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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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枪-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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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玉看罢,威风不减,以为自己连胜两仗,连伤二将,杨林又能奈我何?所以他根本没把杨林放在心上,用刀一指点,高声大叫:“慢往前来,通名受死!”

  杨林说:“问我吗,我乃隋主驾前的铁臂靠山王杨林,你可是马玉吗?”

  “然!”

  杨林并不多问,把一双虬龙棒分开,马往前冲。还没等杨王来到对面,忽听东边道上有马蹄之声,马上之人高声喝喊:“杨王爷,把这个人交给我!”

  马玉勒马观望,啊,是他!他吓了一跳!

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尚司朗全椒投亲



  书接上回。话说在全椒城外两军交战,马玉一连伤了两员隋将,最后杨林出马,还没等交战,忽听有人喊:“杨王爷,把这个人交给我!”

  杨林回头一看,乃是尚司朗骑马来到。这尚司朗是滁州人,父亲叫尚杰,母亲袁氏。老夫妻俩一辈子只生他这么一个独生子。尚杰做处理问题时结交了一个好友,姓张,名叫张茂,住在全椒县城内,家有一女,名叫张素萍。张茂与尚杰是莫逆之交,只是多头差姓,所以二人很早便为儿女定下了亲事。后来尚杰身患重病,买卖是做不成了,在家坐吃山空,家境日渐贫寒。尚司朗十二岁那年,他父亲一命归天。

  尚司朗自父亲死后,便与母亲袁氏过活,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他自幼好武,在家呆着没事,

成天弄枪舞棒。袁氏说:“司朗啊,你也不算小了,整天在家弄枪舞棒的,不顶穿也不顶吃,把

这点家底花光了,往后可怎么办呢?”

  尚司朗觉得母亲说得在理,自来家底不厚,父亲治病又花了一些,如此下去,很快也就花光了。干什么呢?没啥可干,只好每日上山打柴,卖点留点,家里再贴补点,日子还算可以。

  话说尚司朗长到二十岁时,袁氏说:“儿呀,你二十岁了,已经成人了,你父亲在世时曾为你订下一门亲事,是张茂之女。自你父有病,彼此已无往来。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娘身体又不好,一年不如一年,娘总想早日为你完婚,我看到儿媳妇,死也就瞑目了。你是不是去趟全椒县,到你岳父家去商量商量这完婚之事。想当初,你父亲跟你岳父交情甚厚,不分彼此,你父亲还曾救过他的急难。你此去,一来是拜望,二来是投亲,你看怎样?

  尚司朗听母亲这么一说,沉思片刻,说:“娘啊,现在我家家境贫寒,怎好去见人家?”

  袁氏说:“儿呀,你只管去,你父与你岳父当年不分彼此,知道家境贫寒,他还会帮助你的。”

  “那也好。”

  尚司朗无奈,只好答应去投亲。第二天早饭过后,袁氏找出一件八成新的衣服给尚司朗换上,尚司朗拜别母亲,离开滁州奔全椒而来。

  书要简短,话说尚司朗来到张茂家门前,一看门楼高大,门前有上马石、下马石,两是龙爪槐树,台阶高大,好大的一座宅院。尚司朗看多时,问一个小孩儿:“这儿是张茂家吗?”

  小孩儿看了他一眼,说:“是老张家。”

  尚司朗登上台阶,举手扣打门环,不一会儿有人出来,把门打开了一道缝,探出头来问:“你找谁?”

  尚司朗一看这人是个家人打扮,连忙施礼说:“我姓尚,叫尚司朗,特来拜见张叔叔。有劳大驾,烦你通禀一声。”

  这家人上下左右看了他几眼,说声:“稍候!”转身就回去了。过二门来到上房,东间屋是客厅,见张茂正坐在太师椅上吃茶。家人先咳嗽一声,张茂听见说:“进来!”

  家人进来拜见员外,说:“门外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尚司朗,说是来拜见张叔叔。”

  “啊!”

  张茂听罢一愣,哼?尚司朗。原来张茂发了财,变了心,已经忘了与尚杰的旧交。常言道:

小人乍富心肠毒,岂肯助人为乐?张茂是敬上不敬下,家成业就之后,开始结交官府,与本城大帅马应举来往甚密,他依靠这门户扬眉吐气。后来知道尚家落魄,尚杰已死,儿子尚司朗无能,便女攀高门,把女儿许配给马应举的儿子马玉。女儿就要出门,这几天他正给女儿准备嫁妆。万万没有想到,尚司朗今天忽然闯来。这不能不使他吃惊,稍微镇静了一下,问家人:“他在哪?”

  “在外边。”

  “穿戴如何?”

  “穿的是旧衣服。”

  “哼,我的女儿岂能嫁给这么一个穷酸鬼!好吧,你叫他进来!”

  “是!”

  家人答应退出,来到大门外说:“员外叫你进去!”

  “多谢!”

