”

  外边有人把张素萍推搡进来。马玉“腾”地一下从太师椅上站起,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一连看了十几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嘿嘿,怎么?嫁给我你不愿意呀?离家出逃,逃吧,跑吧,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手心!嗯,你跟谁私逃了?是不是尚司朗那小子,他胆子不小哇,敢在我这太岁头上动土,我要说句话,就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张素萍把头发一甩,二目圆睁,大声喝道:“尚司朗是我从小的夫妻,你狗仗人势,强占有夫之妇,罪该万死!别看我父嫌贫爱富,忘恩负义,我不能象他那样无耻!”

  马玉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我就不信你愿意受穷!到我家你是一品夫人,使奴唤婢,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你现在要说愿意还不算晚。”

  张素萍说:“我不图你家的富贵!”

  马玉把眼一瞪,骂道:“畜生,不识抬举的东西!这回你贪图我还不要你呢!来人哪!”

  “有!”

  “把她给我送后院押起来!”

  “是!”

  打手们把张素萍带到后院,押在一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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