  尚司朗跟随家人进了大门,又到二门,大门前有个影壁墙,绕过影壁墙进了二门,院里有七间正房,东西有月亮门的跨院,东西厢房,院里放着养鱼缸。家人一挑门帘,尚司朗走进屋里,只见屋里是纸糊的天棚,方砖铺地,南窗下有一张床,北窗下放着八仙桌,两边太师椅,墙上挂着字画,两边有对联,上隘是“屋雅何须大”,下配是“花香不在多”,横批是“山清水秀”。八仙桌上放着一对掸瓶,瓶中插着鸡毛掸子。下面有铜茶盘,茶盘里放着水壶朋碗。

  尚司朗再看张茂,坐在太师椅上,头上系着员外巾,前面镶着玉石。身穿员外氅,足登青缎鞋。一张淡黄脸,黄焦焦的胡须,满脸奸诈。家人介绍说:“这就是我家员外。”

  尚司朗一听,急忙跪倒叩头:“叔父在上,小侄尚司朗给你老叩头。”

  张茂坐在太师椅上一动没动,一摆手说:“起来吧!”

  “是!”

  “你父亲去世我也不知道,家事又太忙,你母亲好吗?”

  “托叔叔福,我母亲很好。”

  “你来干什么?”

  “叔叔,我父亲去世后,我没办法,只靠打柴度日,我母亲年岁也大了。我这次是奉母命来见你老,为的是问问亲事。老母日夜想见儿媳,所以才打发我来找叔父商量娶亲过门之事。”

  “贤侄,想当初,我跟你爹说过这么回事,不过只是口头说说罢了,你母亲怎么还当起真来了!咱们两家根本就没定啊,娶亲从何说起?再说,我的女儿已经许给本县大帅之子… … 马玉公子,眼下就要过门。这样吧,来人哪!”

  “有!”

  “给尚司朗拿三十两银子。”

  “是!”

  家人答应一声,不多时取来三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张茂说:“这是三十两纹银,你拿回去,想办法谋个生活,好奉养你母。日后有相当的姑娘娶一个,也好跟你母亲作伴。嘿,拿去吧!来人哪!”

  “有!”

  “送客!”

  “是!哦,请吧!”

  尚司朗听到这里,好似凉水浇头,怀中抱冰,只觉得脑袋“嗡”一下子,半天没说出话来。见张茂得意忘形,心想:你嫌贫爱富,毁了婚约,完全不念旧情,实在太可气了!想到这他火往上撞,一伸手把三十两银子摔到地上,转身就走。出二门奔大门,一直来到村边。走到一个小溪边,强打精神扶住一棵树。这时他心如刀绞,肉似把抓。满以为这次来可以迎亲求娶,哪里想到竟是如此!好一个张茂,你翻脸无情!我尚司朗虽穷,人贫志不短!看起来真是“白马红缨色色新,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居闹市无人问,明是亲来不认亲”哪!想到这,尚司朗心如火焚,回家去,我母亲又该如何?那也得回去呀,他无精打采地往家走……

  闲言少叙。尚司朗回到家下,一叫门,老母在家正盼望儿子,急忙出来开门,一见尚司朗满面愁云,闷闷不乐,心里纳闷儿。母子进院,关好门,到屋里坐下。袁氏问儿子:“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尚司朗见问,不得不说,就把张茂如何不认亲,如何给银子之事详细说了一遍。袁氏当时就象五雷轰顶一样,脑袋一沉就昏过去了。尚司朗双手将老娘扶起,喊叫:“妈妈,妈妈!”

  喊叫半天,袁氏醒来,打了个唉声:“唉!天哪!这真是‘人在人情在,人死人情埋’呀!”

  尚司朗说:“妈妈,你老请不要难过,我看这个事也不能只怨人家,也是孩儿不长志气,才叫人家小看!”

  “也只得这样说了!”

  从此之后,袁氏天天忧虑,天长日久,忧虑成疾,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尚司朗痛哭失声,多亏老亲古邻帮助安排了后事。深夜无人,尚司朗想念母亲睡不着觉,自己问自己:尚司朗,难道你就这样成了无用之人吗?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就不能长

点志气吗!叫张茂那种负义的小人看看!又一想:有天大的能耐,在家呆着也不行啊,我得出去闯闯……

  第二天,尚司朗离家出走,到处游逛。这一天,走到全椒,肚子有点饿了,到饭馆去吃饭,

顺便想再打听打听张家之女与马玉成亲之事。尚司朗走进饭馆,堂倌过来热情接待,端上了饭菜,尚司朗见堂倌挺和气,又是本地人,就问起张家之事。堂倌问道:“客爷,你们认识?”

  尚司朗说:“不,是邻居托我顺便打听打听。”

  堂倌见四下无人,低声说:“别提了,那老马家马少帅要娶亲,可是张员外女儿外逃了,如今踪影不见,打发多少人出去找,至今不知下落。”

  “啊?”

  尚司朗听了不由一愣!

  书中交待:原来张茂打发走尚司朗之后,马应举马大帅就派人送来贴子,说后天娶亲。张茂一见十分高兴,赶忙来到后堂找夫人商量。

  原来这张茂之妻早亡,这房夫人是后续的,姓蔡。自从过门之后也没生养,只有先房留下的这个女儿张素萍。蔡氏有一个娘家侄,叫蔡喜,久后准备过继到张家来,继承家财。所以蔡氏虽是继母,对先房女儿还不错,总认为姑娘是外姓人,早晚嫁出去,这份家业迟早也是自个侄子的。

  单说张茂来到后堂见了夫人,把马家下贴要迎娶之事,以及尚司朗如何前来认亲之事说了一遍,蔡氏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就来到了女儿的闺房。

  这姑娘叫张素萍,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很早她就听说爹爹把自己许给了尚家。后来听说尚家落魄,自己心中好生难过,心想:这要是自己母亲活着,怎么也得去问问哪。继母虽说对我不错,可是不闻不问,真是隔层肚皮差层山哪!后来,他又听说爹爹嫌贫爱富,发财之后,结交官府,忘了从前的一切……

  有一次,丫鬟进来说:“尚姑老爷来了!”

  张素萍脸一红,就把头低下了,说声:“秋香!”

  丫鬟秋香接着就把尚司朗如何来,老员外如何不认,如何给三十两银子退婚,尚司朗摔银而走等等说了一遍。张素萍再也听不下去了,真好似凉水浇头怀抱冰,暗恨爹爹,不该嫌贫爱富。从此姑娘总把尚家之事惦记在心,终日闷闷不乐。

  这天,爹爹和继母来了,张茂满脸堆笑,说“:素萍,你今天准备准备,马大帅下贴子来了,后天马大帅的儿子马玉前来迎亲。”

  张素萍一听,往后倒退了几步,浑身战抖。继母说:“孩子啊,这可是你的福分哪,你明天就要当少帅的夫人了,那可是有福可享啊!”

  张素萍把脸一沉说:“爹爹,那马玉是什么人?你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全城人哪个不知道马玉,他依仗他爹的权势,横行乡里,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再说,你已将孩儿许配给尚家了,你这不是一女二聘吗!”

  张茂说:“孩子,这个你就放心吧,那尚家的事,原来只是口头说说,嘴皮子会气,不能当成真事。再者,我已经把那门亲事退了。给他家三十两纹银就算拉倒了。啊,好孩子,你准备准备吧,后天马家就来迎娶了!”

  张素萍说:“爹爹,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能拿自己女儿开玩笑哇!听说当年尚老伯父救过你,救命之恩恩重如山,你把我亲口许给人家,如今尚家破落,你就忘了旧情,你能对得起死去的尚老伯父吗?常言道:好马不备双鞍,烈女不聘二夫。我活是尚家人,死是尚家鬼,宁死不去马家!”

  张茂一听大怒,说:“你要嫁给尚家,你跟他家去受罪呀!到马家,你是少帅的一品夫人,使奴唤婢,饭来张口,水来洗手,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是你爹,能忍心叫你去受苦吗!”

  张素萍说:“你嫌贫爱富,忘恩负义,把女儿的声誉给败坏了!”

  张茂一听更加恼怒,喝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作主!”

  蔡氏在旁边也说:“别说了,快别说了!准备准备吧,你爹爹不也是为你好哇,别想不开!”

  说着把张茂就推搡到前厅去了,回头叫来两名丫鬟,说:“哎,劝劝你家小姐,帮她准备准备。”

  说着继母也走了。丫鬟秋香说:“小姐,事到如今,哭也无用,员外爷已经作主了,谁还敢不遵?”

  张素萍说:“秋香,那马玉的为人你不知道吗?我死也不去!”

  秋香说:“那马家后天来迎娶,怎么办哪?”

  “我只有一死!”

  “哎呀,小姐,这可不行,你年轻轻的一朵花没开,怎么能走绝路哪!”

  “那我怎么办?”

  “这……”

  没有办法,张素萍决定离家出走,这是张茂和继母所没想到的。第三天,马家娶亲的花轿来了,丫鬟报告员外,说:“小姐不见了!”

  张茂一听急了,撒开人马到处找,结果还是踪影不见。马玉一听急了,也撒开兵丁四处寻找,闹腾了好些日子,所以全椒城的人都知道了。

  尚司朗听堂倌这么一说,心中暗暗佩服,好!她是一名节烈女!

  正说话间,从门外闯进几个人来,尚司朗一看吓了一跳!

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传武艺老道授业



  书接上回。话说尚司朗在饭馆吃饭,听堂倌讲起张家女出走之事,不由大吃一惊!佩服张素萍姑娘是个节烈女,暗恨张茂是个势力小人!

  两个人正说话间,忽见外边闯进几个人来,尚司朗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三个当差的。堂倌赶紧过去招待,从他们的言谈中,得知是马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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